虐文女主觉醒后,和镜子里的魔头he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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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第19章

    ”山主要杀我?”他垂首不住的耸肩,从嗓子眼发出的笑声,诡异又疯狂,他慢慢晃荡着起身,直勾勾的看着云音书:”人人都说紫阕山主无心无情,没想也会冲冠怒发为红颜。”

    云音书抬起眼皮,平静的问:”看来你并不怕死。”

    ”死?”徐贺对着她诡异一笑:”你猜,我的那些手下现在有没有追上你的朋友?”

    云音书脸色一变,倏地出手,一脚将徐贺踹倒在地:”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徐贺被踩在脚下,还在赫赫的笑,他不惧的瞪着云音书:”你让他杀了我啊?看看是你那两个朋友先死,还是我先死。”

    ”肯定是你先死了。”楼归雁在一旁笑眯眯的说,突然一顿又道:”不过我更喜欢让人生不如死。”

    他的话音刚落,天空中就传来急切的阻拦声:”慢着。”

    听到这个声音,徐贺躺在地上眼里混杂着怨憎和悔意还有一闪而过伤痛。

    ”紫阕山主请慢,不知我这孽徒所犯何事,竟然惊动了山主。”

    来人是一个剑客般的男子,长发高高绑在脑后,身着束腕收腰的黑袍,他抱拳向楼归雁行礼。

    是徐贺的师父曲岩。

    楼归雁见他他这一身打扮,挑了挑眉:”曲丹师,天灵果没用?”

    曲岩没想到楼归雁第一句话就是问他这件事,爽朗一笑:”天灵果被盗,只能说天命不可逆。”

    ”是吗?那你这个徒弟真是不孝。”楼归雁悠悠道:”连师父的救命药都偷。”

    曲岩笑容僵在了脸上:”山主,您这话是何意?”

    曲岩眼里有一闪而逝的悲痛,却很快被他隐藏了起来,他没有丝毫的震惊,他没有去看徐贺,而是看着楼归雁连忙解释:”山主,那段时日徐家内乱,我只是一时不查,更何况……更何况阿贺那时还小。”

    那时徐贺只是十几岁的少年,他不可能干这种事,曲岩在心里默默的补充,这是他从小教养的孩子,心性脾气他最清楚。

    徐贺慢慢站起身了身,听着他的话,露出讽刺一笑。

    就因为他小,他当不了家主,就因为他小,他就否决了他所做的一切努力,就因为他小,他就去帮徐庆那个废物!

    明明是他的师父。

    云音书平静的拆穿他:”曲丹师,您早就知道。”

    曲岩再次把笑容堆在了脸上,坦然的看着她:”姑娘,我并不知道,而且我相信我徒弟的为人。”

    他在自欺欺人。

    云音书和楼归雁相视一眼,楼归雁轻笑:”你徒弟为了天灵果,追杀紫阕山的人,所以他必须付出代价。”

    说着说着楼归雁沉下了声,空中的短刃轻颤,他正要动手,被云音书拦住,她沉声道:“我来!”

    她看的清楚,拿着弓箭射杀绿头鹦鹉的人,是徐贺的人!

    她身形一闪,散着月华的剑芒闪过,鲜红的血花四散,徐贺跌倒半跪在地捂着伤口,死死盯着曲岩:”呵呵,原来你早就知道了。”

    曲岩连忙瞬移过去想扶住他,却被他猛地甩开,他跌跪在地上又哭又笑:”这些年看我在你面前装乖,看着我演戏你是不是很高兴?”

    就因为他怕被他发现,从那日起,他年复一年,日复一日的扮演着曲岩眼中那个气态爽朗的少年。

    到了现在他甚至都不知道,当初到底为何要这般。

    他抬起头注视着曲岩,一字一顿:”天灵果就是我偷的。”

    徐贺把曲岩最不愿相信的真相拿到了明面,曲岩的手停在半空中,深深看了眼徐贺,然后缓缓站起身,冲楼归雁一拜:”孽徒所为,徐家定当给山主一个交代,还请山主饶他一命。”

    又朝云音书行了一礼:”追去的人已经被我唤回,姑娘的朋友安然无恙。”

    楼归雁没动手的兴致,他转着手里的紫花漫不经心的问了一嘴:”音音,可要杀了他?”

    听见他喊的什么云音书心头一跳,她不动声色的瞥了眼慵懒随性的楼归雁。

    她面前的曲岩把腰弯的更深了,云音书仿佛看见了她的师父去求不崖山的那一幕,他在山前弯腰拱手等了许久,才等来回音。

    她还是无法拒绝一个为徒弟低声下气的师父,她没有多说什么,率先转身,楼归雁轻轻的笑了笑,抬腿跟了上去。

    手中的紫花被他随意的扔在了身后,落地后瞬间消散。

    ”阿贺,是为师没有教好你。”

    曲岩发出一声轻叹,很快被风吹散,徐贺低着脑袋,跪在地上鲜血洒了一地,慢慢渗入荒凉的土地。

    从他选择徐庆之时,他就放弃了他。

    楼归雁拉着云音书一个瞬移缩地成寸,两人就换了个地方。

    今日的太阳已经慢慢西斜,山间的清风习习,燥意褪去,扑面而来的清凉让人不自觉的松一口气。

    前面有一棵树被劈成了两半,整棵树两半各自弯向一个方向,中间有一柄长剑竖在其中。

    是云音书掉下来的灵剑,她走了过去要把它收回来,即便她准备的灵剑有十几柄,也不能浪费。

    楼归雁却伸手把灵剑吸到了他的手中,弹了一下剑身:”下下品,用来砍树倒是锋利。”

    云音书嘴角一抽,忍不住为她的剑辩解:”这是灵剑。”

    即便是下下品,也改不了他是灵剑的事实。

    她突然停住脚步,发表她真情实感的感谢:”多谢山主救……”

    楼归雁抬手打断了云音书的话。

    ”音书,你可以唤我名字。”

    云音书把到嘴的话给咽了回去,果断的换了个称呼:”多谢系统的救命之恩。”

    她边说边抱拳弯腰行礼。

    楼归雁立刻把剑递过去打断她:“不谢。”,他可不想受云音书这一礼,然而他突然反应过什么,他还剑的手一顿,云音书已经起身正对着他露出嫣然一笑。

    “……”

    她怎么认出来的?楼归雁拿着剑的手一滑,云音书把剑接了过来。

    “山主大人,怎么了这是?”云音书抱着剑,故作关切的问。

    她就是说,从一开始,她就觉得这个人有些莫名的熟悉感。

    他刚刚不经意间喊了声“音音”,她也没敢太确定,直到他带着她瞬移的那一瞬间,她确定了!

    气息波动和那个镜子在她掉入秘境时,护住她的那股力量的波动一模一样。

    可能是由于她身负仙骨,她对不同人使用的灵力功法还有气息十分敏感。

    “……你怎么认出来的?”楼归雁见被认出来,他也没想再隐瞒,只是有些好奇,她并未见过他的真身,那她是如何认出来的。

    难道是靠声音?可是他在镜子里的时候,声音和现在有不同之处。

    云音书把她对气息的敏感告诉了他,楼归雁了然的笑了笑:“原来如此。”,他倒是没想到这点。

    不过认出就认出吧,反正也没想一直瞒着她。

    来到这里,他就知道他的身份迟早被发现,这个世界有个他,他即使把自己封在镜子里,真实的世界中,一个时间内不可能有两个楼归雁。

    不是万年前的他暂时消失,就是现在的他暂时离开,就是没想到,他会回到万年前的身体上,代替了万年前的自己。

    而他之所以会装成系统,是看她那个世界的话本里说,这样容易让她相信,他也得找个理由留在她身边。

    他演了这些天,也没见云音书有多信任他,果然,话本都是骗人的。

    “所以,你根本就不是系统。”云音书走到被劈成两半的树干上坐下,灵剑被她收了起来,她拖着腮直勾勾的看着他。

    楼归雁被她澄澈的目光看的浑身都不对劲,实在没忍住往后旁边挪了挪:“音音,我觉得咱可以开诚布公的谈一谈。”

    云音书坐直身体:“谈!”

    谁料楼归雁慢吞吞的说了句:“其实吧……有些事你还不能知道。”

    “我是真心帮你的。”

    “紫阙山主的身份货真价实。”

    “你看见的那些剧情都是真的,你必须想办法脱离。”

    他停了下来,云音书示意他继续,楼归雁一摊手:“……没了。”

    云音书看的瞠目结舌,就三句话,这就是他所谓的开诚布公?

    “你还太弱,有些事知道太早,对你心境不好。”可能觉得三句话真的不算开诚布公,楼归雁想了想又加了句。

    云音书嘴角一抽,站起身沉默的往前走。

    楼归雁追上来:“接下来去哪儿?”

    云音书抿了抿嘴,很不想搭理他,但最后还是说了目的地:“去下一个城池。”

    楼归雁笑:“真是太巧了,我本来就是要去那儿找你的。”

    “对了,怎么没见那只蠢鸟。”说完这句话,楼归雁发现云音书神情变得不对劲,“怎么了,那个蠢鸟出事了?”

    “死了。”云音书轻声说:“为了救我。”

    难怪她刚刚要抢着动手,“果然是蠢货。”,现在连个人都护不住,楼归雁说完才发现云音书正怒气冲冲的盯着他

    他无奈的道:”放心,那个蠢鸟死不了。”

    “你怎么知道?”

    云音书把装着绿头鹦鹉尸体的玉盒拿了出来,发现它的伤口竟然在慢慢愈合。

    玉盒上的灵力正化作朦胧的灵气被它吸入体内,云音书感到十分惊讶:“它不是鹦鹉?”

    惊讶过后,云音书想起了三年前她捡到它的时候,全身骨头折了个半,翅膀也断了,就剩个心脏还能跳,可是即便受那么重的伤,它还是坚强的活了下来。

    她还以为是她照顾的好,没想到它根本就是愈合能力强。

    鹦鹉?它虽然蠢,但血脉还是挺稀有的,可惜''祂''容不下它,想到这里,楼归雁眯起了眼睛,嘴角露出一丝隐晦的笑:“只有它自己记起来,我才能说。”

    云音书见他不似在开玩笑,没有再继续追问,他说的对,她现在太弱了。

    有些事她知道了,又能改变什么?

    ……

    太阳已经偏西了,余晖染红了远处的山巅,以及远处深郁郁的树林,山中慢慢变得深邃了,卧龙般的城墙被染上温暖的橘黄。

    它在不远处挺拔的站立着,如时间长河的巨人,坚毅巍峨。

    靠近城池,两人都收起了灵剑,一前一后的走着,云音书在前面的走着,楼归雁在后面慢悠悠的跟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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