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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9: 想着怎么玩

    一声殿下,我怕,短短的四个字,让贺兰敏之心中溃不成军,手缓缓的抚在她的头上,轻轻的抚摸着,安抚着:“别怕,有孤在,没人能动得了你一分!”

    姜凉七埋首在他的怀中,颤抖的身体,努力的想着往他怀里挤,贺兰敏之对于这种依赖性的投怀送抱,很是受用。

    一路来到太子府,贺兰敏之亲自把她抱在怀里,把她带进了府中,姜凉七苍白的脸,让他越发的心疼。

    放在床上,姜凉七虚弱不堪的喘息着,一口水还没到嘴,就听见门外有人禀道,姜侧妃求见。

    姜凉七拉过被子,露出一丝微笑:“殿下为我耽搁了太多的时间,我没事了,多谢殿下怜爱!”

    服软,让贺兰敏之毫不掩饰的闪过心疼,坐在她的床侧,抓住她的手:“溶月过来给你请安,你是太子妃你受得起!”

    这是因祸得福吗?

    自己三日在外没有暴风雨来袭,反而得到怜爱,早知道柔弱能换来他的怜悯之心,自己早该变得柔若无骨才是。

    姜凉七那一丝笑容飘渺:“殿下,臣妾不想与你吵架,臣妾太累了,今日不想见侧妃妹妹,等到他日臣妾休整好之后,会去见侧妃妹妹!”

    “臣妾不会为难侧妃妹妹,殿下放心,臣妾会爱屋及乌,只要殿下不愿意看到的事情,臣妾都不会去做,臣妾九死一生回来,只想好好的睡一觉!”

    贺兰敏之握着她的手,微微僵住,丝毫没有松手的意思:“你是太子府的太子妃,就是太子府的当家主母,你出门在外回来,理当她给你行礼问安!”

    姜凉七眉头一皱,还没有从贺兰敏之喜爱上她的高兴中回过神来,现在又变成如此棘手,拿不准他到底在想什么?

    驾轻就熟的示弱,声音像猫叫一样:“那就见见侧妃妹妹,但是臣妾脾气不好,如果侧妃妹妹说了什么话让臣妾生气,臣妾惩罚侧妃妹妹,殿下不要怪罪!”

    明明现在弱的他一根手指就能捏断她的脖子,说出来的话却带着一丝倔强,一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姿态,就像一只张牙舞爪的猫藏起了猫爪子,但是,随时随地又能出爪子一样。

    “当然不会怪罪,她其实没有那么重……”

    要还没有说出口,姜溶月强行的走了进来,嘴角挂着笑容,直接打断了贺兰敏之的话:“妾身参见太子殿下,给太子妃姐姐请安!”

    卑躬屈膝,斗志昂昂。

    姜凉七皱起的眉头忍不住加深,贺兰敏之在场还轮不到她说话,她不留痕迹的把自己的手抽回来,两手交握,让贺兰敏之再也不能自然而然的牵起她的手。

    姜溶月心中大骂贱人,无时无刻不是在勾引殿下。

    贺兰敏之微微抬眼眸,视线落在姜溶月身上:“你身体不好,好生在院子里休息便是,来这里做什么?”

    姜溶月心中大喜,站起来,就往贺兰敏之身边靠去,带着一丝娇羞:“妾身腿上的伤,已经结了疤无碍的。太子妃姐姐出门在外三日,好不容易回来,妾身炖了燕窝,拿来给太子妃姐姐补身体!”

    姜溶月说完,她的新丫鬟,端起一盅东西而来。

    姜溶月亲手端过盅碗,一脸真诚的递了过来。

    姜凉七嘴角噙着一丝冷笑:“侧妃妹妹客气了,姐姐现在不饿,侧妃妹妹自己吃吧!”

    姜溶月闻言咬着嘴唇,泫然欲滴:“殿下,妾身真的没有恶意,恳请殿下明鉴,妾身只想伺候姐姐,想着姐姐三日在外,肯定受了非人待遇,朝不保夕!”

    朝不保夕还可以让人接受。

    这非人待遇,明里暗里的是在拿刀子戳着贺兰敏之的心,告诉他,姜凉七三日在外,又是美人,能全身而退,谁知道有没有做什么下三滥,跑上别人床的事。

    贺兰敏之看着她波光粼粼的双眼,声音不由自主的放软:“难得你有心了,太子妃无碍的!”

    姜溶月脚下步伐,一个向前:“妾身只想服侍太子妃姐姐,妾身已经嫁给殿下,想好好的和太子妃姐姐相处,恳请太子妃姐姐,给妾身这个机会!”

    姜凉七交握的双手,右手的大拇指轻轻的摩擦着左手的手心,看了一眼贺兰敏之,心中不齿一笑。

    男人啊,三妻四妾实属正常,贺兰敏之更是个中翘楚,姜溶月在他心目中始终有位置,哪怕自己也许特别,可是他碰上柔情似水的姜溶月,这种特别就会打得七零八落。

    进入长时间的沉默之后,姜凉七摊开手掌,张口道:“如此就谢谢侧妃妹妹了!”

    姜溶月眼睛一亮,把手中的蛊碗双手放在她的手心里,顺便揭了盖子放了汤匙。

    贺兰敏之冷峻的脸上闪过一丝欣喜,这一丝欣喜虽然,一闪而过,还是被姜凉七捕捉到。

    嘴角的笑意,越来越深,用手拿起汤匙,慢慢的搅动起来,自己现在如此虚弱,苏千衍给她下的毒药还没有解……

    姜溶月现在迫不及待的往上赶,不给她一个教训,她真的以为她出门在外三日变成了人生污点了。

    “太子妃姐姐客气!”姜溶月忙不迭地说道:“都是自家姐妹相互照应,姐姐受伤妹妹照顾,此乃天经地义之事!”

    贺兰敏之微微额首,“侧妃识大体,孤很高兴!”

    姜溶月脸上爬上一丝醉人的绯色,身体向贺兰敏之靠去,姜凉七觉得自己现在就是一个多余的人,搞不好她现在如果不在这房内,眼前这两个人绝对能翻云覆雨。

    手臂靠着手臂,贺兰敏之坐着,姜溶月站着目光之中,突现挑衅,催促道:“姐姐,赶紧尝尝燕窝,凉了可就不好吃了!”

    天堂有路不走,地狱无门她来闯,不让她哭着出去,可真是对不起她呢。

    姜凉七眨了眨眼睛,无辜的一笑,慢慢的抬起汤匙,汤匙里面是燕窝,缓缓的举到嘴边。

    姜溶月眼中闪过一道阴沉,让姜凉七不由自主的暗暗揣测,难道这一盅燕窝,不用她想办法,已经下了毒?

    快到嘴边的汤匙,在姜溶月目光之下,姜凉七手一转,眼波流转带着讨好,递到贺兰敏之嘴边:“殿下找我也是辛苦,殿下请!”

    姜溶月急忙手一拦:“太子妃姐姐是何意,是不相信妾身,害怕妾身下毒害您?”

    贺兰敏之眼神也在转变,姜凉七此举动作分明就是不信任,让他来试这碗燕窝里面有没有毒?

    姜凉七不急不缓的把手又收回来,嘴角勾起一抹冷刺:“在这天下里,我谁都不相信,殿下,肯定觉得我不识抬举,但是谁能保证,这碗里窝里就没有毒呢?”

    姜溶月身形摇晃,像受到了重击,一下跌倒在贺兰敏之怀中,声音哽咽:“殿下,妾身真的没有,妾身怎么可能伤害姐姐,姐姐是殿下的太子妃,出身高贵,妾身就算有胆,也不可能在殿下面前光明正大的来毒害姐姐,殿下,您要相信妾身!”

    贺兰敏之刚欲开口,姜凉七举起盅,直接放在嘴边一口饮尽,把蛊往姜溶月面前一递:“本妃不过跟妹妹开个玩笑,瞧把妹妹吓的,这眼泪都流出来了,殿下,您还是带着妹妹先回去休息吧!”

    贺兰敏之神色冷峻,带着探究,姜溶月没想到她会如此干脆利落,想着她应该会和她一起在周旋,自己正好趁此机会,好好在敏之哥哥面前,让他知道眼前这个女子是心肠恶毒之人。

    贺兰敏之一推姜溶月,姜溶月趔趄一下,迅速的站稳脚跟,恭敬的接过蛊碗,立在一旁。

    贺兰敏之伸手去摸姜凉七的脸,姜凉七头一偏,便筑起了坚固的堡垒。

    贺兰敏之眼中闪过一抹深沉,站起身来:“你好生休息,有什么事情叫孤!”

    她现在又变成了那个张牙舞爪,浑身满是刺的姜凉七,之前的所有柔弱和求饶,仿佛不存在一样。

    贺兰敏之有些不喜欢她这种,他喜欢她全身心的信任,把他当成自己天地,救命稻草。

    姜凉七身体作出顺服,往前轻轻一倾,垂着眼帘道:“臣妾明白,多谢殿下!”

    贺兰敏之正了正衣袍,冷睨了一眼姜溶月:“侧妃跟孤一起走吧,让太子妃好生休息!”

    姜溶月心中虽然不满,嘴角还挂着笑容:“妾身就不打扰太子妃姐姐休息了,妾身告辞!”

    姜凉七嘴角一勾,看着他们两个相携而走,还把她的门给关上,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抚在肚子上,有点意思。

    “你又在算计什么?”

    云沉染声音直接在她耳边炸开。

    姜凉七直接大骇,几乎咬牙:“贺兰沉染,你阴魂不散的干什么?”

    云沉染穿着一身黑色的衣袍,犹如从黑暗中走来一样,睥睨天下般望着她:“自己就剩半条命了,还在这里叫嚣,以毒攻毒,你觉得自己,还能活几日?”

    姜凉七压着心中的惊涛骇浪,冲他展颜一笑:“这是我的事情,不劳九王爷费心,九王爷现在应该操心控鹤监局将被取缔,你和染公子的合作受到重创,到时候可千万不要哭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