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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7、乡村故事02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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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玉兰嚷嚷得大声, 苏盼楠听见动静,从门口跑进来,问道:“怎么了?”

    还没弄清楚事情嗯, 劈头盖脸便被指着骂了一顿:“你怎么教你姐说话的呢?出口那么尖酸刻薄。有本事当着我面来说呀!”

    苏言跳出去道:“我不是当着你面说的吗?我说的你找我妹干嘛?”

    苏盼楠:“我教她说什么了?”

    王玉兰逼近了她,生生用自己庞大的身躯将她吓退几步。口水飞溅, 骂道:“她哪时候一口气能说这么长的句子?不是你教得她又是谁?啊?难不成忽然脑子开窍了,就忽然口齿流利了?还知道怎么挤兑人, 怎么欺负人了?”

    苏盼楠看向苏言, 嘴唇张了张,说道:“姐本来就很聪明。她分得清。也不一定是我在她面前说的。”

    “我呸!”王玉兰又骂,“你这种鬼话都说得出口, 要不要脸呐?你的意思是我自己做得那么难看,叫她一个傻子都气得过来骂我?你是不是这意思?”

    苏盼楠看向周围, 知道自己再怎么解释都没有用,干脆憋住不再出声。

    “你才是傻子呢!”苏言跳出来, 将王玉兰一下掼到旁边, 母鸡护崽一样地拦在苏盼楠面前,怒道:“说得你多了解我一样, 可是你怎么一点都不了解你自己呢?你, 你们家媳妇儿,一丘之貉,全是混蛋!成天来别人家里打秋风,要点脸的人都做不出这样的事情,你还敢在我家指手画脚。你的礼物呢?你的红包呢?你拖家带口来拜访, 总得带点见面礼吧?东西呢!”

    苏言小时候,一放假就会被吴建刚带到别的地方去,所以对村里的事很熟悉。

    被她外婆方燕带过,被她奶奶带过,也被她几个大伯带过。还花钱交托给过当地老乡。反正上学的时候是没时间,放假就基本见不到苏盼楠。

    这些人照顾她肯定不那么尽心,看她讨厌,总是明里暗里地嘲讽她的身份。后来苏盼楠赚钱了,一个个又眼红嫉妒起来,知道苏盼楠跟他们关系不好,讨不到多少好处,对苏言更是阴阳怪气。不认识字不说,讲方言也是出口带脏。

    偏偏这穷地方规矩多,中老娘们凑到一起就是数落谁不讲规矩。

    苏言耳濡目染,那叫骂的劲儿可是一套一套的。

    王玉兰愣住了,一口气没喘上来,急道:“一秋……什么?”

    苏言“呵”了一声冷笑:“一户秋天里待宰的猪!再这么好吃懒做,你连猪都比不上!猪还能贡献口粮呢,也不需要人怎么伺候,你看看你自己,比得上猪可爱吗?”

    王玉兰气昏了头,平时教训苏盼楠习惯了,举起巴掌就要动手:“我打死你这傻子!”

    方燕顿时沉下脸,拍桌站起来道:“干嘛?!”

    她就两个亲生的孩子,一个儿子一个女儿,女儿从小说话晚,看着跟正常人是不一样,但也是她亲生的。她让苏盼楠一步不离地照顾着,好不容易养到这么大。就算是自己不喜欢,也不是给别人欺负的。

    这整天说她女儿傻子傻子的,傻子是谁生的?可不是打在她的脸吗?

    旁边的男人瞥见妹妹眼色,上前拽下妻子的手,拉到身后,佯装气愤道:“你这是干嘛呢?在我妹妹家里,你就动手教训我侄女儿了?”

    “我……”王玉兰撇嘴,接着就是夸张地拍腿嚎叫:“哎哟你个死老头子,你自己听听,有这么说长辈的吗?哎哟我就是来这里做一次客,都给人说成什么样子?我还当大家是亲戚,亲戚之间多走动走动,结果人家是拿我们当外人啊!指不定是谁教得她呢,我这老脸要往哪儿放啊!”

    此时桌上的人都站了起来。这顿饭是不能好好吃下去了。

    只有她那现在还小的舅舅在晃动着筷子去夹鸡腿,啃得满嘴流油。

    苏言是佩服他的。

    大外公:“别吵啦!”

    他叹了口气,说道:“妹啊,你就这么教小孩儿啊?你要是这么看你哥你早说啊,我是想着都是自家人才省了礼,这样也方便。行,你计较的话,我这就买条烟回来给妹夫,省的说我在你家白吃白喝!”

    方燕沉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这好好吃个饭不行吗?我开口说过一个字儿吗?”

    她说着瞥向苏盼楠:“你是不是不想洗那衣服?这是委屈你了?”

    苏盼楠却没理,只一脸惊喜地拉着苏言,把她额头两边的头发撩开,惊道:“姐,姐你这嘴怎么变得那么利索啊?你以前说话都是断句的。”

    “我忍、忍着想说很久了!”苏言一激动又开始结巴起来,大概是发声肌肉的问题。她吞咽了口唾沫,才继续道:“她才傻子呢!我都看得清楚着。”

    苏盼楠拉着苏言叫道:“妈,你看!姐这是不是好了呀?”

    方燕这才狐疑地正视苏言。

    穷人的孩子基本上都养得糙。

    早些年日子过得更困难。每家每户那是五个六个,甚至八个九个的生。后面生出来的孩子想吃到奶基本不可能,狠心点的父母甚至在孩子出生后就不管了。

    她自己就是刚出生的时候差点被她妈饿死。她妈一眼也不看,最后是她哥哭着求下来,放背篓里带着,每天用米粥一点点喂大。等到大一点,确定能活下来了,才能跟着兄弟姐妹一起吃饭。

    家里只有儿子是她亲手在身边带大的,宠爱非常。至于这个有些问题的女儿,她没有在管。连人家正经的名字都快忘记了,平时都是交给苏盼楠照顾。

    其实要说大女儿有问题,他们心底也觉得问题不大,就是人太笨了点,记不住东西。可苏盼楠带她到自己跟前的时候,能在苏盼楠教育下说出点长句。平时都一直避着他们走,是以竟然没发现什么不对。

    方燕也露出一丝欣喜,朝她招手道:“过来给妈妈看看!”

    苏言快速过去端起自己的碗,拉着苏盼楠在旁边坐下。

    “先吃饭?行不?”苏言说,“看这菜都要凉了!”

    “哎哟!”方燕跟外公两老对视一眼,高兴跺脚。对着她仔细打量。

    就是这傻样改不掉,双目无神,下巴过短,可这人家说话,的确好像是没问题的?

    苏言夹了一筷子鸡腿到苏盼楠的碗里,紧跟着又舀了一勺汤,倒到旁边的空碗里,端了过来。

    苏盼楠正想借机吃一点,默不吭声地咬着筷子小心夹菜。苏言直接端过王玉兰的饭塞过去,还一面叫道:“你们不吃的话,我就自己吃了。我想吃饭,不想吃番薯!”

    两位长辈气得吹胡子瞪眼。站在那儿不上不下,一时插不上嘴。

    这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方燕跟外公也打定主意不理他们,好像就没发现一样。自己举起筷子,给儿子夹菜。

    成年被人一家人拉过来拜访,就住上个把月的,谁都会有怨气。

    大外公见状来了脾气,挥手道:“走!还看着人家干嘛?缺他们这一口吃的?”

    他先走出去,后面又是拖家带口地跟上。

    方燕脸色如常,毫无变化,问苏盼楠道:“你是拜了哪家的观音?是去外面拜得还是村里拜的?是前面那个桥头的佛庙吗?我听说最近新请的佛像很灵啊。”

    苏盼楠闷声道:“我就随便求了求。”

    方燕急道:“这是要还愿的怎么能随便拜拜呢!喝了哪个金仙的符水啊?她昨天究竟去哪里了?是什么时候变好的啊?你这不说我怎么知道啊?”

    苏言:“……”

    嗯??

    苏盼楠回忆了下,才说:“昨天晚上姐看着很清醒,一直在窗户旁边对外面比划。我让她睡觉她就冲我笑。后来我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睡着的,早上喊她起来,她也很奇怪地没给我动静。”

    方燕不悦道:“你当时不会多问两句吗?你怎么一点都不关心你姐?”

    外公点着筷子说:“这人就是会开窍的,是命啊。你看前村那个口水涛,十几岁了还会尿床流口水,后来不就忽然开窍变聪明了?你说现在还成了个大学生,说得准吗!”

    方燕拍手,附议说:“还有那边春兰的儿子啊,之前撞到脑袋人都傻了,送医院去全说治不好,管灯说是被冲撞了。一贴符下去,现在还不是活蹦乱跳的?”

    苏言:“……”

    这些她都听她方燕提过。

    每次她一说这世界上没有鬼鬼神神的,长辈就会迫不及待地给她说那谁谁谁家……亲眼看见了什么……

    眼见着他们就要继续发散,苏言连忙打断他们说:“我昨天梦到我奶奶了,她说我是个好孩子。”

    “是我妈呀!”外公激动说,“老太太活着的时候做好人,我就说会有子孙福啊!”

    两老都很兴奋。

    方燕对着苏盼楠交代说:“明天早上,我去山上拜拜你奶奶。你给我叠一袋金元宝,再去买几根蜡烛过来。”

    苏盼楠点头:“好。”

    苏盼楠快速吃完,过去把剩下的衣服给洗完了,等众人都吃完饭,又回来洗碗。

    苏言坐在她旁边陪她,苏盼楠小声问:“姐,你刚才跟他们说什么了啊?”

    苏言道:“说他们不要脸!”

    苏盼楠笑嘻嘻地点头:“是挺不要脸的呀。”

    苏言问:“他们是不是还回来啊?”

    苏盼楠点头。

    这不一院子的衣服还晒在那儿吗?怎么可能走了。也就出去逛一圈,再勉为其难地回来。

    苏盼楠一双手在水里浸了一天了,现在都快没了知觉,挥开苏言要帮忙的手,生怕她没经验,把碗给摔碎了。

    笑说:“待会儿妈让你去道歉,你一定得好好说啊。就说你不懂事,那些话是从别人的地方听过来的,反正你平时表现得笨,他们也不好计较。”

    苏言撇嘴,显然不悦。

    苏盼楠说:“别撕破脸,大伯那一家虽然贪心了点,但跟爸关系是真好,毕竟是亲兄弟嘛。小时候还是大伯把爸带大的呢。你看吧,这人来住久了心里会不舒服,可要是一段时间不见,爸又会想他了。妈总还得听听爸的意见。”

    苏言:“你不问我发生了什么?”

    苏盼楠想了想,笑着摇头道:“不问!”

    苏言奇道:“为什么?”

    “妈说了,有些事情问出来就糟糕了。”她将碗里的水倒干净立在旁边,又用葫芦瓢去捞锅中的脏水,扭头对着苏言笑道,“我知道姐你对我好。这家里就你对我最好。就够了嘛。”

    苏言没想到以后那个坚定唯物主义不动摇的成功女士。现在竟然也只是个迷信少女。

    苏盼楠说:“而且我觉得你本来就很聪明。”

    苏言:“这叫滤镜。”

    苏盼楠:“叫什么?”

    苏言:“叫爱。”

    苏盼楠失笑推了她一下。

    她把碗洗干净,又用清水冲了一遍,一个个摆回旁边的柜子里。对上苏言,松了口气,又扬起笑脸。

    “对了!”苏盼楠说,“大哥该过来了。”

    苏言回忆了一遍。她妈哪来的大哥?

    苏言亦步亦趋地跟在苏盼楠身后,朝着后院跑去。实在是也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想帮她分担一点事情。

    院子里还是飘扬着许多的湿衣服。

    苏言一路走过去,摸摸头发,都被打湿了。

    苏盼楠从墙角搬了一块石头,垫在脚下,站了上去。

    苏言有样学样,在院子里搜寻凳子。

    墙外站着一个英俊高大的男人,单手扶着辆脚踏车,正在朝里张望。

    林俊一直仰着头,一直到见人出现才笑起来,揉了下脖子,小声问:“你今天吃了吗?”

    苏盼楠说:“我已经吃了!”

    紧跟着苏言的脑袋也从旁边冒出来。

    林俊一个哆嗦:“嚯,吓我!”

    苏言叫道:“大哥?”

    林俊问:“你们家那窝虫呢?怎么今天没动静啊?”

    苏盼楠说:“刚刚走了!”

    林俊从自行车的前框里掏出一个包裹,问道:“那这个你还要不?”

    苏盼楠挥手:“你自己留着吃吧,我肚子饱了。”

    林俊笑了下,还是往上面抛过去。

    苏言眼疾手快地接住。

    外头是用报纸包的,苏言的洁癖发作了下,又很快压下。

    不要讲究,讲究不得。

    她发现这纸包是温热的。又凑到鼻子边闻了下,惊喜道:“鱼!我喜欢吃鱼!”

    林俊乐道:“行,下次带你去抓!天再冷就要没了。”

    苏盼楠两手搭在墙上,一直笑吟吟地看着他。

    林俊别开视线,脸色发红,小声说:“我走了啊。下星期,前边儿河滩有流动电影,我带你去看?赶紧回去吧,别又被你妈骂了。”

    她见林俊转身,才想起要告诉他苏言的事情。匆忙喊道:“诶林大哥!”

    林俊立马停下,回头问:“怎么了?”

    苏盼楠一扭头,发现苏言扒不住墙头已经掉下去了,怕给人摔坏,挥手说:“啊没事,下次再跟你说!”

    苏盼楠说着跳下石头,见苏言埋头正在拆报纸。

    “烘烤小溪鱼。”苏言咔嚓咔嚓咬着手指大小的溪鱼,满足说:“好吃!”

    直接将小鱼剖干净肠肚,贴在铁锅的壁上慢慢烘干,直到鱼皮里的油都被逼出来,变得清脆焦黄。还要注意火候,不能烤得太老。刚烘完的时候,鱼肉里还有汁水。再放酒跟姜蒜在锅里调味。

    真正的外脆里嫩,肉质鲜美。

    苏盼楠简直哭笑不得。

    苏盼楠靠着墙跟她依偎在一起:“快点吃,别让弟看见了。”

    两人把这一包东西吃完了,又把报纸撕碎,踩泥地里去。

    苏盼楠照旧带着苏言做事。

    她去后面的小仓库翻出一个大红色的袋子,里面有去年拜坟时买过来的黄纸,剩下的没用完还留着。袖子一撸。就开始准备方燕今天说的元宝。

    一面还腾出手,教苏言跟她一起折。

    苏言发现自己的手不受控制地笨。

    这不是她的原因,只是肢体有点不协调。

    苏盼楠见她一脸认真,却老费劲才折出个奇怪的金元宝的来,也不在意,埋头继续做事。

    一直折了半个小时,苏言觉得快要到极限了。

    她本来就是个坐不住的性格,没把这儿房子掀了都是已经是收敛,这让她忍着气干坐着折纸,简直比刑罚还要残酷。

    看着旁边大袋子里还只有浅浅一层的元宝,苏言抹了把脸,继续坚持。

    这她不帮着干,就只有苏盼楠一个人了。

    又过了半个小时,苏言快疯了。

    她萎靡问道:“还要多久啊?”

    苏盼楠笑道:“你去边上玩呗,别离太远就行。”

    苏言站起来活动了下手脚:“我出去醒醒神,待会儿就回来!”

    她从正面出去,去了客厅的方向。没走多久又跑了回来,说道:“那窝虫又回来了!”

    “别学他说话!”苏盼楠说,“你过来坐下。”

    “怎么又回来了?这也太快了吧?”苏言气道,“哇,果然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当时老太太保持沉默,显然就是表示不欢迎,就差直接打脸了。

    结果一个下午不到,人真就只是出去逛了圈,又给回来了。

    苏言侧耳听了听,就听方燕客气地大声说:“哎哟这送什么礼物嘛,真是一家人。这囡囡不懂事,你也当真了。”

    苏盼楠把苏言按下,示意她别动。

    前厅一阵喧哗后,又慢慢安静下去。王玉兰手里抓着把瓜子,悠悠逛过来,停在门框边上。

    苏言戒备起来。

    “在这儿啊?折元宝呢?”

    她说着呸了一口,将瓜子壳吐到地上。

    苏言盯着一块垃圾,说:“这地谁扫?”

    “当然是你妹妹了。这做人呐要凭良心的。囡啊,你要分得清谁是自己人谁不是。”她呸呸朝着苏盼楠的方向吐,“盼盼啊,要不是我弟妹,你早在路边冻死了。我告诉你活着还得讲道理,否则走出这门去,也会被人戳那脊梁骨。你明白的吧?”

    苏盼楠不做搭理。

    她吃完了一把,又从兜里掏出另外一把瓜子。

    “真是翅膀硬了,现在长辈跟你说话,都不爱听了。”她撇嘴,继续得瑟道:“我跟你妈,那才是一家人,你别想着在这里挑拨离间!你弟弟怎么生出来的你知道吗?那是你爸从我们家缸里舀了一瓢水过去才生出来的!你弟那就是我儿子,他跟我拜过亲娘的。你呢?你连你爹妈是谁都不知道。没有我们家这一口饭你就饿死了。你这是养恩,养恩大于天你知道吗?”

    苏言坐在下头一脸懵圈。

    王玉兰一直叨逼叨,苏言听了一段,再结合方燕跟她说过的事,总算给弄明白了。

    方燕之前生了六个孩子,死了五个,最大的一个都带到七岁了,结果夏天出去游泳的时候没了。唯一剩下的就是个有智力障碍的大女儿,也就是苏言的大姨妈,她穿越的这具原身。

    一家人没有子女缘,两人就去找算命的批示,最后按照先生的提醒,领养了苏盼楠回来。又按照当地风俗习惯,去大哥家里舀了一瓢水,打到自己缸里。

    这舀的是一瓢水,依据说法,实际应该是风水。

    从那以后,大外公家就没再生过小孩儿。日子也一天一天难过起来。与之相对,方燕顺利生下了儿子,生活也渐渐充裕,分到了几块丰田,还拿到了大队里收购茶籽油的资格。起码在乡下这种地方,能养活起自己。

    于是外公对自己大哥有愧疚也有感激,这才容忍对方时常来自己家里蹭吃蹭喝,还让苏盼楠好生伺候。

    苏言心里极不舒服。没想到方燕一家人迷信,还能迷信到这程度。

    当初方燕是怎么告诉自己的?她说捡到了苏盼楠,因为那年代的人都穷,吃不起饭的人多着呢,可还是看她妈可怜,给捡回了家,从吃的东西里艰难匀一点出来把人带大。一直当亲生女儿看的。所以才对后来苏盼楠跟她断绝关系耿耿于怀,说苏盼楠这人没良心。

    苏言气不打一处来,过去拎起一桶水,照着王玉兰的身上泼了过去。

    王玉兰半截话还噎在嘴里,立马变调尖叫。

    “你这死孩子!”

    苏言大喊着往外冲去:“妈!妈大伯母往我的元宝上吐口水!她这是要害我!”

    王玉兰气急:“你胡说什么呢!”

    苏盼楠跟着站起来追赶:“姐!姐你慢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