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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节

    第二百六十章:落霞与孤鹜齐飞

    月儿鼓着嘴,却是不看一眼那戎葵,孟善看着众人并没有异议,便也招了招手,“既然是这样,便依了那落绢一言,放了他。”

    清月教的两个女子正要给他松绑,却见那戎葵自己松开投之一笑,那众人自然是惊讶异常,看来落绢姐果然说的对,这少年明显就是深藏不露。

    戎葵恭敬地对着那上头坐着的女子说道,“戎葵甘愿为清月教献出自己一份微薄之力。”

    孟善看着他冷笑到:“既然这样,戎葵,你便不要后悔,我清月教在各派找上门来可是还有一个敌人没有处理呢!”

    戎葵哈哈笑着,看着孟善的眼睛热烈而又深情:“戎葵知道。”

    遮天清月教的人一早便全都到了另一个山头,一方面他们是不想借着自己的有利地势来赢得胜利,另一方面也是不想暴露自己的方位,与那些杀害孟家庄的人大战在即,他们不能这么草率,想要一句歼灭,便要做好十足的把握。

    这一天孟善和戎葵走到这片山头眺望,戎葵看着她单薄的身子问着:“今日要来的是谁?”

    孟善平视着前方,一声冷笑道:“玉面狐狸葛老丘。”

    这玉面狐狸葛老丘是个女子,准确地来说应该是个老妇人,她长期占据苍溪山头,却因为孟善来了而不得不割据领地自然是怀恨在心,此次上门必定是要拼个个你死我活。

    她为人十分歹毒,从来出招不按套路出牌,江湖上有不少人死在她的阴谋暗算之下。此次自然是要小心。

    戎葵看着孟善:“一会儿你千万不要暴露出来,躲在我身后,我会护着你。”

    孟善鼻子发出了冷冷的哼一声,看着前方:“这里要保护我的人有太多,你不必如此,护好你自己便是。”

    戎葵正要说什么,却忽听得山风中送来的闷雷之声,孟善神色一凛道:“那玉面狐狸来了,她一定被阻在外面了!”

    孟善正想下山观察,却忽见对面山头,一条人影飞奔而来,定睛一看,却是玉面狐狸。戎葵一把将孟善推开,独自面对玉面狐狸,看来这老奸巨滑的玉面狐狸却是跳过山头直捣黄龙来了。

    孟善道:“戎葵,这老妇人心肠歹毒地很,你可得当心。”

    戎葵点点头劈手一掌独立在山头,转眼之间,那玉面狐狸是声到人到。

    “哈哈哈哈……”葛老丘脑后盘着一顶黑发发髻的老妇人应声而至,她那干枯的皮肤黄瘦且没有水分,那双拿着拐杖的手如同鹰爪一样可怕。戎葵看着她说着:“老太婆,你也太没脸了吧,我以为玉面狐狸是个多好看的角色,你既然没有本事让人家抢了山头便认了吧,这从来都是成王败寇,你如今再来无理取闹,可是有些不好听了。”

    “哪里来的小娃娃,这么猖狂。看我不斩断你的喉咙。”那玉面狐狸最是讨厌别人说她的相貌,恼羞成怒,自然是一挥袖子开始打起来。

    手中连出几个辣招,狐狸拐杖横扫直格,呼呼挟风朝着戎葵这边过来,拐重如山,只是戎葵自然是轻功卓绝,无奈玉面狐狸打得砂石纷飞却也打不着他,直让她火冒三丈。

    戎葵哈哈笑着,决心和他好好打一场,让孟善看看自己的能力。玉面狐狸自然是小瞧了戎葵,如今顿时棋逢对手,精神倍长,把独门心谱和拐杖使得凌厉无前,只见招式展开,那瘦小的身姿天矫如神龙飞舞,一点也不拖泥带水,戎葵更是拿剑拼刺,击打撩抹,乍进乍退,又飞跃到老太婆身后倏上倏下,身影时实时虚,每一招都是暗藏几个变化,妙到毫巅。那玉面狐狸吃力的招架着,久战强攻不下,大怒喝道:“好,老婆子我今天与你拚啦!”

    只见那玉面狐狸顿时拐掌兼施,打得越发是凶猛,只见那枝狐狸拐杖,劈腿一阵扫打,劈扫盘打,那声势更是恰如骇电惊霆,惹得山头震动。

    每一招都是奔向戎葵的要害,戎葵自然是出手反击,左掌更是用到了排山掌力,一气呵成,汤气成风,震歪那玉面狐狸的力气,孟善在旁边看着笑着,只见那两人拚的正是激烈,自然不肯收手,那玉面狐狸更是连分神说话都不愿意,双方以攻对攻,以战对战,不到半个时辰,已拚了两百多招!

    这玉面狐狸虽是招招毒狠,轻功虽妙,内家真力不如戎葵,何况她年纪大了,拚站一久,惭觉呼吸紧促,处在了下风。

    忽的蓦听得玉面狐狸喝道:“着!老身今日就跟你同归于尽也不错。”她的狐狸拐杖往上一抽,只见顺势反展,那速度更是疾如闪电,把戎葵的宝剑压在下面,瞬时左掌反手一扫,掴向戎葵的面门!清月教众人赶来正要相助之时,却见戎葵说道:“谁都不许插手,一人拼一人才最公平。”

    那玉面狐狸虽然嘴上为说什么,但心底却是暗自感叹这少年倒是懂得江湖道义,不过她玉面狐狸向来名声不好,管的什么仁义道德,还是活命最重要。只见戎葵闪身一过居然从玉面狐狸的杖底钻出,反手一剑,以牙还牙,剑尖又指到了玉面狐狸的心窝。

    那玉面狐狸本以为这一招戎葵必定是绝难逃避,那料仍然给他逃脱,自燃觉得自己丢了面子。

    葛老丘大怒,拐杖一挥动,一招“平沙落雁”,扫腰着戎葵的击腿。那戎葵见她年纪如此还能始出来自然是叫道:“打得好!”

    他霍地晃动身子往上跳,狐狸拐杖在他脚下一掠而过。戎葵身子悬空,招数却丝毫不缓直直地冲上来,一招“白虹贯日起”,凌空下击着玉面狐狸,那老妇人横杖一挡,只听呼的一声,剑和拐杖滋滋相交,戎葵的整个身子便被反弹起来,趁着势头倾斜掠出数丈之外。

    只听的山头得阵阵笛隐隐传来,两人细细听着,那笛音细而清脆,俨若游丝袅空而秒飘不定,气丝若断若续,似从天外传来而犹如云间穿破。

    戎葵面带笑意,想来是孟善为自己在助兴,那么他可不能这么随意。那玉面狐狸面色倏地一变,这孟善的笛声向来被人叫做催命符,此笛一响,想必是看她已经没有了胜算,即便如此,她还是挣扎着抵抗,玉面杖一拐打来,戎葵笑眯眯地一闪闪开,虚晃一剑,待玉面狐狸还没有来得及反应便将宝剑插到她的身体,直至心脏。

    那老太婆挣扎了两下,终于难以置信地看着戎葵插在自己身体里的剑,仰天长啸一声,身子虚晃掉落在万丈深渊,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掉下去必是粉身碎骨。

    清月教的女子皆是抖着肩膀,戎葵擦了擦剑上的血,摸着自己脸上的血说道:“孟善,怎么样,我有资格进清月教的门么?”

    孟善轻轻哼一声,由旁边的人将她扶着飞往另一个山头,戎葵看着她的背影痴痴笑着,而清月教众人却是睁着眼睛看着那戎葵的招式武术极为厉害,惊讶地个个都睁大了眼睛。

    戎葵立在山头,细想着若是孟善真的甘愿待在这里,那么他倒是不介意占山为王当个山野莽夫,一辈子为她劈柴种花。微风吹过正是不燥。

    而盛京城里却也是不一样的平静。

    只见落日残云,盛京城内长影余辉,未央宫内袅袅升起一缕龙涎香,太后喝着茶端坐在殿上,身着紫色贵气的暗花绸缎,扭动着无名指上鸽子蛋大的祖母绿,面色十分沉重:“你是说,皇上今天呕了三次血,太医开的药也没喝下去?”

    小李子跪在殿下,低垂着头:“回太后,是的,太医说……说皇上的病情比原来重了许多”

    太后沉默许久,挥了挥手叫小李子退下。

    身旁着浅蓝色素衣的年长宫女环顾着四周示意一下,一旁的宫女便知趣的退了下去,与此同时未央宫的正门也是缓缓闭紧。

    那年长的宫女顿了顿,走进太后身旁,说道:“太后,皇上恐怕是时日不多了,虽说着太子之位已是确定,可是自古国母便只能有一个,如今皇后已是命定的太后,可这秦妃却是被太子追为生身母亲,还是不得不防啊。”

    太后起身,扶了扶头上的步摇,叹了口气:“是啊,吾儿是没有这个长寿命了,那个妖艳女子本宫看着便闹心,引得皇上如此着迷。自打她入宫以来,老二老三接连出事,如今只剩下一个老四,这皇上又不恩泽于后宫其他妃子,却是半个皇孙儿都没有了。本宫是怕这太子登基之日就是这江山易主之时啊”

    年长宫女侧到太后耳边,窃语几句后,太后嘴角微微带着几丝笑意,拍了拍年长宫女的手:“你啊,果然是哀家的得力助手,如此这般哀家就是去了也放心了。”

    几只孤雁飞过屋脊,落花扫过宫墙,红砖黛瓦中宫人默默,宫中向来就没有不透风的墙。

    ?第二百六十一章:宁为玉碎不为瓦

    秦烟雨在宫里慢慢地剥着橘子,惬意地吃着,那匆匆过来的宫女普通一声跪下,赶紧说道:“贵妃娘娘,你说的果然不错,太后和秦昭姑姑果然是想要让你陪葬。”

    秦烟雨却是没有听见似的,然后顺势起来笑着:“本宫不担心,如今太子殿下已经认我为母亲,谁敢动我。”

    “可是,那……”啪地一声盘子摔裂的声音,吓得那丫鬟赶紧闭嘴,秦烟雨笑着说道:“放心,不要怕,本宫还有办法,再说了我早已经和皇上说好了再为他挑选一个妃子,这可是一个达官贵人的小姐,皇上最来身体不好,便用她来冲喜吧。你们放心只要我一天不倒,你们这些人啊便有一天快活日子。”

    苍色茫茫,这笑着的女子脸上哪里有从前的那一份单纯。

    京城热闹非凡,家家户户更是张灯结彩,无数百姓候在两旁夹道而待,翘首企盼着从苏府朱门出抬出的十六人大轿。

    只见那迎接队伍蜿蜒成一条长龙,与华丽而精致的花轿一同并出,奢侈厚重的嫁妆自苏府抬出,跟着迎亲队伍吹吹打打浩浩荡荡穿过京城主道,围观的百姓虽然是被御林军拦在街道两侧,可是看热闹的心情却丝毫没有影响。

    这场迎亲队伍声势浩大,排场更是前所未有,再看那走去的方向,分明是要往皇宫正午门。

    有吃着冰糖葫芦依偎在娘亲怀里的小女孩看着那华丽的轿子忘了手中的东西不明所以地痴痴问道:“娘亲,这是何人成亲,怎么如此多的人?”

    那妇人将自己的孩子抱在怀里更是往前挤了挤说道:“这是苏如是将军的嫡女苏绵儿小姐,贵族出嫁,何况还是嫁到宫里自然要非同一般。”

    旁边的一位脸上张着瘊子的老妇人眼睛里闪着精光瞅眼看着四处没人这才低声说道:“我听我那在宫里当差的姐姐说啊,这苏家的小姐本是死活不同意嫁给已经能当她父亲的皇上,可是后来不知怎么又肯了,不过她的条件就是要像民间娶嫁一样风风光光地把她接进宫里。”

    那带着孩子的妇人嘴一撇说道:“自然是要同意了,这入主了中宫可是享不尽的荣华富贵,哪个女子不愿意啊!”

    那小女孩羡慕的眼光看着那顶花轿,这样好看的花轿,里面坐着的又是何等漂亮的女子?

    只见那浩如长龙的迎亲队伍直奔着皇宫城门,街道两旁欢声笑语,鞭炮锣鼓声更是接二连三响起从不间断。

    此情此景本是天地共贺,普天同庆,可就在这奢侈的轿子里,女子默默流下来的泪水却是那么绝望而又漠然。

    苏绵儿,便是此次要进宫的女子。听着外面喧嚣而又刺耳的声音,她一阵愤恨。女子出嫁,本该是多么值得欢喜的事情,可那些在外面朝贺说着恭喜的百姓又哪里知道看似风光的背后却是无尽的酸楚。

    与其说她是进宫去享着无尽的尊贵,倒不如说她是被推进了火坑。

    而这一切要从半月前的那个雨夜说起。苏绵儿的眼眸渐渐蒙了层雾气,往事便越来越清晰。

    不同与今日艳阳高照,那日是风雨交加,“咔!”一声巨响!

    天边传来一声惊雷,唰地照亮了整片天空,紫色的闪电连成一条线劈下来,很是骇人。院子的梧桐叶被打的哗哗直响,而苏府上下却是凝聚着一股阴霾。

    只见外面的雨像是珠帘一般不停歇地下,从苏府的朱门内走进来一行人,各个披着蓑衣神色阴郁地走进苏府大门。

    只见领在前头的男子面色白净,穿着一身蓝色锦绣宫袍,脸带喜悦地说着话,一点也没有受到天气的影响。

    “苏将军,恭喜恭喜啊!若是苏绵儿小姐他日成为贵妃,那可是无上的光荣啊!”只听的那太监曹公公尖声尖气地笑着,手比划着兰花指无比谄媚地笑着。

    苏如是也是抚着胡子满意地笑着,显然这曹公公的话甚的他意。一旁的苏夫人也是欣喜若狂,赶紧差人将上好的大红袍端过来细语道:“曹公公,您雨夜前来实在是辛苦,还是先喝杯热茶。”

    那曹德顺本想挥手,却闻见这上好贡茶的味道,便赶紧接过来看着苏夫人笑着:“多谢夫人。”

    苏如是使了个眼色那苏夫人当即明白了他的意思,赶紧派人去账房拿来黄金千两,装在食盒里,蒙上一层蓝布笑着恭敬地说道:“素来听闻曹公公喜爱这菜品,苏府笑笑一点心意还望笑纳。”

    那曹德顺接过来暗中掂量了一下,立马喜笑颜开说着客套话,千恩万谢才出了门。

    就在这时,从珠帘处却传来一女子的声音,只见一娇弱美丽的女子扑倒在苏如是的脚下苦苦哀求:“爹,你不要把我送进宫里,求你了爹,刚才您和曹公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那皇上已经病入膏肓,身子怕是撑不了几天了,我没有子嗣去了也是落得个陪葬的死路啊!”

    苏如是眉头紧锁,对地上的女子冷眼相待,右脚前踢便将她甩去一边坐在正椅上:“糊涂东西,你能成为妃子,那可是秦妃娘娘的旨意,只要有了她的支持,那是我们苏家无上的光荣,从此谁敢与我在朝堂之上对着干。我苏家养你十几年,如今不过是让你进宫你便如此不像话么?”

    苏如是将桌子拍的震天响,苏夫人赶紧劝慰着他放宽心,然后看着地上的人将头抬得很高,一副正宫夫人的样子教训着苏绵:“绵儿啊!你身为苏家的女子,可是一定要为我苏家着想啊!再说了你是进宫当娘娘的,怎么一副心不甘情不愿的样子。”

    苏绵儿慢慢地站起来,咬着嘴唇说着:“若真的是进宫当皇后,为何不让姐姐去,难道这样的好事会落到我苏锦身上么?”

    “你!”苏夫人尖着嗓子指着她的鼻尖,甩手一个巴掌,苏绵儿一边脸便肿起来,而苏如是坐在一边慢悠悠喝着茶。

    那苏夫人咬着牙说道:“好你个贱丫头,好心当做驴肝肺,好啊,那我实话告诉你,这回你进宫便是要做贵妃的,只是皇上身体日渐不好,恐怕用不了多久你便要代替秦妃娘娘跟着皇上入土为安了,你不过一个贱婢生的女子,死后能以皇亲贵族的身份入了皇室陵墓,是何等的荣耀。”

    她像是冷笑着逼近苏绵儿:“你该知足了!这可是别人几辈子都修不来的福气,就比如说你那个天生奴婢命的娘亲,死后也不能进我苏家的坟!”

    苏绵儿被她一步步逼得后退,看着苏夫人一副趾高气扬的样子忍着眼泪说道:“不许你这么说我娘!”

    那苏夫人见苏如是没有什么反应更是张扬起来,狠狠地瞪着眼睛说道:“连你那个娘亲都斗不过我,你不过一个小小丫头,凭什么跟我斗!

    苏绵儿记得这是她的庶母对自己说的话,母亲是被他们害死的,就连自己都免不了要遭受他们利用,不,我苏绵儿不会这么乖乖就范的,那个秦妃娘娘,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想找个替死鬼,好,我苏绵儿便成全你,今日我苏绵儿便命断皇宫,不过我要拉着你,拉着苏家全府上下全都为我陪葬。

    她狠狠的想着,袖子中藏着一把利刃,揭开帘子看着大街两旁人满为患,她展开笑颜招手,看着这极度柔和的阳光留恋地闭上眼睛,她慢慢地放下帘子,听着一旁的吹吹打打笑着说道:“今日,我要让我的血留在这盛京最宏伟的建筑上,要让那个将死之人在临死之前都要经历一遍遍如我这样的痛苦和惊惧。”

    皇宫里面也是喜气的很,到处都是洋溢着快活的气息,不过到底都是娶个妃子,虽然排场大,却也是为了给皇上按照民间结婚嫁娶冲喜而已。所以庄严的皇宫并没有半分改变,宫女太监行事匆匆,各宫的主子虽是知道了外面的动静,却也不过抱怨几声没有当回事,谁让这件事情可是如今正得宠的秦妃娘娘一手操办。

    身为皇上的女人,不仅不为自己争宠,反而还要向皇上搜罗美丽的女子,还真是会讨欢心。他们又是哪里得知这皇帝已经病重,这女子不过是用来当做陪葬的一个东西而已。

    苏绵儿揭开帘子看着威严而又肃穆的宫殿,果然是应了那杜牧的诗句,“压三百余里,隔离天日。骊山北构而西折,直走。二川溶溶,流入宫墙。五步一楼,十步一阁;廊腰缦回,檐牙高啄;各抱地势,钩心斗角。”

    确实如此啊,苏绵儿感叹着。只见那一层层的秦砖汉瓦,全都是紫柱金梁,极尽奢华之能事。那有玉龙与金凤雕刻的双台,滋荣而又翠绿的临漳。

    打西面看过去是如画的雕梁,重重叠叠的宫殿让整个皇宫对称而又壮观。

    苏绵儿再一回头,却看见那正殿的顶上满铺着黄琉璃瓦,镶着绿剪边,双龙戏珠的巨大雕梁正是在大殿两边,帝王的气势全都展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