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妻她直接火葬场[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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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严霖因为封月的一席话,怔怔地愣坐在影音室的沙发上,脑子里乱糟糟的,甚至鲜有地升起了一股莫名其妙的危机感。

    鞋子的码数,她并没有记住的……

    她想起封月临走之前转过头看着她时的那个笑容,竟从中察觉出了一丝释然的感觉。

    女人的第六感清晰地告诉严霖,现在的情况可能不太妙,但具体是为什么不妙,她又想不出个一二三来。

    这时,刘妈叫她吃饭的声音又一次传来,严霖这才整理好思绪下了楼。

    刘妈收拾好东西便下班先走了,所以一时间别墅里便只剩下了用餐的两人。

    严霖有一段时间没见过封月了,这次再见,她却莫名地觉得封月好像瘦了很多,连脸色也没有之前那么好了。

    她们家吃饭没有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但因为严霖本来就话少,所以两人在家吃饭时也很少说话。

    但今天,不知道严霖怎么了,突然很想多和封月聊聊天,不知道是因为送了不合脚的鞋子心虚还是因为别的什么。

    “那些照片,你收起来了?”严霖说的是封月以前布置在家里的一些照片。那些照片大多是她们两人高中时拍的。

    封月筷子一顿,低下头吃了一口菜,声音有些闷,“嗯,摆太多了,就收起来了。”

    严霖闻言也不知道该说什么,隔着碗边摩挲了半天手指,也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

    但她这番话却问得封月心里有些五味杂陈。

    上一世,她们的小家里也随处都摆着她和严霖的这些照片,当时摆的时候严霖就有些不高兴,觉得封月太过张扬,还说要是有谁来了她们家肯定会觉得失礼。

    不过那时候的封月性子跳脱,只觉得这是自己的家,自己想怎么摆就怎么摆,而且严霖当时的态度也并不强烈,所以也就没有将这些照片撤下去。

    但封月没想到,这辈子她主动将这些她看着会心烦的照片收起来了,严霖还特意在饭桌上问了她。

    两人没什么可聊的,于是饭桌上又陷入了沉默。

    严霖觉得现在的气氛有些问题,但她又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儿,于是只能机械地吃着并不怎么合胃口的饭。

    她吃第一口时就发现了,今天的晚餐并不是封月做的,而是刘妈做的。

    算上上辈子的时间,严霖差不多有三年多没再尝过封月的手艺了。之前因为人没了,忍忍就过了,现在封月坐在她面前,她便不太吃得下别的东西了。

    封月看她动筷的时候很少,甚至夹菜都挑挑拣拣的,沉思片刻问:“你在飞机上吃过了?”

    “没有。”严霖摇了摇头,抬眸望向了封月。

    “那你怎么不吃?”封月差不多猜到她为什么不太吃了,但她还是故意问,“没胃口?”

    严霖顿了顿,点头,“差不多吧。”说完便放下筷子,看样子是不打算继续吃了。

    封月眉头微挑,两下吃完自己碗里最后一点饭,也放下筷子,“嗯,我吃好了。”

    说完便开始收拾桌子上的碗筷。

    严霖没想到封月没听出她话里的意思,想再说什么也不好开口了,于是只好老老实实地跟在封月身后收拾餐桌。

    两人吃了饭也没什么事,封月照例坐在客厅里准备看会电视消消食吃了药就上楼洗澡睡觉。

    严霖本该上楼去处理公司的事情,但此时却不知怎么了,安安静静坐到了封月旁边。

    电视里正放着一档综艺节目,艺人们在上面各出奇招希望逗笑电视机前的观众,但此时电视机前的两位观众连嘴角都不曾勾起来过。

    严霖看着电视,视线却莫名其妙飘到了电视柜上,这还是她第一次觉得她们家的电视柜上面有一点空。

    那里原本摆着的是一个相框,里面是她、封月和傅思雪三人的合照。

    至于为什么上面还有傅思雪,因为她和封月的单独合照少得可怜,唯一一张合照被封月摆在了她们卧室的床头柜上。

    “你不把照片放回来吗?”严霖的声音淡淡的,很难在其中听出有什么情绪。

    严霖的声音来的突然,但封月只是淡淡地摇了摇头应道:“不了,别人看见不太好。”

    严霖攥了攥手指,而后又松开,“哦。”

    这是她们的家,为什么要管别人看见好不好。

    后来两人便没再继续说话了,只是安安静静地看着电视,也不知道两人看进去了多少。

    差不多半小时后,封月看了看手机时间,然后站起身拿出自己的药,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温水。

    严霖本来就对那电视节目不感兴趣,此时更是将自己的视线全都黏在了封月身上。

    直到她看见封月拿出了一堆的药瓶,这才想起回国之前魏玉然给她打的那通电话。

    封月的药挺多的,镇痛的、控制病情的、降低颅内压的,七七八八摆了一小摊。

    封月将药片按照医嘱一一摆出来,然后一片又一片地用水冲服。

    她嗓子眼比较细,所以吃药对她来说算比较困难,每次吃药差不多和上刑没什么区别。

    严霖看着她一次又一次地仰头吞咽,甚至眼角还渗出了些许眼泪,不知怎么的,她有点心疼起封月来。

    封月吃药没有避开严霖,严霖也没有对她吃药表现出意外的神情,两人对这件事都是心知肚明。

    封月吃完最后一颗药,差点难受地干呕出声,这时她身边突然伸出一只手,手心里还放着一颗水果味的硬糖。这只手修长又骨节分明,圆顿的指甲却给这只手平添了一份幼感。

    封月愣了两秒然后才将那颗糖打开包装塞进嘴里,含糊不清地道了声谢,“谢谢。”

    严霖没说什么,只是见她缓过来了,才问道:“你的病,怎么样?”

    “就那样吧。”封月有些无所谓地勾唇笑了笑,“魏医生应该给你讲得挺清楚了。”

    严霖皱起眉,她不知道封月是不是在生气,但她的本能告诉她,她应该道歉。

    “抱歉。”

    封月原本准备起身的动作一顿,她像是听见了什么不得了的话,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

    严霖不知道怎么回事,只是想要伸手去扶她,但封月却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就像之前在影音室避开她时那样。

    严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中,封月也知道是自己反应太大了。

    但是,这不能怪她。

    谁能想到呢?在纪念日那天说出那么过分的话时没有道歉的严霖,会在今天莫名其妙地对她说抱歉。

    真的是,太可笑了。

    一直以来奢求严霖道歉的她,太可笑了。

    封月站直身子,勉强压下自己心里反胃的感觉,咽了咽口水,说道:“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我先上去了。”

    说完便头也不回地上了楼。

    严霖呆呆地坐在原地,眨了眨眼垂下眼睫,这还是她第一次在封月面前觉得有些无措。

    她在刚刚那一刻,甚至在封月身上感觉到了对她深深的厌恶。

    也正是这股情绪,让严霖愣在了当场,一时间连句话都说不出来。

    封月径直回到了客房里,直到她扑倒在床上缓了好一会儿,这才压下自己心里那股想要呕吐的感觉。

    嘴里的水果糖已经彻底化开,一股甜腻的感觉附着在了封月的舌尖上,久久不消。

    严霖上楼后,站在自己房间前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房间里的封月。如果封月对她还是那种厌恶的感觉的话,她就去书房睡一晚吧。

    她想的挺好的,但她们的卧室里一片漆黑,甚至没有一点儿该有的人气。

    严霖抱着最后一点期望,按开了墙壁上的开关,房间内的灯光亮起,卧室里整洁干净,什么变化都没有,甚至连她之前随手放着的行李箱都没挪动过一点位置。

    封月至少一周没有在卧室里睡过觉了。

    严霖脑子里突然冒出了这个想法,她像是要证明什么似的推开了浴室的门。平时被摆的满满当当的盥洗台,此时上面只有她的一些护肤品,别的、属于封月的东西都不见了。

    严霖转身离开浴室,又来到衣帽间。

    还好,封月的东西还在。

    严霖坐在床上,看着空荡荡的床头柜,心里第一次升起了一种名为茫然的情绪。

    她不知道封月为什么不在卧室睡,也不知道那一瞬间对她释放出的厌恶是为什么。她没有答案。

    封月洗了澡,正躺在床上看手机,这时传来一阵敲门声。

    她望了紧闭的房门两秒,随后认命地下床去开门。

    果不其然,门外站着穿着浴袍的严霖。

    严霖穿着一身浴袍,黑色的卷发被她随意挽成一个丸子坠在脑后,散落下来的发梢还带着一些水渍。

    严霖站在门口,显得有些局促,她看了一眼封月,看不清眼底的情绪,半晌她道:“你……”

    封月见她皱着眉,一副不知该如何开口的模样,心里默默叹了口气,然后故作轻松地说道:“我病了之后晚上睡觉不太老实,我怕打扰你,就搬到客房来睡了。”

    严霖没有说话,只是直直地看着她,像是要看穿她到底是不是在说谎。

    “你今天坐了一天的飞机,好好休息吧,明天不是还要去公司吗。”封月垂下了视线,就连声音也变得有些冷,“晚安。”

    “……晚安。”

    作者有话要说:  来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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