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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再入山林

    燕子姐在说这话的时候,声音里满是感激,意外,看我的眼神,也不再如之前那般居高临下,反而带着几分羡慕。

    眼见她用这样的眼神看我,我作为男人的自尊在这一刻大大的得到了满足,无比骄傲的挺直了身体,极力装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切,说的好像多大的事情一样,不就是顶着雪走一趟老坟圈子吗,你别忘了,我可是老黑龙爷的亲孙子外加传人,要是连这么点破事都做不了,那不是堕了他老人家的名头吗?”

    我这番骄傲的话,换来的却是她直接用手把我的耳朵拧成了麻花。

    “臭小子,少在我跟前装相,夸你两句你就找不到北了是不是。”

    “疼疼疼疼疼,臭女人,放开老子,你想打架是不是啊。”

    我气愤无比的喊叫着,想要把她抓着我耳朵的手拽开。

    我从小就按照爷爷教的办法锻炼,身体打熬的特别健壮,可饶是如此,还只是半大小子的我依旧抵不过燕子姐的力气,好几次都没有办法把她的手甩开。

    没办法,我只好按照自己之前在家里对付彩云姐的办法,用手去搔她腋窝下的痒痒肉,燕子姐抵挡不住,忍不住咯咯娇笑出声,抓着我耳朵的手不由自主的一松,我连忙趁这个机会逃出了她的控制。

    “怎么样,老子厉害不?”

    我满是得意的向她摇了摇手指,径自躲到了大炕的另外一边。

    “臭小子,给你脸了是不是,居然敢对我这样,看我怎么收拾你。”

    燕子姐急了,凶神恶煞的冲了上来,把我压在身下,和我厮打在了一起。

    她的力气很大,甚至已经可以说和我这个大男人都不相上下,我又不愿意真的和女人动手,很快就被她占了上风,直接被她骑到了身上。

    在这一刻,我猛然想起了家里的彩云姐,虽然在名义上,她是我的嫂子,可是,我们俩之间的关系却和真正的姐弟没有任何区别,特别是在我的那间小房间坍塌,住进了她的房间以后,我们的关系,更是有了突飞猛进的发展。

    因为是家里的小儿子,父母对我宠爱到了极点,哪怕今年都已经十六了,心性依旧像是一个小孩子,在我的带动下,一直以来都是死气沉沉的彩云姐,性格明显变得开朗了许多。

    每天晚上睡觉前,我们都会在她那张铺满了崭新羽绒被的床上打闹许久,直到两人都已经筋疲力尽,这才回到各自的位置睡去。

    算上今天,我已经离开彩云姐和我们那个温馨的小屋两天了,想到独守空房的彩云姐,我心里满是挂念。

    曾经有一位哲学家说过,一个人如果没有失去过,就永远不知道自己曾经拥有过的东西到底多么宝贵,以前我总觉得这句话酸,总有一种为赋新词强说愁的味道,可是离开了彩云姐才发现,说这句话的人到底有多明智。

    为了弥补彩云姐不在我身边的空虚,我故意和燕子姐笑闹的很厉害,不断搔着她身上的痒痒肉。

    或许是见我救了她的命,又或者是这两天大家在一起相濡以沫的关系,燕子姐对我的态度明显好了很多,哪怕我说了一些很过分的话,也没有再用猎刀对着我,不过却依旧严肃的很,反复告诫我类似的话千万不能再对她说。

    只不过,这样的话对我这样的一个皮猴子来说,却是完全没有约束力的,依旧诞着脸,没皮没脸的和她笑闹着。

    不知不觉间,我开始喜欢上了这个游戏,觉得她的身体很软,也很柔,一开始还只是有意的去搔她身上的痒痒肉,可是到了后来,我已经开始逐渐有意识的去摸她身上比较害羞的地方,在我看来,这样的方式让我的心里有着一种不知不觉的愉悦感。

    一开始,燕子姐对我的这种亲昵感是特别反对的,不断打开我的手,义正辞严的告诫我不可以碰那些地方,可是到了最后,眼见我开始对她的警告视而不见,索性也就默认了我的行为。

    我们就这样在大炕上厮打着,直到两个人都累得筋疲力尽,这才不约而同的喘着粗气倒在了炕上。

    看着燕子姐不断起伏的丰挺,我感觉自己心里似乎燃起了一团火,有意的把自己和她之间的距离拉近了一些,把自己的头凑到了她跟前。

    燕子姐的脸上满是潮--红,似乎也感觉到了和我之间关系的尴尬,可是却并没有推开我,只是强自板着脸转移开了话题。

    “臭小子,说说,你是怎么找到这些药草的,你可别告诉我,你真的去了那边的槐树林里的老坟圈子?”

    我笑着反问了一句:“除了那里,你觉得还有什么别的地方可以凑得齐这么多的草药吗。”

    燕子姐再度默然,看着我的脸老半天,这才硬生生的憋出了一句谢谢你。

    她是个性格刚强的女人,很少会对人道谢,这一句谢谢说的特别生硬,不只是我,就连她自己,看上去都显得无比尴尬。

    “说说你去那边的事吧。”

    燕子姐沉默良久,这才对我说道,声音细不可闻。

    我点点头,把自己去那边取药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对她说了一遍,听我说到那座巨坟,说起那个凭空出现的小孩子,以及去坟墓那边时的惊险经历,燕子姐听得不断摇头,看向我的眼神里满是担忧。

    可是,当我提到自己在路上遇到的那只狼精的时候,燕子姐的表情却变得严肃复杂了起来,沉着脸思考了许久,这才坚定的拍着大炕站了起来,不由分说的开始穿起了衣服。

    “带我去看看那头狼的尸体,赶快。”

    想到她的病情,我满是担忧的伸手拦住了她:“姐,这可真不行啊,你的身体才刚好,这要是再着了凉的话,复发的话可就真的糟糕了。”

    燕子姐无比着急的把我一把推开:“我又不是那些娇滴滴的富贵人家的大小姐,哪有你想的那么娇贵,我告诉你,那狼的身上,很可能就有与柱子哥和爹有关的东西。”

    看她着急的样子,我不敢再说什么,只能默默的看着她穿衣服,眼见我还呆立在原地,燕子姐急了,重重的推了我一把。

    “臭小子,还愣着干什么,赶紧穿衣服,和我一起去啊,快点!”

    经过这两天的相处,我知道她脾气倔,决定了的事情,就算是九头牛都拉不回来,只能讪讪的将棉衣穿好,将趴在灶前的栗子黄弄醒,让它再和我一起走一趟。

    当我拉着栗子黄走出门外的时候,燕子姐已经把她自己的那四条猎狗都从犬舍里放了出来,牵着绳子,背着猎枪,威风凛凛的站在了我的面前。

    见我带着栗子黄来到门外,燕子姐霸气的挥了挥手,让我立刻出发。

    我并没有立刻出发,而是抬眼看向了天空。

    现在的雪势已经明显减弱,从我回来时的鹅毛大雪,变成了淅淅沥沥的雪粒子。

    可是此时的天空,却依旧阴沉的很,天色暗的就像是黑锅底,连带着气压,也都低的让人喘不过气。

    爷爷以前可是不止一次的叮嘱过我,我们这些赶山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要看看天色,为了能够准确的把握住天气的变化,老一辈的赶山人,把自己在老林子里头的见闻都记录了下来,甚至编成了歌诀,叫做二十四天色歌,其中有一句,讲的便是天若锅底城欲摧,傍晚雪至夜难停。

    这句话的意思,简单的说就是天阴沉到现在的程度,必然会在傍晚时分下雪,而且必然是那种一下就要下上一整夜的大雪。

    “臭小子,以为就你自己懂二十四天色歌是不是,告诉你,你姐我也不是吃素的,我把那东西背的滚瓜烂熟的时候,只怕你还在你---娘的怀里吃奶呢。”

    眼见我看着天空陷入沉思,燕子姐不满的推了我一把。

    “少废话,你要是不想被大雪挡在外头的话,就赶紧带我去。”

    她的话都已经说到了这个地步,我要是再继续坚持的话,那可就真显得太矫情了。

    “也好,既然你非要坚持,那我就舍命陪君子了。”

    我干脆的跺了跺脚,拉起栗子黄,带着她一路向着之前那处山沟的方向走了过去。

    没等我们来到山沟子那边,就听到一阵激烈的狼啸声,燕子姐举起自己的右手,竖起手指,对我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顺带着轻声对那几条猎犬吹了几声口哨,几头猎犬立刻会意,不再吠叫,只是跟随在她身后,默不作声的跟着她进入了一旁的白桦林。

    我知道她铁定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连忙叫住栗子黄,把拴着它的铁链子往手心里弄断了几环,小心翼翼的拉着它跟随在燕子姐身后,沿着老林子一路前行。

    “小家伙,你给我站住,我感觉这边的情况似乎有点不对头。”

    还没走出去多远,燕子姐突然一把拉住我,满脸严肃的对我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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