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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二章 愚太子遭戏弄禁足

    常识玉附在花婕妤的耳边说了些什么之后,只见花婕妤的神情又好奇变成了惊吓,“什么?殿下你说的可是真的?这件事可非同小可……”

    “姐姐,你放心吧,一切我已经安排妥当,就等你来演这出戏了。”常识玉拍了拍花婕妤的手,示意她放心。然后看花婕妤似乎还有些犹豫,于是又说道,“姐姐如今是父皇跟前的红人,我又是他最得宠的女儿,所以父皇绝不会轻易迁怒我们的。再说了父皇肯定也不会愿意这件事宣扬出去,你说对吧,姐姐?”

    花婕妤思考了一会儿,说道,“你能保证不出问题吗?”

    “当然,我怎么会拿姐的邢敏来开玩笑!”常识玉十分坚决地说道,“这件事如果办成了,七皇子一派的人就都会受益,姐姐想想你们花家从此可就……”

    花婕妤这才缓缓点了点头,复又拉起常识玉的手,笑的意味深长,“我是为了自己的家族,那殿下你又是为了谁呢?”

    常识玉假装不懂她的意思,“我当然是为了自己啊。七哥哥对我总比太子哥哥对我要好吧?所以我帮了他也是为了我自己以后着想。”花婕妤听闻,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太子哥哥,你许久没来看我了,今日要不是我碰见你,你还不知什么时候再来看看我呢。”常识玉早就在太子经过的地方等着了,看见太子过来,便上前拉着他的的胳膊,撒娇似的说道。

    太子常询素来知道常识玉粘人的功夫,正好他这会儿也不忙,去她那里坐坐也无妨,于是便答道,“五妹妹,你平时可是和老七关系最好,经常看你和他一处。怎么今日反而想起我这个可有可无的太子哥哥了?”

    “太子哥哥说话可真是无情,我可是去找过你好多次了,可你总不在,现在又怨我。”常识玉将嘴一撅,她撒娇的可爱模样和平时的样子简直判若两人。

    “那还是我的不对了?”常询笑着说道,“那我今日便去你那里坐坐,陪你说说话,可好?”

    “太好啦,我那里有新进贡的金盘露,正好给你尝尝!”常识玉十分开心的样子。

    到了常识玉宫中,她马上命人端上来了两壶酒和一些精致小菜,“太子哥哥来,先喝一杯这个新进贡的酒,味道当真是不错。”常识玉说着为常询斟了一杯酒。常询看了她一眼,并未接过杯子。

    “怎么?太子哥哥怕我给你下毒不成?”常识玉半开玩笑的说道。

    常询也笑了,一接过常识玉手中的酒杯,一饮而尽,然后回味了一下,说道,“今年的酒比往年的还要醇美些。”

    “那就再多喝几杯?”常识玉举着酒壶问道,这个太子哥哥看上去一脸狡诈的样子,但其实心思还不及七哥哥的千分之一。这也难怪张清圆会将他送上太子的位子。将来他若真的当了皇帝,只怕比别人好控制许多。

    几轮过后,只见常询已有昏昏欲睡的架势,于是摇了摇头,想清醒一些,“怎么今日酒量这么差了。”

    常识玉勾起嘴角,将手中的酒杯慢慢放在了桌子上,嘴里默数着,“一,二,三……”

    只见常询便应声趴在了桌子上。常识玉推了推他,他睁开眼哼了两声,复又趴了下去。

    这时,门外太监来报,说花婕妤来了。常识玉便赶忙让人将花婕妤请了进来。花婕妤进屋之后,常识玉便起身让她坐在了自己身旁。

    “这可是太子殿下?”花婕妤看着趴在桌上的人问道。

    “正是呢,才刚太子哥哥来找我,说同我喝两杯。”常识玉说着,拿起酒壶摇了摇,“喏,这还没喝多少呢,他就先醉了。”言毕,又急忙起身,“花姐姐找我可是有什么事?你先略在这里坐一坐,我……”说着指了指肚子,“马上便回来啊。”常识玉临走前朝花婕妤眨了眨眼睛。花婕妤掏出袖中的手帕擦了擦鼻子,算是回应了她,“那我在这里等着殿下。”

    常识玉便出了门。等她回来的时候,却看见花婕妤衣衫有些破损的从屋里跑了出来,一脸惊恐的样子。

    “花姐姐,怎么了?发生了什么?”常识玉急忙跑上前去询问。

    花婕妤还未从惊恐中回过神来,她指着屋里,然后然一只手捂着自己被人撕破的衣裳,流着泪看着常识玉。

    常识玉也装作明白发生了什么事的样子,一脸惊恐,转身对冬禾说道,“此时重大,快悄悄去请父皇过来,千万不可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可不能宣扬出去!”

    冬禾听了吓得连忙跑了出去请皇上了。

    梁帝一来,便看到花婕妤披着常识玉的衣裳梨花带雨的跪在地上,常识玉搀着花婕妤也跪在她旁边。

    “父皇,这件事都是儿臣的错,儿臣不该让太子哥哥喝那么多酒。”常识玉一见皇上,便立刻跪到在了他跟前,磕着头,一脸惊吓和悔恨的说着。

    梁帝这下才明白了是何事,正巧这时常询酒醒,摇摇晃晃地就从常识玉屋里走了出来。

    梁帝看了太子一眼,再看了看跪在地上衣衫不整的花婕妤,顿时怒火中烧。但这件事一个是自己亲立为太子的儿子干的,他的面子着实是挂不住,这时,常识玉开口替他解了围,“父皇,不如先让花姐姐在我这里换身衣裳,然后为太子哥哥醒醒酒,父皇再做定夺怎么样?”

    梁帝听闻,也只能先这样了,“按公主说的办。”言毕,又补充了一句,“今日之事,若有人传出去一个字,小心脑袋!”说完便进了常识玉的屋里,等着那二人。

    不一会儿,只见常询先捂着头慌慌张张的进来,跪在了地上,吓得浑身发抖,连他自己也以为自己在醉酒对花婕妤做了什么不轨之事,“父皇息怒,儿臣该死!儿臣是酒后没了意识,一时犯了糊涂!求父皇赎罪!”

    梁帝气得胡子都在抖,他伸手指着常询,“看来我真是纵容的你无法无天了!”

    说完好像还不解气,于是起身快步走到常询跟前,一只手抓起他的衣领,另一只手‘啪’的一声就打在了常询的脸上。

    被打了一巴掌的常询一声也不敢吭,仍然规规矩矩的趴在了地上,嘴里不住的说着,“父皇息怒……”

    常识玉也在一旁劝着,“父皇莫要气坏了身子,太子哥哥那时是不小心喝醉了……这都怪我,该劝着他少喝些的……”

    盛怒下的梁帝一把推开了在一旁替常询求情的常识玉,“你还有脸来替他说这些话!”

    这时,花婕妤也进了来。

    梁帝刚才看到花婕妤本是十分生气,甚至有些厌恶的,但此时花婕妤打扮一新,且她是真的标志好看,又泪光点点地跪在了地上,他的气这才消了一大半。

    梁帝此时正想伸出手将花婕妤扶起来,但碍于面子还是忍住了,只听他说道,“今日之事,着实有损皇家颜面,”然后看着跪在地上的花婕妤,忍着怜爱的语气说道,“你先起来,回去闭门思过三个月,另扣三个月的月例。”

    花婕妤梨花带雨的写了隆恩便退了下去。

    “至于你,”梁帝看着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常询,一脸恨铁不成钢的样子,“还有何脸面再做这太子?”

    梁帝声音虽然不大,但常询却被吓得浑身僵住了。只听梁帝接着说道,“你先给我老老实实的待在自己府里!”说完狠狠地瞪了一眼常询,拂袖走了。

    “父皇慢走……”常识玉跪在地上,勾起嘴角看了常询一眼。

    这边方攸的家中却是异常的宁静,四个人各自坐在各自的房间里。还有几日季修就要被斩首了。

    方攸在考虑既然师父不愿留下余师伯自己一个人逃狱,不如他们索性连余师伯一起给救了吧。可是若是能救得了余师伯,那日卫轻奂肯定会将救季修的那个办法放在余师伯身上试试的。看来还是不行,让卫轻奂救师父出来本身就很冒险了,现在再加上余师伯,恐怕人救不出来,连他们也会被搭进去。

    这时忽然有人敲门,方攸打开门一看,原来是薛倓,只见他眼圈下一片乌青,看来这几日也是操心这件事没有睡好。

    “阿攸姐姐,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妥……”薛倓说道,“我们干脆连余师伯一起救下来吧,这样师父肯定不会再固执赴死了。”

    “我刚刚也是这样想的,但是……”方攸面露苦涩,最终还是摇了摇头,“没办法。”

    “师兄呢?师兄就什么也不管吗?连师父的生死他现在都无动于衷吗?”薛倓现道。

    “师兄他,有自己的事情要做,而且这件事他也实在没有办法。”方攸说道。

    “阿攸姐姐,你不用替师兄辩解了,我知道他现在只顾着在张清圆跟前卖力,哪里还管得了我们的事?”薛倓有些生气道。

    方攸怕他对萧弃白的误会加深,于是连忙解释道,“我去找过师兄,他是真的没有办法……”她叹了口气,“阿倓,师兄他应该是有自己的苦衷吧。”

    “我就知道你们都不愿救师父,那我自己去,就算搭上性命,我也要做这件事!”薛倓气得甩袖走了。

    大门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

    方攸着急地看了看薛倓回屋的背影,然后去开了门。萧弃白正站在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