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大三千位列仙班

女大三千位列仙班 > 不要脸了(学坏了,谁教你的?...)

不要脸了(学坏了,谁教你的?...)

    岑蓝一出来, 便看到姜啸慌慌张张的表情,床上放着她的容天法袍,被折成了很整齐的样子。

    岑蓝笑了, 想来大概是姜啸真的没有危险的气息原因,千仞剑和容天都不曾抵触他。

    “在干什么坏事”岑蓝笑着问, 手中拿着她从密室当中取来的, 属于姜啸的一半妖丹,准备重新给他放回去。

    她本想炼制一个代替元丹的灵珠,不过左思右想, 最终还是决定先将姜啸一直带着的这一小半妖丹还他。

    反正姜啸关于她的记忆虽然有, 却因为两千多年的冰封残缺不全, 仅存的那一半记忆也是她从前的模样, 不曾露过真容,不怕他想起什么。

    如今天下这形势, 凤冥妖族出世已经无可避免,姜啸不过是他那野心勃勃的傀儡娘为残害众生而创造的混血妖族, 真正的凤冥妖族, 只要不曾将孽魂诛杀, 哪怕是封印, 也保不得几千年的安宁。

    各族受到红云影响, 必然动荡不安, 这种情况下姜啸这种性子如果不能自保,也确实麻烦。

    岑蓝走到姜啸的面前, 将手中泛着淡淡银光的珠子递到他嘴边,

    “吃了, 你就能暂且恢复从前的修为。”

    她还是没告诉他这是他从前的“元丹”。

    姜啸不疑有他,直接张嘴就着岑蓝的手把珠子吃了。

    岑蓝顿了顿, 说,“这乃是以我心头血炼制,因此你不能离我太远。”

    她不知道骗了姜啸多少次,可这一次她换了个理由。

    岑蓝说,“离我远了,我会心疼。”

    其实她的密室之中,事先准备好的各种各样的能够对妖族起作用的蛊虫,数不胜数,但如今都用不上了。

    这个理由听起来真的荒谬至极,但凡是有些心眼和常识的,听了都会知道是假的。

    可是姜啸将妖丹咽进去之后,十分认真地拉住了岑蓝的手说,“我知道了,会随时跟在你身边的。”

    岑蓝毫不意外他的反应,她到现在也不知到底是姜啸格外痴傻,还是情爱本就令人痴傻。

    总之姜啸这样,倒是省了她许多事情。

    “我过几日要去参加仙门集会,共同商议应对凤冥妖族出事之法,”岑蓝抓住姜啸的手搓了搓,“你同我一同去。”

    姜啸在岑蓝说第一句的时候就在点头,待她说到第二句要带着他去的时候,姜啸愣了片刻,而后一股狂喜涌上心头。

    一同去……师祖来去从来孤身一人,都不会跟自己的弟子一起出入,若是带着他,那不就是等于昭告天下他们的关系了!

    他激动地抱住了岑蓝,忍不住问,“真的带我去吗,我会不会给师祖丢脸。”

    岑蓝闻言笑出声,“为什么会给我丢脸,你是我道侣,谁敢说什么。”

    岑蓝说,“我不是说了,你不能离我太远么,再说我教你个办法,你只要按照我说的做,他们不仅不敢看清你,还会被你惊到。”

    “什么办法?”姜啸不觉得自己有哪里能够惊到大能修者。

    岑蓝推开他一些,看着他这张妖异的脸说,“这几日我再为你炼制一身衣服,到时候你穿着,无人能够近身,也探不出你修为如何,到时你只管拿着架子,不苟言笑,你这张脸,便足以令他们惊疑不定,不敢冒犯。”

    “脸?”姜啸伸手摸了下自己,顿时“哇”的一声捂住,“我怎么又变成这样子了!我脸上幻术没了,师祖你帮我再弄上吧,我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变回原来的样子啊……”

    “我知道了师祖,方才你我亲热,你突然以腰封绞我的脖子,是不是因为我脸上幻术没了……”姜啸表情哀伤,“你说不嫌弃我,可你讨厌我这样子是不是啊……”

    岑蓝顿时头疼地按了按自己的眉心,撒谎这东西,只要撒了一个,就要用更多的谎言去填补。

    最终她哄姜啸哄到天都亮了,姜啸才睡觉,岑蓝坐在床边上,盘膝打坐,看着一本正经的像是在修炼,实则她是在压制境界。

    欲劫已破,她若不压制,便能够即刻登入极境应劫飞升。

    而她七情道走到最后,飞升那刻便成就绝道,舍七情弃六欲,窥探她一直追求的未知天界,真正的与天地同寿。

    但她必须压制,因为还没到时候,她计划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那一天,不到那一天,她誓不飞升。

    不过现在除了压制境界,她还在想另一个问题,比较严肃的问题。

    那就是她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与姜啸之间的相处模式,变成了如今这样。

    不过短短两个多月,纵使岑蓝早已算到各种结果和可能,却依旧觉得难以置信。

    她也会对一个人这般放下防备,在经历过被杀妻证道这样的事情之后,对于所谓的情爱视为洪水猛兽之后,现如今也会不为破劫与男人缠绵欢愉,而这个人……说起来还是她憎恨入骨那男人的儿子。

    世事轮回,岑蓝闭着眼仔细去想,却只能清晰地记住仇恨,已经记不清那人到底生着何种模样了。

    岑蓝只记得他杀她之时,用癫狂的声音告诉她,他乃天生灵骨,只要按照那个妖女说的做,就能够长生不死,做上尊贵无双的妖王,他对岑蓝说,“你不过是一介凡人,不知何为天生灵骨,你为我死,我会记着,死在血池的人没有转世投胎的机会,你不会痛苦,安心去吧。”

    那是岑蓝听到过最丑恶的辩白,岑蓝在那血池与血莲签订契约入道之后,有许多年,噩梦中都在回荡着这可怖的声音。

    直到她亲手将他和那个妖女千刀万剐之后,这噩梦才渐渐停止。

    而现在这么多年过去,岑蓝已经记不得那男人的长相,回想起他的声音也已经如同隔着云雾山峦,远得不够真切。

    她曾以为时间情爱不过虚幻如泡影,她曾经何尝不是与那个男人青梅竹马的一同长大?到头来,也不过是他戕害的万千冤魂中的一个而已。

    但她如今站在修真界之巅,看到的一切都已经与从前不同,她不再是血池里面挣扎求生的怨魂,她不仅能够掌控自己的命运,还能掌控他人的命运。

    姜啸流着那个男人的血脉,可他却没有一丁点像他的地方,他被岑蓝按照自己能够接受的样子养大,完完全全是按照她的喜好来长。

    岑蓝觉得如果情爱最开始就是这般,那才算是能够令人回味无穷的滋味。

    岑蓝压制了境界之后,便一头扎进密室当中去炼制法衣,她需得亲自去一次凤冥妖城,在她千刀万剐那对畜生的地方寻一段妖骨制剑。

    这期间为防万一她确实时时刻刻要将姜啸带在身边,以他现在残丹在体的能耐,实在不足以抵抗危险。

    这法袍岑蓝炼制了整四天,这四天除了例行听姜蛟的汇报,就是在密室当中闭门不出。

    姜啸修为恢复也积极修炼,岑蓝教了他入阵的方式,他便自行出入这登极峰的阵法,血脉开始觉醒,哪怕是一半残丹,姜啸的修为也不是一句突飞猛进能够形容的。

    那阵中的一些妖魔兽甚至不战而降,姜啸修为怎么压也压不住,短短两天就突飞猛进到了爱劫巅峰,只差一步,便已经可比肩修真界仙门长老修为。

    姜啸怕进境太快,像岑蓝从前说的那样,反倒境界不稳。

    可他尝试了很多次,境界根本压不住,他也不敢再去阵法中对战,只好跑到密室去烦岑蓝。

    岑蓝其实已经炼制好了法衣,但是她境界压得十分辛苦,正在密室的硬榻上打坐,姜啸突然从她身后抱上来,岑蓝无奈睁眼,冷声开口,“你可知若非我对你气息熟悉,你这般贸然扑上来,现在已经是一具尸体了。”

    姜啸现在已经完全不怕岑蓝,对于她说的话不以为意,张口咬住她肩膀,又啃了她脖子,过了嘴瘾才说,“不要总是喊打喊杀,你换个方式惩罚我啊。”

    姜啸跪坐在岑蓝身后,把她整个人都拥在怀中,脖子压在她的肩膀上,不老实地顶她后背,活像个进入特殊期的小牲口。

    他眉目尽是喜悦,也不知道每天有什么可开心的事情,整天除了修炼就是跑来勾引岑蓝,岑蓝凶他,最开始他还能消停会,现在一点用也没了。

    他咬着岑蓝耳朵说,“我还记得师祖你第一次将我掳来登极峰,便是将我吊在这密室之中,当时我以为自己死定了,喊得十分凄惨难听。”

    姜啸说,“早知道上登极峰能与师祖如此相好,我当时定然时不时的在登极阶上转,等着师祖对我早早下手。不如师祖你再试试,我肯定不会喊的那么难听。”

    岑蓝听着这混话,不由得笑起来,“你最近越发的不要脸了,是下山了几次的缘故吗?学坏了,谁教你的?”

    岑蓝侧头看姜啸,“是魏欣吧,他又跟你说了什么奇怪的话?”

    姜啸顺势捧住了岑蓝的脸,叼住她的唇与她纠缠,间歇说道,“没有,我方才说的都是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