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曲酒宿醉醒来,但是头却没有那么疼,曲酒努力回想昨天的片段,只记得去和纪修齐喝酒,对方劝自己回国,她是怎么回答的来着,曲酒记不清了。
曲酒打量了一下周围的环境,自己这是回到谢家老宅了,应该是纪修齐送自己回来,然后给自己煮了醒酒汤吧。
曲酒起身下楼,今天是工作日,大宝二宝水痘已经消失,都送去上学了,谢斯淮也不在家,曲酒揉了揉镇痛的头,努力控制自己不去想那天的经历。
这时外面的门铃响起,曲酒迈着步子过去开门,却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温舟熟捏的向曲酒打了招呼,“允许我进来谈谈吗?”
曲酒沉默的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才侧开身子,让出一条道。
“你知道我的来意吗?”
曲酒将茶水倒在杯子里,递给了温舟,但是却没有理他的问话。
“曲酒,你现在被曲明研那个阴狠的人赶出了曲氏是吗?你要不要跟我联手!”
曲酒淡淡的撇了温舟一眼,“为什么要和你联手?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不是吗?”
温舟神色一僵,望着曲酒秀丽的容颜,他当年也是真的爱过这个女人,“曲酒!那这是世仇,当年曲明研为了他所谓的利益,在商场上恶意竞争,逼到多少人破产,我父母只是那里面最惨的一家,就因为利益相冲,曲明研逼到我父母去死,我当年才几岁?事后曲明研却装的跟老好人一样,我想报仇,想的那一天太久了。”
“所以你愿意牵扯到无辜的人身上,是吗?”
“你不无辜!你是他亲生女儿!”
曲酒越听越觉得好笑,自己没了十五年的宠,还得成为这些人的替罪羊,谁又不是嘴上说的冠冕堂皇呢?
“我没有心情管这些了,你请回吧。”曲酒将茶杯里的水倒掉,杯子扣在桌面上,闭上眼睛靠向椅背。
“曲酒,我知道你恨我,我也知道你回国就是为了报复我,可是如今公司落入他手,你又如何能继续报复我呢?”温舟也是很不甘心,他认为能从曲酒身上寻到突破口,不过却忘记了曲酒不是当初那个软弱的人了。
“请回吧。”
“曲酒,我一定会报仇的,这两条人命我一定要让你们曲家还回来。”
“我拭目以待。”
温舟轻笑了一声,站起来怔怔望着曲酒,然后毫不留情的转身离去。
曲酒知道了这亲口说出来的真相,这明明就是自己一直在查,一直在追随的事实,我说为什么知道了之后只有空落和难过,难道是跟自己设想的一切都不同吗?
孤身一人作战的感觉,真的不好受。
谢斯淮这些天一直没有回家,曲酒也不想去找,双方都认为彼此不信任,这段关系又怎么能维持下去?
然而没过几天,曲酒收到了一张邀请函。
黑金质调,奢华又具有美感。
曲新词这几天兴致也不高,此刻拉住曲酒的裙摆闷闷不乐的道:“妈咪,为什么谢叔叔这几天都不回家,你们之间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曲陈情将自己的书包摘下,挂在架子旁边,“对啊,我都想谢叔叔了,妈咪要不要我们去找他呀?”
原来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已经明显到连孩子都可以察觉到了吗?
曲酒强忍着心中的酸痛,扬起僵硬的笑容,“没有呢,只不过是你谢叔叔太忙了,工作上的事情多,你们要体谅他。”
曲酒怕再多说什么就被两个聪明的孩子察觉到了,赶紧送两个人上楼,“快去写作业吧,晚上早点休息。”
曲酒站在楼梯口看两个孩子拐进去,才稍稍松了一口气,拿着邀请函去拆开。
曲新词却停在了拐角处,悄悄伸出头望着曲酒,正好看见她那像松了一口气似的模样。
“妈咪和谢叔叔之间绝对出了问题。”
曲陈情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不过哥哥站在这里看,他也跟着一起,“那不是挺正常的吗?他们之前也经常闹矛盾啊。”
“那是夫妻间的小打小闹,这一次不一样,这一次似乎闹得真的很僵,你没看谢叔叔已经很多天没回来了吗?你在看之前,哪一天他舍得放下朝颜妹妹!”曲新词看的比旁人明白,也知道教父希望妈咪回国。
那天妈咪喝醉回来,是教父送的。谢叔叔抱着妈咪照顾了一晚上,陈情睡得早,自己那天正好刚看完书,妈咪的哭喊声他也有听到几分。
谢叔叔好像喂完醒酒汤在门口坐了一个晚上,从那天开始就没有再回来过了。
曲新词也是知道妈咪想要回国了,那边固然是好,有义父有教父,还有好多玩的伙伴,可是谢叔叔这边怎么办呢?
朝颜是继承人,谢氏本部也在国内,妈咪会抛下谢叔叔吗,曲新词本来对待在哪里是没有任何看法的,可是如今他一点都不想看到那两位闹矛盾。
“哥哥?哥!你在想什么呢?那么入神,我在问你怎么办,我们要去找谢叔叔吗?”曲陈情恼火的推了曲新词一把。
“他们之间的问题我们还是不要掺和了,等到他们真的没法调和吧,有的问题得他们自己说开,别等皮肉之下化成脓水了,才感觉到痛。”曲新词眯着眼睛看像楼下,一副意味深长的说着,活像个小大人。
曲陈情觉得难以理解的挠了挠头,“你又在说一些什么我听不懂的话。”
“傻子。”
曲新词一点都不想把眼神分给这个傻弟弟,淡定的迈步走回房,然后猛的将门关上了。
“曲新词!你一有什么破事就关门!有本事放我进去!”
曲酒盯着眼前的邀请函,没有注意到楼上的动静。
这竟然是温舟的订婚邀请函,对方是林家大小姐,一个与谢家不相上下的世家千金。
温舟凭借这短短的时间就能攀附上这样子的存在,只能说他也有一定的实力。
看来原本会沉寂下来的局面又会被搅动起来了,曲酒手渐渐收紧死死攥着邀请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