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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章 自作孽不可活

    “现在投资新项目根本就不是时候,公司现下还有大大小小二十几个项目没有竣工,我认为应该把财力和人力全部投放进原有的项目,而不是耗财费力在一切未知的新项目上。”

    “切,就你那几个项目烧钱还少吗?都整整两年了,你那几个无底洞除了增加公司负担,烧钱以外,有没有给公司带来一分钱利益?还好意思说继续投放,你是想要所有人跟着你一起等死吗?”

    “你什么意思,当初投资这些项目的时候,你可是投赞成票的。”

    “我是投了赞成票,可当时你也向所有董事打过包票,一年内绝对看到收益,结果呢?”

    “生意哪有十拿九稳的,你前年不也投资失误,让公司亏了不少,何况我的项目还在运行,只是周期长了一些。”

    会议室里,两派董事领头人争的面红耳赤,个个苦大仇深的怒瞪着彼此。

    要说整个偌大的会议室,在坐的二十几个人之内,也只有主位上的祝辰皓与位于会议桌左侧第一位的祝辰宇最为闲然淡定。

    祝辰皓靠坐在皮椅上,修长的腿架在另一条腿上,对于现在的争吵置若罔闻,安心的看着手里的文件。

    相对于祝辰皓的悠然,祝辰宇好歹给了些面子,他直挺坐在椅子上,那双温和的星眸专注的看着笔记本电脑上的财务报表,会议室里吵闹的环境丝毫影响不了他。

    坐在祝辰皓右手边的林毅,无奈的抚额看着两派董事吵的脸红脖子粗,这种会议每个月都要上演一次,难道他们都不累吗?

    视线不自觉的看向置声事外的祝辰皓与祝辰宇,无数次想问问那群董事是不是眼瞎。

    他们能不能抬头看看两大领导人都在做些什么再吵啊?没有人关注的争吵真的有意义?

    抬腕看了眼时间,还好离会议结束只有十分钟,心里暗暗决定,下次开董事会他一定要找个理由拒绝来这里陪看。

    曾经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么无聊毫无意义的会议老板不取消,后来老板才告诉他。

    他说,这群董事已经活成精了,成天没事只知道算计,要是不找点事让他们相互算计,那他们就该联起手来算计他了。

    看吧,老板果然全都是奸诈的,所谓无奸不商,大抵如此。

    “嗡”

    会议室桌上,祝辰宇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审视报表的他视线看向手机亮起的屏幕,修长好看的手拿起手机,解锁后,当他点开那份电子文件时。

    整个人被森寒笼罩,那强大的低气压让专注力极强的祝辰皓都察觉到了,祝辰皓不自觉的放下手上的文件,肃穆的看着死死盯着手机不停往下翻阅的祝辰宇。

    从某种意义来说,他们俩人的利益是连体的,虽然兄弟之间的关系不好,可祝辰皓却是了解祝辰宇的。

    他那温润的性格,若不是出了什么大事,他绝对不会露出这样的神情。

    鹰隼般锐利的黑眸紧盯着祝辰宇,当从那双星眸读出痛与恨时,心里咯噔一下,下意识摸出口袋的手机,拨通那个熟悉的号码时,却怎么也没有人接。

    祝辰宇看完手机里的电子文件时,不知是痛还怒,总之那修长的手指在不停的发抖,那隐忍崩溃的情绪好像随时都要爆发。

    接着,又是一次震动,邮箱里收到一张相片,点开来看时,祝辰宇惊怒的猛然站起。

    那夸张突兀的动作,吓着了几位正吵的不可开交的董事,众人正面面相觑的看着他。

    祝辰宇看向祝辰皓时,发现他正盯着他,声音都带着丝颤意,他问。

    “小嫣呢?”

    阴沉的的祝辰皓随即也站了起来,沉答道。

    “刚才打了她手机,没人接。”

    祝辰宇把手机递到祝辰皓面前,几乎是立刻俩人朝门外飞奔而去,留下一会议室懵逼的董事。

    于是祝氏出现了一道靓丽的风景线,传说中不合的俩位男神头一次这么默契的在祝氏大厅狂奔而去,又丢下一群不明缘由,懵逼的职员。

    “李妈,夏毅然呢?”

    祝辰皓边奔往停车位,边打电话。

    “小姐,不是跟你一起出去了吗?”

    那端传来李妈迷惑的声音。

    “我出门后,她就不见了吗?”

    “是啊。”祝辰皓那惊慌的声音让李妈察觉出了异样,连忙紧张的问“祝少爷,不会是小姐出了什么事吧?”

    啪,祝辰皓挂上电话,打开车门朝不远处正要钻进车里的祝辰宇吼道。

    “上车。”

    祝辰宇没有犹豫甩上自己的车门便往祝辰皓副驾驶钻了进去,机会是秒速,车子像离了弦的箭飞奔了出去。

    狭小的车厢,紧绷的气氛中祝辰皓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当那双疯然的黑眸看到微信上夏嫣然回复的文字还有那个他们约定用符号拼出的笑脸时,那周身来自地狱里毁灭的狠意这才慢慢消散了一些。

    我很安全,不要担心,按照上面的定位就可以找到我。

    打开了导航,祝辰皓猛然一调头,飞速往目的地开去。

    扫了眼一旁涔冷不断给那个发件邮箱回信的祝辰宇。

    “别联系了,她没事。”

    祝辰宇拿着手机打字的手一僵,看向祝辰皓问。

    “你怎么知道?”

    开着车的祝辰皓,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把手机扔给他。

    祝辰宇接过手机,看到那一串文字时,仍肃穆问道。

    “你怎么知道一定是小嫣发的?万一是歹徒拿着她的手机来误导我们的呢?”

    “上面那个用符号拼成的笑脸是我们之间的暗语。”

    虽嘴上这么说,可脚上的油门又踩重了几分,不论这场绑架到底怎么回事,可那张照片里她被绑着是事实。

    他绝不允许她可能会受到一丁点伤害。

    *****

    废旧的工厂,破败脏乱的楼层上,夏嫣然被紧紧的绑在其中一根承重水泥柱上,她低垂着头,长发遮住了她好看的面容,那模样像是晕了过去。

    楼层的另一边,依旧戴着口罩的夏雪,不满的质问站在眼前的张强。

    “不是说好了绑在十楼吗?你怎么绑在三楼,这个高度她能摔死吗?”

    张强阴森的盯了夏雪一眼,并未回话,而是转身走下有些残破的楼梯。

    夏雪怒瞪了一眼不知又抽什么风的张强,没搭理他。

    阴冷的走到被绑着的夏嫣然面前,纤手一抬,抓住她的头发狠狠的往石柱上用力撞去。

    “啊。”

    夏嫣然痛苦惨叫了一声,痛醒的她抬起因撞击而剧痛的头。

    夏雪松开她的头发,满意的看着她因痛苦而皱在一起的脸。

    那笑容里有些疯意,她逼近夏嫣然问。

    “怎么样,这个叫醒你的方法别具一格吧?”

    脑后那剧痛久久不散,可见夏雪刚才的力道有多大,夏嫣然淡漠的看了眼被绑的自己,冷脸而问。

    “夏雪,你又想做什么?”

    “呵。”夏雪笑的猖狂,以胜利的姿态在夏嫣然面前轻快的打了转,得意道。

    “夏嫣然,想好怎么死了吗?”

    夏嫣然冷嗤,森冷而问。

    “那你打算怎么弄死我呢?”

    “哈哈哈,对付你比捏死一只蚂蚁还容易,弄死你的方法太多了。”夏雪疯笑,逼近夏嫣然,抬手死死的捏着她的下巴,狰狞道“知道吗?我最讨厌你这张脸,每次看到它,我就想用刀一刀刀割开,把它割的皮开肉绽,恐怖恶心,看你还怎么去勾引男人。”

    下巴传来清晰的痛楚,夏嫣然冷笑,嘲讽道。

    “只可惜,恶人有恶报,歹人自有天收,你做梦也没想到毁容的会是你自己吧?”

    “你给我闭嘴。”

    夏雪疯吼了一句,抬手往夏嫣然脸上打了去,随即一声响亮的巴掌声响起。

    夏嫣然脸一偏,左脸被打的火辣辣的疼,眸光沉寒盯着眼前犹如疯子一样的她。

    此刻,夏雪像是没打过瘾,扬手又打了一巴掌,左脸连续被打两次,原本白皙的脸颊清晰的印出五个手指印。

    夏雪像打兴奋了,扯掉脸上的口罩,那难看的刀疤配上她此刻的表情,简直面目狰狞恐怖。

    她指着夏嫣然阴森缓语而问。

    “夏嫣然,你知道我有多恨你吗?从小我就恨你,明明都是女孩,我长的并不比你差,凭什么你一出生就可以得到全世界最好的一切,而我却被亲生父母抛弃,在你家寄人篱下的活的都没有你家的狗有尊严?”

    “你知道每次看到你爸抱着你在怀里诱哄时,我有多想让你消失吗?你知道每次你有新的洋装和娃娃时,我有多想用剪刀把它们剪的粉碎吗?你知道每次所有人都夸你聪明优秀时,我有多想证明我比你更聪明优秀吗?”

    “夏嫣然,你不过是比我会投胎而已,凭什么所有美好的一切都被你霸占,你明明那么蠢,为什么那些人还要违心的夸你,你明明脾气那么坏,为什么那些佣人个个都巴结奉承你,个个追着你小姐长小姐短的叫着。而我却要受她们的白眼,受她们的欺负,还要被她们骂野种。我虽是你二叔收养回来的,却也是夏家的小姐,她们凭什么这样糟践我?”

    “你知道吗?从那个时候起我就明白一个道理,那就是想要任何东西都要去争,去抢,哪怕不择手段,因为除了这样,没有人会把我想要的东西送给我。你曾经不是问过我为什么能忍受你的坏脾气吗?我现在告诉你,那是因为你有利用价值,只有把你哄好了,我才可以得到我想要的,你爸才会每次买好东西给你的时候,也给我带一份,不然你以为我真的是因为姐妹情才才处处忍让你吗?别蠢了,这样的话傻子都不会信。”

    “还有,你知道你10岁那年为什么会落水吗?那是我故意在水边的台阶下动了手脚,我骗你过去就是想要把你淹死,那样夏家只剩下我一个孩子,我就可以拥有你所有的一切,可惜,你命好,要不是当时佣人路过,你以为大冬天我为什么会跳下水救你?”

    “我就没有见过世界上还有你这么愚蠢的人,明明是害你的凶手,你却当成救命恩人供着,夏嫣然实话告诉你吧,要不是后来你无论有什么好东西都会与我分享,如果是独一份就会让给我的面子上,你以为你还能活到现在,我早就弄死你了。”

    “原本我还是可以忍受你的愚蠢,可以假意与你做好姐妹的,可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抢我喜欢的男人,你就该像以前一样,无论我喜欢什么东西就该让给我。”

    夏雪越说越激动,最后指着夏嫣然疯吼道。

    “是你,是你自己把我们表面的和平给破坏了,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如果不是你执意要嫁给辰宇,如果不是你不肯让给我,我又怎么会对你下药,陷害你婚前出轨带着辰宇来捉*奸,是你自己把自己推向了地狱,要怪只能怪你自己,怪你活该。”

    “告诉你吧,在你和辰宇在一起的那一刻,我就在你的食物里下了药,不然你以为当初你为什么会被诊断出精神病被关进精神病院?”

    “你不是想知道我为什么每个月都会去精神病院虐打你吗?因为我痛恨,我不甘心,我明明已经嫁给了辰宇,他明明也已经亲眼看到你背叛了他,却还是忘不了你,他对我平淡冷漠,虽然他嘴上不说,可是半夜有无数次他做梦都叫着你的名字,夏嫣然,你知道当时我有多恨吗?我的老公,睡在我旁边的男人,竟然半夜叫着别的女人的名字。你说,我不去精神病院虐打你,怎么能解我心头之恨?”

    夏雪越说得意,越说越忘形,她宣泄着心里报复后的畅快,却没注意到夏嫣然不着痕迹的扫了一眼水泥天花板拐角处的那个摄像头。

    对于夏雪自己供人的罪行及她的丑陋德行,夏嫣然突然想到一句话。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夏嫣然冷笑质问。

    “一切不都正如你意的发展吗?难道还没解你心头之恨?”

    “没有。”夏雪凶狠的疯吼了一声“因为你还没有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