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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3章 红冚

    随着身体接连不断被我手中的木钻刺中,僵尸的身体,终于再也支撑不住,轰然倒在了地上,彻底失去了行动能力。

    眼见那家伙倒在地上不动,我长出一口气,直到这时候,才发现经过刚才的一番搏杀,身上的衣服完全被汗水淋透,粘在身上,格外难受。

    虽然之前,我已经和僵尸两脚狼有过深切的接触,可是,刚才那僵尸对我发动攻击实在太过突然,连带着发动攻击的速度也太快,以至于让我措手不及,根本没有半点反应的时间,现在想起来,依旧觉得有些后怕。

    而害怕的结果,就是我的双腿明显有些发软,虽然张小玲还在我面前,而我也有心想要逞英雄,从地上站起来,可是双腿却死活都不肯听使唤,加上之前那僵尸身上的臭味太浓,让我把肚子里的食物吐了个七七八八,尝试了老半天,都没有能够及时从地上爬起来。

    “彪子哥,你没事吧。”

    眼见我依旧坐在地上,张小玲掩口轻笑,就势来到我跟前,笑着对我伸出了自己一只白嫩的小手。

    我看了她一眼,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抓住她的手,径自从地上跳了起来。

    张小玲笑了笑,重新将一直拿在手里的水壶递给了我,让我漱口。

    我不好意思的看了她几眼,还是硬着头皮接过她递给我的水袋,咕咚咕咚的灌了几口,这才把水袋别在腰间,讪讪的摇了摇头。

    张小玲是个冰雪聪明的女孩,眼见我吐的稀里哗啦,连忙凑到我跟前,从自己的背包里取出一副专门用来塞鼻子的鼻塞递给了我。

    不得不说,这丫头真的是够善解人意的,虽然生活在鄂伦春人的部落里面,可是,论起心思的细腻程度,却丝毫不亚于我们这边的汉人女孩,一副鼻塞,也不知道用什么花熏过,上面带着一股淡雅的香气,之前僵尸身上散发出的浓烈臭味,明显被驱散了很多。

    随着僵尸身上那股浓郁的臭气被驱散,我的头脑很快清醒了下来,开始冷静的思考了起来。

    阿颖她们的组织,我隐约的曾经听她提过,据说名字叫做天蝎会,是一个相当神秘的组织,从他们的做事风格来看,做的并不是什么好事,自然也不会是什么好人。

    让我感觉万分奇怪的是,最近这段日子,不管是两脚狼,野人沟那边的暮雪,乃至于最近出现的这些僵尸,附近都少不了他们的身影,由此可见,这个组织恐怕是要到这老林子里探寻一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经过目前这么多事情,我的心态已经有了明显改变,以前都是保持着一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姿态,可是,随着事情变得越来越扑朔迷离,自己和身边的人也都几次三番的陷入危险,这让我深切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敌人实在是太厉害,也太凶恶,要想活下去,必须要将他们打败才可以。

    正是因为思维的变化,我对于这些家伙的情报,也变得格外重视了起来,眼见那僵尸已经死透,并没有停下手,而是上前一步,将他丢在地上的背包捡了起来,轻轻拂去上面的泥土和冰凌,就势打开,仔细的检查起里面的物品来。

    天蝎会这些家伙,绝大部分人都是军队出身的,尽管很多都是退伍兵,可是在习惯上,依旧摆脱不了军人的那种严谨。

    这一点,从那死者身上的军用背包里就可以清楚的感受到。

    作为军人,那家伙的军用背包收拾的相当整洁,里面装的东西,收拾的相当整齐,摆放的井然有序。

    我很快就把里面的东西点算整理完毕,里面除了一些生活用品之外,居然装满了武器,军用匕首,步枪用的子弹,谨慎搏斗时用的甩棍,里面甚至还有一把手枪。

    更让我感觉惊异的是,在他的背包里,居然还有着一张动物的瓤子,看那样子,应该才刚剥下来没有多久,上面的鲜血都还没有完全干涸。

    眼前的那家伙,看样子是个狩猎的好手,瓤子剥的很干净,保存的相当完整,连带着头部的皮毛,也都很小心的剥离,连带着我这种从小吃赶山人这碗饭的专家,都感觉有些自愧不如。

    我满是好奇的把那瓤子里里外外的翻腾了一遍,这才发现那瓤子看上去很奇怪,看外表像是一头狼,可是细看的话,却又和狼有着很大的区别。

    我们这边山里的野狼,毛色通常都是草灰色的,而且外毛坚硬,里面夹杂着细软的绒毛,可是,眼前的这怪物,身上的外毛,却是柔软的很,而且颜色火红火红的,摸起来就像是缎子一样光滑,看上去不像狼皮,反倒更像是我们附近那些养殖场里人工养殖的狐狸皮。

    这且不止,那动物的样子也很怪,嘴巴很尖,看上去贼眉鼠眼的,个头就和野狼差不多大小,虽然因为皮已经被剥下来的关系,完全看不清面目,双眼和其他五官的部分,都已经变成了黑窟窿,可是还是能够让人感觉到这东西生前的狡诈凶狠。

    我爷爷作为赶山人中响山里出了名的老人,一向以狩猎的枪法闻名,这么多年下来,手里攒了无数的瓤子,不只是山里那些最常见的野狼山猪,即便是各种各样的珍禽异兽,也都是应有尽有的。

    作为他直系的继承人,爷爷把那些瓤子全部都传给了我,特别是某些平日里都看不到的珍稀野兽,爷爷即便临死前,都还在叮嘱爹千万要藏好,等到我结婚的时候,才可以拿出来当做聘礼交给女方。

    原本以为爷爷私藏中的各种野兽已经够齐全了,可是,即便如此,我依旧没有见过像眼前的那种野兽。

    与我相反,张小玲这丫头,反倒是显得没有那么惊异,拿着那怪物的瓤子仔细端详了半天,恍然大悟般的哦了一声,眉头紧皱在了一起。

    “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眼见她似乎认识这东西,我满是奇怪的看着身边的张小玲问道。

    “是红冚!”

    张小玲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这才相当肯定的对我说道。

    “那是什么东西?”

    我有些不明所以的对张小玲问道。

    我满是愕然的看着她,爷爷作为山里赶山人中的扛把子,从十四五岁的年纪开始,便始终在山中行走,这么多年下来,见过听过的邪物不知道有多少,可是却从来没有听说过红冚这种生物。

    “这是一种只有在我们鄂伦春人山寨里才会见到的邪物,确切的说,这东西可不是什么生物,而是枉死者阴魂不散,从而化身成讨命债的怪物。”

    提到关于红冚的传说,张小玲的俏脸变得无比严肃,直接给我讲起了红冚这东西的来龙去脉。

    根据她们鄂伦春人的说法,红冚这东西最是邪性,因为是恶人和枉死者的灵魂变成的,这东西对于人类,往往有着无比深切的恨意,一旦和人相遇,便会用最极端的手法对人进行攻击,就像是最邪恶的恶鬼一样,不把附近住的人全部杀光绝对不会罢手的。

    虽然这东西凶狠,残忍而又狡猾,可是,它们却又天生害怕响器,一旦听到巨大的声响,立刻便会吓得跳脚,也正因为如此,一旦山中出现了红冚,鄂伦春人最通常的做法,便是准备好足够多的鞭炮和猎枪,一旦发现这东西的踪迹,立刻便会鸣枪放炮。

    我有些郁闷的垂下了头,这东西不管怎么看,都像是我们传说中的年兽,但是回头一想,却又觉得不大对劲,回头仔细想了想,终于发现了问题所在,忍不住高声喊了出来。

    “邪物.......不对呀!如果这东西真是邪物的话,那这家伙又是怎么把它猎杀的?”

    “根据祭司婆婆的说法,红冚这东西,最怕的除了响器,便是那些镇邪用的法器了,特别是桃木制成的法器,一旦将这种法器刺入这些家伙身体里,它们就会死去。”

    张小玲想了想对我说道。

    “等等!”

    我感觉自己似乎发现了新大-陆,连忙将那人身上的背包打开,在里面翻腾了起来,将那些放在拉锁里面的口袋翻出来,很快就在里面翻出一根用桃木制成的匕首。

    匕首很精致,在那匕首中间,上面雕刻着很多古朴好看的花纹,在那匕首正中间,有着一条细细的红线,一直贯通在匕首中间。

    虽然并不知道匕首上的花纹到底代表什么意思,可是,我还是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那匕首上带着一种我从来没有感受到过的浩然之气,心下猜想那东西说不定是什么厉害的法器,连忙拿起来,在手中把-玩了起来。

    一个突兀的问题,再度拥入了我的脑海,这家伙的身上,既然会藏有法器,那他又是怎么会被僵尸咬死的?为什么在遇到僵尸的时候没有反抗,甚至连这把匕首都没有拿出来?

    就在我满心狐疑的时候,突兀的哨声,再度在树林深处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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