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楚惟才要加入我们,我内心里一开始是拒绝的。但是脑子里突然灵光一显,意识到楚惟才的理化生好像都很不错,特别是数学很拿手,是他看家的本领。
“你真要加入我们?”我双手抱胸看着他问。
“是啊!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我露出有些为难的样子“但是每个人都必须把自己拿手的东西拿出来帮助对方”
楚惟才答的很快“没问题”
让我突然觉得他好像另有所图一样,毕竟以他的基础,自己学习、提高也一点没问题吧!何必加入我们的学习小组,多此一举。
但是南风云显然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很快的与楚惟才热络了起来,搬来了一条凳子让他坐到了桌子的一旁。
“你们在学什么”楚惟才翻开了桌子上的书,眼尖的看到了我们才讲过的你个题目。突然就自顾自的说了起来“这个应该是…”
而南风云就像是听懂了他的讲解一样,皱着的眉头有慢慢舒缓之势。
“这个讲题是要讲究方法的,不然你巴巴的讲了一堆。人家没听进去也没有用啊!”
我讨厌楚惟才这一副自以为是的说教嘴角,没好气“蹭”的一下就坐回了自己的座位。
由于楚惟才的加入,我们很快结束了当天的学习。
第一次与他们两个一起走向校门口,让我有些很不习惯。
楚惟才倒是一点异样都没有,很开心的说着他们班里发生的一些事情。不知道南风云是出于礼貌还是内心真实的反应,总之他们两之间的相处很融洽
“我往那边去了,再见”走出校门口后我对他们这样说到。
我知道他们俩的家都没和我同一个方向。然而走着走着我却发现楚惟才的身影一直尾随其行。
“你干嘛?”我问楚惟才说!
“我也走这边。”
我一点都不想说出“你家明明不是这个方向”这种话却又十分的想戳穿他的谎言。
然后听见他解释道:“我是去那边的超市买个东西。”
感觉像是个更蹩脚的谎言。
我没说话继续往前走着。
“反正顺路一起走呗!”
我心想这不是都已经在走了嘛!
楚惟才突然问我“沈水烟,你有想过考哪所大学吗?”
我怔了怔后摇摇头,大学?确实没有去想过这个问题,总觉得好像还很遥远的样子。
“该想想了,我们离高考也不远了,还是好好考虑下。”
但其实楚惟才所说的不远,明明还有一年多,也许除去所有放假所占的日子还剩不到一年用来上课读书的时间吧!
“你呢?想好了吗?”我反问他。
“还没确定,但心里有了一些想法了。”
我点了点头说:“不错嘛!”然后拍拍他的肩膀,“超市到了,我先走了!”
未来会是什么模样、我能不能上一所自己喜欢的大学、许如清与我究竟会演变成什么模样、我其实一点把握都没有。
有多少人知道,看起来无所畏惧,游刃有余的沈水烟其实是个内心特别没有安全感的人呢!
她不是不怕疼,她只是在疼的时候忘了说出口。
刚过一月没多久,蔚城的春天悄悄的,突然而至。风信子开的满城都是,被风一吹,花香四处弥漫,沁人心脾。
有时候我到教室时,南风云还会说我身上弥漫着花香。
我会往自己身上闻闻,想着这大概是因为我在树下多站了一会吧!毕竟我总是会被这种鲜明靓丽的色彩所吸引。
“哎,许如清等等我。”
恍惚间突然听见了许如清的名字,我正站在一颗树旁。
虽然隔着几尺的距离,但我终是在人堆里找到了他的身影。
初春时节,他穿着薄薄的外套,我看见了他领口露出的白色衬衣领子。
他突然的偏了偏头,我下意识的往树后面一躲,冷静过来后问自己,为什么要躲呢!
结果坦然的走出去,却与许如清的目光不期而遇。
没有对视,他的视线就像是对周围环境一扫而过一样的从我身上掠过。
我立刻明白,自己大概是被无视了。
他被几个人簇拥着走进了学校,我在后面默默的跟着,不时的看了看他依稀在人群中出现的背影。
初春里的风吹起来还很有凉意,我突然止不住的打了个冷颤。
前几天与南风云他们一起探讨题目时,他们说冷这种感觉大概要分为物理冷和化学冷两个方面。
我听了半天还是没搞明白,只记得大概是说身体冷和心里冷吧!
走进教室以后,我看到南风云的桌子还空着,想着他今天不会是要迟到吧?
最后直到第一节下课他也没有来!
课间楚惟才过来给他送东西,我指了指空着的座位,表明南风云并没有来。
楚惟才问我说:“他怎么了?”
我翻了一页书摇摇头说:“我怎么知道。”
“不会是感冒了吧?”
我想着他大概杞人忧天了,就南风云那个身体素质还不至于被感冒给打倒了,便说:“怎么会,你把东西他桌上吧,等他来了我告诉他。”
然后关上书,起身往外面走去。
“你干什么去?”
“我突然想起下节课是英语课,我得去老师那里拿本子去!”
英语老师上次布置了一些作业,让我们做好了交给她审查的,叮嘱了我在下一次课前可以去她那里拿本子,再还到同学手里去。
从英语办公室出来以后,我端着一叠本子从楼上下楼梯往教室走去。英语办公室在五楼而我们的教室在三楼。
走着走着一下子没注意到台阶,突然撞到了人身上,我七倒八歪的,差点就从楼梯上下去了。
而在紧急关头居然是许如清拉住了我的手臂,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好在有许如清,让我不至于从楼梯上摔下去成个狗啃泥。
但是我人虽然没下去,本子却散落了一地。
而在我站稳以后,许如清又忙弯下腰去帮我捡掉在地上的本子,我愣在旁边一下子忘记了应该也帮着去捡这件事。
直到许如清把本子整理好放到我手里,我才反应过来说了声“谢谢”
他把头点了点,甚至都没有抬起头来看我便径直往楼上去了。
站在楼梯上,我隐约听见他敲了敲办公室的门说:“报告”
我望了望声音传来那个的方向,又拢了拢手里的本子,下楼的时候,鞋跟踏在台阶上“咚咚”的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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