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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家弃妇 > 66 宝贝猪?他听来觉着嫉妒。

66 宝贝猪?他听来觉着嫉妒。

    “我说沈清大小姐,倒是让我久等了。”凌文寒脸上惊现一道邪恶的笑,“打算怎么补偿?”

    沈清听来更是一头雾水,这是她要他等的吗?

    莫名其妙。

    她随意扭动了下有些酸楚的肩膀,“凌公子,这好狗不挡道,你不会没听说过吧?”沈清欲要进屋,凌文寒却挺直腰板,不让她进去。

    沈月站在一旁,像极了一个看耍猴的。

    嗯,凌文寒耍沈清。

    凌文寒听了沈清这么一说,不自觉地摆了摆手,“真是吃力不讨好。”他让出了条道,“要还不去领树苗,我怕是它们要在我家扎根了。”

    沈清这才被凌文寒给点醒,还有桃树苗要种植,“凌公子,那稍会再说,我现在先进屋,把我家那头宝贝猪清洗一番。”

    凌文寒一听,宝贝猪?“沈清姑娘,什么时候跟猪呆一起了?”居然还这么乐呵,凌文寒嫉妒地发狂。

    沈清拔腿就准备进屋,“再不给它洗洗,恐怕臭气冲天啊。”

    沈清才不管凌文寒是羡慕还是嫉妒还是恨呢。

    凌文寒跟在后头,有些愤恨,他倒要看看沈清口中的宝贝猪长得有木有他可爱。

    沈清打开猪圈门,王氏刚给它吃过早饭,现在正乖乖地躺在稻草上。

    “沈清姑娘,这…你的审美观也太独特了些吧?”凌文寒紧紧地捏着鼻子,“长得丑就算了,还这么不讲卫生。”

    真是伤不起!

    “姐,帮着拿些干净的稻草进来。”沈清直接忽视凌文寒。

    “喂,你猪哪里可爱了?”凌文寒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就是看不出这头出哪里像宝贝了。

    “哪里都可爱。”沈清歪着脑袋,静静地端详着眼前的这头猪崽,“你不觉着它很幸福吗?什么都不用想,吃饱了睡,睡饱了吃,吃喝拉撒随意,这日子倒是落个自由。”

    凌文寒用不相信的眼光看着沈清,他有没有听错?

    “你在这守着,我进房里抬把铲子。”她要打算把猪粪拾起来。

    凌文寒捏着鼻子,乖乖地点了点头,然后盯着圈里头的猪,又摇了摇头,可是沈清已经不在了视线。

    “我说猪啊,你的命怎么这么好?”

    沈月先抓了些稻草回了来,“凌公子,怎么才你一个?沈清呢?”

    “额,去拿东西了。”凌文寒憋得难受哇,“我先离开会,你守在这,要是沈清姑娘回来了,把我叫回来。”说完跑了出去,大口大口地喘气。

    沈清拿着个长柄的铲子走了过来,“姐,凌公子走了?”没见到凌文寒,这心里真是会觉得空虚。

    沈月笑了笑,“我去把他叫回来。”

    沈清先进了猪圈,将地上到处可见的猪粪弄进篱笆里头的木盆里。

    凌文寒走近,看到这一幕,不干了,“沈清姑娘,这活怎么能让你干?你赶紧出了来,让我上!”凌文寒英勇上阵,夺过沈清手上的铲子,然后把她轻轻往外推,“这里臭哄哄的,本就不是你呆的地方。”

    沈清望着凌文寒那双精致的布鞋,皱着双眉,毫不犹豫回过身,抢过凌文寒手上的铲子,“凌公子,你开什么玩笑?这玩意儿是你玩得起的吗?”

    凌文寒不甘示弱,再度躲过铲子,“你倒是要把这猪头吵醒,好让它嘲笑我们?”凌文寒用手指着躺着熟睡的猪头,一脸的嫌弃。

    沈清无奈,事不过三,算了,他要是真要做,那就随他了。

    沈清往沈俊房里走去,提了双麻布鞋匆匆走了回来,“喏,换上这个。”

    凌文寒看着沈清手上抓着的鞋子,迟疑了好一会儿,接了过来,穿上。

    “那你小心些,别踩上猪粪!”沈清看凌文寒捏着鼻子,脚下穿着麻布鞋捡着猪粪的样子,很想笑,原来高富帅也有这样的可塑性,“还有,小心那头猪崽睡醒,它可粘人了,要是醒了来,可得离得远些,不然要你陪它玩,我可没办法阻止。”

    沈清用手掩着嘴巴,笑着走出了猪圈。

    “那个…沈清姑娘,你就不留下陪我?”沈清听得出来,凌文寒是吓到了,男子汉大丈夫,只是不敢表现出来罢了。

    凌文寒英勇奉献自己的帅气模样,跟这头猪待在一起,那完全是因为沈清。沈清却要抛下自己,他不甘心啊。

    “我去屋外提桶水进来。”沈清倒要看看凌文寒能憋多久。

    凌文寒无奈,捏着鼻子,小心翼翼地将地上的猪粪用铲子铲起,还得四处留意会不会一个不小心沾上些不明物。

    沈清奋力提着一桶水回来的时候,凌文寒已经在猪圈门口候着,照样捏着鼻子。“拾好了?”

    凌文寒摇了摇头,“那头猪,它醒了。”

    沈清放下手上的木桶,往内一探,那头猪还真是活生生站在了稻草上,“醒了你就不弄了?”

    “那不是沈清姑娘说要担心些?它不是会往人身上爬?”凌文寒才不要呢。

    沈清提着桶水走了进去,“铲子给我,你在这待着,免得家猪把你弄个伤,我可付不起。”

    凌文寒身价折算成现金应该要好几个亿吧?她连跟毫毛都不敢轻易碰。

    凌文寒慢吞吞地伸出铲子,在沈清面前,对一头猪,怕成这样?他男子汉大丈夫的脸面往哪搁?

    不行!

    他缩回了那只拿铲子的手,“让我来。”

    说完,放下了捏着鼻子的手,径直往前走,勇气可嘉啊。

    是个好男人吧?

    沈清摇了摇头,提着水走了进去,摸着那头小不点,“乖,洗干净了,赏你好吃的。”沈清边淡定这头猪的胡乱折腾,边往它身上洒水。

    凌文寒看在眼里,嫉妒在心上,“这人跟猪比,真是没法比。”

    伤不起啊!

    柳天鹤怀揣血书,上了市区,找到了凌慕山。

    “凌市官,今儿我柳村官要告凌县官!”柳天鹤直接开门见山,没有了第一次的拘束、又塞银子又摆笑脸的。

    凌慕山看到柳天鹤,那是一脑袋的郁闷啊,“柳村官,倒是说说看?”凌慕山喝了凌文寒的酒,怎能轻易就拿他怎样?

    柳天鹤一脸的正气,摆出那份血书,“我以血为证,望大人还柳家一个清白!”来路很明朗,就是要一个公道,至于凌县官的位子,他想求而不可得。

    凌慕山没有正眼瞧柳天鹤,甚至那份小儿科、血书。

    就算柳天鹤所言属实,凌文寒背后真有做这样欺压百姓的事情,将柳秋雨肚子闹大,那他也没办法证明柳秋雨腹中小孩就一定是凌文寒的。

    这么棘手的问题,菩萨下凡都难办。

    更何况,不管论交情还是官场情,凌慕山都是偏向于凌文寒的,柳天鹤这样三番五次折腾,明显是在超越凌慕山的极限。

    “柳村官,这事呢,我问过了凌县官。他倒是一口否定有这样的事。凌县官的为人难道柳村官就没个耳闻吗?”凌慕山眼里充满了不容质疑。

    柳天鹤有些站不住脚,县官,是他惹得的吗?

    “家女现在肚子日益增大,亲身父亲却逍遥在外,这样让老夫如何向家女交代?”柳天鹤作为村官,也是知书达理的,一些道理他还是明白的。只是一时冲昏头脑罢了。

    “我所认识的凌县官可是排斥女人的,当初县里的县花主动出击,也未能把凌文寒那颗心俘获,更何况柳村官口中的柳秋雨呢?她倒是有什么资格?让凌文寒为此做出出格之事?还让朱公子带上绿帽子?”凌文寒步步逼近,把柳天鹤逼向死胡同。

    柳天鹤额头上出了些薄汗,“大人,那家女也不可能拿自身名誉乱说话吧?愿大人明察!”

    柳天鹤突然灵机一动,倒是挽救了自己。

    凌慕山陷入深思种,柳天鹤这么说,倒也不无道理,“那现在朱安身在何处?”现在到了这地步,也就只有朱安能知道真相,他是这件案子的主要人物。

    柳天鹤无奈地摇了摇头,要是他知道朱安身在何处,他还有必要这样大费周折找市官吗?“回大人,朱安自从家女怀了身孕之后便消失,至今下落不明。”

    凌慕山更觉里面必有蹊跷,“朱公子可知柳秋雨怀有他的孩子?”

    “不知道。”

    “那他为何事而离家出走?”凌慕山也只是做个样子罢了,要真下手查案子,那自然不是他的处事风格。

    “回大人,小的觉得这一定是凌县官所为。”柳天鹤分明记得柳秋雨说过是凌县官先招惹的她,“听家女说,他在还未嫁到朱家的时候,凌县官就盯上了她,还三番五次招惹她。”

    凌慕山听了,神情有些异样,难怪凌文寒要在石头村落居,还时常回去,“那你的意思是?凌县官把朱安杀人灭口了?”

    柳天鹤点了点头,凌慕山不愧是市官,这么快就能理解自己的意思。

    “荒唐!简直是无稽之谈。”凌慕山冷笑着,“那这背后既然是凌县官一手操控,为何现在就不要了柳秋雨?”凌慕山声音分贝加大,明显是气愤了。

    “大人请息怒。”柳天鹤吓到了,慌忙双膝跪地。

    这样说来,柳秋雨说的话还真是有些漏洞。

    “你一个柳村官,芝麻官罢了,倒是骑在了县官的头上。”凌慕山真是佩服柳天鹤的勇气,“算你运气好,遇上了一个不拿你当回事儿的县官。”真是不知好歹的家伙!

    凌慕山还是知道的,凌文寒就是想借他手处置了柳天鹤,这样一来,他也落个清净,还能让凌慕山帮着做事。

    凌慕山为此大笑了一番,“柳村官,你要是还想活命,就乖乖回村子里去。别再无事生事。”

    柳天鹤怎能白费了自己的血,还千里迢迢上市里来?“大人,那家女的名声可如何是好?”

    村子里,满村风雨,都是柳秋雨的传闻,如果不洗刷掉柳秋雨的坏名声,这还让他在村子里拿什么呆下去?

    “这可是你自己的事情。”凌慕山遇上这样的村官真是头疼,要不是装廉洁,他早就把柳天鹤给办了,“要不是当初你们执意让柳秋雨跟朱家断绝关系,那现在的事情也不至于弄得这么复杂。事在人为,这些事情本官就无能为力。”

    凌慕山叫来了下人,把柳天鹤请了出去。

    柳天鹤老泪纵横。

    折腾这么久,却落个这样的下场。

    凌慕山坐在木凳上,脸上笑意满堂,“凌县官,这心机倒是挺重的。”

    他不就喜欢这样的人吗?

    或许,凌县官还在等待时机,来个大大的回击,让柳家措手不及。

    梁秀兰扯着沈屎蛋,愤愤不平地往家回。

    才刚踏进屋,就跟沈二来个正面相撞,梁秀兰力道小,被沈二撞在了地板上。

    “你跟沈清可真是有血缘的亲人啊。”这才多久,就摔了两回,可怜她那臃肿的屁股啊。

    沈二看着心情也不是很爽朗,阴气沉沉,“哎……这外头倒是闹腾的厉害,先连朱家的人都跑光了,今后也就只能以种田为生了。”

    本来好好的厨子,现在可好,扑了个空,人空房没空,但是里头已经完全换了主。

    梁氏听了沈二的话,连忙从地上爬了起来,“你在说什么呢?”她今天上午才去过,怎么可能?而且范式可是在等他儿子归来,哪有随便扔下旧巢走人的道理?

    沈二坐在门槛边的台阶上,唉声叹气,“今儿吃完面,想着好些日子没上朱家,就顺道过去问问要什么时候开始干活,却没曾想,眼前仍然是那栋大瓦房,只是里头的人家已经不是朱家人。”这样的惊人消息,倒是让沈二有些措手不及,本来朱家人待他就不薄,工钱多不说,还给他安排了房间。

    梁氏一脸的惊慌,更是难以接受,要是这样,那今后不就真要下田了?“二老头,你再说一遍,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梁秀兰难以接受这样的消息,至少此刻不想,一点都不想。她可是还期待着沈二给沈屎蛋挣婚金的。

    沈二认真的眸子里,没有一丝的假意,“你要是不信,大可自己前去瞧上一瞧。”沈二站起身,进了屋,本就是种田的命,为何还把自己想得那般牛掰?

    各就其位吧!

    梁秀兰瘫坐在地上,满地的泥巴。

    看着梁秀兰傻乎乎的模样,沈屎蛋干脆也坐在了地上,“娘,这样坐着舒服吗?”

    梁秀兰头上有几根没被扎到的头发散落脸庞,倒是像极了一个疯子。

    她神情呆滞,没有理会沈屎蛋。

    沈屎蛋见梁秀兰如雕像,就抓起地上的泥巴往她身上贴,“娘,屎蛋给你做壳,就像蛋壳一样。”

    等到梁秀兰晃过神来,自己一身的泥巴,沈屎蛋熟睡在自己的腿上,她用力一拨,把沈屎蛋拨离了自己的腿,“这小笨蛋,把老娘腿压酸了。”

    这就是她的命?“臭屎蛋,老娘这衣裳可贵着呢,让你给折腾的。”她有气无力,似乎这个世界在跟她开了个大玩笑。

    天上掉下的馅饼为何只有一次,还那般不让人知足?

    沈二认命了,洗洗睡了,等着第二天太阳升起之时,下田。

    沈清和凌文寒在猪圈待了好一会儿,待到换了稻草,给猪洗了个澡,一切弄好后,他们才走出猪圈,关上门。

    凌文寒抓过自己的衣袖口,凑前闻闻,“沈清姑娘,我这身衣裳,你是要帮着洗的。”

    他脱下脚下的鞋子,以前小的时候,也不是没穿过这样的鞋子,只是现在穿来,怎么就那么难受?真心疼沈清。

    沈清将凌文寒的鞋子拿了过来,递给凌文寒,“家里那么多下人抢着帮你洗,哪还轮得到我呢?”

    凌文寒接过沈清递过来的鞋子,套在脚下,这才是人穿的鞋子!

    “沈清姑娘,不能这么不负责任的吧?”

    沈清不想跟凌文寒这么暧昧,至少理智告诉她现在不可以。“整理完,我们先把桃树苗栽了吧。”

    还有太多后续的工作,刻不容缓!

    凌文寒从木凳上站了起来,“我可是整理好了,可以出门了。”

    不过话说回来,陪沈清干活,心情真是舒畅,至于旁边那头猪,完全可以忽略不计。

    沈清和凌文寒这前脚才刚踏出门,从沈家门口经过的几个多嘴妇女就互相交头接耳。

    “现在事情可是复杂了,这才说柳秋雨腹中小孩是凌文寒的,这沈清又掺和进来,真是**。”

    有个肩上扛着锄头的妇女哆哆嗦嗦就是一大堆。

    在沈清耳朵里,听来就是那么不合胃口。

    “就是啊,这柳村官倒是告上了市里去,就是不知道市官会怎么处理这么难办的事情。”

    另外一个挑着畚箕的妇女附和到。

    这些妇女不好好种田,站在别人家门口尽说些有的没的,倒是怎么回事?

    “赶紧走了去,人家可是看着呢。别人自己惹出的端子,我们这样胡扯可是给自己惹事。”

    在一旁的手上抓着几颗大头菜的老妇女连忙制止了这场闹剧。

    沈清倒是无所谓,本来就跟她无关。

    凌文寒瞥向沈清清秀的面庞,“沈清姑娘,走了吧。”

    他倒是想解释,只是就算说得口干舌燥,他能让沈清无条件相信自己吗?

    等到某一天,这一切就会成为柳家的哭剧,那一天、不远。

    ------题外话------

    今天有事,不能万更,对不起那些追文的亲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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