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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无法善良

    宋子晋被追的太紧,随意翻进一座宫殿,拉了帘子躲在柜后。待追他的那一小部分人走掉后,他才注意到,自己所在之处竟然是太兴殿。

    这是太后的寝宫,老太太是个极尽奢华之人,是宫内最华丽的住处,也是宫人最多的地方。可如今这殿内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可太奇怪了。

    他真的想不明白,谁能有这本事,能从他那个嗜权如命的父皇手里,掌控住了皇宫?

    宋承宁吗?

    想到那人,他不禁嘴角扬起一丝嘲讽的笑。

    连他自己都不信,皇帝能被他那个蠢货蛊惑了。

    在这里猜来猜去也是无用,还是得先想办法见到皇帝,才能知道事情真相。

    大臣们被扣押在宫中,墨婉莹已经猜到是白正熙所为。她很怕自己被白正熙抓住,每日都在催促花闲,希望能尽快成亲。

    她手里剩下的人,能与白正熙抗衡的不多。

    这一点,令她很懊恼。

    因为与那三姐妹置气,她前期耗损了太多跟随她的高手。

    想到此处,她对三姐妹的恨意更加浓烈。

    该死的贱人,屡屡坏我好事,定让你们不得好死!

    傍晚,宋子晋一路躲闪来到了皇帝的寝宫。此处已经被重兵围住,他远远瞧着,根本想不出能靠近却不被发现的办法。

    不过来来往往的宫女中,有个身影引起了他的注意。

    他一路尾随那个宫女来到了人烟稀少处,一把将其掳到草丛中。

    宋静容吓坏了疯狂挣扎,抬眼一看抓他的人是宋子晋,更是差点晕死过去。

    宋子晋看出了她的顾虑,小声道:“我若想杀你,就直接下手拧断你的脖子了!”

    二人四目相对了许久,宋静容才冷静下来。

    宋子晋连忙问道:“宫内究竟发生了什么?”

    宋静容拉着他往草丛更深处走去,到了完全不被人发现的地方,她才敢开口:“白正熙利用墨婉惠给父皇吃了一种长生药,父皇现在极为喜爱他,对他言听计从不说,还......”她的眼中有很多无奈:“还认他为义子,让他代理朝政。”

    此言一出,宋子晋大惊:“这药一定有问题,就没有人去阻止父皇吗?”

    宋静容叹了口气:“怎么可能没有,大臣们已经不知道闹了多少回了。好几个老臣以死明志,直接碰死在大殿前。太后也去了,结果被白正熙诬陷为妖怪附身,当场就被拖下去打了三十大板。她那么大年纪,哪受得了这个,差点死在殿前。”

    这些日子到底是发生了多少污糟事?

    宋子晋面色难看:“我之前去了太兴殿,太后她似乎不在那里。”

    宋静容点头,眼神中带着恨意:“确实不在那里,她老人家被关进了天牢,父皇下令,半月后焚烧祭天。”

    宋子晋脱口而出:“荒唐!”

    虽然这个老太太从未瞧得上他们这些出身低微的孙子孙女们,但一个国家的皇帝,若是带头不孝。那么这个国家,只会走向灭亡。

    弑君夺位,已经动摇了大兴。如今还要弑母祭天,皇帝是打算让天下人都造反吗?

    宋子晋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为了避免事态不可挽回,首要的任务,是要把太后从天牢里救出来。

    他看了一眼宋静容,冷冷道:“你在其中,又是个什么角色?”

    宋静容一怔,阴沉着脸回道:“我的事不用你管!”

    宋子晋掐住她的脖子,将她拖到墙边,重重摔向墙面:“叶浩林被扣押在大殿之内,你告诉我,这里面有没有你的手笔?”

    宋静容怒了,挥手打在他身上反抗道:“你可以侮辱我任何事,但我绝不会害梦纯的父亲,我不会害她们!”

    她想表现得强硬一点,可一提到姐妹,她就忍不住落泪。

    泪珠噼里啪啦的掉落在宋子晋的手背上,他紧紧盯着她的眼睛,过了好久才松在自己的手:“你到底想跟谁复仇?若是我,等到事情结束,天下平稳,我允许你杀了我!”

    宋静容慢慢道:“你知道吗,我娘死了。”

    宋子晋有点震惊,他记得许才人出宫修行去了,不应该搅入这场是非才对,便试探着问道:“病逝吗?”

    宋静容摇了摇头,用手指轻轻点掉泪水:“是太后所为!”她硬扯着嘴角,用笑脸说着:“她怨我和亲大漠,却无能讨好大漠王,导致两国开战。心疼自己的孙子宋伯成要去衡阳领兵,便将我娘抓回宫受罚,让她跪在佛堂门前抄写经文给宋伯成祈福。”

    宋子晋沉默不语,他知道他那恶毒惯了的祖母,什么缺德事都做得出来,包括劝自己的儿子弑父。

    宋静容越说嘴巴颤抖的越厉害:“天寒地冻,我娘一直写一直写,直到整个人都冻僵了,也没人管她。你知道吗?她死的时候,手里还握着笔呢。”

    宋子晋叹了口气,他比任何人都明白丧母的心情,也清楚为人子女是不会原谅害死自己母亲的凶手:“节哀。”

    宋静容的脸上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她轻轻地摇了摇头:“哥,我没法参与到你们为了大兴而战的队伍里去了,这样太虚伪了。我就想让父皇和祖母都死,死的越惨越好。”

    宋子晋冷冷回道:“你多虑了,我从不劝人善良。”

    二人不再多说什么,转身各自离去了。

    叶梦纯在屋内研究劫亲计划,她列了一大堆重要事项,最后决定自己蒙面干掉丞相府护卫,把墨婉莹拐走卖掉。

    屋内的丫鬟看到身旁纸篓里的一堆废纸,完全想不明白,刚刚列举的那些东西,到底有什么意义?

    皇宫内,侍卫还在到处搜寻宋子晋的下落。

    宋静容一如往常给大殿内的臣子们送饭,却没想到白正熙正在此处。

    见宋静容的脸上挂有泪痕,白正熙一把将她拽到面前,用手背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这看似暧昧的动作,却是杀机四伏:“你见过他了,是吗?”

    叶浩林紧紧握拳,盯着白正熙的一举一动。若是对方要对宋静容下杀手,他就算拼了这条老命,也要救下她。

    他原就是个正直善良的人,官场虽打磨了他做事的风格,但却没抹掉他的人格。

    “你在说谁?”宋静容并没有慌,她的眼神不闪躲,心脏也未曾加快。

    白正熙笑道:“宋子晋啊,你的好哥哥,你没见到他吗?”

    宋静容原本平静的神色突然变得愤怒起来,气急败坏的吼道:“他从你手里跑了?”

    她的这个反应倒是出乎白正熙的意料,轻轻一挑眉:“你真的还在恨他?”

    宋静容冷笑一声:“我恨不得扒他的皮,吃他的肉,喝他的血!”

    白正熙看着她,若有所思:“那我把抓他的事情交给你,你会给我带来好消息吗?”

    “别开玩笑了,你会放心我?”宋静容轻蔑的瞥了他一眼,走向宫女的队伍当中:“我退下了,你有事在喊我吧。”

    宋静容也算是变聪明了一些,在白正熙的威压之下,也没有露出马脚来。

    她安全的走出大殿,与叶浩林同时松了口气。

    宋子晋依旧在宫内到处搜寻,他得知此事与墨婉惠有关,想捉住这个女人,找到解除那长生药的办法。

    很显然,这么重要的人物,白正熙是不会让她单独行动的。就连换个衣服,都有几十个宫人,两队护卫跟随。

    他虽自认武功不俗,但想要像柳夏月那样,悄无声息的杀掉几十号人,他可没那本事。

    不过,这一夜他也没白白浪费时间,他发现了一处怪异的宫殿。白正熙拿着鞭子进入,再出来时鞭子上带有血迹。

    这里看守不严,他趁着侍卫打瞌睡,成功潜了进去。

    见到行刑架上的人是墨卓远,宋子晋有点诧异:“墨丞相?”

    墨卓远满身鞭伤,痛苦的低吟。听到有人唤他,忙哀求道:“你喜欢莹莹,我就把莹莹嫁给你。只要你不杀我,我什么都依你!”

    宋子晋吃了一惊,看旁边有水,舀起一瓢泼向墨卓远。

    墨卓远吓了一个激灵,看清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后,连连哭喊:“誉王殿下,誉王殿下你可来了,您救一救老臣啊!”

    他的声音极大,吓得宋子晋赶忙捂住了他的嘴。

    宋子晋从身上掏出一瓶金疮药给墨卓远的伤口撒了些:“白正熙为何如此对你?”

    墨卓远一脸委屈:“他恨莹莹抛弃了他,所以要折磨我泄愤。你说我无不无辜,我又没招他没惹他,却落得如此下场。”

    宋子晋冷冷回了句:“谁让你生了个好女儿,还不都是她招惹回来的!”

    墨卓远瘪了瘪嘴,他想起自己的另一个女儿,忙问道:“惠惠如何了?劳烦誉王殿下将我的处境转告她,她若是知道白正熙如此对我,肯定会让皇上下令惩治他的。”

    宋子晋看他那副还想找白正熙报仇的可恶样子,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把墨婉惠送进了宫,给跟她爹一样大的男人做妃子,你觉得她还会在意你这个父亲吗?”

    墨卓远不知悔过,很得意的扬起脸:“这是多好的机会,她离后位只差一步,天下有多少人羡慕她,她难道不高兴吗?”

    宋子晋冷眼瞧着他,见他那副执迷不悟的样子,多少能理解白正熙抽他时候的心情了。

    见宋子晋要走,墨卓远央求道:“誉王殿下,你救救老臣吧。老臣只要能脱离白正熙的魔爪,以后必定尽心尽力辅佐您,助您登上皇位啊!”

    宋子晋回头看他,竖起两根手指:“第一,我不稀罕什么皇位。第二,若我猜的没错,白正熙会把你关在这里惩罚,是你的好女儿墨婉惠的意思。”

    墨卓远傻了眼,不可置信的疯狂摇头:“不可能,我待她如此好,让她站在万人之巅,她怎么可能怨恨我?”

    宋子晋不再理会他,转身离开了。

    墨卓远迟迟未归,墨婉莹已经等不下去了。

    她亲自书信一封给花闲,终于说动他,答应三日后成亲。

    与此同时,得到这一消息的还有叶梦纯与白正熙。

    一个决定在路上劫亲,一个决定拜堂时杀入花家。

    两边各自准备着的时候,柳家人也快到京城了。

    马车里,是还在闹别扭的宋玉轩。

    虽然柳家人表示你再闹,我们就就地活埋了你,但他这次很执着,硬是挺着不吃不喝让柳夏月对他起了愧疚之心,亲自在马车上照料他。

    柳夏月轻声问道:“饿不饿?”

    宋玉轩点了点头。

    柳夏月喂他喝了一小碗粥。

    柳夏月轻声问道:“渴不渴?”

    宋玉轩点了点头。

    柳夏月喂他喝了一盏茶。

    柳夏月轻声问道:“困不困?”

    宋玉轩点了点头。

    柳林萧与柳林生一左一右钻进他的被窝,轻轻拍着他的杯子,直接把他吓晕了过去。

    哼!我们柳家,专治矫情!

    成婚当日,墨婉莹看着送她出嫁的丞相夫人,不禁冷笑一声嘲弄自己。

    她怎么也没想到,会是她这辈子最厌烦的人送自己上花轿。

    二人互看不爽,全程没有任何交流。

    临上花轿前,就连红盖头都是墨婉莹自己亲手盖上去的。更别提讨彩头的吉祥话,丞相夫人硬是一个字都不肯说。

    自己的女儿被下药带入皇宫,每日痛不欲生。她怎会真心祝福庶女,嫁的如意郎君呢?

    墨婉莹站在大堂内,对着丞相夫人下跪行礼:“女儿拜谢母亲养育之恩。”

    丞相夫人冷冷的嗯了一声,像是打发街边的叫花子一般,丢了支金钗在她的脚下。

    墨婉莹捡起那钗子,将她收入在自己的袖子里。转身走出大堂的时候,她的脚下不稳,连带着几个丫鬟摔在了一起。众人忙扶起她,到偏厅重新梳妆。

    耽搁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上花轿。

    叶梦纯算好了墨家到花家的路程,找了个人最稀少的街区,蒙着脸躲在小巷子里,准备劫亲。

    嗯......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在大街上劫亲这种脑子不太灵光的事,也就她能干得出来。

    墨家的送亲队伍行到此处,叶梦纯突然冲了出来,一脚踢掉唢呐。

    指着花轿大喊道。

    “打劫,不要钱,只要新娘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