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张和你说她去哪里没有。”

    朱文佳摇头，大致说了一遍情况。随即略作犹豫，提及了自己听到奇怪的声音前后经过。

    “别太紧张。”领班老赵站在岗亭外点燃一支烟，“估计年轻人偷懒，不小心睡过头了。手机也打不通，真是...”

    确实有这种可能，朱文佳心有疑虑，不过也没多想。

    她如往常一样正常下班，随后在第二天上班时，听说小张失踪的事传得沸沸扬扬。

    情况比想象的严重。

    通过监控录像回放排查发现，小张并没有离开公安部大楼。

    她就在三楼拐角失踪了！然后没有从楼梯出来过！

    消息一出，人心浮动。

    公安部立即组织人手对大楼各个角落进行隐患排查，结果一无所获。

    “人就这样凭空没了，你说奇怪不奇怪。”交接班的同事兴致勃勃找朱文佳谈论事件始末，还详细询问了当时的情况。

    朱文佳有些心不在焉回应，脑海中想起小张离开前的一幕。

    多好的年轻人啊，怎么会突然没了呢。

    接下来一连十多天，风平浪静。

    小张失踪事件，随着时间推移，犹如丢入水面的石子，涟漪渐渐平息。

    几次搜寻线索无果后，负责人决定按照意外死亡的标准进行赔偿。家属勉强接受协调结果，没有上诉。

    这件事匆匆画上了句号。

    除了公安楼的怪谈依然在流传外，一切恢复如常...

    转眼，新的一年即将到来之际。

    “妈，我来看你了。”

    “你怎么今天有心思来看我。”

    朱文佳惊讶起身，从旁边拿过一张凳子递给女儿。

    “新年了啊。”朱珠在桌上放好买来的宵夜。

    两人一边开吃，话题不可避免绕到苏瑜身上。

    “你最近和男朋友发展得怎么样？”朱文佳开了一罐啤酒，随口问道。

    “很好。”朱珠有些迟疑道，“好到不真实，只不过有些时候他让我感到奇怪。”

    朱文佳哦了一声，“哪里奇怪了。”

    “苏瑜自从进入武校后，似乎被人纠缠上了，我没法在他身边看着。”朱珠声音停顿，神情苦恼道，“总有些莫名其妙的女人缠着他，他自己有些时间的去向都没法对我解释，问急了还骗我。”

    “这样也算对你好？”朱文佳皱眉道。

    “给钱，亲吻，爱抚，甜言蜜语。”朱珠断断续续说出几个词形容。她无法详细描述苏瑜的所作所为。

    如果这些行为换做一个女生，那么毫无疑问她是渣女无疑。可苏瑜是男生，也许这是他在刻意制造浪漫呢？

    朱珠心里也拿不准。

    “吹什么呢，我可不信。”朱文佳轻笑一声，觉得女儿一定是卑微到出现幻觉了。

    “我自己也不信。”朱珠摇头。

    两人吃东西的时候，手机分别收到了苏瑜发来的短信，“伯母，亲爱的，新年快乐。”

    远方的天空，绚丽的烟火照亮天际。

    苏铭月将脑袋埋进厚厚的被子里，身子缩成一团，“好了，快睡觉了，你不觉得冷吗？”

    苏瑜脑海空空，似乎没听清妹妹在说什么。

    不知不觉来到这个世界已经这么长时间了，陡然间发觉穿越以前的记忆变得越来越模糊。

    曾经父母、家人、朋友已经渐渐无法回忆他们的面孔。

    如今，唯有一个执念。

    他静静站在窗边，缓缓抬起双手，然后又无力地垂了下去。

    “我终究不是这个世界的男人啊。”

    夜，她关上灯。

    纯粹由体温捂热的被子，带着一种腻人的气味。

    双方早已经习惯了彼此的存在。

    然而伦理的壁垒犹如一座大山，让人无法逾越。

    “这一切能维持多久呢。”苏铭月陷入了沉思，突然有些辗转难眠。

    默默打量着身边宁静的睡颜，无法想象没有人陪伴的日子。

    孤单单一人的噩梦，仿佛置身于地狱最底层...

    元旦第一天，学院学生们都放假了。但是，武校的学员却正常上课。

    一大早，苏晓晓就开车将苏瑜送到了武校。顺路在各班巡视了一番，连续警告了十几个明显对自己儿子图谋不轨的女生。

    “徐璐璐，再让我听说你亲我儿子的手，看我不打断你猫腿。”

    “你，聂小彤，不要跟着我儿子后面。你以为自己护花使者吗？你是跟踪狂吧。”

    “你叫钟瑶是吧，新来的懂点规矩，别以为送我儿子一些东西，就可以得手，我告诉你，我们家不缺钱！收起你那无知的一套...”

    苏晓晓骂的口水四溅，少女们嘻嘻哈哈笑个不停。

    这副校长基本只是挂名而已，平时都不在武校教课，自然管不到她们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