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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总比你行

    赵氏从岳意浓口中听到这事,大骂高芹兰坏了心肝,紧接着二话不说就要过去拦住这事。

    她倒不是想要坏了岩哥儿的好事,而是觉得高芹兰做这事非常不地道,那姑娘年轻,可能啥事都不知晓,只想着找一处地方安身。

    可高芹兰就不可能什么都不知道了,她把人家姑娘拉回屋,打的什么主意别人都心知肚明。

    去了大房那边,高芹兰仿佛知道赵氏会过来,先行一步将大门栓了起来。

    赵氏拍门多次,高芹兰也不出来,喊岳富有开门,却被听到声音出来的邻居说见人方才出去了。

    问赵氏过来是有什么事,赵氏嘴唇动了动,终是没有说出来。

    这事可不能说出来啊,一旦说出来,岩哥儿的事跟那丫头的事不就板上钉钉了么,而且还毁了人家姑娘的名声。

    若是晚点过来,趁人不注意跟高芹兰说清楚,让她把人家姑娘放回去,那姑娘的名声就还有可能保的住。

    赵氏没说话,直接回了,晚上的时候又去了一趟,可高芹兰依旧铁了心不开门,这可把赵氏气的够呛。

    对于大伯家,岳意浓是知道的,他们家房子虽然是后修的,但正经能住的房子只有两间,一间供夫妻两人睡,一间宽敞点,勉强够三个堂哥睡。

    要是秀英一过去,那地小的根本没地方睡,岳意浓想知道,高芹兰究竟怎么安排,人家姑娘头一天过来住,她总不至于把人家跟她三个儿子睡一起吧?

    抱着这样的好奇心,岳意浓偷偷跑出去爬上大伯家的墙头看了看,结果还真有些不一样。

    岳富有跟三个儿子睡在一处,虽然有些挤,但也能将就,那姑娘秀英单独睡在一间,高芹兰则可怜巴巴地往灶房将就着。

    不简单啊,想不到高芹兰还能受这等委屈?

    在岳意浓眼里,高芹兰是占山大王,占便宜的鼻祖,在她那,宁愿挨几巴掌也不愿意在金钱和自己的利益方面吃一丁点亏。

    可话说回来,她既然不吃亏,自己睡在灶房里又是什么目的?难不成是为了给秀英姑娘留一个好感?

    岳意浓摇摇头没再想太多,翻下墙头就回去了。

    可没想到第二天,岳家大房留宿了一个姑娘的事就传遍了整个村子,就连里正夫人邵大娘都闻声赶来给高芹兰做思想工作。

    在这些古人眼里,人大多还是要矜持古板一些的好,通常有姑娘家夜不归宿的,他们会强烈痛恨和谴责,若是有男方家强行留女方过夜的,那乡民也会对此事进行一番批判。

    高芹兰的做法无疑是最不妥的,虽然那姑娘是外乡人,也无家可归,但这也并不是他们家擅自留下来过夜的理由。

    毕竟自己家还有三个儿子在呢,就算是想要做好事,那三房那边还有两个女儿,她怎么不把人家姑娘打发到两个侄女那睡,偏偏要让人家睡自己屋里?

    可即便这么说,高芹兰依旧死性不改,大言不惭地说这是自己的家事。

    气的周边的人真想按住她一顿敲打。

    来的人说话没用,可事已经发生了,留在他们家过夜的姑娘名声也算有了污点,大家都问高芹兰要怎么处理这事。

    这可正中高芹兰下怀,她趁机提出要让自己大儿子岳景岩娶了秀英姑娘。

    众人觉得这事高芹兰说了不算,有趁火打劫逼婚的嫌疑,所以有人过去问秀英姑娘怎么想,结果秀英捂着脸躲着人状似娇羞地应着。

    这下众人可没了办法,高芹兰同意自己儿子娶,人家姑娘又乐意嫁,他们这些乡民们要是再劝,那就是跟人家岳家大房的为敌,见不得人家过的好了。

    也就这样,高芹兰当着众人的面定下了明日要在家里简单办几桌酒席就当迎娶秀英姑娘进门了。

    众人能说什么,只能道一声恭喜。至于要不要过去,那可能就得随缘。

    赵氏大概也没想到高芹兰这么快速地定下了那姑娘和岩哥儿的亲事,气的再也不想理高芹兰了,只一味操心岳思远的事。

    家里虽然事儿多,但岳意浓也能很快接受,跟她无关的事她也不想掺和,如今一得了空,她便来到昨儿个被糟蹋的一片狼藉的严家花田地里。

    来时,她带了一个木桶,里头提前接了点她空间的灵泉水。

    紧接着她将那些拦腰折断的花放进木桶里,随后又拿了把小铲子重新挖坑将拔出来的花根埋了回去,顺便再从木桶里舀一瓢灵泉水浇灌一番。

    严锦之和严静听到动静出来看,严静还蹲下身给她帮忙,而严锦之却不住冷哼打击她,

    “我还当你昨儿个就要治理花田了,没成想还拖到第二天,你这能行么?”

    岳意浓边忙活边叹了一口,

    “昨儿个那不是事发突然么,我大堂哥出了那档子事,那位秀英姑娘又一门心思想要照顾我大堂哥,我也是看忘了,我觉得,能行不能行,也比你行吧!”

    严锦之细细品味着她一番话,脸色顿时难看起来,这个丫头阴阳怪气,含沙射影地是说谁不行呢!

    不过经她这么一提,严锦之也不由得想起昨儿个来严家的那个丫头,一想到她竟然宁愿要他家老爷子和伤了子孙根的岳景岩也不要他,就不由得一阵挫败感。

    是他变差了还是没有魅力了,为什么一个两个地都嫌弃他?

    面前这个小妮子也是一样,他到底哪点做的不尽人意,一度嫌弃他到如此地步?

    岳意浓干活非常麻利,花田本就不大,把断花收到一处,便专心地挖坑埋根须,动作粗暴简单,似乎根本没有一丁点专业性可言。

    这让严锦之看的有些窃喜,如此不到半个月,这花肯定就毁在她手里了…

    严静边帮忙边不住地往岳意浓身边靠拢,然后悄声道,“意姐姐,我跟哥哥说了,这花是我摘的了!”

    岳意浓一顿,低头看着她水汪汪,可怜巴巴的大眼睛,当即笑着应,

    “你放心,一会儿我给你做一道美食,保证你没吃过!”

    说实话,她也有些馋了,来这里这么多天,这里的吃食几乎让她难以下咽,因为自己以前吃的东西很丰盛,花样也多,自己的胃口也养刁了些,之所以能保证不吐,已经是她强行适应后的结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