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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2章 亲爱的小远远

    从叶峻远的房间出来,洛笙回自己的卧室拿了手机,马上给弟弟发了信息,还细心地附上徐瑧的帅照过去,叮嘱他到时候就跟着这个哥哥回来,千万不要走丢了。

    巨细无遗地交代好后,她看了眼时间,重新回到对面的房间,将之前医生留的药拿出来,提醒坐在落地窗前的男人,“少爷,您该吃药了。”

    叶峻远正在翻下属刚发来的工作简报,头也不抬地,“不吃,我已经没事了。”

    对于他的不配合,洛笙有些犯难地看了看手中的药,犹豫了机会,还是不放心地走到他面前,伸手探向他的额头,感受还手心有一点异常的烫热,一本正经地劝道:“不吃不行的,你都还没有完全退烧,医生说了,一定要按时吃药,病才会快点好起来。”

    叶峻远顿了一下,抬起眸看她。

    洛笙没注意到他过于专注的注视,手还贴着他的额头,皱着眉,很努力地感受上面的温度。

    叶峻远安静地没动,她的动作很轻柔,手心偏低的温度,带来几分冰凉的舒适,他难得地生出几分黯然享受的心思。

    终于察觉到他异常的沉默,洛笙低下头,四目相触间,她猛地意识到自己逾矩了,刚想缩回手,却被他眼疾手快地按住了。

    她僵住。

    叶峻远抓着她的手,握在掌心里,过了好一会,才慢慢地松开,淡淡地说了一句话,“知道了。”

    然后放下手机,起身将她拿出来的药服下。

    洛笙怔怔,失去魂魄一样地杵在原地,直到他放下水杯,拿起手机继续往下翻阅,她的心神还游在九天之外没回来。

    日光明媚,他俊美的侧颜仿佛蒙上了一层浅淡的光,幻化出一种惊心动魄的诱惑,叫人看着舍不得移开目光。

    她没喝酒,却感觉自己已经醉得一塌糊涂。

    垂在身侧的手动了动,悄悄地将他刚握过的左手藏到身后,另外一只手,紧紧包住了左手的手背。

    这一刻,她仿佛听到自己如雷鼓一般的心跳声。

    她要怎么办才好?

    对着这个人,她的心再也无法保持平静,每多相处一分钟,就会发觉,自己好像比上一分钟更加地喜欢他,越来越喜欢。

    愈发深厚缱绻的眷恋,喜悦中藏着酸甜的不安,恨不得时间能停在只有两个人的此时,她就这样站在他面前,安静地看着他,即使什么都不做,也已经感到心满意足的幸福了。

    —

    接到叶峻远电话的前一刻,徐瑧正舒舒服服地躺在S市某总统套间的大床上,仗着今天BOSS因病缺勤没去上班,他光明正大地旷起了工。

    左欣玫洗完澡从沐浴室出来时,他正拿着手机刷世界杯的重播,昨晚巴西对墨西哥,他在巴西上压了不少钱,都还没有观看球赛。

    她走过去,笑着问了一句,“怎么?该不会你也赌球吧?”

    徐瑧笑了笑,漫不经心地应着,“是啊,我的薪水已经被少爷扣到了后年,不想办法赚点外快,房都要开不起了。”

    左欣玫正好换衣服的手一顿,眯细了眼看了他,低沉的语气酝酿着一丝风雨欲来的气息,“哦?除了我,你还打算要和谁开.房?”

    她强势惯了,每次约P,都是她做主导安排时间地点,徐瑧知道她财大气粗,也就心安理得当起了老白脸。

    徐瑧仿佛没察觉到她散发的危险气息,认真地数了起来,“很多啊,丽达,Kelly,露西……”

    没等他报出第四个人名,一只硕大蓬松的枕头狠狠地砸过来,正中他引以为傲的帅脸。

    将枕头扒拉下来,往怀里一抱,他笑眯眯地看着已经在发怒中的女人,“欣玫,你这样对我不公平,我好歹也是个男人,有需求不是很正常的吗?凭什么你就可以约小模特小明星各种小鲜肉,我就不能约我的小仙女们?”

    左欣玫一脚踩到床边,居高临下地俯视他,“我和你说过了吧?你要约,可以,但是必须即使跟我坦白,我不和别的女人同时分享一个男人。”

    徐瑧微微挑眉,似笑非笑地,“你还真是霸道,典型的只需周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对,我就是经典版霸道总裁的人设啊,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很干脆地承认了。

    他不置可否地弯了弯唇,没再说什么,目光回到手机屏幕上,继续看他的球赛。

    左欣玫看着他的侧颜,一时没动。

    摘下眼镜的男人,眉目清隽尔雅,平日梳得一丝不苟的发型现在全垂下来,略显凌乱的刘海盖住眼睛,透出几分无害的气息,竟是比寻常还看着童颜了些。

    要不是对这个男人知根知底,左欣玫是怎么样都想不到,这个男人已经是个四十岁的中年大叔了。

    端摩了他一会,她默默地收回视线,当着他的面,神色自若地脱下浴袍,穿上內依、套裙,而后坐在妆镜上妆打扮。

    徐瑧略略侧目,不动声色地瞧向女人的背影。

    相识多年,他对她的性子脾气,可以说早就了如指掌,任性,飞扬拔扈,蛮不讲理,想要和她友好相处,就得照着她的游戏规则来,否则就一拍两散。

    他早就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可是,还是禁不住被她吸引,一次又一次地被她勾过来,连卧病在床的少爷都不管了。

    解说员忽然飙高的声音打断了他思绪,他转回头,赛事已经进入白热化,巴西队的内马尔突破重重围追堵截,飞起一脚,在球冲向球门的一瞬间,他不由屏住气息,紧张等待那关键性的一刻——

    手机画面忽然一转,有人打电话进来了。

    徐瑧啧了一声,刚要骂娘,看到屏幕上的来电显示是“亲爱的小远远”,又将到嘴的脏话吞进去,接起了手机。

    他今天没打招呼就旷工,以为叶峻远是打电话过来问责的,结果对方只说了两句话就挂了。

    第一句:“在哪?”

    第二句:“去机场接洛笙的弟弟。”

    然后“咔擦”一声,挂断了。

    通话结束,手机自动接着刚刚的继续播放,内马尔铲球破门成功,得了突破性的一分。

    被打断的郁闷一扫而空,他心里舒坦了,利索地起身穿衣准备奉命出去接人。

    “真搞不懂你,直播就算了,既然已经知道结果了,重播还有什么意思?”左欣玫对着镜子刷着睫毛膏,同时不忘观察身后这个喜不自禁的男人。

    “那不一样。有些事情,结果和过程都一样重要。”将衬衫穿上,他低头扣着扣子。

    她不置可否地撇撇嘴,转移话题,“你家少爷叫你去接谁?”

    “一个小朋友。”他想了想,给洛唯晞按了一个很有前瞻性的头衔,“少爷未来的妻弟。”

    “妻弟?”左欣玫放下眉笔,略显诧异扭头看他,“他们睡到一块了?已经确定关系了?”

    “还没。”起这个徐瑧说就忍不住叹气,“要是真睡到一块,我也不用这么发愁了。”

    离洛唯晞下机的时间还有十分钟,他以最快的速度将自己收拾干净,然后走到左欣玫身边,低下头在她额头上落下告别的一吻,“我走了,别太想我。”

    —

    出了酒店,一路风驰电掣地感到机场,洛唯晞已经在机场外边等了有一会。

    徐瑧直接将车子开到他身边,按了下喇叭,将车窗要下来,笑着招呼那边的男孩,“小晞,上车吧。”

    忽然被人这么亲切呼唤,洛唯晞愣了下,抬起头左右张望了一会,很快就看到了前边银白色的宾利。

    他定睛辨认了下,确定车里的司机,跟姐姐发来照片上的人物特征相差无几后,他浪漫走过去拉车门。

    “徐先生,你好。”坐好后,他乖乖地问候。

    “不用这么见外,你和你姐姐一样,叫我瑧哥好了。”徐瑧笑着睨了他一眼,细心地提醒他,“安全带系好。”

    从没机会坐过四轮车的男孩反应过来,略显紧张地从背后摸出安全带,倒腾了几下,才稳稳地卡上扣子。

    车子稳稳地上了路,很快进入了高架桥。

    洛唯晞打开微信,跟洛笙发了一条信息,告诉她自己已经跟徐瑧汇合,目前正在回家的路上。

    信息发送成功后,他收起手机,兴致勃勃地欣赏外面的高楼大厦,和远处代表这个城市的地标性建筑物。

    洛唯晞出生到现在,一直生活在老家那个十八线的小城市,从没出过远门,以前也都是在电视上了解这个繁华的不夜城,亲眼见到时,发现这个城市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欣欣向荣。

    难怪姐姐一直让他努力考到这边的大学,这里确实很漂亮,能在这里安居,应该是无数人的梦想吧?

    等到了目的地,看到到眼前的像城堡一样的叶宅,洛唯晞完全呆住了,诧异得都忘了眨眼睛。

    洛笙早就在门口候着了,见了他,兴奋得像只小鸟一样立即扑了上去,抱着弟弟就是笑啊笑的。

    洛唯晞还沉浸在震撼无法自拔,任姐姐抱了半响,才不可思议地问,“姐姐,这里……其实是个公园吧?”

    他学校附近有个小公园,里面绿树成荫,百花齐放,不上学的时候,他偶尔会去那边走一走,消遣心情,这里就跟那边一样,而且还要漂亮干净多了。

    真没想到,有一天他也能进入电视里才能看到的豪门大宅,洛唯晞真有一种如在梦中的不真实感。

    既然是来做客的,跟这宅子里的主人打招呼是必然的,洛笙先带着洛唯晞去他房间放东西,然后拉着他去了叶峻远的书房。

    虽然之前就已经见过面了,洛唯晞见到叶峻远时,还是免不了有几分拘谨,礼貌地道:“你好,叶先生,冒昧来访,打扰了。”

    叶峻远的病还没有完全好,精神也不似往日的饱满,轻点了点头,淡淡地回,“欢迎。”

    聊了几句客套话,洛笙便将弟弟带下去用餐了。

    正巧徐瑧也没吃,两人便凑成了一桌。

    洛笙给弟弟端汤夹菜时,目光无意中滑过徐瑧的脖子,看到上面有两处可疑的痕迹时,以为他被什么虫子咬到了,很好心地关问道:“瑧哥,你脖子怎么了?”

    徐瑧顺着她的目光摸了摸脖子,定了几秒,嘴角勾出一个玩味的笑,“你不知道这是什么吗?”

    洛笙莫名地眨了眨眼,一脸“我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吗?”的疑惑表情。

    看到她这副纯白如纸啥也不懂的模样,徐瑧笑得更是春风荡漾,故作神秘地道:“这个啊,这是我昨晚卖力干活留下来的证据。”

    “???”洛笙更奇怪了,下意识地思索起来。

    昨晚的电话里,她听他说要去应酬一个很重要的客人,既然是应酬,最多不就是喝喝酒啊聊聊天什么的吗,难道还要干什么会被被磕伤的苦力活?

    这么一想,她心里不觉得有些同情,敬佩外加诚恳地说:“瑧哥,真是辛苦你了。”

    徐瑧知道她没听懂自己的意思,心安理得地接受了了她的误解,嘴上不忘假模假样地客气,“不辛苦,比起你整晚衣不解带通宵达旦地照顾少爷,我这点苦算不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