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后被校草看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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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日常

    温暖还是对江焯解释了一遍, 隐去兄长的事情,只说陆绪阳过来找她聊聊过去的事情,毕竟俩人过去也是很好的朋友。

    江焯自然相信她, 否则也不会安安心心在家里睡觉了。

    温暖离开, 江焯看了看时间, 起身要送她。

    “还是别了吧,你这还病着呢, 出去吹风又不好了,我自己回去就行。”

    “你家跟我家,隔了半座城, 现在已经九点了。”

    “我打车回去。”

    江焯还是拿了件外套穿上, 送温暖到巷子口,看着她上了车。

    出租车殷勤启动,驶上了马路, 温暖冲车窗边渗出小脑袋, 冲江焯挥了挥手, 看着他清瘦高挑的身影渐渐消失在街转角。

    那一晚,温暖几乎没怎么睡, 她看着黑漆漆的天花板,感觉飘飘忽忽不太真实。

    真的恋爱了吗。

    其实因为父母失败的婚姻,很长一段时间, 温暖都不太相信爱情这东西真的存在,人为什么可以没有爱便步入婚姻呢。

    婚姻难道不应该是给最爱的人一生一世的承诺吗, 可是世界上有那么多的人,却选择背弃承诺。

    温暖知道母亲是爱过父亲的, 男人也许可以轻易给出承诺,然后转头便背弃承诺, 但是像母亲那样要强的女人,选择婚姻,选择相信一个男人,需要更大的勇气。

    而这份勇气,只能基于爱。

    温暖早些时候,甚至想过也许自己一辈子都不结婚了,游戏人生不开心吗,左拥右抱不开心吗,干嘛要囿于婚姻,等待一个迟早的背叛。

    只要她有本事、有魅力,干嘛要吊死在一棵树上。

    然而这所有年轻不成熟的想法,在遇到江焯之后,全盘推翻。

    有的人一旦出现啊,放眼望去好像整片森林都成了歪脖子树,她的渣女心思顷刻间就收敛了起来。

    就想要这一个人,只有他,也只能是他。

    真的恋爱了...还是以男孩子的身份,真不可思议。

    虽然江焯这家伙,脾气真的很坏,性格也很执拗,但是自己是当男朋友的,似乎应该要多包容一些。

    像母亲所说的那句“网络鸡汤”:“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而不幸的人,注定用一生去治愈童年。”

    在以后的岁月里,温暖一定会很疼很疼他。

    思绪漂浮,凌晨时分,温暖总算睡着了,不过梦境里也都是一些关于江焯的琐碎片段。

    第二天早上,她在床上绵了很久,才拖拖拉拉地起了床。

    冰箱里空空的,什么都没有,温暖看了眼时间,也快上课了,索性洗漱打扮好之后,便出了门。

    走出院子,她便看到穿校服的少年骑着自行车,等在了宅院门前。

    清晨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青草地上,他的自行车停在树下,斑驳的光影洒落在他的肩头,他正在低头看手机,听到动静,抬头望了她一眼。

    一块斑驳的阳光正好洒在他的眼睑处,映出他通透的浅褐色眸子。

    温暖看到他,眼睛都亮了,一路小跑着过去:“你怎么到这儿了呃啊?”

    江焯拍了拍车后座:“顺路,接你上学。”

    “顺路?”

    温暖眼睛笑得眯成了一条线:“咱们俩家,一个在南一个在北,学校在正东面儿,焯爷顺哪门子路呀?”

    江焯居高临下地睨她一眼:“你这人有时候特没劲,非得把话说得明明白白,有意思?”

    “我这人就是明明白白。”温暖理直气壮地说:“心里想什么,就要说出来,喜欢也要说出来,对别人好,也一定要让别人知道。”

    “行。”

    江焯拉长了调子,一字一顿说:“我-就-是-特-意-来-接-男-朋-友-上-学,开心了?”

    温暖嘻嘻一笑:“男朋友就是没车,如果男朋友有车,就每天来接你了。”

    “接我?”江焯扬了扬手机:“老子等了你四十分钟。”

    温暖咕哝着说:“你来了就该给我打电话嘛。”

    她要早知道江焯来接她了,肯定不睡懒觉,早些下来,

    江焯倒是想给她打电话来着,不过几次按下去,几次都挂断了,想着让她多睡两分钟,结果一等,就等了四十分钟。

    “上车,快迟到了。”

    “唔,好!”

    温暖上车前,特意伸手摸了摸江焯的额头,好在已经不烫了,她放心地坐到了车后座。

    “你们男孩子身体就是好,昨天还严重得路都走不了,睡一晚上就退烧了。”

    “说得好像你不是男的。”

    温暖心里一慌,差点露馅儿了:“我...我的意思是...”

    “行了。”江焯从车篮子里提起一袋早餐,递给身后的温暖:“早饭,没时间去店里了,你就在车上吃吧。”

    温暖打开口袋一看,热腾腾豆浆配着韭菜酱肉包,她凑近嗅了嗅,是她最喜欢吃的那家包子铺。

    真有心啊。

    温暖抬头望了眼江焯。

    少年人身形挺拔,肩宽背直,白毛随风飘着,很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温暖伸出手,环住了他的腰,将脑袋靠在他硬邦邦的背上。

    江焯的身体明显僵硬了一下,低头,看到小丫头的手环扣在他的腹部,紧紧抱着他。

    她随随便便的动作,对于他而言都是放大十倍的刺激。

    根本受不住。

    江焯松了松她的手,说道:“请你矜持一点,这是我们在一起的第二天。”

    “哦,在一起的第二天,你亲我了我多少口了,我抱你一下都不行。”

    “不是不行。”江焯忍了很久,方说道:“那你把手...往上面挪挪。”

    温暖反应了一下,猛地缩回来,才意识到...碰到不该碰的地方了。

    凉风习习,两个人的脸颊都是**辣的。

    “我骑慢一点,你快吃早饭。”

    “哦,好。”温暖拆开早餐袋,用筷子捡起一块小笼包,喂给江焯:“给女朋友先吃。”

    江焯也没客气,一口叼走了筷子上的小包子,腮帮子轻轻鼓了起来。

    温暖笑眯眯地说:“怎么样,我疼你吧。”

    “疼。”

    “作为男朋友呢,以后有好吃的,我都让给我们家焯哥先吃,我把最好的都给你。”

    微风吹得头顶的法国梧桐飒飒作响,江焯嚼咽着嘴里的包子,却感觉喉咙梗着,有些难以下咽。

    他顿了很久,才说道:“即便你不这样,你也是我男朋友。”

    “但我想这样啊。”

    “为什么。”

    “就是想啊,这还能有为什么吗。”温暖将豆浆递到他嘴边:“快喝一口,还热乎呢。”

    江焯喝了一口,他特意嘱咐过店家,豆浆要放多一些糖。

    甜,是真的很甜。

    身后传来塑料袋OO@@的声响,他也能听到小丫头吃东西的声音,拐出了街道,有阳光迎面照进眼睛里。

    江焯感觉,他冷嗖嗖的世界也有阳光漫进来了。

    俩人正好踩着上课铃声进学校,下车之后,江焯连锁车都来不及,温暖拉着他朝教学楼狂奔。

    等俩人跑到教室门边,却看到班主任张志明抱着手臂,早已经等候多时了。

    温暖立刻甩开了江焯的手,忐忑地走了过去。

    完蛋了。

    果然不出所料,张老师眼神意味深长,盯着他俩看了半晌:“你们俩一起来学校?”

    温暖连忙解释:“校门口遇上了。”

    “哼,你们俩...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张志明恨铁不成钢地摇着头:“你说说,女孩子手牵手还可以理解,男孩子牵手,像什么话!”

    江焯一本正经地问:“为什么女孩子可以做的事,男孩子不可以?”

    这问题倒把张志明给问住了:“江焯,你少装蒜,我说不过你,不代表你就是对的。等会儿下课,你俩就把位置换了。”

    “张老师,我跟江焯当同桌,我俩学习上能相互帮助呀。”温暖连忙道:“你看上次期中考,江焯都考到年级第一了。”

    “要不是看在你俩一个年级第一,一个年级第二的份上,我早把你们调开了。”

    “是的嘛。”温暖笑嘻嘻地跟班主任撒娇道:“在我们心目中,张老师是特别关心学生的好老师,您肯定不会像其他老师那样,不分青红皂白就搞一刀切的吧。”

    张志明看着温寒这小子,居然也学会女生撒娇这一套手段了,而且撒得毫无违和感,还真让他有些于心不忍。

    “温寒,你小子少给我戴高帽子,下周有场市级数学竞赛,你来都要参加,如果你来能相互帮助,取得理想的名次,换位置的事我再重新考虑。”

    “行啊,张老师,完全没问题。”温暖拍拍江焯的肩膀:“我跟焯哥肯定没问题。”

    “我倒不担心你。”张志明望向江焯:“怎么样,江焯同学,你参加吗?”

    江焯没有回答。

    温暖望向江焯:“参加啊,这种竞赛难不倒你吧。”

    江焯脸色沉了沉,依旧没有回应。

    张志明笑了笑:“江焯同学,我知道,你以前从来不喜欢参加这类的市级竞赛,这次你要不要为了温寒同学,破个例?”

    江焯抬起暗沉沉的眸子,睨了张志明一眼:“张老师,您这是给我挖坑了。”

    张志明说:“什么挖不挖坑的,我还能害你不成,这次比赛要是能拿冠军,高考可以加分的,以江焯你的数学成绩,拿下第一名都是有可能的,这多好的事。”

    温暖不解地望着江焯,感觉他好像有些难言之隐,反正一直没应承下来。

    “张老师,如果江焯实在不愿意参赛,就算了吧,我也能拿第一,肯定能给您挣全校最高的年终奖金!”

    张志明戳了戳温暖的额头:“臭小子,我能是为了年终奖金吗!还不是为了你们好。”

    “对对对,张老师最关心我们了。”

    小丫头狗腿地冲他笑着,把他开开心心地哄回了办公室,不再提换位置的事情了。

    一整个上午,江焯似乎都不太愉快,话也很少。温暖时不时瞥他,他眼睛盯着黑板,但是明显在走神。

    下课的时候,江焯出门接水,温暖顺势把自己的杯子递给他:“焯哥,我困,想喝咖啡,你帮我去小卖部买一袋速溶的,冲好给我。”

    江焯表情淡淡的:“你怎么不上天。”

    “我这不是没翅膀,上不了天吗,只能上上你。”

    江焯无语地捏了捏她的脸颊肉:“荤段子张口就来,嗯?”

    “哎哎,我错了,我疼...焯哥我错了,再也不讲了。”小丫头可怜巴巴地哀求道:“真的真的,快放开,好疼的。”

    江焯松开了她,揉了揉她的脸,然后拎着保温杯走出了教室。

    后排的叶青一脸的地铁手机老人脸,对温暖说道:“你也太辣眼睛了吧,明明反手一拳头就可以解决问题,装得跟个柔弱少女似的,还撒娇,呕~”

    温暖回头,笑眯眯道:“辣眼睛你别看呀。”

    她拳头再有劲儿,也不能冲江焯招呼啊,他可是她的初恋宝贝男朋友,指不定还是将来的老公,疼都疼不完的。

    “还真别说,焯哥就是吃软不吃硬的主儿。”叶青看了看手表时间:“估摸着还真给你买咖啡去了。”

    温暖嘴角有敛不住的笑意盈了出来。

    “对了,刚刚老张在外面跟你俩说什么,说了这么久。”

    “哦,让我们一起参加市数学竞赛,拿名次,帮他挣年终最高奖金。”

    “焯哥拒绝了吧。”

    “你怎么知道?”

    “他啊,从来不参加这种市级竞赛。”

    “拿第一名还能高考加分呢,多好的机会。”温暖不无遗憾地说:“而且以这位大佬的水平,说不定真能拿第一。”

    “就是因为这样,所以他才不愿意参加。”

    温暖就更加好奇了:“为什么?”

    叶青冲她勾勾手指头,温暖凑过去,只听他说道:“你知道江焯还有个弟弟吗?”

    “好像...听他说起过,小时候见过面的。”

    叶青小声说道:“他弟弟,咱们市的小名人,据说是天才少年,小学都是三级跳,现在跟咱们同年级,但凡市里有什么竞赛活动,他准拿第一。”

    温暖恍然大悟:“所以,江焯是因为不愿意和他竞争,才拒绝参加比赛?”

    叶青继续说道:“也不是没有例外,初二那年,好像是一个物理竞赛,江焯也参加了,那次就抢了他的风头,拿了第一名。”

    “然后呢?”温暖好奇地问。

    “然后...”叶青叹了一声:“他坐在门边,盯着手机屏幕,等了一晚上。”

    “等什么?”

    “等他妈妈的电话,等一个夸奖。”

    温暖甚至能够想象出,那个小少年捧着手机的失落背影。

    “不过那也是最后一次了。”叶青继续说道:“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参加过这类的竞赛,只要有他弟弟的,一律避开了。”

    温暖明白,其实不是江焯有意避开什么,只是没有期待了。

    江焯踩着上课铃声走进教室,将保温杯递给温暖。

    温暖拧开瓶盖,浓郁的咖啡香溢了出来,漫入鼻息间。

    温暖诧异地望着江焯:“你真帮我买咖啡了呀。”

    江焯淡淡“嗯”了声,同时递给温暖一张数学竞赛的报名表。

    温暖不解地问:“这是?”

    江焯平静地在报名表上填写了自己的信息:“参加比赛。”

    这会儿,连后排的叶青都将脑袋探了过来:“焯哥,你...你要参加这劳什子比赛,你...确定?”

    江焯已经在报名表空格处写下了自己的名字,抬头睨了温暖一眼:“拿表的时候,我跟老张说好了,夺冠,他再也不提换位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