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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夜色朦胧,  华灯初上。

    一场关爱妇女儿童权益,以“关爱生命,助力未来”为主题的慈善拍卖会,  在半月湾的玫瑰园举行。

    受邀参与的嘉宾,  多为城中文艺界及商界人士,  冯诺集团作为热衷参与本地慈善事业的外企,毫无疑问也在受邀之列。

    许曼言按照前些日子的约定,安顿好西米后,和爱德华一同乘车来到玫瑰园。

    这是幢上百年的老别墅,  原名绿园,是某位疼爱妻子的达官贵人所建,  因为妻子钟爱玫瑰花,  特地亲手种下几十种玫瑰在自家的花园里。夫妻俩琴瑟和鸣钟爱一生,  一渡在c城传为美谈,  以至于这幢房子后来成为了c城有关于爱情的标志性建筑,干脆易名玫瑰园。

    虽然房子几度易手,但种植玫瑰的传统从来没有改变过,  且数量越来越多,品种越来越丰富,  一年四季鲜花盛开,繁盛如春。

    在玫瑰园没有对外开放参观的时节,本地年轻人哪怕进不去,也喜欢逛到这里来,  隔着雕花的铁栏和美景合影。

    进门时,  查验过邀请函后,  工作人员给每位宾客送上玫瑰园里新鲜剪下的玫瑰花枝,  爱德华明显感觉到,  身旁的许曼言兴致并不高,面色寡淡,话极少。

    “怎么了,曼曼,是不是工作很辛苦?”

    又或者前几日感冒的缘故,身体还虚着。

    “没什么,鞋跟有点高,脚疼。”

    脚下的cl红底鞋还算好穿,许曼言当然不会告诉爱德华,是因为这幢玫瑰园,如果一直没有易手的话,如今主人大概率是傅临江。

    再联想到当年热衷于在富太圈里立慈善人设,喜欢参与各种公益基金、晚宴、拍卖活动的傅母江安珍,许曼言可以预见到,在这里遇到江安珍的概率极大,甚至有可能……这场拍卖会本来就是她牵头举行的。

    “那我们尽快入场,先坐下休息。”

    爱德华拉着许曼言,阔步向前,想直接穿过大厅,不和其它人寒暄交际。

    两兄妹一个穿着剪裁得体的黑色定制西装,俊朗出挑,一个穿了酒红色的丝质长裙,明艳昳丽,站在一起相得益彰,再低调依然因为外貌亮眼出挑,再加上动作神态之间的亲昵,不知情的见了,都只当是一对璧人情侣过来了。

    不多时便有人上前攀谈。

    “爱德华先生。”

    爱德华对人亲疏有别,除了自家人,其它人一律有礼,亲和,但从不热络。

    他暂时没能将眼前有点眼熟的面孔对号入座,礼貌地点了点头,正想走,面前又被塞了个人,挡住了过路。

    “这是我们公司力捧的小花秦惜君,我带她过来,和爱德华先生打个招呼。”

    许曼言随意地打量了下眼前有些局促不安的女孩。

    顶多二十出头的年纪,甚至才十七八岁,脸上的妆痕太浓,明显不适合她,让原本胶原蛋白丰富丽质天成的脸反而多了累赘,看上去毫无特色,在自小见多了天仙模特的她和爱德华眼里,只能算姿色平平。

    大概率是哪个经纪公司的人,认出了爱德华,拉着自家艺人想混个脸熟,如果攀上关系,搭上了冯诺公司的路子,哪怕女孩只多上几次we杂志的内页,商务代言的价格都会水涨船高。

    爱德华对此种套路,再熟悉不过。

    他平静地看了眼女孩,淡淡说了句,“幸会。”

    然后再没让人耽误带自家妹妹去休息,绕过人直接往拍卖会举行的内厅去了。

    这一幕,刚好落入在站在大厅等闺蜜的傅萱眼里。

    她悄悄走到正和人聊天的傅母江安珍身旁。

    “妈,我刚才看到一个人。”

    江安珍被人奉承夸奖得正乐呵着,浑不在意地回答,“这里面到处都是人,你看到谁了?”

    “许曼言。”

    脸上的笑容凝固住,江安珍收敛了笑容,找了个借口离开,将傅萱拉到一边的僻静地方。

    “你确定?”

    “确定,那张狐媚的脸,化成灰我都认识。”傅萱语气十分笃定。

    江安珍依然不可置信,摇头说,“不可能,到场嘉宾名单我亲自过目过,绝对没有邀请过她。”

    “可是每张邀请函都可以带一个伴啊,我看见她身边站了个男的,看上去挺有身份地位,两个人手挽着手样子很亲热,应该是那个男的带她来的。”

    鄙夷之色,同时在江安珍和傅萱的脸上毫不掩饰的出现。

    许曼言是怎么上位,怎么石破天惊成为傅氏集团董事长夫人的,两人自认比谁都清楚。

    此时许曼言又跟着个男的在一起出现,参加只有本城名流参与的慈善拍卖会,在她们看来,无非又抓住了个冤大头,想复制当年的麻雀变凤凰。

    母女俩互相对望了一眼,想法心照不宣。

    傅萱忧心忡忡道:“妈,别的我倒是不担心,她爱勾引谁能勾引谁是她的本事。但是我怕她又兴风作浪,以我哥的性格,若是真的又被她撩拨起心思了,跟当年一样九头牛都拉不回,要和她复合怎么办?”

    “先进去看看情况再说。”

    虽然被突如其来的变化搅乱了心情,但江安珍终归是上了年纪的人,不像刚刚二十岁的傅萱一惊一乍,遇事镇定些,她理了理烫得形状工整的卷发,看了眼时间,拉着女儿进入举行拍卖会的内厅。

    母女俩人装作不经意的在场内走动,很快发现许曼言和爱德华的身影,坐的位置非常靠近主席台,那是只有贵宾中的贵宾才能被安排的,由此可见爱德华的身份非同寻常。

    江安珍就算再讨厌许曼言,也知道今晚的慈善拍卖是自己牵头举办的,不能砸了自家的场子,凝神看了会,决定先不打草惊蛇。

    傅萱想法却不一样。

    她眼睛眨了眨,想到个主意,在傅母耳边嘀咕了几声。

    “可以吗?”傅母脸上露出犹豫不决。

    “试试呗,反正不亏。”傅萱笑容绽开,仿佛已是胜利者的姿态。

    “那就这样吧,反正东西正好在!”

    两人又站起身,相继往厅外走去。

    ——————

    这场拍卖会里的拍卖品,大多由场中宾客捐出。

    里面有珠宝,有画,也有其它有收藏价值的艺术品,市场价值从几万到几十万甚至上百万不等,因为是做慈善,拍卖时多少带了捧场的性质,如果出自名家或者原主有名气,往往溢价得更厉害。

    虽然说好了看见喜欢的,爱德华就拍下来送给她,但许曼言兴致缺缺,始终没有要求爱德华举牌过。

    某位贵妇捐出的一件首饰,被拍出场内最高的百万价格后,在主持人极富煽动性的话语调动下,场内气氛达到了晚上的最高点,新的拍卖品被送上展台。

    没有人注意到,拿到展品介绍的主持人,低头看过后微微皱眉。

    而傅母江安珍和傅萱面上,似有得意之色。

    这是一幅油画作品。

    介绍只有寥寥一行字,场内某位嘉宾所赠画,创作者man,起拍价,一万块。

    一万块。

    不知道哪里来的人,随便画的,放到慈善晚宴来拍卖,还放在价值百万的珠宝首饰后面。

    开玩笑呢!

    埋汰谁呢!!

    但做主持他是专业的,即使遇到不能理解的突发状况,不能让场子冷了,哪怕嘴里说着自己都不相信的胡话,也要让场内的贵宾们相信。

    ——这幅画之所以被搬上拍卖台,那一定是物有所值的,那一定是合理的。

    油画的照片经投影被展示在屏幕上。

    主持人放下手中的提示词,镇定自若的开始做介绍。

    “下面这件展品,是一幅画幅3030cm的油画,由man所作。虽然画小,但是以小见大,更为考验创作者的创作水平,画面色彩鲜艳,符号抽象,让人能联想到神奇广袤的宇宙,起拍价只要一万块,升值空间非常大,可以说,是一件物超所值的拍卖品。”

    说到后面,主持人已经自己都在觉得自己鬼话连篇了。

    稍稍细想就知道,man是谁,若此人创作的画真有收藏价值,何至于除了名字外,连毕业于哪所学校,师从何人,拿过什么奖都只字不提,更别说那只有一万块的全场最低起拍价,可能连场内各位身上随便一件物品的价值都比不上。

    说实话,连出手买,都掉价!

    他已经尽力了!!

    料想会有尴尬的冷场,他叫价的声音都没那么洪亮了。

    “一万块,第一次。”

    声音落下几秒不到。

    “十万!”

    有人率先举牌。

    差点当场表演目瞪口呆,主持人扶了扶眼镜,为了确定还停顿了会去找举牌的人,当看清楚是位外国友人后,庆幸这关意料之外的算是过了,原来真有冤大头不管什么都愿意拍一拍。

    他不知道,还有比他更惊讶的人。

    江安珍和傅萱,面面相觑。

    “怎么会有人拍!”

    “这破画……居然有人愿意买!!”

    另一道男声响起。

    “二十万。”

    傅萱朝着声音来处望了眼,吓得脸色煞白。

    “是哥,他喊的价。”

    “临江怎么来了,不是说不感兴趣不来吗?”

    “和他坐在一起的是陆冕,指不定是那家伙把他拉过来的。”

    “那怎么办,他知道我把画摘下来拍卖,肯定会生气,都是你出的馊主意。”

    傅萱头痛地揉了揉脑袋,索性破罐子破摔,“没关系,反正那画原本就是您的生日礼物,您把自己的东西拿去拍卖,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呵……话是这么说,他会管吗?”

    原本以为做手脚做得神不知鬼不觉的两个人,顿时慌了阵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