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她直接火葬场[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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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癌

    封月用完午餐回到医院的时候,是直接被值班护士带去的放射科。

    因为护士说魏医生在那边等她。

    封月闻言,基本已经确定自己的脑癌是检查出来了的。

    果然,等她到放射科的时候等在那里的不止魏玉然一个医生,还有一个年纪稍大一点的中年女性。

    魏玉然见她来了,便同她介绍道:“太太,这位是咱们医院神经外科的方教授。”

    “您好,我是封月。”说着封月便装出一副不解的模样看着魏玉然,好像在问为什么要带她来见神外的医生。

    方教授见状便将手里的那份体检报告递给了封月,并柔声解释道:“封小姐,这是你的检查报告,我们在你的检查报告里发现了一点问题,所以您现在得去做个更详细的检查,这样我们才能确定到底是不是报告出错。”

    封月好似愣住了,过了一会儿才点点头跟着护士去做近一步的检查。

    待封月走后魏玉然这才低声询问方教授,“方姨,您确定吗?”

    方教授叹口气点了点头,脸上还有些不忍,“看体检报告**不离十了,具体结果等她做完近一步检查再说吧。”

    魏玉然脸色有些凝重,只好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放射间的天花板上是一盏明亮的白炽灯,封月内心平静地仰躺在检查仪器上。

    随后仪器动了,白炽灯渐渐消失在她眼前,随之而来的是仪器内部的全貌。

    虽说上辈子的她躺过无数次的相同的仪器,但在她孤身一人被送进仪器内部的时候,她心里还是下意识的开始发紧。

    她是怕的。

    封月平放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地抓紧自己鹅黄色的裙摆,期望借此来缓解内心的紧张和不安。

    不过,检查很快,没一会儿她便被检查仪器给送出去了,她眼前又出现了熟悉的白炽灯。

    护士小姐推门而进,上前将她扶起来道:“封小姐您可以去外面等结果了,魏医生和方教授都在外面等您。”

    “谢谢。”封月一出声,这才发现自己嗓子居然哑了一瞬。

    不过护士好像很能理解,和善地朝她笑了笑,然后才领着她走出了放射间的大门。

    魏玉然的办公室距离放射科不远,于是两位医生在看着封月出来之后便提议去办公室等结果,封月对此自然没有异议。

    三人在办公室没等多久,刚刚的护士小姐便拿着封月的检查结果敲响了魏玉然的办公室门。

    方教授接过结果便开始仔细查看,约莫半晌后,这才将结果递给魏玉然,同时还沉着脸点了点头。

    封月看着他们的动作,心里大概也有了准备。

    虽说她从在这个世界醒来的那刻便知道自己是逃不过脑癌的,但谁知道她内心深处曾有没有渴求过奇迹出行呢。

    魏玉然放下手里的结果对方教授点了点头,示意她来宣布这个结果,而他自己则起身去给封月倒了杯温水。

    方教授救治过不少这种病例,于是便直接说道:“封小姐,我想您大概也猜到了,你的检查报告是有点问题的,我们现在能确诊您是患了脑癌。不过因为发现的早,癌细胞也没有扩散,所以是早期,现在开始治疗完全来得及。”

    封月神色淡淡的,在接过魏医生递过来的纸杯时,她都还有些愣。

    怎么说呢,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吧,现在还是早期,还没有像上辈子一样完全是回天乏术。

    如果,如果她上辈子也是这个时间来检查的话,那是不是结果就完全不同了呢?可她那个时候,心里还是一心只有严霖一个人。

    想着,封月便渐渐红了眼眶,那双黝黑的眼眸里盈满了剔透的泪珠。

    她本事为了自己还有救而哭泣,但在座的两位医者却以为她是被吓到了,害怕哭了。

    不过封月也只是情绪低落了一会儿,接着便打起精神开始询问起方教授自己的病情。

    这一切落在魏玉然和方教授眼里,便是真的有些于心不忍了。

    一个年仅二十四五的女孩子,在得知自己患了癌症之后还能如此冷静的询问情况,实属不易。

    封月大致和方教授聊了聊她的病情,方教授说她还需要仔细的定制一下封月的治疗方案,让她过几天再来一趟医院。

    方教授也知道她这个病不能拖,越早动手术越好,于是聊完便离开了。

    魏玉然将封月送到医院门口,封月同他到了别,往前走了一步后,这才回过头嘱咐道:“魏医生,我的病情还请您对我的父母保密。”

    魏玉然一愣,然后才说道:“太太您放心。”

    嘱咐完这一切,封月才放心地离开了医院。不是她不想告诉她爸妈,而是她真的不愿意再看见她父母出现上辈子那副憔悴的模样了。

    她妈妈和爸爸本来就是两个乐观开朗的人,上辈子却因为她的病,生生愁白了头发。

    既然这辈子她的病情有好转的可能,那她便不愿再让这件事困扰他们了。

    -

    大洋彼岸的某家五星酒店的总统套房内,安静、宁谧,卧室内的大床上严霖正熟睡着。

    可不知是什么原因,原本在床上酣睡的人突然蹙起了眉头,额头上还渗出了一层细密晶莹的汗。

    下一秒,严霖猛地睁开眼睛,一个劲儿从床上坐了起来,剧烈地喘着粗气。

    严霖一睁开眼入目的便是一片黑暗,单手撑住额头,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

    她记得她昨晚睡觉的时候没有关过床头灯。

    应该说,自从封月离世以后,她已经太久没有关灯睡过觉了。

    严霖习惯性地开床头灯,结果一摸却摸了个空。

    灯没了?

    严霖心里疑惑起来,她也不再执着与去开灯,而是去摸她放在枕头边的手机。

    她放手机常年就放在枕头边,这一摸果然拿到了。

    手指轻按,点亮屏幕。

    凌晨三点。

    严霖目光下移,就在硕大的时间下面,明晃晃地标注着“七月十三日”。

    七月?她明明记得昨天才是冬至,她还回家陪父母吃了个饭!

    严霖心下愈发不安,接着又点开了日历。

    2020年,7月13日。

    三年多以前?

    严霖有些不敢置信,她放下手机,靠着已经勉强适应了黑暗的眼睛开始打量自己身处的地方。

    环顾一圈,严霖可以肯定,这里绝对不是她的卧室,但是她也觉得有些熟悉。

    严霖下床,就着手机电筒找到了房间的灯光开关,下一秒,整个房间这才彻底明亮了起来。

    开了灯之后严霖便明白了,这里估计是酒店。

    三年多以前,她记得正好是她刚上任公司没多久的时候。七月也正好是公司一个重大项目在海外开启的时间。

    直到现在她也还能清楚的记得当时那个项目的一些细节。

    严霖捏着手机推开卧室的门往外走,她记得她当时住酒店都会在卧室外配备一个办公地点,那里放着她所有需要的资料。

    严霖一路来到卧室外,外面的办公桌便直接出现在了她面前,她走上前,随便拿起一份文件打开,上面果不其然,出现了曾经那个项目的名称。

    她真的,回到了三年多以前。

    严霖愣愣地坐到椅子上,脑子里的思绪乱糟糟的。她不是没听过穿越之类的词汇,但她不知道这种事为什么会发生在她身上。

    但是……

    如果她现在回到了三年多以前,那是否意味着,封月还没死?

    一想到有这个可能,严霖的心便像是被一只手紧紧攥住了一般喘不过气,甚至连她捏着手机的都开始微微颤抖。

    她迫不及待地打开手机准备联系封月,但在准备拨出那通电话时,却奇迹般地顿住了。

    她莫名地想起了她前往医院时看见的场景,悲痛的父母,冷静的医护人员,还有躺在病床上像是安详睡去的封月。

    严霖浑身涌起的热血像是被一通冷水浇了个灭,愣了一会儿,她又逐渐变回了往常那副冷冰冰不近人情的模样。

    严霖足足靠在座椅上愣了好一会儿,这才开始沉默地翻看她的所有社交软件。

    不过,当她看见自己和戴霜霜的聊天记录时,面无表情的脸上终于掀起了一丝波澜。

    全身体检。

    严霖目光如炬地捕捉到了这个词,想了想她还是找出魏玉然的电话拨通了对方的手机。

    国内现在是下午,魏玉然自然很快接通了她的电话。

    “魏医生,我是严霖。”严霖清冷的声音通过手机,传回了大洋彼岸的国内。

    “严小姐。”魏玉然对于严霖的来电有些意外,这位大小姐一年加起来与他通话的次数不超过一只手,“您有什么事吗?”

    “我太太去做了体检,结果如何?”问完,严霖便沉默下来,莫名的,她竟有些害怕起魏玉然即将给她的答案。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瞬,魏玉然有些不知该如何回答,不过他也仅仅沉默了几秒。

    他终究还是严家的家庭医生,再说了,封月当时只是嘱咐她不让他告诉她父母,而严小姐自然没有在其中。

    魏玉然沉吟片刻,说道:“太太初步检查是脑癌早期。”

    严霖整个人像是被扼住了嗓子,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

    虽然她有心里准备,但还是很难接受这样的结果。

    魏玉然自然是处理过很多这种情况,他也不出声询问,只是静静地等待严霖整理好自己的情绪。

    严霖的沉默没有持续太久,她哑着嗓子继续说道:“继续。”

    魏玉然了然,然后便将方教授的大致治疗方案给严霖讲了一下。

    “她……怎么样?”

    严霖声音有些轻,就连魏玉然都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过他还是答道:“太太的反应有点被吓到了,不过还是很坚强,只是在走之前嘱咐我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她的父母。”

    “嗯,你照她说的做吧。辛苦了。”

    “这都是我该做的。”

    挂了电话,严霖这才泄了力一般靠在了椅背上,她单手拂上自己的眼睛。

    这灯光,真刺眼。

    作者有话要说:  严总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