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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5: 她被迫伤了

    姜溶月被他弄走得可真可快,说他不爱她,她不是他心中的白月光,她都不相信。

    贺兰敏之眼中划过一丝冷笑:“太子妃,你可别忘了,你是孤的正妃,这又是在你家,此事你不与孤去解决,谁又能去解决?”

    姜凉七心中愤然,嘴角勾起一缕冷笑,幽深的说道:“长公主,瞧见了没有,这一切,殿下都知道,解决之法,却全都在我的身上!”

    “厚此薄彼,让人真的无话可说,我是太子妃,无论谁犯的错,都在我身上,好,真是太好了!”

    幸亏给他们吃了蛊虫,看看这两个不相爱的人,到底是不是你死我活?

    贺兰绚有些不赞同的说道:“太子,既然已经找到真凶,把真凶给河间王送过去,此事也许能压得下来!”

    贺兰敏之声音低低:“姑姑不用害怕,不用为我操心,我相信太子妃,为了保全云家,一定会想出两全之策!”

    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她身上,贺兰敏之可真够会借刀杀人的。

    “是啊!”姜凉七冷嘲热讽的说道:“殿下一切已经融入贯通,想来把所有能想的法子都想上了,最终……我,是解决此事的最佳人选!”

    “长公主不必再说,若是闹到皇上皇后面前,还请长公主为我说句话,保全我的小命能让我有出口辩解的机会!”

    贺兰绚一时语塞,到不知该如何接话啊。

    苏苏微微举起手来:“太子妃,若是皇上皇后知晓,我身为你的私人大夫,一定会一字不落的回禀皇上和皇后,不会让太子妃一个中毒之人,在命不久矣的情况下,惨遭死于非命!”

    贺兰敏之神色一紧,伸手上前,就要去拉扯姜凉七,姜凉七这一次闪的极快,“不劳太子殿下牵着,我自己可以走!”

    贺兰敏之只碰到她的衣角,心宛如有一双手紧紧的拽着,让他喘息不了,只得甩袖道:“不管你心中有多大怨恨,在云府发生的事情,你必须得解决!”

    姜凉七看着他往外走的背影,在心中唾弃了一声,贺兰敏之你会为今天所做的事情付出代价。

    贺兰绚重重地叹了一气,想伸手去抚摸一下姜凉七臂膀以示安慰,姜凉七身体一斜错开了她的手:“长公主先请,臣妾有些事情要问苏苏!”

    贺兰绚难得,带了一丝歉意,笑了:“苏苏医术高超,不会让你有什么危险的,本宫在门外等你!”

    她说着看着苏苏,苏苏冲她露齿微笑,离开了院落。

    姜凉七压着声音问道:“苏苏,你的身份,可真让我惊喜!”

    苏苏瞬间嬉皮笑脸:“你可别,谁还没有认识几个大人物呢,更何况我师兄,一直找我麻烦,在这天下里,有什么比皇家更安全的呢!”

    “师兄?”姜凉七嗤笑了一声,若有所思的看着他,停顿了半天道:“盅虫给他们吃了吗?”

    苏苏把头凑了过来:“你去伺候太子沐浴更衣的时候,他的背后是不是有很多血印?”

    姜凉七不解是何意,只是点头。

    苏苏笑的有些奸诈:“小郡主反抗得有些激烈,这些伤口,可是手伸到衣服里抓的,懂了吗?”

    “不懂!”姜凉七正色道:“到底下还是没下,我要一句真话,不是你在这里,说一些他们之间的情趣!”

    “呵!”苏苏一声轻声,打了一个响指:“这个形容我喜欢,我现在告诉你,就是因为把蛊虫下给他们两个人身上,所以才会有伤口,小郡主身上的伤,在前面,鲜血淋淋的,可好看!”

    一个背后一个前面,这个不相爱的qing蛊所用的用处可真让人惊喜连连。

    “那好,记得,若是形势不对,让我毒发,可千万别搞死我了!”姜凉七吩咐道。

    苏苏静静的,停顿片刻:“你这一套一套的,不把自己弄死,是不打算停手了?”

    姜凉七微微抬起下巴,漆黑的眼眸闪过血腥光芒:“我不动手,我不想好后路,就是我为案板鱼肉,别人宰割!”

    “如果是你,你会怎样?是愿意做拿刀的人,还是愿意做案板上的鱼肉?”

    苏苏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前者:“当然是愿意做拿刀的人,我帮你,不过,这次你要玩就玩大的,闹皇上和皇后那里,在此期间,你想撇清关系,或者你想要把姜侧妃给除掉,我可以让你昏迷不醒,直到事情结束!”

    “多谢了!”姜凉七道完谢,抬脚往外走。

    苏苏眼珠子飞快转动,嘴角噙着诡异的笑,跟着走了出去。

    贺兰敏之和云沉染都在外面候着她,姜凉七疏离的对他们行了行礼,带着他们向前走。

    相距的距离不是很大,她还能听见贺兰绚在想所有无数个可能。

    不过大多数是贺兰绚在说,贺兰敏之只是敷衍的附和着,并没有真正的想到解决之法,以及用心去聆听。

    姜凉七知道他要看自己如何解决此事,他可真够大看她的,她好不容易算计到现在,就不可能轻易的让他抽身。

    天已大黑,前院的喧哗,也已渐渐的停止,拂冬在院落的拐弯处,走了出来。

    搀扶着她的手臂,在她的手心中写着字,告知她,满月的客人正在接二连三的告辞,云老夫人已经上床歇息,云夫人在陪着。

    河间王根本就安抚不了贺兰慕莲,她像疯了一样,口中直念道,让欺负她的登徒子去死。

    姜凉七现在对任何人都不信任,她得想办法真正的确认了,蛊虫就在他们两个人身上,她不允许有任何闪失,不然对不起她谋划,委曲求全的低声下气。

    小女孩发脾气,无非是砸东西,撕心裂肺的叫着,没有一个人能制止得了她。

    姜凉七在外面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声音微微提高:“一堆烂摊子,饥不择食也得看人!”

    一句话把贺兰敏之打入登徒子之名,毫不留情面地骂着他,美色误人,那也得看什么样的美色。

    贺兰敏之身体机不可查的一僵,飞快的调整,走向前去伸手一揽:“多说无益,太子妃又何苦呢?”

    姜凉七看着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淡淡的笑道:“殿下这样,带臣妾过去,伪装情深的样子,不会博得好感,反而会激起更多的愤怒,本来就不好收场,火上浇油,只会让彼此怨气更深!”

    贺兰敏之搭在她肩膀上的进退不是,半响道出一声:“无碍的!此番动作也可以让河间王知道,一切都是一个误会,孤深爱的太子妃!”

    姜凉七眼中闪过一抹鄙夷,“所以殿下一心要把臣妾拴在你的绳上,无论臣妾怎么挣扎,怎么抗拒,您都不松手了?”

    “是!到死不松手!”

    森冷的言语,仿若是最恶毒的誓言。

    “那好,走吧!”姜凉七周身气息一变,应道。

    贺兰敏之心中不知怎的竟生出一丝胆怯,从未有过的这样感觉,在心中蔓延着,蔓延到四肢百骸。

    屋内河间王在安抚,屋外云沉染摇着折扇张望,深褐色的眼眸一派深沉,眉间紧紧拧起,似在想解决之道,又似在远离尘嚣。

    云大人在外面也是忧心重重,贺兰敏之的到来,云大人像见了救星一样,双眼倏地一亮。

    云沉染执手肱拳的道:“见过殿下长公主,太子妃!”

    贺兰敏之微微抬手:“云大公子免礼!”

    云大人紧接着过了行礼,贺兰绚横插一句话阻拦了他的行礼:“小郡主的情绪为何如此不稳?”

    云大人忙不迭的说道:“小郡主受刺激太大,从假山回来之后,一刻也没有停歇,嚷嚷着杀人!”

    “也许只有殿下进去之后,方能安抚!”云沉染直言不讳,冷言道:“殿下,您赶紧请,云家已经经受不起其他的波澜!”

    贺兰敏之嘴角微翘,“云家,比孤想象的强大,云大公子,不必妄自菲薄,孤和太子妃会处理好此事,不会让云家受到丝毫牵连!”

    云沉染深沉的眼眸划过姜凉七的视线,“若是如此,那可真是太好了,殿下小心些!”

    云沉染话刚一说完,一个好看的花瓶从屋内扔出来,正好划过贺兰敏之耳畔之间,落了地。

    突兀砰的一声,在慢慢静下的夜,像夜空炸了一样,令人头皮发麻。

    贺兰敏之跨越进去,满屋狼藉让他微微皱起眉头。

    贺兰慕莲见到他,就像一个凶神恶煞的兽,指着他,双眼欲裂:“父王,杀了这个登徒子,就是他欺负女儿,杀了他!”

    河间王竭力安抚自己女儿:“慕莲,此事得从长计议,父王不会让你受一丝委屈!”

    “我要杀了他!”贺兰慕莲弯腰从地下抄起一个碎瓷片,对着贺兰敏之直接扑了过去,手中的碎瓷片对准他的脖子。

    贺兰敏之面对突如其来的碎瓷片,他手中的动作直接往前面一拉,姜凉七被他置身于他的面前,贺兰慕莲手中的碎瓷片,刷拉一下,割在姜凉七的脖子上。

    鲜血四溅,溅到贺兰敏之白色的华服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