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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八章 洞房花烛夜,平安之死

    薛平安的想法殷初九何尝不知?她这分明是在给自己留一条后路。

    是以她用异样的神情看向薛平安,对此薛平安只是微笑着点头。

    然而对于薛平安的话众人虽觉不妥,但终究没人在说什么,其实有些人在心里觉得如此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在无人反对下此事算是告一段落,婚礼还是继续进行着。

    待闹过洞房够薛平安与殷初九说了一句便回嗜血宫了。

    看着薛麒麟那离开的背影。殷初九猜测她是身体不适,所以才会先行离开的。

    虽然薛平安今日的精神一直都不错,但殷初九终究是隐隐有些不安,她总感觉会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

    因为薛平安今日太过反常,反常的让她觉得薛平安并没不像时日不多一般。

    薛麒麟送走宾客回来后就对殷初九抱怨道:“刚刚在宴厅你为何要看着我,你该知晓我最不喜朝堂之事的,原本还打算待成婚后带你游遍大江南北的,如此一来你我还有何自由可言?”

    其实刚刚他是想拒绝做国主的,可他刚要拒绝就被殷初九给拉住了。

    ……

    “你别多想,我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怕日后会委屈了你。”

    见殷初九久久不说话,薛麒麟又开口解释,其实他是真的不喜欢那个国主之位。

    可即便他这么说殷初九还是没有任何回应。

    “怎么了?”薛麒麟见殷初九一脸愁眉不展的模样不由轻声询问。

    他虽然喝了些酒,可即便这样他也察觉出殷初九的反常来。

    因为按照他对殷初九的了解,自己说了这么多,殷初九肯定会反驳自己,而不是像此刻这般闭而不语。

    “你觉不觉得那妮子今日有些反常?”

    许久过后殷初九才不着边际地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那小狐狸一向都很反常,除非回光返照,她才能正常一点,不过你觉得这可能么?”薛麒麟不以为意地说着,他显然是还没明白殷初九话中意思。

    “对,就是这样。”殷初九好似被薛麒麟一句话点醒了般,说完她站起身就往外走。

    薛麒麟被她这突如其来的一下给弄的有些蒙,他上前拉住往外走的殷初九。

    “你可是忘了,今日是你我的洞房花烛夜?”

    “快,快去嗜血宫。”

    殷初九六神无主地说道。

    “洞房花烛夜去嗜血宫干嘛?”薛麒麟还是没有反应过来。

    看着他那样子殷初九摇摇头,焦急的说道:“那日院首的话你也听到了,她本就时日无多,如今更是到了油尽灯枯之际,你认为她今日的表现正常么?”

    殷初九知道酒后之人大脑反应迟钝,所以耐着心解释。

    经殷初九这么一提醒,薛麒麟也察觉出不对,那小狐狸今日表现确实反常。

    原本以她的身体根本就撑不了这么长的时间,可今日她可谓是全程陪同。

    而且刚刚在宴厅她所说所做就好似在交代后事般。

    想到这些他不由懊悔起来,他怎么就这么糊涂?

    这么明显的事他怎么就没有察觉出来?

    最后他总结了一下,酒后误事。

    待二人风风火火的来到嗜血宫的时候,嗜血宫宫门紧闭。

    二人疯狂的敲着宫门,没多久宫门就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而开门的正是赖在嗜血宫的昔阳。

    今日昔阳也喝了些酒,酒席散了后他没回自己宫中,非要赖在嗜血宫拉着彩蛛魅碧浅草等人打麻将。

    这麻将还是之前薛平安研究出来的,她嫌日子太过无聊,而这里又没有什么娱乐节目,所以就与殷初九一同做出一副麻将。

    教会了昔阳他们,所以他们闲来无事的时候就会玩上一会。

    而昔阳每次都是输,这不,今日他喝了些酒,就来嗜血宫拉着彩珠她们陪他玩。

    刚刚薛麒麟殷初九敲门的时候她们还在玩着。

    听到有人敲门他本是不悦的,因为他这把又点炮了,对于自己输了,他全全怪在敲门人的身上。

    要不是有人敲门他怎么会点炮,所以他这才来开门,他倒要看看是谁害自己又输的。

    不过看到来人他微微一愣,洞房花烛夜这二人怎么来这嗜血宫了?

    “呦,二位是打算在这嗜血宫完成你们的洞房花烛夜么?”

    因着输了心情不好,所以说话也有些阴阳怪调的。

    当然,对于他此刻那糟糕的心情薛麒麟与殷初九二人并不知道。

    “薛平安呢?”

    殷初九不知他为何跟吃了火药似的说话这么冲,但她此刻没功夫理会这些,她担心薛平安。

    “又不是她的洞房花烛夜,除了睡觉还能干嘛?”昔阳阴阳怪气地说着。

    “她从回来睡到现在?你们去没去看过?”薛麒麟耐着性子询问。

    此刻他也算清醒了,他觉得还是先问清楚的好,免得本来没事,他们就这么冒冒然然地闯进去打扰了她。

    昔阳闻言用一种你是白痴么的眼神看着薛麒麟,“她睡觉有什么好看的?小爷又没有什么怪癖,喜欢看人睡觉。”

    “那她出没出来过?”殷初九实在不想在听他那阴阳怪气的语调,推开他就往里走,便走边问。

    昔阳本就心情不爽,在看殷初九直接把自己推到一旁,心情就更不爽了,所以说话的语气也不是很好,“你睡着了还出来溜达啊?”

    昔阳讪讪地跟在二人身后,若眼神能杀人,前面那二人早就死了千百便了。

    其实他很想上去跟殷初九大打一架发泄自己的不爽了。

    至于他为啥没出手,因为它打不过薛麒麟,现在两人成亲了,自己揍了他媳妇,他不扒了自己的皮才怪。

    对于他那讽刺的语气殷初九并没在意,她快速地往薛平安的寝宫而去。

    她是真的担心薛平安如同她所想那般。

    “看吧,小爷就说她在睡觉。”

    待来到薛平安的寝宫够昔阳耸耸肩说道。

    “你们怎么来了?”

    彩珠看着二人问道。

    刚刚门口闹那么大动静她们怎么会听不到,所以一同过来看看。

    对于彩珠的话殷初九并没有给与回应,她快步走向薛平安床。

    按理说她们闹出这么大动静薛平安早该醒了,可他们都进来了,薛平安却还是一动不动,这难道不奇怪。

    待来到薛平安床前后殷初九颤抖着伸出手手谈了谈薛平安的鼻子。

    不过片刻她便收回手,一个闪身来到昔阳面前,她双目通红的拉着昔阳的已经就走向薛平安床边。

    “这就是你说的睡着了。”她指着薛平安怒生询问。

    几人皆被她这一举动整得有些蒙。

    浅草不明所以地上前把脉,她是最关心薛平安的,看着殷初九突如其来的变脸,她猜测是小姐出事了,这才率先上前把脉。

    待把脉后她当即就哭了出来,连忙走到彩珠身前,拉住彩珠的手就走向薛平安,“师姐,你告诉我,告诉我是我学艺不精诊错了脉。”

    见浅草也是这般,几人纷纷上前检查。

    待检查过后几人皆是眼中含泪,而浅草与殷初九二人也是哭出声来。

    也不对,浅草是属于嚎啕大哭,“小姐……”

    “怎么会样子?她身体一直很好的,就算入魔对她有些损害,但也不至于此啊。”

    彩蛛还是有些不敢相信,自言自语地说着。

    之前一直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死了?

    对于彩珠的疑问,其实也不算是彩珠的疑问,因为除了殷初九和薛麒麟,其他人都有疑问。

    殷初九一直在抽泣,在说不出一句话来,所以这个解释工作自然就落在了薛麒麟身上。

    听完薛麒麟的解释几人纷纷感到震惊,同时也自责起来。

    特别是浅草,在听薛麒麟说完后她哭的更凶了,往她跟在小姐身边这么长时间,她怎么就没有察觉出小姐的异样呢?

    其实这并不能怪她,在薛平安做这个决定之时就将她们支出去了,她们整日都在疫区,如何能发现?

    “你混蛋。”

    就在众人伤心之际昔阳突然给了薛麒麟一拳,这时他也不管自己能不能打过他了。

    “你是她的舅舅,你怎么可以看着她去送死?”说着又给了一拳。

    要说昔阳还真是很,他这两拳都打在了薛麒麟的脸上。

    从薛麒麟立即显现出的青紫就可看出昔阳这两拳是有多重。

    对于昔阳打自己,薛麒麟完全无动于衷,他没有还手,因为在他心里这是他该得的。

    知道自己现在做什么都没用,人死都死了,自己做什么都没用,所以昔阳在打了两拳后便也消停了。

    第二日一早,宫中就传出国主驾崩的消息,同时也说明了死因。

    在收到这个消息的时候龙轩所有人都自责起来。

    是他们,是他们害死了国主,若不是为了救他们国主怎么会每日以自己的入药?

    这个消息以传出举国悲痛,诸国也纷纷前来吊唁。

    当然,南玄并无一人前来。

    这对于南玄龙轩上下也是恨之入骨,他们没来是明确的选择,因为他们若是来了,非得被龙轩百姓给活吞不可。

    因为在他们心中这罪魁祸首就是南玄,若不是南玄爆发瘟疫还到处乱跑感染别人,诸国怎会受到牵连?

    国主又怎么会为就他们放干了自己的血而死?

    当然,除了龙轩,安平国也是举国挂起了百帐,安平国的百姓对于皇上这一命令只以为是龙轩国主用自己的血救了他的命。

    所以这么做也算报答她的救命之恩?

    但只有南宫轩与他身边的几个侍卫知道,南宫轩这么做是为了薛平安。

    并不是为了什么龙轩的国主,也不是因为她救了自己命,只因她是薛平安,南宫轩心上之人。

    没人知道,南宫轩在收到薛平安驾崩消息的那一瞬,他恨不得自己立即下去陪她。

    可他不能,她要帮薛平安守好她用命救回来的人,同时他也要帮她完城她当初没有完成的事。

    那就是杀了如今的南玄皇萧逸。

    其实他也是在不久前才知道萧逸并没有死,而是找了他人代替他去行刑。

    至于萧逸是怎么坐上南玄皇他并不关心,他只知道萧逸是薛平安要杀的。

    在他心中不问原因,只要是薛平安想杀的那这个人就绝对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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