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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梦里娶媳妇

    续猎站里并没有通电,我们只能用随身带来的老手电筒照明。

    因为屋子里火炕的温度很热,燕子姐已经脱掉了身上的线衣,穿着秋衣秋裤半跪在炕上,细心的收拾着炕上的狼皮褥子与被子。

    她的秋衣很宽松,连带着里面细细的沟壑,玲珑白嫩的锁骨,雪白的肌肤也都隐约可见。

    我本来就在血气方钢的年纪,眼前的情景,让我感觉面红耳赤的同时,心里就像是有着无数猫爪子在挠,浑身上下都感觉火辣辣的。

    虽然每日里都在山里奔波讨生活,但我却看得出来,她是个爱干净的女人,脱下来的衣服,都整整齐齐的叠放在了炕头上,按其自然的比例,叠的一丝不苟。

    看着她细心铺床的样子,我心神一阵荡漾,觉得她那样子就像是一个温柔的小妻子,在细心的伺候着自己的丈夫。

    见我痴痴的看着自己,燕子姐轻啐一声,冷声道。

    “看什么看,明天还要早起呢,还不赶紧睡觉。”

    “好了,睡觉,睡觉。”

    我生怕她看出我身体的异样,连忙跳上炕头,将一张狼皮盖在自己身上,满是心虚的把脸转到了一边,根本不敢去看她那好似水蜜桃般成熟多汁的身体。

    “真是个毛躁的小家伙。”

    燕子姐恶狠狠的骂了我一句,有条不紊的上了床,在我旁边躺了下来,顺势关闭了放在一边的手电筒。

    屋里彻底黑了下来,没有半点亮光,或许是因为之前爬山爬的久了,不过转眼间的功夫,燕子姐便睡熟了,不断发出均匀的鼾声。

    我同样累得睁不开眼,躺在床上,不过一会的功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迷迷糊糊的做起了梦。

    在梦里,我梦到自己娶了媳妇,而且还是一娶就是两个,按照我们东北这边山里结婚的习俗,身上穿着大红的喜服,一左一右的跟在我身边,手臂紧紧的拉着我的胳膊。

    尽管她们头上都蒙着红盖头,可是光看身量腰条,我都能够看得出来,她们两个就是燕子姐和彩云姐。

    我拉着她们一起给爹娘敬了茶,又被身边无数的宾客闹了半天,这才把她们两个分别送回了房间,我那时候迷迷糊糊的,只记得家里新盖的房子已经修好了,彩云姐依旧住在她原来的地方,可是燕子姐,却住在了我原来的房间。

    不耐烦的和家里来的那些宾客们吃喝完毕,我却站在院子里满脸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去燕子姐那边,还是去彩云姐那边过夜。

    就在我踌躇不定的时候,燕子姐突然从屋里走了出来,不由分说的拉起我,霸气的将我拉回了她的房间。

    在她的屋里,她紧紧的抱着我,不由分说的抱紧了我。

    她的身子柔软,细嫩,我感觉自己的身体里像是着了火,而燕子姐的身体,就像是一泓清泉,吸引着我,让我情不自禁的想要投身其中。

    梦里的燕子姐,远不像现实里那样泼辣,而是一脸温柔的看着我,小心翼翼的替我脱掉身上那件碍事的唐装,然后,当着我的面,一颗一颗的解着自己那身大红色吉服上的扣子。

    尽管身为赶山人,每日里都在山上闯荡,风餐露宿的,可是燕子姐的皮肤却极好,白嫩细腻的就像是刚刚剥了壳的鸡蛋,看得人心里一阵火大。

    不过转眼间,她的怀就已经敞开,我这才发现,在她里面居然穿了一件细吊带的大红色肚兜,上面绣着鸳鸯戏水。

    “姐,你太漂亮了,我受不了了。”

    这样的情景,又有几个男人可以忍受的住,我狂喊一声,学着电视剧里的样子扑了上去,将她紧紧压倒在地,可是却又真的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就在我意乱情迷的时候,突然感觉身上传来一阵剧痛,梦中一片鲜红的洞房消失的无影无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居然紧紧的抱住了身边的燕子姐。

    我那时候的样子很奇怪,双臂紧紧的环着燕子姐,连带着自己的双腿,也一直都压在她靠近我的那条腿上,或许因为常年都在山里跑的关系,燕子姐的腿细腻笔直,肌肉紧绷,贴在身上的感觉特别舒服。

    “不要脸的坏东西,晚上做梦都不想好事,还不赶紧把我放开,信不信我回头把你那东西一刀给切了!”

    听着她恶声恶气的声音,我连忙放开手,反射性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下面,这才发现,自己裤子里居然黏糊糊湿漉漉的。

    “燕子姐,我不是故意的,其实是......”

    眼见燕子姐横眉冷目的瞪着我,我变得无比慌乱,就连说出来的话都显得语无伦次。

    “睡觉!明天一大早你要是起不来,当心我打烂你的屁蛋子。”

    燕子姐急头白脸的狠狠抢白了我一通,直接把身体转到了一边。

    我的思绪很乱,躺在炕上翻来覆去的,有些想要睡下,可是却无论如何也睡不着,火炕上的空间相当狭小,仅能够让我和燕子姐并排躺在一起,完全没有多余的量。

    经过了刚才的事,燕子姐的心情似乎也很乱,和我一样,同样在炕上折跟头,可是却不再理我。

    赶山是个体力活,为了不打扰彼此,我干脆侧过身体,将我们两个人身后的背包放在中间当做界限,极力的把身体蜷缩了起来。

    燕子姐真的累坏了,大约过了半个小时的光景,便再度进入了梦乡,我却还是睡不着,又怕惊动她,只是躺在床上不敢动,百无聊赖下,干脆听起了屋外的声音。

    外头不知道什么时候起了风,凛冽的很,就像是有着无数恶鬼在哭号,其中更是隐约的夹杂着几声断断续续的狼嚎。

    狼这东西,在我们这边的林场特别常见,漆黑的夜晚,如果睡在林场的老房子里,很多时候都能够听到狼爪子踩在厚厚积雪上发出的咯吱声。

    大兴安岭林场里的夜晚,其恐怖程度,绝对不是普通人可以想象的,如果没有房子作为掩体,而且又没有生火的话,光是那些在老林子里乱窜的野狼,都够人好好喝上一壶的了。

    这且不止,我爷爷不止一次告诉过我,老林子里的邪乎物件特别多,白天还好,一旦入了夜,各种狼虫虎豹,乃至于很多我们连听都没有听说过的怪物,都会从藏身的暗处出来觅食。

    在这个时候,要是有人不小心在老林子里游荡,少不得就会成为他们的盘中餐口中食,而老林子里那不断呼啸,听起来让人汗毛根都要竖起来的风声,其实便是那些死在树林里鬼魂发出的凄厉哭号。

    他们也和那些狼虫虎豹一样,都在夜间出来游荡,为的便是能够找到那些夜间在老林子里瞎晃荡的倒霉蛋,抓他们给自己当替死鬼。

    想到这些,我的心越来越紧,哪怕屋里温暖如春,我依旧吓出了一身冷汗,更让我感觉麻烦的是,自己居然不知不觉间有了尿意。

    续猎站这边的格局和山下的那些民居很像,厕所都建在篱笆院外头,要想起夜去解手,必须得到外头去。

    听着外头飕飕的风声,我吓得心都快提到了嗓子眼,一开始还想着忍到天亮再去解决问题,可是,越是忍到后来,就越感觉自己的尿泡发紧,而天亮却又似乎遥遥无期,终于无法再忍,只能悄声穿好衣服,小心翼翼的到窗边掀开上面的纤维布向外望去。

    外头依旧黑洞洞的一片,借着外面的雪光看了看身上的老怀表,这才发现现在还不到晚间两点多钟。

    我的尿泡,这时候都已经快憋破了,再也忍耐不了,犹豫了好半天,最终还是打定主意,伸手抄起放在一边的猎刀,拿在手里用来壮胆,打开屋门,小心翼翼的走了出去。

    外面的风声更紧了,哪怕我身上穿着厚厚的皮衣,冷风依旧刀子似的透过衣服的缝隙往我身体里头钻,冻得我牙齿都打颤。

    强忍着寒冷与恐惧进了厕所,一泡尿才刚撒了一半,突然听到墙头传来一阵异样的声音,吓我的把剩下的尿都尿在了裤子上,顾不得把裤子提好,便举着猎刀向声音发出的方向看了过去。

    一颗巨大的狼头,从厕所与院墙连接的部分探了进来,皮毛上不断向外散发着诡异的右绿色光芒,一双森寒的狼眼里闪耀着凶残的光芒。

    “山......山杠爷.......燕子姐,不好了,山杠爷从院墙爬进来了。”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傻了,直到那野狼的半个身子都从院墙处爬了进来,这才失声叫喊了起来。

    就在我失神叫嚷之际,那野狼已经顺着院墙爬了进来,纵身跳到了我跟前不到一米远的地方,狼头低垂,后腿半弓着,腰身紧绷,尖长的狼嘴似张非张,森寒的獠牙在雪光中闪耀着渗人的白光。

    我双腿有些发软,却依旧强忍着掉头就跑的冲动,把手中的猎刀竖在身前,双手紧握着猎刀刀柄,用所剩不多的勇气与那野狼对峙了起来。

    这是作为赶山人最基本的素质,狼这畜生,最是欺软怕硬,而且生性又多疑,你要胆怯,它会毫不留情的冲上来咬断你的脖子,相反,你若是拼了命的和它干,它反倒不敢轻举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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