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诗蕊威胁纪修齐如果不告诉自己事情发展的经过还有后续的安排,那么就过去告诉曲酒事情的真相。
借此才得以进门,纪修齐厌恶地看着这个花枝招展的女人走进自己的房子,心中的洁癖使他恨不得立马将曲诗蕊扫地出门。
曲诗蕊毫不在意,反正自己早就和曲酒闹僵了,互相暗算不也是正常的事情吗,而且现在有谢哲护着自己,曲酒就算生气又能怎样?
说不定日后曲酒还得叫自己一声妈。
曲诗蕊光是这么想想,都兴奋的血液要沸腾了起来,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能得偿所愿,将曲酒踩在脚底下。
等肚子里的孩子出生,就不信谢家老太太不给他分一笔股份!到时候自己再使计将曲酒扫地出门,曲诗蕊脸上的表情越来越狰狞。
“你这张脸真的很恶心,谢哲每天看着真的能下得去手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那包药你应该也有分一点用在他身上吧?”
纪修齐实在忍不住,开口打断曲诗蕊那匪夷所思的幻想。
因为曲诗蕊边想边在自己的家中乱摸,这些都是曲酒喜欢的颜色,喜欢的风格,纪修齐简直无法容忍这样的一个蠢货,变态一般的在那摸着。
忍不住一阵恶寒。
“你这是什么态度?你不是也用了?能不能得到各凭本事,再说就不怕我说出去吗?”曲诗蕊得意地昂起了头,信心满满认定纪修齐会服软。
如果说出来纪修齐就不可能再和曲酒有结果,说不定曲酒那性子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如果纪修齐真的爱她,就不会看着这样的事情出现。
曲诗蕊觉得自己已经拿捏住了纪修齐,所以肆无忌惮地继续瞎逛,最后仰躺在沙发上。
纪修齐只是冷淡出声:“你难道在别的男人家里也这么放荡?”
“你什么意思?你信不信……”
“你独自一个人来我这里应该没人知道吧?也就是说,如果我杀人灭口,找个地方把你埋尸也不会有人知道?”纪修齐此刻也不再伪装,整个人身上透露着诡异的气质。
与那个温和儒雅的人大相庭径。
曲诗蕊只看了一眼就被吓到了,整个人无措地往后缩了缩身子,毫无底气地说:“那警察不会放过你的,你别瞎来……”
“那你也已经死了不是吗?就算被发现了,我也可以伪装个假身份去到国外继续享受,你看看我的计划如何?”
纪修齐当然不会这么做,这边的治安他可不敢挑衅,但是借此来恐吓一下这个蠢得够呛的女人,倒是挺有意思的。
“我错了,我刚才都是胡说的,我根本不敢找曲酒,我现在就离开,从今天开始我就当作根本不知道这件事情,你放过我吧。”曲诗蕊慌张地爬起来,直奔门口。
纪修齐在背后饶有兴趣地看着,冷不丁地开口:“你怀着身孕不方便,我送一下你吧。”
曲诗蕊下意识以为纪修齐真的要对自己做什么事,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漫上了许多恐怖的故事。
甚至都不敢转身,只是连忙摆手,“我可以的,我马上就离开。”
“嗯?”
曲诗蕊身体僵得可怕,也不敢再继续反抗,只是顺从地离开,纪修齐双手插兜,散漫地跟在后面,笑容里面都是满满的恶意。
但是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因为两个人都看见了曲酒在往大门口走来,就这么撞上,避无可避。
纪修齐脸色变得铁青,微不可查地靠近了曲诗蕊,“等会应该怎么说?明白吗?”
曲诗蕊碍于威胁,慌张地点头。
曲酒假装无意地溜达了过来,然后看见两人适时地装出一副非常惊讶的样子。
“你们两个怎么在这里?”
纪修齐害怕曲酒误会,赶紧解释道:“这个小姐受曲明研受所托,让我不要离开平安医院,我避着没有见面,结果人家找上门来了。”
曲诗蕊很不甘心,她很想看到两个人闹掰,但是又更害怕自己的安危受到威胁,“没错,纪,纪先生,我们给的待遇真的很好的,你,你就考虑一下吧。”
简简单单的一句解释,被曲诗蕊说得磕磕巴巴,让人不起疑心都不行。
但是她实在是太过慌张了,这话说完眼眶突然就变得通红。
纪修齐冷冷的撇了她一眼,主动上前想要拉住曲酒,就想到了上次她对自己触碰了抗拒,尴尬地收回了手。
“酒酒来这里找我,有什么事吗?”
曲酒没有立刻开口,纪修齐和曲诗蕊的解释并不能糊弄曲酒,反而欲盖弥彰的样子让她笃定了这两个人之间一定达成了某种协议。
“其实没什么,就是养父让你晚上回去吃饭,我本来打算请你出去吃点东西的,但是现在看来好像你还有事情没有解决呢,我就先离开了。”曲酒说完都不给人反应的机会,转身上车就跑了。
她也没有编多好的理由,几番交谈下的也一定会露馅,曲酒不愿意将自己的破绽展露。
纪修齐看着曲酒飞速离开的背影,心里漫上了些许不妙,一转头曲诗蕊也跑得无影无踪了。
最后他将目光投向曲酒离开的方向,用舌尖顶了顶腮帮,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曲酒开到自家公司楼下,却没有上去,用手指敲了敲方向盘,实在想不通纪修齐为何这么做,百思不得其解的情况下,曲酒调转车头,直接回了义父家里。
义父看到曲酒回来得这么早也很是奇怪,同时看出了她心里藏有事情。
开口叫住了曲酒。
曲酒本来就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此时也就乖顺地坐了过去。
“你我之间有什么事情可以直说。”
曲酒抿了抿唇,“义父,之前为什么认为我和纪修齐合适?”
义父眯起眼睛,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只是觉得你们两个相伴多年,可能彼此了解,实际上修齐那孩子的性格跟你颇为相似。”
一样的执着,不达目的誓不罢休。这句话义父并没有说出来。
“那如果我不想呢?我认为我有自己的家庭。”曲酒也不想惹义父担忧,只是旁敲侧击地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