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的歌声里

你在我的歌声里 > 05万水千山只等闲

05万水千山只等闲

    沉浸在欢喜的情绪里,忘记了自己本应该坐在教室而不是站在桌球室和许如清一起打桌球。

    我随手抽出手机,暮然发现第一节课的时间已经过去一大半了。

    我有些犹豫的看着那边正玩的开心的许如清,伸手戳了戳他的肩。他抬起头来不解的看着我,我说:“我得回去了”

    他一开始没说话,直盯着我看了两眼。我有些不自在的偏了偏头。

    他说:“那你先回去吧!”

    “你不回去?”虽然知道许如清不是什么听话的好学生,但也不能这么猖狂的逃课吧!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又点上了一根烟,深吸了一口说:“我等会还有事呢!”

    我却固执的待在原地不肯挪动脚步,眼睛直盯着他,仿佛想从他身上看穿些什么东西。

    他无奈的一笑,拍了拍我的头“放心。不会有事的,你快回去吧!”

    我们像是相识已久的故人,而不是刚刚熟识的陌生人。

    我从他的动作里感觉到心安,点了点头便走出了台球室。

    故意的不回头去看,好在心里想象。为自己的自作多情增添一点浪漫的色彩,以抚慰我不堪寂寞的心情。

    回到学校时第二节课已经开始了,我在楼道边犹豫着该不该这时候进去。赵老师却突然来到了我旁边,“沈水烟,到我办公室来。”

    说完他便上楼,我紧跟其后。

    办公室里,他坐在自己的桌前,随手抽出旁边一个座位的凳子“坐吧”我却盯着凳子一动不动,想来还是不做的好,老师要训话,我坐着算什么怎么回事。

    他见我半天没动也没再说什么,开门见山的问我说“第一节课干什么去了?”

    我在心里犹豫,是该说我去医务室了还是说点别的呢!

    “我…”

    “有人看到你和二班许如清走在一起。”

    刚想为自己辩解,他却也开口了。几乎和我同时说出口,然而我想说的话却被他的话掩盖了过去。

    “水烟,高中是很重要的三年。”他另有所指的说完后没停顿几秒又说到“我希望你…”

    被我当即打断“赵老师,我知道您想说什么,但是我想告诉您,您真的想多了。已经缺了一节课,我想我得回去上课了。”

    第一次怎么语气强硬的跟赵康成说话,宁遥说我总算活出个人样了,她在电话那头呵呵的笑着。

    我一直手握着电话,一只手撑着脑袋,呆呆的看着窗外的月亮,今晚的好像特别亮。

    一下子发呆去了,惹得宁遥在电话那头喂了半天,还直骂我是个死丫头。

    “你个死丫头只从遇到了那个什么鬼许如清大概把我忘到后脑勺了。”

    我撅着嘴巴不满的抗议“哪有,人家还是很爱你的。”

    宁遥正要反驳,我却听到母亲喊我的声音从客厅传来,我急忙的“嘘”了一声。

    “我妈叫我呢!不跟你说了”便匆匆挂断了电话。

    走到客厅的时候,看到母亲坐在正中央的沙发上。茶几上的东西都放的很整齐,地板很干净,像是刚拖过得样子。家里没看出有什么变化,只有母亲脸上严肃的表情让我觉得好像有什么大事。

    “你赵老师刚来电话了,说你今天上午第一节课没上,怎么回事?”母亲的声音不大,但是里面透出的危险信号还是让我不寒而栗。

    只要是碰到与我学习有关的事,母亲永远都是严阵以待的模样。

    那天晚上,母亲就着我做出的错事狠狠的处罚了我。父亲的牌位前,母亲插上香拜了两拜。

    听完我的解释后,她并没有在多说什么。责怪或者谅解的话,她都没有说,只是盯着我看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意味深长。

    她叹了一口气说:“去你爸跟前认错吧!”

    我点了点头,跪到了父亲的牌位前。

    母亲走进了房,我听见房门“吱”的作响然后“哐嘡”一声关上了,好像是在替母亲表达她没有说出的话一般。我看着父亲的遗像,一直跪到了第二天早上。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两个黑眼圈在上学的路上遇到了楚惟才,那是我第二次对他有印象,其他的几次都是在我们熟悉后经过他的提醒而记起来的。

    之所以对这件事印象深刻是因为他骑单车撞到了一个女孩子。

    当时我也是在路上走,不知道怎么突然一辆紧急刹车的单车,“嗖”的一下就从我身边过去了,撞倒了一个走在我前面的女孩子。

    我庆幸自己运气还是蛮好的,这才隔多远,险些就要撞到我了。要是昨晚刚被母亲教训罚我在父亲的牌位前跪了一夜,今天再被车撞着,我想我真的想办法去去身上的霉运了。

    所幸被撞的女孩子并没什么事,我凑过去看的时候看到她正起身对楚惟才说了句“没事”,便大步往前走出。

    我直盯着她的背影看了有了一会,楚惟才推着单车走到我面前“嘿,看什么呢!”

    我立刻晃过神来说:“没什么啊!”

    他拍了拍他“坐骑”的后座对我说:“要我载你一程吗?”

    我看了看那个走远了的身影,拍了拍后座“噌”的一下跳了上去,用脚后跟踢了踢他单车的后轮,好像骑上马喊“驾”一样的对他说:“走”

    楚惟才骑的速度不快不慢,仍是追上了她。楚惟才的单车载着我,从她旁边一闪而过。刚越过她我便急忙回头,衣服不是同一件,头发也有些变化,但是样貌和身材还是让我认出来就是那天站在许如清伞下的女孩子。

    我一直反转过头看着她,直到楚惟才的单车骑往前面去好远,不能再辨认她的身影,我回过头来问楚惟才“她是怎么说的?”

    “谁?”

    “就是你刚刚骑车撞到的那个女生”

    “别提了,跟谁欠了她八百万似的,没说什么就走了,也没说让我赔偿什么的”

    楚惟才是二傻子,这姑娘多好啊!人家都没让你赔偿,搁现在,随便这么一撞准出一个赔偿门纠纷出来。别说你还是真撞了人家,你看现在人没撞的都给诬陷成撞的了,大马路上还不敢随便扶人了。

    我当时并没有接楚惟才的话,冷不丁的就说了一句,“我要下车”

    学校就在前面,不想坐着楚惟才的单车那么招摇的进去。

    楚惟才没听清楚,一下子紧握刹车,轮胎在水泥地上打磨发出刺耳的声音然后往前漂了好几米。

    我便乘机跳了,说:“谢啦”然后潇洒的走了。

    楚惟才说我这个人生来就有一股土匪的气质,有哪个女的像我这么随性的,还一点不顾别人感受,利用完人家就拍拍屁股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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