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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四章 断袖之癖

    “三世子....有什么好,脾气古怪又不善言辞。”

    司延茵酸溜溜的撇了撇嘴。

    这在外装做瘸着腿,一副弱不禁风的病气书生模样,居然还能引来蝴蝶,

    若是真的以真面目示人,她的情敌还不是要排出皇城东门去?

    “我不觉得,茵儿姑娘莫要说我与三世子接触不多,我相信自己的直觉,

    三世子虽看似冷淡,实则是个专情之人,他虽寡言少语,却是个值得托付终身的人。”

    “你怎么这么清楚?”司延茵的声音都变的有些颤抖。

    以这个温小姐对狐狸的了解程度,她简直要以为对方是在誉院安了个探子!

    “都说了,是我的直觉啊。”

    “直觉这东西.....有时候不准的.....”

    司延茵僵硬的扯了扯嘴角。

    “准不准,也许在我多了解三世子一些,就会清楚了。”

    多了解一些?你怕是想的太多了。

    司延茵在心里翻个白眼,顿觉温小姐也不是那么可爱了。

    不成,我得想个法子,先发制人!

    “三世子...他其实....”

    “三世子怎么了?”

    温芮樱以为司延茵要说出詹孑空的秘密,期待的盯着她。

    “他....哎呀,不说了!”

    “别啊,茵儿姐姐,求求你了,你就告诉我,我发誓不与别人讲!”

    温芮樱说着举起了右手,一副要对天发誓的架势。

    “其实,三世子....他不喜欢女人....”

    司延茵说出此话后,自己在心里笑出了声。

    “不喜欢女人?是什么意思啊.....”

    温芮樱听完一脸懵,完全没能理解她说的话。

    “就是对女子无意啊....这还不明白?”

    司延茵一副你没见过世面的表情。

    “你是说,三世子有断袖之癖?”

    温大小姐这才瞪圆了眼珠子。

    “咳咳....我可什么也没说,这都是温小姐的直觉。”

    司延茵捂住嘴在一旁偷笑道。

    “不...不会的...三世子不会是这种人!”

    温芮樱不住的摇着头,一副天快塌下来的模样。

    “如何不会?你瞧三世子,正眼看过哪个女子一眼?平日里他在誉院,对丫鬟们非打即骂,

    对男丁们倒是和颜悦色,有时候,还会请些皇城里的俊秀书生来别院,关起门来好几个时辰不许下人进!”

    “真...真的?可是...请些文人雅士以文会友,这也是常事啊!”

    温小姐还在挣扎着不信。

    “请些文人雅士自然无可厚非啊,可是...算了!一些细节就不与你这个大家闺秀讲了,

    免得污了你的耳朵!总之我觉得龙阳之好也并无什么,反正我们誉院的丫鬟都盼着世子幸福就好.....

    他自小少人疼爱,在王府里又不受重视,有个奇怪的嗜好与众不同些也是难免。”

    “这......”

    “对了,温小姐,你可发誓了不与外人说的!”

    “我...我不会跟别人讲的...”

    “温小姐可记住了,不管三世子如何,你好歹钟情过他,若是他名声被染,

    你心里也麻筋似的抻不开,更别说到时候王爷追究下来,咱们都吃不了兜着走!”

    “是.....我明白.....”

    温芮樱一脸的魂不守舍,险些连东南西北都分不清楚了。

    “温小姐还是赶紧回前厅吧,别让王妃她们等急了。”

    “可是....可是我不想回去....”

    温芮樱又苦起了脸,这大世子胸无点墨,三世子又有龙阳之好,

    唯独剩下个二世子,传言还脾气暴躁,她现在是哪个都不想嫁了......

    “既然姑娘这般不想嫁于大世子,我便告诉姑娘一个法子。”

    “什么法子?”

    “王妃最不喜口有异味之人,你等会去厨房找几瓣葱蒜吃上几口,再去与王妃谈会心,

    我保证你家夫人再也不会拉你来王府。”

    “真的?可是王妃不会怪罪吗?”

    “你放心,王妃是个好面子的人,她万不会表现出来。”

    “那就多谢茵儿姐姐了!”温芮樱脸上这才有了笑模样。

    “嗯,温小姐快回去吧,我也要回誉院了。”

    司延茵目送着温芮樱离开,思起自己刚才诓她那番话,心中不免有些愧疚,

    但转念一想,她帮着温小姐摆脱了大世子的纠缠,反过来温小姐一定会粘上三世子,

    这不是自找麻烦?倒不如一箭双雕,既断了大世子的箭,又剪了三世子的弦。

    温芮樱是位好姑娘,想必她一定会找到自己的心上人。

    大世子配温小姐不上,三世子她又不会相让,不如让她远离了王府的是非,却他处寻觅良人吧。

    回到誉院,狐狸还在书房,她一晚上没睡好,便想着回房补个觉,

    刚躺下没一会,便听见荩儿来敲门。

    “哐哐哐.....哐哐哐......”

    她本不想理。

    但荩儿却越敲越欢起来。

    “我乏死了,天塌下来也别来扰我......”

    司延茵梗着脖子朝窗外喊道。

    “茵儿,茵儿你快出来,有急事!”

    荩儿拍着门喊道。

    “急事?莫非是世子身子不舒服?”

    司延茵刚忙翻身下床穿上鞋。

    “是何事?”

    她急匆匆的打开门问。

    “峥隆园出事了。”

    “峥隆园?峥隆园出事与我何干?在我这算不得什么大事!”

    说罢眼皮一翻就要关上门。

    “诶,你先听我说完啊!”

    荩儿伸长胳膊拦住她:

    “今儿本是王妃拉着皇城几家大户小姐,来给大世子选妃。

    结果被贤禾知道了,在峥隆园好顿闹,把前去峥隆园给大世子看眼缘的几位小姐全都吓跑了......”

    “哈哈哈哈,这不是好事吗?”

    司延茵听罢忍俊不禁道。

    “王妃知晓后大发雷霆,派人捉着贤禾就压去琴裕阁了,给当众打了二十板子。”

    “二十板子?她怕是十天半月下不来床了。”

    “说的就是啊,王妃还在气头上,差着人将三世子请过去呢!”

    “请三世子过去?大世子的妾恼了她,她请三世子过去做什么?”

    司延茵一看狐狸正摇着轮椅从房里换完衣裳出来。

    赶紧整理好衣裳奔了过去。

    “我陪你去!”

    “你不是歇着吗?”

    “不歇了.....”

    司延茵摇了摇头。

    “不过是去趟母妃那里。”

    “我要跟着去.....”

    狐狸世子瞧她一脸坚决,无奈的笑了笑道:

    “那便走吧!”

    司延茵推着狐狸在轮椅的吱嘎声中的离开了誉院。

    “世子,上午你与温小姐所对的诗句是何意啊?”

    半路时,司延茵明知故问道。

    “我不信你不解其意。”

    “我自然解啊,不过是想听你说。”

    “我也不明白她的意思。”

    狐狸狡诈道。

    “世子不明白温小姐的意思?还对诗给她?”

    司延茵不依不饶。

    “我只是告诉她落花有意难成双的道理,温小姐模样聪慧,自会深解此句。”

    “万一人家不想深解呢?”

    司延茵胡搅蛮缠着。

    “你不是都替我解决了吗?”

    狐狸抬起好看的眉眼。

    “你怎么知道?”

    “我都不曾记得,我家茵儿有那般清闲,会约一个不熟知的姑娘去逛花园。”

    “......”

    “我不是清闲,我是怜悯她,被自己欣赏的三世子婉拒后,还要去面见自己不喜欢的大世子。”

    “大哥怎么了?你为何总把他说的一无是处?”

    “可能是我向来看他不顺眼吧,便怎么也瞧不出他好来!”

    “是因为我的关系?”

    “自然不是!”

    她总没法给他解释是因为府里的风言风语听多了。

    “大哥是个心宽无城府之人,只是太过娇纵跋扈而已。”

    狐狸淡淡的开口说道。

    “到底是亲兄弟,都闹成这样了还在为他说话。”

    司延茵在心里感叹着。

    他自然不忌惮詹泰岇,詹泰岇对他本就毫无威胁。

    对于詹泰岇这座危山,有的是人帮他扳倒他。

    相比詹泰岇,詹修贤才是他最大的路障,此人疑心甚重又诡计多端,

    直至今日,仍没有完全信任于他,他不是不知道誉院晚上有探子出没,更知道那便是詹修贤的安排!

    如今几年来他如履薄冰装瘸充愣,不过是等待将詹修贤踩在脚下那天!

    他要为与自己交好的五弟报仇,也要为年幼夭折的六弟讨回血债。

    然而他知道,他的仇人却并非詹修贤,而是一个他又敬又怕的人,是他每每午夜梦回时的魔障!

    在詹孑空眼中,他犹如一尊神袛,却忽然在某个月黑风高之夜化成了赤眼尖牙的妖魔,将他牢牢困于掌心之中,

    他不敢挣扎,更不敢反抗,只等着时机成熟时,掏出利刃划破他的禁锢,才能真正的主宰天下!

    “世子?世子......”

    司延茵见狐狸似乎想着什么出了神。

    “嗯?怎么?”

    詹孑空这才回过神来。

    “没事,看你心事重重的样子。”

    “一会到了琴裕阁,无论母妃说什么,你都不要吭声,只管交给我便是。”

    “好......”司延茵迟疑着点了点头。

    狐狸这是话里有话啊,王妃找他究竟是有何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