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的歌声里

你在我的歌声里 > 28纸上得来终觉浅

28纸上得来终觉浅

    我是不是傻?

    这个问题,我好像也问过自己。

    在第一次见到许如清的时候,在被他温柔对待的时候,在遇见他与别的女生纠缠不清的时候,在他哭着让我不要喜欢他的时候。

    我都曾问过自己,这样小心翼翼喜欢着许如清的我,是不是傻?

    却只能在黑夜里抱着自己的腿冥思苦想,终没有答案。

    但是这一次,我却突然不那么觉得了。因为我为他所做的这些事都是我自愿的,我并不后悔。

    我小心翼翼抬起头去看许如清。

    因为不明白他为什么露出那种表情,突然的有些怕他。

    初春里的凉风阵阵袭来,我抬头的那一瞬间正好看到许如清额前的刘海在轻轻舞动。配上他气的有些扭曲的脸,倒是一点都不美观了。

    我想他果然很生气,气我不遵守诺言,还死乞白赖,自作主张的做一些多余的事。

    明明他已经说过,以后就当不认识好了。

    思考之时,许如清的视线微微偏转,与我对接了上。

    我看到他嘴唇轻启,以为他又是要骂我了。

    但他一脸无奈的表情只是问我,“疼不疼?”

    疼啊!

    真的很疼!

    还未燃完的烟头在我手心里就像找到一块新大陆一样的,以星星之火来燎原。

    幸好我及时用指腹紧紧的压住了火势,不然,把手烧穿了也不一定。

    想着想着,我突然的就掉眼泪了。一点一点,如下雨似的。

    虽然没有哭腔,但也是哭的十分伤心的样子,好不狼狈。

    我看见许如清摇了摇头,无奈的抓过我的手,又将他的手心贴着我的手心。

    因为被冷风吹久了的缘故,他的手冰凉凉的,正好中和了我手心被烫伤而引起的热度。

    他还轻轻拿起我的手吹了吹,像我小时候母亲帮我吹摔跤导致的伤口一样。一边吹一边问我“还疼不疼?”,那一刻母亲的身影与许如清的身影重合在一起。

    而我的手确实也不再疼,所以眼泪也慢慢止住了。

    结果平静之后反而尴尬了。

    因为我不知道,我和许如清到底算是和解了还是没有呢?

    所以不敢轻易说出一句话。

    已经从许如清手心离开的手还有留有他刚刚抚摸过的触感。

    我紧紧握着拳头等着许如清说出那一句“你走吧!”

    却听到他说:“走,回家吧!”

    我惊愕的看着他

    他走了几步又回头,嘴角微微上扬,却不是像笑的样子,说:“走啊”好像还露出了一只在空中晃荡的手。

    我“哦”了一声后跑了过去,伸了伸手,还是没敢去握住。

    我以为许如清和我一起走到校门口后就会分开,但他却坚定的往我家的方向走去。

    我有些犹豫开口问:“你家不是在城南吗?”

    “我先送你回去”

    我装模作样的“哦”了一声,其实内心欢喜的不行。

    许如清也曾送我回过家,但这样两个人一起走在路上还是第一次。

    我偷偷想着,两个人这样一起走是不是会被误认作情侣人。

    然而我们一路上都没有说话,安静的氛围让我觉得压抑。

    将我安全送达目的地后,许如清终于开口说了句“那我回去了!”

    而我只能尽量微笑着回答他说:“好”

    后来有一天夜里,我在网上无意间看到了一篇文章,那个女孩子在文章里写下:敬往事一杯酒,再爱也不回头。

    大概是在黑夜的作用下,孤单寂寞冷的情绪格外高涨一些。我的心突然的揪了一下,就像是让我看到了自己未来的结局一样,便觉得无论如何也想要和她谈一谈。

    好想听一听她的故事。

    宁遥却说,总有一天你也会遇到一个人,她也会说,好像听一听你的故事。

    宁遥总是不吝啬用各种词语、句子直接或侧面的来夸奖我,她总是不断的安慰我、安抚我。

    而我在这个初春的季节里,突然又有点感伤起来了。导致我第二天起的很迟,不像是我平时的作风。

    母亲已经出门去上早班,没有时间为我做早餐,我看到人名币和纸条一同被放置在桌子的一角。

    到教室的时间刚刚好,我才刚坐下来,上课铃声就响了起来。

    南风云凑过来跟我说话“怎么这么晚?”

    若不是我自己心里清楚,大概又要以为我们很熟了。

    我沉默着没说话,拿出第一堂课的课本,英语老师蹬着她几厘米高的鞋子,有条不紊的走进了教室。

    在她的“good?morning?students”中开始了这一天中的第一堂课程。

    下课的时候,何思敏过来收作业,见我放在桌面上的书签好看,问我能不能送给她。

    虽然我心里想着这人脸皮怎么这么厚,但是手还是不自觉的将东西递给了她。

    我觉得何思敏好像变了,说不上来是哪里变了,但是整个人的气场好像不同了。

    而青春时期的恩怨,也不是说非要弄得像什么深仇大恨似得。也许在我们某个不经意的时候就已经原谅了对方。

    年轻的好处就在于可以犯错,而犯了错又总是可以被原谅。

    何思敏拿了我的书签很是开心的样子,一手里端着作业一手把书签顺手插在了自己牛仔裤背后的口袋里,往教室门口走去。

    结果一不小心在门口撞到了什么人,我看到她踉跄了两下,手里的本子往一边歪去。幸而对方及时伸出了手扶住了本子,它们便又重新归位。

    我看到那是一双骨架很宽的手,所以显得手掌很宽厚的样子。

    因为视角的原因,直到他与何思敏分开了以后我才看清,原来是南风云。

    我才想起——他一下课就走了出去。

    大概是因为是我长期没有同桌的原因,我没有上课与别人说话的习惯,所以每次南风云问我老师课上内容什么的,或是黑板上写的某个地方他看不清是什么字时,我都不曾回应过他。

    他每次问完话以后,徒留一片寂静。我也想过,他是不是会尴尬。

    不觉间陷入了这些沉思,再一回神来南风云已经走到了我面前,疑惑的眼神里透露出的信息好像是——我为什么要盯着他看。

    我自然是不知道说什么的,所以忙低头装作要看书的样子。

    他便走过我身边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翻了翻书,好像又瞟了我两眼。最后用手轻轻点了点我的肩膀,我侧过头看着他,突感莫名。

    “沈水烟”

    “嗯”

    “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啊?”声音里充满的不安的感觉。

    我转过头继续盯着书,“没有”

    “那我请你帮我做一件事好吗?”

    我突然的又想起了那次他与梁梓墨的对话——“好歹是同桌,找她比找别人来的更方便。”

    “帮我补习英语”

    “不好”

    我与他几乎同时说出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