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生于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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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啊?”绿鄂显得有些慌,摆松了手,摆着手道:“没有没有,我说错了。”她说罢意味深长的看了云虞一眼,道:“我听说你与云天关系很好?”

    “云虞说她就像我的爹爹一样待我。”厌离并不反感绿鄂,如实回答了她的问题,道:“但是我失忆了并不记得。”她依旧更担心和尚,又道:“你到底要怎么样才能救活忘言?!”

    “要救忘言,救得先救云天。”绿鄂不管二人吃惊的表情,道:“云天染的看上去是传染病,其实不然,他中的是情蛊之毒。”

    “可是这和救活和尚有什么关系?”厌离道:“我也学过蛊术,怎么从没听说过情蛊之毒?”

    “你别急,听我慢慢说给你听……你没听说过是因为‘情蛊之毒’并非蛊术。”绿鄂道:“‘情蛊之术’的本体是一只蛊虫,这四个字只是它的名字罢了。这种蛊虫是南疆极为罕见的存在。”

    “那为何我父亲会中了这样的蛊?”云虞道:“他从未去过南疆。”

    “这个我并不晓得了,只是前段日子,听说在东部发现了它的踪迹,我便猜想你父亲染上的并不是毒,而是蛊。”绿鄂回忆道:“我幼年时曾在南疆住过一段时日,从一个老头那里得知,‘情蛊之术’不禁罕见,并且它有一个世人都梦寐以求的作用,能够起死回生。但是若叫活人沾上,那便会死掉一城的人。”

    “那要如何做才能救会忘言?”厌离道:“有办法让‘情蛊之术’从云天的身体里出来吗?”

    “这便是救活和尚的关键所在了。”绿鄂给自己倒了杯水喝下,道:“‘情蛊之术’并非是一只蛊虫,而是两只,母虫叫做‘情蛊’,无毒;公虫叫做‘之术’,它才是传染性的蛊毒;两只蛊虫生生相吸,只有找到‘情蛊’,‘之术’才会自己出来,出来时它会带出寄生之人的血液,那血液便是解除传染之毒的药引。”

    ……

    当两只蛊虫结合在一起时会化成虫蛹,在蛹上滴上你和忘言的心头血,给忘言服下,蛹吸收人的血肉生长,忘言便也能借着‘情蛊之术’的蛊体,重生血肉而复活。

    云虞觉得,这巧合的像是一场阴谋。

    几个人匆匆离开北临,踏上了回归东部的道路……绿鄂对厌离极好,因此,云虞决定替她保守她真实身份的秘密。

    “你为什么要帮我?”

    马车上,厌离问绿鄂,她笑着说:“因为你帮我杀了北临王啊!就是北临王杀了我的父兄,谢谢你替我报了仇。”

    “你不是会武功?”厌离望着她身边的剑,道:“为何不自己杀了他……”

    “我?”绿鄂指着自己,一脸认真道:“我就是医术厉害,武功的话,很差的。”

    云虞在外面驾车,一路黄沙渐渐消失在马车车轮下,沿途的客栈再也不会用人肉做包子了,她看见阿彪穿起了店小二的衣服,站在客栈门口冲她摆手……太子齐名正言顺的坐上了北临王位,就是不晓得他最近有没有感觉胸口发闷,时常吃不下饭还总拉肚子,云虞心道,大概回到东部就能收到他的信了。

    厌弃当真不是说白话的,不晓得她给忘言每日服用的是什么药物,三个人回到东部时,忘言依旧像是睡着了,若不是没有了鼻息和脉搏,还有心口处那里没有再流血,翻出的血肉却是死白的,云虞真的以为他真的是睡着了。

    三个人回到云府的时候端木磊正牵着两个娃娃回来,两个娃娃一见云虞就跑过来抱住了她的腿说:“小姨你去哪儿了?可想死我们了……”

    那语气甭说有多甜了。

    端木磊意味深长的看了眼绿鄂,道:“你小姨还有事情要忙,走,晚点再来找小姨玩!”

    两个娃娃不情不愿的被端木磊拖着走了。

    事情的确耽搁不得,加上厌离虽嘴上不上,心里却急切的很,当下云虞就带着她们来到看了云天,绿鄂点头确认过后,经商议,几人决定三日后出发去南疆。

    自从云虞回来,那管家总是时不时来打探云天的病情,说是关心,只是这关心的委实有些殷勤了,致使云虞不得不怀疑自己爹爹的毒是不是跟他有什么关系,毕竟在云府的每一个人都有下毒的可能性,至于动机,得先揪出来一个问问再说。

    于是这日,云虞便散布消息说:“我爹爹的病已经有的治了,已经寻到了绝世神医,过两日便能完全康复。”

    她说完后,下午还在云府大摆宴席,以庆祝这件事,厌离同云虞皆奉绿鄂为上宾,甚至云虞还将主人家的坐位让给了绿鄂去坐……

    饭后,云虞又提议道要去看戏,每个人都要去的那一种……于是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出了云府,一路上招摇过市,几乎所有人都知道云天的病就要好了,云家二小姐此刻正高兴的带着云府的一众人去看戏。。

    这一系列的事情使得云府里的有些人很快就坐不住了,并且这云家二小姐今日偕同家眷出府,是个难得的好时机。

    ……

    “你不能活……否则死的人就是我!虽然你待我不薄,但是不能怪我了……谁能不为自己的性命着想呢!”

    那人站在云天的床前,将一只匕首高高抬起,欲要一刀刺下去,却被一个纤细有力的手捏住了虎口。

    “反派果然是死于话多。”

    厌离稍一用力,那人手中的匕首便掉落在地上,云虞从暗处走出来,走到那人面前一把扯掉他脸上黑色面巾。

    “果然是你——”云虞道:“你既然晓得我父亲待你不薄,为何还要加害于他?!说……是谁指使你的。”

    管家回头看了一眼从门外走进来的绿鄂,心里知道自己中了计谋,但是一想到那人的手段他不禁浑身颤抖,道:“没有人指使我!是我自己……都是我自己。”

    “你自己?”云虞道:“杀了我父亲对你有什么好处?能做云府的管家,是多少像你这样的人梦寐以求的事……你会自断饭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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