抛弃亡国太子后他登基了

抛弃亡国太子后他登基了 > 第 6 章(童子之身丢到谁那儿了?...)

第 6 章(童子之身丢到谁那儿了?...)

    其实他完全可以理解翟奉泽的做法,如今自己已经回了公主府,再拦是拦不住的。

    而且他把自己拦在宫里的那件事,也很容易成为他的把柄。

    如今成全了沈澜枫,两人之间便达成了一个默契。

    这件事你不提,我也不提,日后相见,便是刀剑上的功夫了。

    柔兮长公主上前双手扶起儿子,哽咽道:“为娘有生之年能再见到你,怕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

    说着她又转身吩咐刘氏,说道:“刘妈,把世子的院子安排在阑珊阁吧!那边清静,也离我的住处近些。”

    旁边的翟奉安却满是不屑,看上去十分看不上这个刚刚回来的哥哥。

    他一脸不爽的说道:“娘,那阑珊阁原是孩儿看上的,我要了那么多次您不给。怎么这来历不明的二哥一回来,您就给他了呢?”

    柔兮长公主生气道:“胡闹,那本来就一直是给你二哥准备的院子。娘亲为什么不给你,你还不知道吗?整天在院子里舞刀弄枪,把个花花草草砍秃了。阑珊阁里全是娘亲自各方找来的名贵花目,娘亲敢给你住吗?”

    翟奉安仍是不服气,却被翟奉泽拉着手上前哄道:“小弟别闹了,你想要大院子还不好说?改日大哥让皇上把莘安府赐给你,再过几年你成年了,便搬到那边去住。不过一个院子,瞅把你小气的。让给二哥还不行吗?”

    翟奉安一听,立即眉开眼笑,上前搂着翟奉泽的腰笑道:“还是大哥疼我!莘安府那处大宅,我可是早就看上了!谢谢大哥!”

    翟奉泽点了点翟奉安的眉心,说道:“你啊!也要十六岁了,别总跟个孩子似的了。”

    翟奉安道:“有大哥在,我怕什么?谁敢对我不敬?”

    长公主却是皱了皱眉心,一是因为小儿子这个态度,二是因为莘安府。

    那莘安府可是给大夜有大功绩的文臣武将住的宅子,原本是上将军游子望的居所。

    游老将军三年前因为南昭国的事受到了牵累,皇上虽未下令,最后却也死于非命。

    他的独子游飞絮不知所踪,连家眷也死的死,逃的逃。

    自此,莘安府便空置了下来。

    一个黄口小儿,还敢奢望着住进莘安府。

    长公主开口道:“立府的事,以后再说吧!安泽,为娘有事要同你商量。刘妈您先安置世子殿下去住下,我稍晚些再去看他。”

    翟奉泽垂了垂眉眼,说道:“是,母亲。”

    刘氏领了命带着沈澜枫离开了,一路穿花拂柳,来到了阑珊阁。

    如柔兮长公主所说,这里的确花团锦簇,十分的雅致漂亮。

    院中有小桥流水亭台楼阁,角落里还有人水车在旋转。

    各种奇花异木争相茂盛,在夜色的灯辉下相映成趣。

    刘妈一见他十分感兴趣的样子,便开口介绍道:“这可是长公主精心移植培育的,殿下可还喜欢?”

    沈澜枫点头:“我父母也喜欢侍弄花草,尤其是我大哥,更是喜欢这些。”

    沈澜蕤就是个典型的书生性子,是个不折不扣的文艺青年。

    温润如玉又内敛含蓄,疼沈澜枫疼到了骨子里。

    刘妈应道:“日后将他们接来京中,便可一道享福了。”

    沈澜枫觉得刘妈误会了,便解释道:“我大哥,是天德十三年的探花。本来前途无量的……罢了,跟您说这些怕是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刘妈对他笑笑,说道:“殿下若有难处,自可说与公主殿下。能将殿下教的这么好,想必沈家夫妇也定是个知书达礼之人。”

    沈澜枫对她点了点头,便没再多说什么。

    这件事的确要快些处理了,父兄在牢里多呆一天,便多受一天的罪。

    前厅,翟奉泽规规矩矩的站在了长公主的面前。

    面上恭谨,心内去极其不耐烦。

    如今他已经贵为皇后,却还要听她啰嗦。

    而且这个女人明显偏心自己的亲生儿子,不过是拿着自己做个替身。

    她摆出一副谆谆善诱的模样,给谁看呢?

    堂上,柔兮长公主说道:“泽儿,你做事向来有分寸,母亲便也不多说了。只是莘安府这件事,还是要谨慎。以往能入住莘安府的,要么对我大夜有功,要么便是一代贤臣,或是三朝元老。安儿未来也只能是一个小小郡王,哪怕皇上开恩封他为亲王,也无资格住在那里。你身为哥哥疼惜他,为娘知道。只是莫再坏了规矩,平白落入百姓口舌。”

    本来游老将军的事,已经是大夜对不住他。

    她也曾多方寻找游将军的独子游飞絮,却只找到了游夫人的墓碑。

    她与游夫人是闺中密友,眼睁睁看着故人死在洪流里,让她怎能不唏嘘。

    翟奉泽仍是一副顺从孝敬的模样,他躬身对长公主说道:“母亲所言极是,是儿子大意了。本想哄弟弟开心一下,却忽略了这件事。”

    柔兮长公主却是皱起了眉,说道:“你已入宫三载,不该犯这样的错误才是。”

    翟奉泽的心里已经十分不满了,他心道我入宫三载都经历了什么,你怎么不问问呢?

    宫中妃嫔明争暗斗,我的孩子出生三个月便夭折了。

    我说好听了是个皇后,却不及曾贤妃得宠。

    皇帝不喜欢男人,他立我为后,也不过是看在我是你儿子的替身的份上。

    总是摆出一副你待我恩重如山的模样,给谁看呢?

    明面上却仍是恭恭顺顺的说道:“是,母亲,往后孩儿一定谨言慎行,不再让母亲忧心。孩儿听闻母亲今日受了惊扰,也是心下担惊,恐怕言行有些失了分寸了。还望母亲勿要为儿子的失言而再劳神,还是保重身体要紧。”

    柔兮长公主终于有了丝笑意,开口道:“你有这份心就足够了,也是多亏你二弟。若非他冲上前来拦下马车,我今日怕是没有命再见到你们了。”

    翟奉泽立即道:“母亲千万别这么说,您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会遇难呈祥的。”

    柔兮长公主没再多说什么,只道:“今日便在府中住一夜吧!你父亲代替游老将军驻守南境,怕是一年半载内回不来。我让人捎了封家书过去,你弟弟回来的事,也让他高兴高兴。”

    翟奉泽嘴上笑着,心里却满是意见。

    张口闭口都是你的亲生儿子,果然剪不断的血缘!

    说来也是后悔,就该让他悄悄死在宫里。

    也怪自己一时大意,竟让他溜出了宫。

    自己到底是哪里露出了破绽呢?

    他拦下长公主的马车,到底是巧合还是他算计好的?

    翟奉泽觉得,这个沈澜枫绝对不是他表面上看到的那么简单。

    想到这里他心里突然一个打突,昨夜他可是和皇上有过一夜夫妻之实的。

    万一他真的有孕,那他肚子里的孩子,不就成了真正的皇家血脉?

    翟奉泽瞬间清醒了,难怪沈澜枫并未拒绝自己的好意,敢情都是在这儿等着呢?

    而自己忙活半天,全是为他人做了嫁衣裳!

    男子相和,十有**初次便有孕。

    而男子产下的,也绝对是男婴。

    翟奉泽气的发抖,这个沈澜枫,原来他是在利用自己!

    先怀上皇上的孩子,再认为自己世子的身份,这样就能拥有双重的保障了。

    现在他就是后悔,为什么要教他扮成宫女,为他大开方便之门,去皇上身边。

    还为了方便他们行事,撤手了所有护卫。

    甚至担心皇上不碰他,还给他们点了催情香。

    却是都便宜了这个沈澜枫!

    翟奉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柔兮长公主叫了他好几声,直到她拍了拍翟奉泽的肩膀,他才猛然反应过来。

    便听长公主说道:“你最近是不是太累了?怎么说着说着话便开始走神?”

    翟奉泽的脸色不太好,开口道:“哦,对不住母亲。这几日皇上的病情反复,儿臣侍疾劳累,这才没听清母亲的话。”

    柔兮长公主知道他最近辛苦,便拍了拍他的手背,说道:“早些歇息吧!”

    却对皇帝的病情,并未多问一声。

    别说柔兮长公主不喜欢皇帝,翟奉泽也不喜欢。

    但谁让他是皇上呢?

    多少人想当这个皇后都当不上,他又怎能不喜欢这个位置?

    想要好东西,总是得付出些代价的。

    翟奉泽如是想着,便回了他在长公主府的院子。

    而长公主和翟奉泽聊完以后,便让刘妈拎了食盒,又去看了沈澜枫。

    此刻的沈澜枫正站在院子里看月亮,其实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原因,他就是觉得今晚的月色特别美。

    说起来,他有很久没有仔细的看过月亮了。

    自从穿到这本书里,好像每天都在赶时间一样。

    赶到最后,送了小命。

    这时柔兮长公主带着一群丫鬟婆子小厮浩浩荡荡的进了他的院子,他们手里都拎了食盒,大概是来给他送吃的的。

    长公主笑的一脸慈祥,说道:“是不是住不惯?北方不比你们江南,没有那么湿润。”

    沈澜枫道:“也还好,只是今日端午,有些想念家人了。”

    长公主拉他坐到了桌边,并给他剥了个粽子,说道:“你父兄的事,我明日便差人去办。你若是还不放心,就跟着一起跑跑。只是你刚刚回来,为娘有些舍不得你离开。”

    沈澜枫笑道:“母亲大人且宽心,只要父兄的事能解决,儿子暂时不会离京。”

    如果他离了京,怕是一出京,就会被截杀在半路。

    他知道自己需要隐忍,猥琐发育。

    没有足够的实力,不能与翟奉泽相抗衡的时候,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长公主一听,脸上立即露出喜色。

    拉着沈澜枫的胳膊连声道:“好好,那真是好。既如此,那……此时天色也尚未晚。大理寺卿李岩斌大人应还未睡下,刘福你替我捎封信给他。”

    说着他又看向沈澜枫,问道:“不知我儿手上可有状纸?”

    沈澜枫立即道:“有,不但有状纸,相应的证物都有。”

    此案的缘由系父兄弹劾永申伯的小舅子,草菅人命鱼肉乡里,欺男霸女无恶不作。

    可惜他有永申伯在背后撑腰,根本就无法无天,不将任何人放在眼里。

    他父亲只是一名五品官员,兄长则是那县里的县令。

    对上永申伯这样的皇亲国戚,怎么可能是对手?

    几经周折下,父兄被下了大狱。

    胡乱的安了几个罪名,便要将他们秋后问斩。

    沈澜枫身为幼弟,申诉无门,母亲病倒,卧床不起。

    如此,才有了后来的种种。

    长公主一听,便没再耽搁,立即把状纸给了刘福,让他亲手送到了大理寺卿李大人手上。

    宴南馆中,段宸沣点了药香,正泡在药浴中调息身体。

    戴着面具的游飞絮给他洒着各种草药,忍不住开始喋喋不休:“你这童子之身泄了,以后便别再服那药了。皇帝糊涂了,此时老眼昏花,怕是看不出来你并非真的病美人。你出门时口中含个蜡丸,遇到需要的时候就咬碎它。”

    闭着眼睛调息的段宸沣低低嗯了一声,仿佛开了重低音一般。

    游飞絮皱眉,说道:“段宸沣,你到底把你这童子之身丢到谁那儿了?你昨夜也不过去探了个大内,该不会是某个妃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