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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1: 带你回家去

    贺兰敏之眉头一皱:“云老太傅好好的来做什么?他不是一直在京城之中授课吗?”

    请都请不到他,突然之间出现在太子府,贺兰敏之不由自主的眼睛斜视着房间。

    如此巧合之事,会不会是屋里的那个人的算计?

    她到底是不是姜凉七,如果是,依照改变如此之大,以身谋划,用自己的性命来扳倒姜溶月也不是不可能。

    贺兰敏之思量到此,不由自主的又否认掉,她是姜凉七,姜溶月是她的妹妹,她现在的身份是太子妃,姜溶月只不过是一个侧妃,两个人可谓天差地别的差距,她铤而走险只想除掉她,这似乎又不太符合情理。

    符禾清瞧着自己家主子神色变化,越发恭敬的小心翼翼:“不知怎么突然就来了,说是有重要的事情和殿下相商!”

    “加之太子妃中毒,属下不敢丝毫懈怠,所以匆匆来请太子殿下,请殿下定夺,该如何回云老太傅!”

    贺兰敏之深深的吐了一口气,薄凉的眼眸之中,带着一丝杀意:“太子妃中毒,太医院的太医前来,你在跟前好生照顾,顺便再问问太医夏夜之毒,出谁人之手制造!”

    “夏夜?”符禾清疑惑的问道:“殿下是说太子妃中的夏夜之毒?”

    贺兰敏之神色一缓:“你知道此毒?”

    符禾清点了点头:“听说过此毒,是毒医苏千衍所制,不过他的毒药,只要有钱,任何人都可以随便买!”

    “他在京城?”

    “这个属下不知,属下会吩咐下去,派人去打听,很快就会有结果!”

    贺兰敏点了点头:“赶紧去不要放过一丝一毫,准备好好查一查太子妃失踪三日,在控鹤监里到底做了什么!”

    “是!”

    凉风刺骨,五脏六腑皆可伤。

    姜凉七悠悠转醒之时,也不知道过去多少日,只觉得自己全身上下哪里都疼。

    撑着手肘,从床上坐起,一阵药香飘过,她对上了一双灼灼生光的桃花眼。

    桃花眼的主人,长得雌雄莫辨,好看非常,嘴角似笑非笑,眼睛更是弯出月芽的幅度。

    “你是谁?”

    姜凉七嗓音嘶哑的问道。

    “太医苏苏!”桃花眼的主人笑着说道。

    太医院有如此年轻的太医,倒真是令人惊喜。

    “苏苏?”姜凉七咀嚼着这两个字:“倒真是好名字,不知苏太医,师承何处?在太医院几年了?”

    苏苏笑嘻嘻的说道:“刚进太医院的,太子妃大驾中毒,整个太医院都来了,我当然不例外!”

    “不过你的毒,只是暂时压制,根除不了,太子殿下,可是在您床头见,守了好几天了呢,这简直就是话本上,情深,长得又好,家世又好的男人典范!”

    姜凉七习惯性的皱起眉头,眼前的这个男子,也太活泛了一些吧,完全没有一个太医该有的稳重。

    “我昏睡了几日?”

    苏苏对她竖起了大拇指。

    “一日?”

    苏苏摇头。

    姜凉七噤口不语,静静的盯着他,苏苏微微张口:“你昏睡了十日!”

    姜凉七皱起的眉头再也舒展不开,呆坐在床上,直到拂冬进来,她才缓过神来。

    拂冬脸色不怎么好,姜凉七担忧的问道:“这短短的十日,你的伤好些了吗?要不要再好好休息?”

    拂冬还没来得及回答她,就被苏苏抢先的话语:“太子妃多虑了,你的贴身丫鬟,伤口已经完全愈合,没有什么大碍,更没有性命之忧!”

    姜凉七眼中浮现不信,拂冬上前解释道:“多谢苏太医相救,大恩大德没齿难忘!”

    苏苏桃花眼眯了起来,摆手:“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更何况,你是太子妃的人丫鬟,将来路途有多高,谁知道呢!”

    试探讨好,姜凉七突然觉得这个叫苏苏的太医,给她一种莫名的熟悉感,她又抓不牢这种熟悉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姜凉七伸手揉了揉额头:“有劳苏太医了,本妃要洗漱一番!苏太医请!”

    苏苏听到这样的逐客令,也不逗留,拱手道:“在下先行告辞,太子妃有什么吩咐,命人来告知在下,在下就住在太子府!”

    姜凉七点头,苏苏直接离开。

    姜凉七挪动了一下身体,手碰到一件硬物,她低头一看,透明的瓷瓶,瓷瓶里面有两只虫子,虫子的身体仍然在交叠着。

    这个东西还在,在控鹤监也没有丢,回来躺了十日日也没有丢,姜凉七不是心中窃喜,而是心中升起一丝诡异,诡异的就像瓶子里从此交叠的身体一样。

    “三小姐!”拂冬跪在了她的床边:“奴婢谢过三小姐救命之恩!”

    说完重重地磕了三个头,本来苍白的脸,额头磕红的,显得更加艳丽。

    姜凉七把透明的瓷瓶握在手中,衣袖遮住的手,“举手之劳,不用放在心上,浑身都臭掉了,还是洗漱一番吧!”

    拂冬眼泪一下滚落出来,哽咽道:“是,三小姐!”

    洗漱完之后,犹如劫后余生般轻松,碧蓝的长空,飘荡的几片白云。

    姜凉七手中端着温热的粥,行走在院落里,苏苏口中所说的情深男人贺兰敏之,到现在没有出现,她一手拿着汤匙搅着粥,心里想着,自己这些日子昏迷其中,贺兰敏之没有把她趁机给杀了,这中间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东西存在。

    拂冬跟在她的左右,把她所知道的事情全都说了一遍,姜溶月面壁思过,也说了一遍。

    姜凉七本来还想着找不到突破口,该如何去打醒来的第一仗,经拂冬这样一提醒,她眼珠子一亮,直接端着粥,就往南苑走去。

    谁知走到半路,碰见了柳心儿正在责罚冰姬,姜凉七脚下一停,步伐一拐,直接拐了过去。

    冰姬跪在地上全身是汗水,柳心儿坐在树荫下,旁边有人给她扇着扇子。

    姜凉七快要到的时候,大树的背后,移出来另外一个人,姜凉七嘴角一勾,笑着对拂冬道:“不是闭门思过吗?她们两个什么时候同仇敌忾了?”

    拂冬眼神朝那边瞥了一眼:“奴婢不知,不过瞧姜侧妃身边没有带丫鬟,应该是自己偷偷溜出来的!”

    “你的意思她是妒嫉,妒忌冰姬?”

    “极有可能是,三小姐昏迷的这些日子,殿下除了守了三小姐几日,其它几日里全都在冰姬房中过的夜,妒忌也是顺理成章的揣测!”

    姜凉七点了点头,“我们就过去好像瞧着,当什么也没发生,看看她们能翻起什么大浪来!”

    “是!”

    姜凉七带着笑容往那边走过去,她感觉到无形之中她和拂冬之间的距离拉近了,拂冬对她少了一分警惕,多了一份感恩。

    这就是她要的,费尽千辛万苦保她一命,可不就是希望她将来有一天,能真正的为自己所用,就算不能为自己所用,救命之恩等同再造,一条命的人情,大于天呢!

    姜溶月自视清高,唤了一声:“心儿妹妹,这些上不了台面的事情,妹妹怎么在做呢?”

    柳心儿站也没站起来,只是眉头一挑:“姜侧妃,你我同一天进府,同时拜堂成亲,位份是一样的,你叫我一声妹妹,我真是愧不敢当,劳烦请你,还是唤我一声柳侧妃吧!”

    姜凉七听到这样的话,脚下的步子缓了缓,自己这样走过去,不知道会不会把她们吓一跳呢。

    姜溶月好不容易偷溜出来一次,被她这样不留情面的直接打脸,顿时脸色不悦:“心儿妹妹哪里的话,大家都是伺候殿下之人,都希望殿下开开心心,现下殿下为了太子妃姐姐忧虑重重,冰姬这个狐媚子,还在勾引殿下,着实该死!”

    柳心儿喝着酸梅汁:“姜侧妃,你在说什么话,我听不懂,我在这里惩罚冰姬,只不过是她冲撞了于我,所谓勾引之说,你一家之言啊!”

    果然是人都不是省油的灯。

    姜凉七很想拍手叫好,姜溶月嘴角勾起一丝笑容:“都一样,反正责罚,打一棍子也是打,打十棍子也是打,长得这么漂亮,无时无刻在殿下面前晃悠,这样的女子本身就不该留着!”

    柳心儿顺着她的话,一问:“本身不该留,姜侧妃,那你说该如何是好?把她毁容杀了?”

    姜溶月眼中一喜:“狐媚子毁了她最好的方法,就是毁了她的容,让她勾引不了殿下,心儿妹妹,不用对她客气!”

    柳心儿把酸梅汁放下,淡淡一笑:“殿下的心头好,谁敢对她不客气,姜侧妃借刀杀人的本事,真是一流!”

    姜溶月被戳穿,心中一虚:“谁借刀杀人了,我只不过就事论事,心儿妹妹现在责罚她,随便一个失手,也没人会说妹妹,她只不过是一个上不了台面的别人送给殿下的物件吧!”

    柳心儿是兵部尚书的女儿,性情稳重得很,起身随手一抽,抽出姜溶月头上锋利的发簪,一丢,丢在了姜溶月面前:“想要毁别人的容,自己动手岂不是更好,姜侧妃您请,我在旁边看着!”

    偷鸡不成蚀把米,大抵就是说姜溶月现在的处境,姜凉七把手中的粥,全部吃下,把碗随手一丢花丛之中。

    “啪啪啪啪!”

    拍起了四声巴掌声,声音雀跃:“都在做什么呢,姜侧妃妹妹,这是替本妃惩罚人呢!”

    姜溶月吓得一个哆嗦,手中的簪子落地。

    柳心儿脸色有细微的变化,中规中矩的行礼:“妾身参见太子妃姐姐,姐姐吉祥!”

    姜凉七径自而过,直接坐在柳心儿刚刚坐下的位置,似笑非笑的盯着姜溶月,“姜侧妃妹妹,本妃没有死,让你很失望,都不给本妃请安了是吗?”

    姜溶月听到这样的谴责,如梦初醒般卑躬屈膝请安。姜凉七看着她屈膝站在自己面前,就没有让她起身。

    拂冬捡起了地上的簪子,递了过来,姜凉七冷冷的瞥了一眼冰姬:“柳侧妃妹妹,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柳心儿口齿条理分明道:“启禀太子妃姐姐,前些日子,雪儿姑姑奉长公主之命,交太子府上的规矩。冰姬有些不懂规矩,妾身僭越了,随手便管教了一二,请太子妃姐姐恕罪!”

    搬出来贺兰绚,柳心儿懂得审时度势,更加知道如何把麻烦从自己身上给踢出去。

    “原来是不懂规矩!”姜凉七漆黑的眸子停留在柳心儿身上:“不懂规矩的人,那就要好好让她懂懂规矩,不然的话她都不知道这太子府的当家主母是谁!”

    柳心儿垂头恭谨:“太子妃姐姐所言极是,规矩一事,仁者见仁智者见智,无规矩则不成方圆,长公主劳心劳苦教府上所有人规矩,为的也都是太子殿下,咱们这些做臣妾的,又岂能托太子的后腿?”

    姜凉七嘴角玩味的一动,对着拂冬摇了摇头,拂冬直接把簪子又递到姜溶月手边,姜凉七淡淡开口:“那就劳烦姜侧侧妃妹妹动手,教教冰姬什么是规矩!”

    相对于柳心儿,姜凉七更加趋向于让姜溶月生不如死才好,怎么样才能让她生不如死,让她吃苏千衍给的小虫子,但是她吃下,怎么才能让贺兰敏之吃下去呢?

    姜溶月哪里有胆子接簪子,之前,就算她把冰姬脸给毁了,也可以咬死是柳心儿所为。

    现在,她把冰姬脸给毁了,柳心儿肯定不会站在她这一边,她们两个联手,就算敏之哥哥再喜欢她,伤害他的宠姬,是罪不可赦。

    姜凉七看着她骑虎难下,越发笑语嫣嫣:“姜侧妃妹妹,你这是不愿意吗?刚刚本妃可是看你,满眼嫉妒,恨不得把冰姬这张美丽的小脸儿,给撕得粉碎呢!”

    姜溶月眼神闪过幽怨:“姐姐大病久愈,定然是看花了眼,妹妹现在吃斋念佛,妒忌之说,无稽之谈,姐姐莫要取笑妹妹!”

    吃斋念佛?

    姜凉七浅浅的笑着,带着一丝诱惑:“那敢情好,佛曰,求不得辗转反侧,心中一旦有恶魔,无论你怎么甩,他都在你心中甩不出去,与其这样,不如把它释放出来!”

    姜溶月手一推拂冬,眼皮跳动,心中没由来的慌乱,“哪里有什么恶魔,妾身只不过看太子妃姐姐辛苦,不想这么下三滥的东西,污了太子妃姐姐的眼。现在太子妃姐姐,身体已大好,故而这一切还是太子妃姐姐做主的好!”

    她昏迷不醒,自己求神拜佛的希望她不要醒过来,现在又醒过来,就像一个饿狼一样,到处乱咬。

    姜凉七冷笑道:“本妃做主,你倒是动手啊!”

    姜溶月倒退一步,抗拒:“太子妃姐姐,您是太子府的当家主母,府中所有的事情,您做主!”

    姜凉七手指一勾,拂冬便把簪子奉上给她,姜凉七拿着簪子,慢慢的起身,走到了冰姬面前,搀扶她起来,顺便把簪子放在她的头上:“你是殿下最宠爱的宠姬,要懂得知进退,规矩什么的,既然侧妃教的,你就必须要学!”

    “今日是第二次,若有下一次,别怪本妃不客气!”

    冰姬身体摇晃,只觉得头昏目眩,脸上早就被晒成一片酡红,嗓子更是冒烟:“妾身谨遵太子妃教诲!”

    姜凉七随手一带她,把她带向柳心儿:“这是柳侧妃娘娘赏给你的,还不去谢谢柳侧妃娘娘,下回莫要忤逆于她!”

    冰姬膝盖刺痛,咬牙忍着痛,一步一步挪了过去:“妾身谢过侧妃娘娘!”

    姜溶月不死心,恶从胆边生:“心儿妹妹,冰姬长此以往霸占殿下,实属过分,规矩到底学好了没有,让她演练一番可好?”

    本想暂时性的饶过她一回,回到她的院落慢慢收拾她,没想到她非得往上面撞,姜凉七悠然的笑看着她。

    柳心儿不经意的瞥眼过来,立马撇清自己关系:“姜侧妃,太子妃姐姐身体无大碍,这府中大小事宜皆由她做主,我不能僭越,让别人拿了把柄……”

    “没关系!”姜凉七上前:“姜侧妃好好演练,先让我们瞧一瞧,毕竟你的位份比冰姬大,冰姬你且好生瞧着,看看什么叫真正的皇家礼仪规范!”

    冰姬老实的额首:“妾身领命!”

    姜凉七吩咐人又搬了两个凳子,冰姬和柳心儿一人一个。

    姜溶月喜欢搬石头砸自己的脚,砸完之后,还每次都不学好,现下只得硬着头皮:“妾身没有心儿妹妹更加熟悉,恳请太子妃姐姐,让心儿妹妹和妾身一起!”

    柳心儿眼色变了变,突然出言不客气:“姜侧妃,千万不要谦虚,太子府上上下下都知道长公主可是亲自调教你的,你不熟悉,谁熟悉?”

    姜溶月一咬牙齿,腰中手帕一抽,开始扭起来,卑躬屈膝开始行礼,卑躬屈膝地坐着皇家礼仪。

    姜凉七觉得她真是无趣,像没吃饱饭似的,直接往她面前一站,伸起腿,重重地一脚踹在她的膝盖上。

    扑通一声,姜溶月双膝盖落地,骨头碰撞在石头上,痛彻心扉袭上心间,痛得让她脱口而出:“姜凉七,你这个贱人!”

    “啪!”姜凉七随手甩了她一巴掌,她的脸上呈现出清晰的五指印,她甩了甩手,语气欢快得很:“贱人在喊谁?本妃被你下毒毒害,还没找你算账,你倒是会倒打一耙,找别人算账了!”

    “不过也难怪,到底是殿下的心头好,就算下毒毒害本妃,殿下也把你当成宝,本妃就不一样了,奄奄一息躺在床上,也没有一个人心疼!”

    姜凉七故意当不知道贺兰敏之关她禁闭,更加当不知道,她现在是背着贺兰敏之自己跑出来的。

    拂冬说她被关起来,现在能自由出入,那说明看着她的人,要么松懈,要么忙于其他顾不上她所以才会让她溜出来。

    “再说,辱骂本妃,你真当本妃是你的姐姐,姜凉七被你玩死,抢了她心爱的人,死不瞑目吗?”姜凉七说完又狠狠的挥甩了她一巴掌。

    姜溶月被甩趴在地,姜凉七觉得自己的手都被打麻了,还是不解气,看见她,只想让她生不如死。

    姜凉七看着她捂着脸趴在地上,像条死狗,微微气喘,眼中杀意横生,抬脚就要踹她,身体一重,直接被人拦腰一抱,抱离姜溶月。

    “七儿,这种打法,打伤了自己该如何是好?”

    姜凉七挣扎着:“不用你操心,谁让你来的?”

    云沉染没有放开她,仿佛他和她曾经相互决绝没有发生一样,笑语之中带着满满宠溺:“怎么跟哥哥说话的,哥哥可是奉了祖父之命,接你回府祖母过生辰的!”

    姜凉七眼睛余光向后扬去,看见了云沉染身后就是贺兰敏之,瞬间心生一计道:“沉染哥哥,妹妹整整昏睡了十日,看见祸手,情绪不可压制,只想让她死!”

    云沉染把她圈在怀中,要看如妖孽的脸扬起一丝笑,下巴搭在她的肩头,用手拍着她的后脑勺安抚:“殿下在呢,殿下会为你做主,更何况,祖父已经知道你身体不适,这不是让哥哥来带你走了吗?”

    姜凉七被他安抚的寒毛直竖:“原来是这样,那我们现在就走,我一刻也不想在这里久待!”

    云沉染伸手往她身上一点,姜凉七只觉得腿脚一软,全身没了力气,云沉染很喜欢她的投怀送抱瘫软在怀,俯身一把把她抱起,转身,“殿下,您的侧妃,真是胆大包天,您的家事,我这个做臣子的无权过问,但是我能做的,就是保护好自己的妹妹,既然殿下答应祖父,妹妹可以回府过上几日,那臣就先行带妹妹告辞了!”

    云沉染说完抱着她就走,姜凉七连忙制止,云沉染停止了步伐,眼眸凝视着她:“还有什么话要说?”

    姜凉七气愤得犹如失去理智:“殿下,臣妾为何昏睡十日,您比任何人都清楚,若是您今日在给臣妾一个交待,臣妾回到云府就不回来了!”

    贺兰敏之细长的眉眼,闪过愠怒,“云大公子,纵然你们兄妹情深,如此亲密终究男女有别,更何况她还是孤的太子妃!”

    “孤是答应她回云府,你可别忘了,孤是答应云老太傅,不是答应你的,孤的太子妃,孤自当在老夫人寿辰之际,送回去!”

    说着出手极快,上前争夺姜凉七,云沉染迅速后退,躲过贺兰敏之的手,抱着姜凉七就往外走:“殿下先把家事处理好,此等小事,由臣带劳了,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