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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7: 他发火可怕

    改变了qing蛊的性质,从相爱至死不渝,变成相杀不死不休,倒真是有意思的很!

    姜凉七把荷包挂在腰间,声音有些发沉:“你不是在研究阶段呢,你就确定他们的相爱相杀互相折磨,而不是互相深爱着对方?”

    苏千衍并且发生玩世不恭的老不死,一脸兴趣盎然,本来还坐在板凳上,一下子站起来,蹲在板凳上:“这就是我刚刚跟你说的研究,因为苗疆蛊虫,是另两个不相爱的人相爱,爱的死去活来,没你不行!”

    “我这一研究,把它们完全搞得相反,可以让两个相爱的人,吃完这个虫子之后,完全视对方为仇敌相爱相杀,互相折磨你死我活,你不兴的这样更有趣吗?”

    姜凉七顿时来了兴趣,把自己吃过毒药的事情抛出脑后:“你的意思是两个相爱的人吃了之后会相互相杀,如果不是相爱的人吃了之后呢?”

    一句话直接把苏千衍给问住了,他使劲的挠了挠头:“你问到核心部位,我也不知道!”一双桃花眼无辜的眨着。

    姜凉七嘴角微微一抽,把那个白色瓶子推了回去:“劳烦先生,重新换一种毒药,这种先生都弄不好的事情,还是不要丢人现眼的好!”

    堂堂毒医,被人如此瞧不起,苏千衍顿时怒火横生:“就因为不知道它是什么样的性质,所以才好好研究,要不要随你,只有这种虫子,如果你不答应,别想我把你身上的夏夜毒药给解掉!等死吧你!”

    姜凉七脸色很难看,言辞很犀利:“年纪一大把的毒医,说话不算话啊,说出去不怕别人笑话?”

    苏千衍那叫一个死猪,不怕开水烫:“笑就笑去呗,只要不让我看见,他就去笑呗!关我什么事,反正我又见不着。”

    姜凉七气急,站起身来,了胜于无抄起了那白色瓶子往衣袖里一放:“我拿去给别人吃,如果把事情牵扯到我身上来,你也跑不掉!”

    这不是警告,是事实!

    江湖中人那又怎样?

    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得罪了皇室,就算是江湖人,也别想安生。

    苏千衍跟着起身,直勾勾的瞧着她,姜凉七不甘示弱的回望他,大眼顿小眼,苏千衍扑哧一声笑出声来:“我接受你的威胁,可是你得搞清楚,我给你的东西,就算在研究着它的药性,也是好东西!”

    姜凉七暗暗呼出一口气:“那你给我吃的又是什么毒药呢?会不会跟我体中的夏夜产生什么冲突呢?”

    “以毒攻毒,你觉得会有什么冲突?”

    姜凉七被他堵的哑口无言,自己对毒药没有涉及,谁知道以毒攻毒会出现什么样让人难以把持的结果。

    停顿良久,姜凉七道:“那就谢过先生了,我先把这两个虫子拿回去放在别人身上,先生想知道我身上的毒药会怎样,应该自己会想办法找到我,我这边先告辞了!”

    姜凉七说完干脆利落,转身就走。

    苏千衍在她背后叫嚣:“你等着,我一定会找到你,只要你在这京城之内!”

    姜凉七侧目一笑,毒医有两把刷子,但绝非是他表象看的那样。

    走出院子,拂冬随手把门打开:“三小姐已经拿到了解药?”

    姜凉七点了点头:“基本上没有什么大碍,不过还得小心行事,苏先生挺难对付的!”

    拂冬心中不由生疑,怪异丛生,“奴婢一定会好好保护三小姐,不会让三小姐受到伤害!”

    “嗯!”姜凉七叮嘱拂冬把门关好,头也不回,扎进巷子里。

    拂冬关上门急忙追上,姜凉七脚下的步子极快,先前吃下毒药,一点感觉都没有,现在感觉五脏六腑犹如火焰燃烧炙热。

    走出压抑的巷子,外面是喧嚣的大街,姜凉七只感觉这个喧嚣充斥着脑门儿,在她的脑子中形成一道一道重复着的声音。

    脚下步子,仿佛坠了千斤重,每走一步,便增加了五脏六腑的灼热感。

    为了杀他们,无声无息的让他们死,姜凉七觉得自己正在与虎谋皮,不惜拿自己的生命在开玩笑。

    可……话又说回来了,在一个毒医的地盘里,与其唯唯诺诺,被人灌下毒药,不如直截了当,坦坦荡荡自己喝下毒药。

    拂冬察觉她的不对,叫唤着她,姜凉七只觉得自己耳边嗡嗡直叫像从四面八方汇聚来的一样,具体确实抓不着。

    心中已把苏千衍骂了一个千万遍,蓦然间,天旋地砖,她重重地摔倒在地,模糊的视线,竟然看见控鹤监三个字。

    心中苦笑,什么时候来到控鹤监这条街的,血液顺着嘴角流下,身体被摇晃,拂冬声音越来越清醒,叫唤着她。

    姜凉七努力的睁着模糊的双眼,想要回拂冬,却也怎么回答不了她,突然,身体一轻,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

    她能感觉自己鲜血染了这个怀抱,也能感觉到这个人竭力压制自己的怒火,他胸口起伏得厉害,沾满灰尘的手,慢慢的向上移,她看不清楚那个人的样子,却感觉这个人身上带着无比熟悉的味道。

    不知是中毒太深,还是自己濒临死前的幻觉,摸上男人的脸,痴痴的笑了起来:“贺兰沉染,你真是一个混蛋!”

    在她心底深处,扎了根的混蛋,临死之前,还要到她的梦里乱走一遭。

    手慢慢垂下,姜凉七彻底昏厥过去。

    再次醒来的时候,已是三日过后,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床顶,陌生的床顶,让她一骨碌翻了起来,直接从床上摔到地上。

    疼痛让她脑子瞬间清醒,这是什么地方,自己怎么会呆在这个地方?

    还没有从震惊中出来,便听到几声细碎压抑的痛呼声,姜凉七憋住呼吸,没敢起身,手脚并用往声音的来处爬去。

    透着门缝的缝隙,往外张望,这一望,她心惊胆战一把捂住了嘴,生怕自己发出声音,被波及在内。

    一墙之隔的里面,她看见染公子紧抿薄唇,坐在一个太师椅子之上,一个女子**着上身,背对着这边,他旁边有一人,拿着铁刺,一下一下打在女子的后背。

    女子的后背被打得血肉模糊,血流遍布,狰狞吓人。

    姜凉七的心,随着染公子敲打在太子椅上的手动而跳动,那样修长如玉好看的手,沾满了鲜红的鲜血,可就算这样,这一双手还是洁白如玉。

    浅褐色的眼眸中,全然漠然和凌厉,仿佛在看天底下,最平静地喝水吃饭一样。

    姜凉七捂着嘴,全身紧绷,手背上的青筋都爆了出来,她不敢发出一丁点声音,她不知道自己刚刚从床上摔下来动静那么大,染公子有没有听见响声?

    被打的女子,终于撑不住,瘫倒在地。

    姜凉七看见女子的面容,瞳孔一紧,本来捂住嘴的手,一下子扣在了门缝之间,发出声响。

    “拂冬!”

    染公子锐利如鹰的眸光瞬间射了过来,姜凉七腿肚子打颤,这样冷冽不含一丝感情的眸子,让她心里发怵。

    她的手抠在缝隙中,慢慢的变成了捶打,叫着:“拂冬!”

    被打的女子是拂冬,姜凉七竟然不知道忠心耿耿的拂冬要受如此酷刑,她那整个后背皮开肉裂,就算好好养着,养好了之后,背上也会布满丑陋的疤痕。

    染公子慢慢的起身,视面前无一物,迈起腿而来,打开那一扇连接的门,居高临下的睨着她:“好看吗?”

    姜凉七疯了一样的冲了进去,不是她心软,是拂冬跟了她几月,大的出格的事情从来未做,更何况她自己还是存在着私心的。

    拿起散落地上的衣裳,本想盖在拂冬身上,看着她的伤痕,又不知道自己如何下手,只得声音抖颤地安抚:“拂冬,没事的,没事的,我带你去看大夫,你会没事的,我不会让你死的!”

    拂冬气若游丝:“三小姐……”

    染公子像没骨头一样往旁边一斜靠:“看大夫,没有我的允许,你能走出控鹤监吗?”周身慵懒的气息带着利刃般尖锐。

    姜凉七费尽全身力气,才把她从地上搀扶起来,“染公子,她是你的人没错,可是她现在跟着我,我用惯了她,我不希望她死,请公子高抬贵手,放她一条生路!”

    姜凉七根本就想不明白拂冬为什么会受如此酷刑,她一直在自己身边当探子,都做的很好,不是吗?

    染公子狂傲不羁,眼中划过一丝冷笑:“你不希望她死,你又站在什么角度,不让她去死,你别忘了,你自己命也是我给的!”

    姜凉七自己的腿也在发抖,撑着冷汗津津没有让自己摔倒,眼中闪过凶狠,咬牙道:“我现在对你还有用处不是吗?她犯了什么错让你如此对她?”

    染公子看着这个眼眶发红的女子,轻蔑的一笑,犹如笑她不自量力一样:“你的用处取决于我,她的性命本来就是我给她的,我现在要拿回她的性命,你,根本就阻止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