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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8:打入天牢去

    贺兰敏之一声笑:“姜凉七,你终于不再隐藏你自己了,狐狸尾巴露出来,为的就是要我的命!”

    匕首的寒芒划过姜凉七的眼,她笑如朝阳美丽:“殿下您想多了,臣妾只不过是为了自保,先前您才说过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转眼之间你就变了脸!”

    “刚刚说什么来着?死无对证,您是不是打算杀了我之后,万一皇后出现什么事情,就跟皇上说我是姜家大小姐,蓄意报复,您正好可以连同云家一起端?”

    姜凉七说着挑了挑眉头,郑重其事的点头,又道:“这的确是一个好法子,殿下巧舌如簧,便能化腐朽为神奇,还能顺便解决一个心腹大患。到时候娶了河间王的小郡主,殿下身后又是一道坚固的堡垒,这天下的好事儿,都在殿下的掌控之中,臣妾看着着实眼红的很!”

    她都不怕死,让贺兰敏之愤怒异常,扼住她脖子的手,加紧了一番,“孤看你不是眼红,你是在找死。”

    他说完闷哼了一声,姜凉七匕首尖刺破了他的衣裳,划破他的肉,“容臣妾再提醒殿下一声,有一国储君陪着,臣妾真是不怕死!”

    死,她舍得,他舍不得。

    做了多年的太子,荣华富贵垂手可得,死了可就真正的什么都没了,她去赌,他绝对不敢来赌。

    血印在衣裳上,贺兰敏之瞳孔聚紧,愣怔半天缓了缓语气:“皇后是宫廷中宫,就算要是我让你送的,你杀了我能逃跑,可是云家怎么办?你真的置云家也不顾吗?”

    硬的不行来软的。

    江郎才尽了吧他?

    姜凉七龇牙咧嘴一笑,扭动了脖子,他的手劲依然大,把她的脖子卡得死死的:“一切都是殿下所为,我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帮凶!”

    “殿下没了太子的封号,只要殿下不死,我就不会死,云家更不会倒,太子不必担忧此事!”

    贺兰敏之指尖泛白,一甩把姜凉七甩趴在桌上,她手中的匕首跟桌子来了一个碰撞,发出巨响。

    姜凉七一把匕首扎在桌子上,坐在那里,嘴角露出讥笑:“殿下到底得罪了多少人,您可能有所不知,给皇后娘娘把脉保胎的是长公主的人!”

    贺兰敏之眉头一拧:“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姜凉七身体略微放松,扬了扬下巴:“殿下这么聪明的一个人,还需要问臣妾是什么吗?”

    贺兰敏之目光锁住他:“你去的时候刚好有人在给皇后娘娘把脉,无论你带不带药材进去,把脉的那个太医都会牵扯到你身上,对吗?”

    姜凉七竖起大拇指:“殿下终于正常了,可喜可贺啊!”

    “啪!”

    贺兰敏之对着她的脸,直接甩了过去。

    姜凉七脑子被打的嗡嗡作响,手一捂脸,死寂一般的眼神射向他,贺兰敏之手指着她道:“口舌伶俐,狡辩之词口口是道,你真当孤不知道,给皇后诊治的是苏苏!”

    “那个为了你放弃太医之职,做你身边走狗了的苏苏?”

    姜凉七瞬间不是觉得脸被打的疼,而是整个脑子都疼,原来就她自己是傻瓜,旁人都是一清二楚的。

    她苦涩倔强的一笑:“我才认识他多久,长公主认识他多久,现在想来,他之所以接近我,怕是长公主授意的吧!”

    贺兰敏之道:“你最好祈求皇后没事,不然的话等着吧!来人,把太子妃囚禁起来,没有孤的命令,谁也不准探视她!”

    他的话音刚落,外面还没有应答,就出现了悉悉簌簌吵杂的声音,贺兰敏之一个烦躁:“来人,通通都死光了吗?”

    “微臣参见太子殿下!”云沉染声音从门外响起。

    姜凉七心猛然下沉,来得这么快?

    贺兰敏之蓦然回身,面无表情道:“不知云大公子今日以什么身份来太子府?”

    云沉染一身官服执手道:“自然以宫中郎中令身份原来太子府捉拿罪犯!”

    贺兰敏之微微冷笑:“那郎中令大人口中的罪犯又是谁?不会是孤吧!”

    云沉染深褐色的眼眸冰冷:“自然不是,殿下被禁足连太子府都出不了,微臣捉拿另有其人,还请殿下行个方便,莫让微臣为难,难以复命!”

    贺兰敏之傲然:“郎中令口中的罪犯是谁?犯何事?”

    云沉染持剑的手微微一抬,指着姜凉七:“太子妃谋害皇嗣,皇上下令,关进天牢,若是皇后肚子里的皇嗣有任何闪失,太子妃当以命抵命!”

    突如其来的变化,让贺兰敏之诧异的看着姜凉七,姜凉七手撑在桌子上慢慢起身:“郎中令大人,可容许我跟太子说几句话,然后跟您走!”

    云沉染寸步不让:“太子妃有什么话,进了天牢写下来跟皇上说,请不要让云家蒙羞,也不要让太子为难!”

    姜凉七大笑一声:“郎中令好大的威风,连这个面子都不给,但是今天我必须要和太子说几句话,不然的话,您带我尸体走好了!”

    云沉染你到底想做什么?

    姜凉七在心里质问着,你手脚如此麻利,真的只是想把我打入天牢隔段与贺兰敏之的牵连?

    贺兰敏之退回姜凉七的身边,云沉染深深的看了她一眼,把脸一撇,姜凉七压低着声音,犹如撒娇般对贺兰敏之道:“殿下真是误会我了,看到没有,我可是把所有的事情都揽在身上了!”

    “殿下,您的一巴掌打的可真重啊,早就知道您不信任臣妾,可是没想到您是如此不信任,不过也好,能为您背下一切罪责,是我此生荣幸!”

    她漆黑的眼眸中浮现着温柔的浮光,让贺兰敏之心神一凝,分辨不出来她说话真假。

    心中仿佛有两个小人在争斗,一个说相信她,一个说她狡猾不能相信。

    姜凉七说着伸手理了理他的衣襟,把手帕塞到自己刺伤的伤口处:“殿下保重,慕莲虽然任性但是一个好姑娘,河间王有实权,殿下可要抓牢了!”

    她的手离开,贺兰敏之一抓,把她的手紧紧的握在手中,千言万语仿佛堵在咽喉出不来。

    姜凉七另外一只手抚在他的手上,慢慢的用力一掰:“殿下保重,臣妾去了!”

    “七儿!”贺兰敏之在她身后唤道。

    姜凉七背脊挺直,双手交握,听到他的呼喊,嘴角泛起一抹冷笑,情爱果然是好东西,高贵心机颇深的男人,自己心生好感的女人,为他死,为他扛下一切,他也会在瞬间崩塌,倒戈相向。

    贺兰敏之不甘心的往外奔去,云沉染手中的剑一横,冷酷而又无情:“太子妃谋害皇嗣,皇上亲下口谕捉拿,太子若想救太子妃,请上书皇上!”

    贺兰敏之直接拽住他的衣襟:“那是你妹妹,你想真正的看着你妹妹去死?”

    云沉染深褐色眼眸飞快的闪过一丝嘲弄:“食君之禄,为君效命,微臣是皇上的臣子,皇子犯法与庶民同罪,更何况是太子妃呢?”

    “太子若是真的觉得舍不得,早干什么去了?皇后怀有身孕本来就是大忌,您这么迫不及待的让太子妃去,不就是想借皇后之手杀了她吗?怎么心疼了?”

    贺兰敏之把他拉向自己:“为了你的高官厚禄,你可真够无情的啊!”

    云沉染手中的剑一格挡,直接把他的手给逼松了:“殿下,有这功夫跟微臣讨论谁绝情,还不如早日想着如何重获皇后信任,早点撇清自己身上企图谋害皇后子嗣的嫌疑!”

    瞬间,贺兰敏之如雷击一般,怔在原地,内心震惊,他被那个女人所蛊惑了,他舍不得她受苦,他舍不得她去死……

    云沉染见他的样子,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微臣告退,殿下保重!”

    外面十几个禁军等候着,姜凉七停留了片刻,云沉染就走了出来,不过倒是客气,没有给她上上脚铐锁链。

    一路无话,云沉染带她去了天牢,单独的一间,铺的干草,倒也干净。

    姜凉七左右看了一眼席地而坐,昂着头问道:“不给我一丝喘息的机会,就把我拿下天牢,目的是什么?”

    云沉染站着居高临下抱着剑:“还能有什么目的?想让你死而已!”

    姜凉七瞳孔微睁:“明眼人不说暗话,何必装神弄鬼,皇后娘娘前脚怀孕,我后脚进宫,而后皇后娘娘身体受损,苏苏变成太医就诊,这一连串的事情都是你事先安排好的,出手这么快,你迫切的想干些什么呢?”

    云沉染微微弯下腰,目光射入她的眼中:“你不要着急啊,你不是要杀贺兰敏之让他一无所有吗?这么好的机会,你在牢中又何尝不是撇清关系的一种?”

    姜凉七恍然大悟一般:“哥哥的意思是说在保护我啊,我却在这里不知量力,胡思乱想?”

    云沉染温柔的笑了起来:“不,我只是不想让你们死在一块,你的这条命,不应该他亲手解决,而是我的!”

    姜凉七啧出声来:“我是我自己的不是你的,难道你没有看出来,他对我万般不舍吗?”

    云沉染的温柔仿佛是一把刀,直接对着她的胸口捅过来:“皇后娘娘肚子里的孩子,还能撑下几日,咱们拭目以待,看看你口中所说的那个爱你的男人,会不会来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