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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酒浇愁

    路凡城走到床边,静静的看着躺在床上的女人,一动不动。

    她卷缩着身子,双目紧闭,借着淡淡的光线,他看见,女人即使在睡眠中,那秀气的眉也是拧着,可以看得出来,睡梦中的她,一点都不安稳。

    路凡城看得一阵心疼。

    是他不好,让她卷入了危险之中。

    看着她的睡颜,多年以前她血染浴缸的一幕,仿佛历历在目。

    当年,她的手腕被她割开了几道深深的口子,好在洛奕铭给她用上了他自己研制的特效药膏,这才没在她手腕上留下伤疤。

    她忘了当年发生的恐怖事件。

    那是一场噩梦,她本是无辜的,却因为他,而招来了如此祸患。

    他暗暗叹息了一声,开始动手脱衣裤,脱得只剩一条小裤裤,最后,他爬上了床,掀开被子,钻进被窝,猿臂一伸,就把睡梦中的女孩轻轻的揽入怀中,抱紧。

    林清婉原本睡得并不安稳,来到这个陌生的房子,她的心里始终是不安的。

    好不容易进入梦乡,却做了一个非常可怕的梦,她梦见,自己不满十八岁那一年,一间空无一物的房间里,十多个狰狞着面目的男人,将一个个魔爪伸向了她,他们动作粗鲁的撕扯着她身上的衣物,整个过程,有人举着相机拍照、录像,对着她身上的每一个部位。她惊恐至极,拼死反抗,然而那些男人,反而笑得更加猖狂,他们摁着她,企图对她进一步的侵、犯。

    “擦,老子受不了了,再下去非爆炸身亡不可!”

    “我也是。”

    “我也是。”

    “我先来!”

    “不行!为什么是你先来?我来!”

    “争什么争?这女人在我们的手上,还怕吃不到?”

    “就是,猴急什么?”

    “当然猴急啊,你们没看见吗?我快死了!”

    “我也是快死了!”

    “这样吧,我们剪刀石头布,最后谁赢就谁先上!”

    “好主意!”

    于是,他们把她捆成一团,扔在床上,十多个人围成一团,开始剪刀石头布。

    林清婉五花大绑在床上,她无法动弹,想到自己就要被十多人轮番侮、辱,她想到的只有死。

    可是她却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

    她很害怕,怕得连咬舌的力气都没有,更何况,咬舌,也死不了人!

    几分钟后,那群男人剪刀石头布结束,最后赢的是一个面色蜡黄、二十多岁的男子。

    他银笑着朝林清婉走来,露出一口恶心的黄牙,他一边解皮带扣,一边说:“人活着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当然是吸,,毒和玩,,女人!”

    林清婉一下子就听出来了,这是个吸食毒、品的男人!

    男人扔掉皮带,爬上床……

    “阿城哥哥,救我!”绝望中,她尖叫道。

    “砰”的一声巨响,房门被人撞破,路凡城出现在门口,阳光落在他的身上,如同给他镀上了一层金光,他像极了从天而下的救世主,给她带来了希望。

    模糊的泪眼中,她看见,他举着匕首,生生切断了那吸、毒男人面前的东西,顿时血液飞溅,伴随着吸、毒男人惊天动地的惨叫声。

    她的双眼越来越模糊,她再看不清面前的景物,不知过了多久,她身上的绳子被切断,她整个人落入一具温暖的怀抱中去。

    那一刻,她的心安了,眼泪流个不停……

    “婉儿,醒醒!”

    那些狂妄的笑声,猥琐的话语渐远,消失。

    耳边传来男人低沉温柔的嗓音。

    林清婉睁开眼睛,生生撞进男人温柔的眼眸中去。

    她“哇”的一声放声大哭起来,抱住路凡城的脖子,死死的搂着:“阿城哥哥,你终于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路凡城浑身一僵。

    阿城哥哥……

    这久远的呼唤,令他心生不安。

    路凡城扶住她的双肩,将她拉开,面对着他,柔声问道:“婉儿,是不是做噩梦了?”

    林清婉呆呆的看着他,好一会,眼眸才渐渐清明过来。

    “婉儿,是不是做了噩梦?”路凡城又重复了一遍。

    看着眼前的男人,看着周围的景物,没有猥琐可怕的男人,没有摄像机,没有令人作呕的血腥味……

    原来,真的做了噩梦。

    可是,为什么梦中的情景,却是如此的清晰?

    就好像曾经发生过似的。

    “嗯。”林清婉应了一声。

    “做了什么不噩梦?”路凡城追问。

    深邃的眸光落在女孩的脸上,那眸中尽是不安。

    林清婉垂下眼帘:“我梦见自己被十几个男人抓住了,他……他们扒了我的衣服,给我拍照,录视频,他们还想要强*我,后来你赶到了,把那个想要强了我的男人给切了……”

    路凡城呼吸一窒,他眼里的恐慌一划而过。

    “婉儿,你……”

    “你干什么?掐得我好疼。”林清婉埋怨道。

    搭在她肩膀两侧的大手似是要将她的骨头捏碎。

    “你怎么会做这个梦?”路凡城盯着她,不放过她脸上的每一个神情。

    “我怎么知道?可是梦中的情景好像真的一样,吓死我了。”林清婉长长的呼出了一口气,“幸好只是梦。”

    听了她的话,路凡城暗暗松了一口气,可是他的心却涌上了千百般滋味。

    林清婉不知道,那根本就不是梦,而是真真实实发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只不过被洛奕铭用催眠术将它们掩盖了去罢了。

    只是,婉儿她为什么会做这个梦?发生过的事情出现在梦中,这又说明了什么?

    是不是,那段恐怖的记忆,即将苏醒?

    想到这,他的心猛的一沉。

    “阿城哥哥,你怎么了?你看起来好像很不舒服的样子。”女孩娇柔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

    路凡城回神,抬手擦掉她脸上残留的水珠:“傻瓜,我没有不舒服。你刚才在梦里哭,我很担心。”

    “对不起,让你担心了。”林清婉扑进他的怀里,伸手抱住了他精瘦腰身。

    可她的手刚碰触到他的肌肤,立即像触了电般收了回来。

    她坐直身子,盯着男人,脸一红,立即捂住眼睛,惊呼道:“阿城哥哥,你好坏,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路凡城低头看了一眼自己,含笑道:“不是还穿了一条……”

    “住嘴,不许说!”林清婉大喊道。

    她依然捂着脸,心扑通扑通的乱跳着。

    她的意识,现在还停留在七十八岁的时候,也就是说,她尚未从刚才的噩梦中回归现实。

    耳边是男人低低的笑声。

    “怕什么?又不是没见过!我们都做了这么多次了,怎么还这么害羞?”

    “轰……”林清婉一张小脸瞬间红透。

    可是,等等!

    什么见过,什么做过多次?

    她移开捂在眼睛上的双手,愣愣的看着面前的男人,过了一会,她蓦然睁大了眼睛,刚才柔和的小脸立即像变了脸,她猛的往床的里面挪去,看着他的眼神里充满了戒备之色:“路凡城,你怎么会在这里!”

    她的声音,明显在颤抖,她在害怕!

    ——

    话说秦千雪回到乔家后,发现家里黑漆漆的一片,她吃了一惊,哥哥不在?

    乔父乔母终年不在家,她和乔子枫可以说是相依为命,往日里,佣人给他们做好了饭菜,打扫好卫生之后,就离开了,因此,偌大的别墅里就只有兄妹二人,整个乔家虽然人少,倒也不显得冷冷清清。

    以往,兄妹二人总是粘在一起,如果她迟归,乔子枫总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等她,或是工作,或是看财经报纸,或是看电视新闻,即使后来她跟白慕凡在一起了,她每一次晚归,他也一样会等她,就算那些日子同她吵架,她不想见到他,他也会为她在客厅里留下一盏灯。

    可是现在,他人不在客厅,也没有为她点亮一盏灯。

    他去哪了?

    她按开了客厅的开关,上楼,卧室里没有他,书房里没有他,她的卧室里也没有他。

    家里的每一个地方都没有他!

    秦千雪的心开始变得不安起来。

    以前不觉得,现在才发现,没有他在,她很不习惯。

    她忙给乔子枫打电话,没想到,接电话的却是洛奕铭。

    “洛大哥?”她有些意外,“我哥人呢?”

    洛奕铭看着在酒店大床上躺尸的男人,喘着气道:“在睡觉!”

    秦千雪愣:“在睡觉?”

    “嗯。”

    “洛大哥,你怎么喘着粗气,你们在做什么?”

    洛奕铭继续喘气:“你哥喝多了,连男人女人都分不清,我把他扛到酒店,累死我了,我能不喘吗?你又不是不知道他这个大块头……”

    “我哥喝醉了?”秦千雪吃了一惊。

    洛奕铭嘴角一抽,他说了这么多,人家的注意力根本不在自己的身上,这苦力真的是白吃了。

    “对。”

    “他怎么喝这么多酒?”秦千雪问。

    洛奕铭看了一眼床上的男人,抬手摸了摸下巴:“大概是,失恋了吧。”

    秦千雪没多想,她想到的是,哥哥大概是又想到了那个已经结了婚的女子,所以才心殇,借酒浇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