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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031

    赶海回来的第二天,  叶士兰就去医院里报道了。

    医院给她发了护士服,带她了解工作和排班情况,正式上岗的时候,江母就带着自己两个儿子来了医院。

    江昱成老远看到叶士兰,  就挣脱他妈的手跑到护士站前,  挥手和叶士兰打招呼,  “坏阿姨好!”

    叶士兰刚从配药房里出来,手里还拿着盛有病人输液道具的铁盒,  俯下身对小家伙说:“你今天来打针吗?”

    江昱成被吓得缩了缩脖子,  虽然怪阿姨比其他护士打针打得好,但被打屁屁的时候还是有一点点疼。不过他现在已经是小小男子汉,  没有以前那么怕打针了。

    于是又昂首挺胸地望着叶士兰,“我今天来不打针哦。”

    江母走上来,牵住江昱成,  对叶士兰笑了笑,“你已经来上班了啊,还适应吗?”

    前头几日,  江昱成一在医院里打针就哭,江家人没办法,  都是在医院里拿了药去找叶士兰帮忙,  一来二去,江母和叶士兰就熟了起来。

    叶士兰能来医院上班,都是多亏了江副司令留心眼,  打电话来医院问了声。

    “以前我在医院上班的时候差不多这样,  能适应的。你带昱成来医院,  是不是他又生病了?”

    江母说:“没有没有,  这不是前两天气温降了嘛,  怕他又感冒,所以过来做个简单检查,顺便抓点药回去预备。”

    话说到一半,江母瞅瞅周围,靠近叶士兰,凑到她耳边问了句,“你知道是谁想把你名额顶了吧?”

    叶士兰不是笨人,在此前心里就有几个名额候选了。

    今天过来的时候,她不经意间和其他护士聊了几句,听说甄大仙娘家的表妹来上了几天班,结果出门的时候不小心摔了腿被送回家,又才让她进来。

    这关系这么明显,叶士兰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怎么个情况。

    轻轻点了一下头,又听江母道:“她徇私枉法的事是办公室主任处理的,惩罚给了,还调去了其他岗位,不再负责管理你们护士,以后倒也不用担心她会给你穿小鞋。这个事照理说也挺严重的,但看在她是老党员的份上,主任才重新给她改过自新的机会,没有重罚。”

    “我觉得现在的这个结果也不错,那个同志只要知错就行了。”

    江母一脸赞赏地对叶士兰点头。

    她就觉得,叶士兰是个心有沟壑的,不小肚鸡肠。

    两人说完,江母往后退了一步,叶士兰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似的,恢复平时的声音道:“那你们先过去抓药,我去帮病人输液,有什么需要的找我就行。”

    而已经完全暴露了想法的甄大仙,不但失去了今年党内评优的机会,还被调了岗,不能再继续负责管理入职护士。

    她这几天气闷得慌,想起杨大嫂曾经说过她和叶士兰有点不对付,挑了个下午,装着一肚子的怨气准备去找杨大嫂诉苦。

    俗话说,敌人的敌人是朋友,杨大嫂肯定会和她在同一阵线。

    只不过不太巧的是,她去找杨大嫂那天,吕家有亲戚过来,她站在院子门口犹豫了好久,正要掉头走的时候,杨大嫂便热情地叫住了她。

    甄大仙尴尬地笑了笑,往杨大嫂家中睨了一眼,“我还说来找你吹个牛,没想到你这里不太方便,下回有空了我再过来吧。”

    “怕什么,我家兄弟和弟妹顺道过来看看我们,有什么不方便的,反正两个人吹牛也是吹,多你一个不多。”

    杨大嫂把门拉开,拽着甄大仙就去了家里。

    正好亲戚来她家带了些水果,杨大嫂就让吕兴拿水果出来招呼人。甄大仙是来吐苦水的,不好意思再拿别人的东西吃,坐下来只叹了口气,没有动水果。

    杨大嫂见她这样,连忙问道:“哎哟妹子,我看你垂头丧气的,遇到什么难过事了?”

    “也没什么大事,可能是这几天天气不好,整得人心里也不舒服。”

    这拐弯抹角的没说什么事,杨大嫂顿时觉得这人说话遮遮掩掩的,不痛快。她又不是猜不到,多半是因为隔壁叶士兰去医院上班,甄大仙受到影响了呗。

    “对了,前几天我不是才听说隔壁的叶同志没能进医院上班吗?结果昨天我又听说人家去军医院当护士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杨大嫂贴心地开了话头,不用甄大仙拐弯抹角绕过来,自然是直接进入话题:“哎……嫂子,不瞒你说,我这几天就是为了这个事焦头烂额。你也知道叶同志那个……嘛,我担心她会带坏我们医院的风气,所以登记的时候查得严了些,主任看了登记材料后,是让我家一个远房妹子进医院。结果那个叶同志,转头就告到副司令那里,说我给她穿小鞋,徇私枉法,嫂子你是知道我的,我要真是那种人,至于等到现在才放我一个远房表妹进去?

    “但不知道那个叶同志给主任下了什么蛊,硬生生把我那妹子给辞了,还不让我今年参加评优,在副司令那里,我这张脸也没了,就是不知道会不会影响到我家老卢。”

    甄大仙一张嘴,把事情来龙去脉说了,顺便还把自己渲染地十分可怜,说完时,还用袖子揩了一下眼泪。

    杨大嫂抚着她的背,好一阵安慰。

    等甄大仙把泪水擦了,依旧一副委屈的口气道:“这位叶士兰同志我真的是怕了,我这明明都是为了医院、为了组织的风气着想,也不知道她用的什么手段,把我们都耍得这么团团转。”

    杨大嫂:“妹啊,有些时候还是要想开点,纸包不住火,她的真面目大伙迟早会发现。”

    而这是,杨大嫂的弟妹突然问了句:“你们说的这位叶同志,是不是泉城第三造纸厂的那个叶家啊?”

    杨大嫂二人一愣,“那个叶家怎么了?”

    “嫂子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前头几年在泉城上班,就是在造纸厂里头。第三厂的厂长叫叶士刚,他妹子的名字我就听着和你们说的有点像,哦对,她男人是不是姓沈?”

    “是姓沈,就是住咱隔壁那个沈团长。我听她有时候说话,口音的确挺像泉城那面的。”

    杨大嫂的弟妹嗤笑了一声,“害,那就是了。这位叶同志在娘家那边,名声差着呢。”

    两外二人眼睛瞪得老圆,连忙催促杨大嫂的弟妹快说。

    “我们厂里谁不知道,那个叶同志当年家里人还没说亲,就和她男人私定终身了。我听说,还是在卫生所里见了一面,就看对眼了呢!”

    对于甄大仙二人来说,这无异于是个重磅消息。

    这年代,哪家不是包办婚姻,和别的男人见一面就要私定终身,难道不是作风问题吗?

    杨大嫂脑子转得快,眼珠提溜转了一圈,煞有介事地说:“你们发觉没有,她家书韫就长得一点都不像沈团长,大的那个眉眼间还有点沈团长的影子,可小的只像她妈,两个孩子站出去,你不说谁知道是亲亲两兄妹?看看我家吕兴吕华,站一块就知道是亲生的。”

    甄大仙也道:“就是,而且小的这个还跟着她妈姓。正经人家有爹有妈的,谁还跟着妈姓啊。不会是……”

    杨大嫂赶紧一个眼神扫了过来,甄大仙意会到,赶紧闭上了嘴,随即三人互相交换了一下眼神,心中了然。

    沈耀武在海上还没巡查结束,叶士兰让张大嫂和关大婶帮忙带了两天孩子,回来后,拿了些瓜果和腌菜感谢他们。不过不能经常麻烦别人,在和两个孩子商量好后,便让沈锦朝去卜家找卜怀礼玩,她带着叶书韫去医院。

    当天上午,沈锦朝去学校领了成绩单回来,什么也没有说,收着自己的玩具就去隔壁找卜怀礼。

    叶士兰刚把他送过去,就听见里头传来卜怀礼的大喊:“奶奶,我这次学习有进步,已经不是倒数第一名了!”

    沈锦朝身子一抖,心道不妙,才拉着妈妈想离开,卜怀礼又在屋里猖狂的大喊:“这次有锦朝给我垫底,他考得还没有我高,你说我是不是有进步。”

    关大婶在屋里说他:“丢人!”

    轻飘飘的两个字砸到沈锦朝心头,小家伙脸一红,拉着叶士兰就想走,看穿了他的心思,叶士兰一把把他拽住,笑着问:“你成绩单呢?”

    沈锦朝十分后悔,他早不过来晚不过来,怎么偏偏撞这会儿了?

    只好硬着头皮说:“在家。”

    “倒数第一?”

    点头。

    叶士兰乐了,“行,拿等我下班回来再好好和你说道说道。”

    沈锦朝怕他爸,更怕他妈,尤其是他妈笑得这么人畜无害时,顿时希望他妈这辈子都不要下班了。

    把沈锦朝送过去,叶士兰就带着叶书韫去了医院。

    每个科室都有自己护士的休息室,叶士兰就让叶书韫在休息室里坐好别乱跑。

    儿科的护士都比较年轻,有个还没有结婚,看到白生生的漂亮小姑娘,尤其是叶书韫还嘴巴甜,见到谁都要礼貌地喊一声,大伙十分乐意在空闲的时候给叶士兰看孩子。

    中午,叶书韫和叶士兰吃完东西回来,在休息室里的长椅上睡了一觉。

    她起来时有些口渴,就拿着叶士兰的搪瓷杯去热水间接水。

    军医院一层楼有两个科室,但是热水间只有一个。叶书韫进去的时候,水还在烧,站在前头的两个护士凑在一块聊天。

    一个道:“你听说没,儿科新来的那个叶护士,生活作风有点问题。”

    另一个说:“我听说了,她好像是结婚了还和别人有一腿对吧?你说这种人怎么会来我们医院啊?”

    “她男人是沈团长,背景硬呗。听说还给人沈团长戴绿帽子,在外头生了个闺女养在身边,沈团长居然都不知道!”

    听到同事的劲爆消息,那护士夸张地捂住嘴,往身边看了一眼,只见一个小丫头在身后,便肆无忌惮地说:“这也太不要脸了吧!那个沈团长我见过,长得年轻还帅,怎么……怎么……”

    叶书韫虽然不太懂她们说的有些意思,但一口一个叶护士和沈团长,她也听出来是在说自己的爸爸妈妈。

    毕竟莱州岛上,只有一个沈团长。

    在等烧水的功夫,那两个护士就这个话题讨论地飞起,其中不乏一些说叶护士不好的话。

    叶书韫听得生气极了,在一位护士说叶士兰是个“不检点的女人”时,她嘟着腮帮子就大喊了一声:“你们在说谎!我妈妈不是坏女人!”

    那俩护士吓了一跳,看到是身后可可爱爱的小团子怒斥自己,脑袋懵了一秒。

    随即反应过来,“小妹妹,你是不是听错了,我们没在说你妈妈,我们说……说……说书里的东西。”

    “对!对!我们说书里的。”

    叶书韫哪会相信?尤其是小孩子对认定的事本来就难忽悠,认定了她们刚才就是在骂叶士兰,心里头更加难过了。

    她的妈妈是世界上最好的妈妈,她才不允许别人骂妈妈。

    “你们骗人,我不相信你们,你们骂我妈妈。”小孩儿说着,心头越发委屈,嘴巴一瘪,眼泪吧嗒吧嗒地就掉了下来。

    俩护士这回真懵了。

    才想着要怎么哄小孩儿,叶书韫忽然间放声大哭起来,指着她们说:“你们骂我妈妈,才是坏人!一点也不漂亮,我妈妈对我爸爸最好了,不是你们说的那样……呜呜呜……”

    茶水间少,外头来往的人多,叶书韫这哭声吸引了不少病人站在外头围观,看得两护士顿时急了起来。

    这种话在背后议论议论就算了,万一闹大,就算那是真的,他们也会在别人心里留下爱嚼舌根的印象,那还得了?

    恰好这时,叶士兰看闺女半天没回去,到开水间来找人,就听到叶书韫在里面大哭。

    叶士兰挤开人群冲里头喊:“韫韫?”

    叶书韫泪眼婆娑地转过头来,迈着小短腿一下跑到叶士兰怀中,指着后头就道:“呜呜……妈妈,她们骂你,她们说你坏,我不准她们说你坏……呜呜呜……”

    两个护士在后头尴尬极了。

    谁曾想,这小丫头还真的就是叶士兰的闺女?在别人背后议论那就算了,这会儿不但要通到当事人那里去,还有一堆人围观?

    她们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叶士兰没空理会这两个护士,抱着叶书韫哄了一会,两个护士才走上前,说:“叶同志,不好意思,我们俩就是在随口吹牛,没想到会让你女儿误会了。”

    “可是、可是你们明明说到我爸爸……还说我妈妈在外面生小孩!”

    叶士兰知道叶书韫在维护她,自然不会当着外人的面打击孩子的积极性,等小家伙气呼呼用着哭腔指控完毕,她看那俩护士脸色不好看,才哄书韫:“好了韫韫,妈妈会和护士阿姨们好好说,你乖乖去一边等妈妈啊。”

    叶书韫有点不太愿意,抓着叶士兰的衣袖不肯走,“我怕、我怕她们欺负你……”

    叶士兰笑了出来,“我可是抓过拐子的,谁能欺负我?”

    得知这边有骚动,护士长也赶了过来。她本来还以为是谁在开水间里烫伤了,却见叶士兰带着孩子和其他科室的护士说话,走进来问:“怎么了这是?”

    事情还没清楚经过,叶士兰不想先闹大,站起身来对护士长笑笑,“没什么,就一点误会,护士长,能不能拜托你帮忙带我家书韫出去一下,这两位同志找我有事。”

    护士长半信半疑地打量了她们一眼,看没人受伤,带着叶书韫就先走了。

    小丫头一步三回头,还对里头的人说:“不准欺负我妈妈。”

    叶书韫被护士长带着离开,两个护士知道叶士兰要和她们提什么,干脆先下手为强,直接强调是叶书韫误会了。

    反正那就一个小孩子,事情真闹起来丢脸的还是叶士兰自己。

    可叶士兰完全不吃这一套,表情温温和和的,态度却十分强硬,“两位同志,不是我不愿意相信你们,只是我家丫头一直胆子小,在外面从来不会惹事,这次偏偏抓着你们,从我的角度来说,也想搞清楚是怎么回事。”

    胆子小?她们刚才可没看出来。

    护士腹诽着。

    “同志,你要这样说,我们也搞不清楚你闺女为啥抓着我们不放啊。”

    叶士兰:“那这样吧,我和你们去找护士长,你们一个一个地去给护士长说刚才聊了什么,然后和我闺女那边说的对一对。要真的是我闺女误会了,下周职工大会上,我一定当着全体员工给你们道歉。来,我走你们中间。”

    那俩护士一下就反应过来了,这叶士兰是怕她们商量怎么说吧?

    现在要是不商量好,一会去护士长面前一问不就是露馅了吗?

    这脑袋咋就转得这么快呢!

    “叶、叶同志……这件事闹太大不好吧,真没必要提到职工大会上说。”

    “其实我也觉得没必要闹大。”

    护士点头:“对呀,都在一个医院上班,大家和和气气不好吗?”“只是我在想,可能两位对我有一点误会,我觉得这都是正常的,只是有点在意,两位是从谁那里听说的?”

    俩护士尴尬地对视一眼。

    这要她们供出别人来?

    叶士兰的思路却很清晰。在听叶书韫扒拉那堆话时,她已经把传言猜个七七八八。这才来到医院没两天,就有人这样说,肯定是有人在背后传的,和这两个护士掰扯没有意思,她得抓紧时间抓出背后嚼舌根的人。

    见那两人不愿意说,叶士兰只好道:“两位同志,如果是你们说的话,我只能去给主任举报你们带头造谣了。”

    说着,叶士兰要走,两位护士连忙拉住她,共同说了一个护士的名字。

    她让两人带着自己去找那位护士,那一位是个没心眼的,一问就说了。

    叶士兰如法炮制,问了两个,这回是问到一个姓温的老护士身上。

    那老护士刚听到她这么问,不耐烦地一摆手,“什么叶护士沈团长的,我没说过!”

    叶士兰依旧和和气气道:“温护士,我没有恶意,只是想知道你是从哪里听说的,你给我说一声就好了。”

    温护士从头到脚把叶士兰端详一通,认出她来,冷笑一声:“是不是戳到你痛处了?那当初怎么不想着和你男人好好过日子。”

    这一声嘲讽下去,旁边的几个护士都用鄙夷的眼神看向叶士兰。

    叶士兰视若无睹,温护士这句话根本没伤害到她分毫,不卑不亢地回道:“温护士说得这话说得离谱,我和你不认识,你却说我和我男人不好好过日子,奇了怪了。”

    这个温护士是个脾气大的,而且最看不惯那些放着家里好日子不过,在外面偷吃,或者小三小四的。叶士兰居然敢来找她,到底是哪里来的脸?

    当即就吼道:“你以为你做的那些腌臜事别人不知道呢?真当别人看不出来你那闺女不是沈团长的,那到底是和哪个野男人生的,谁不要脸谁自己清楚!”

    温护士嗓门大,这一喊别说旁边的护士,就连病人都听见了。

    叶士兰笑了一声,也不生气,张口就骂回去:“我再不要脸也比不上你这个一张嘴就诬陷人的老肥婆!我敢承认我闺女不是我男人亲生的,你敢承认你满口胡说八道针对我一个新来的吗!”

    一些知道内幕的护士,听叶士兰居然敢当面说闺女不是沈耀武亲生的,更鄙视叶士兰。

    怎么有人敢这么理直气壮的啊?!

    温护士则被那句老肥婆冲晕了头脑,猛地站起身,朝叶士兰冲过来,一把推去,“你说谁是老肥婆?你说谁是老肥婆?臭不要脸的居然敢在我这里撒野!新来不会尊敬人了吗?”

    叶士兰看着温护士对自己动手,注意没让她碰到,直接故意跌倒在地上,用手背轻轻遮着嘴,伤心地哭了出来:“温护士,你怎么可以这样?我知道我是新人,你看我不顺眼,随便造谣我就算了,这怎么还恼羞成怒动手打人了呢?”

    温护士:??

    谁他妈动手打你了??

    搁以前,温护士都是“碰瓷”的那个,今天被人来了这招,一时愣了一下。

    但不同的是,她的“碰瓷”是哭喊大闹,叶士兰却是娇滴滴的哭。一会说“不知道怎么惹到了你”,一会说“你大人有大量”,救命,怎么像是她做了丧尽天良的事,逮着叶士兰一个弱女子欺负呢。

    而且叶士兰长得漂亮,哭起来时梨花带雨的,还真有人被她骗到,赶紧把人扶起来一起指责温护士。

    温护士气得快晕过去了。

    摆着手就说:“你少在这里胡说八道,骗取同情了。想争对错,好,咱们找主任去!”

    叶士兰就等到闹到主任哪里去了,爽快地说:“好!不过我们得带一个旁观者上去。”

    “带就带。”

    温护士带了一个同科室的护士和叶士兰一起去了主任办公室。一进办公室,温护士就跟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在主任的办公桌前哭了起来。说叶同志欺负她老人家,还说叶同志知错不改还理直气壮。

    叶士兰这会儿倒是纹丝不动,就在旁边委屈的抹眼泪。

    主任被温护士哭烦了,干脆让她闭嘴,让叶士兰说。

    叶士兰倒是说得毫无偏颇,把她的目的,温护士怎么骂她,她又怎么骂回去全说了,当然重点要强调温护士对她的攻击。

    看主任听到那些话时脸色不太好,温护士反驳也不知道从何说起,只能一个劲地倚老卖老。

    一个撒泼,一个老实,主任心里的天平自然就歪了,无奈地对着温护士道:“老温啊,你是医院的老人了,照理说不应该这么冲动,平白诬陷人家叶同志,而且你们说的这可不是小事,事关人家沈团长,怎么能乱说呢!”

    温护士对叶士兰不是个正经人的事深信不疑,“主任,话可不是这么说的,叶同志自己都承认了,她闺女不是沈团长亲生的,怎么能是我诬陷呢?”

    主任一下怔住,木然地看着叶士兰,“叶同志,这、这怎么回事?”

    叶士兰十分难过地说:“事实就是这样啊……我家书韫的确不是耀武亲生的,也不是我亲生的!任你们去北海舰队问,我就怀过锦朝一个,哪里会有和其他男人生了闺女让耀武养的道理!”

    温护士不肯相信:“你家闺女长得和你那么像,怎么可能不是你生的?”

    “那是因为……我家书韫是从我大哥那里过继来的,如果你们还不信,我只能叫我哥嫂来证明我清白了。”

    说到这里,叶士兰好似委屈极了,低下头就开始抹眼泪。

    温护士这下,可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主任便轻轻敲了敲桌子,“老温,你也听见了,这件事情始终还是你冲动了点。叶同志啊,你也别难过,老温这人不是你想的那样,她就是性子急,都是被人骗了,没有针对你的意思。”

    叶士兰点点头,“主任,我都知道的,我相信温护士不是那种人,而且我对她真的没有恶意,只是想知道是谁给她传这种传言。”

    主任略微不好意思地对叶士兰笑了笑,“叶同志,你这样问下去,会越难越收拾的,而且还不一定能问出源头。这样吧,下周的职工大会,我一定会在会上公开批评这种行为,坚决扼杀这种造谣传谣的风气。”

    毕竟在私底下议论的事情多了,人多的地方就有江湖,主任对叶士兰一个个问下去的做法不看好。

    然而,他没想到,叶士兰居然说:“主任,其实我今天这样做,目的不是为了我自己,就像你说的,是想扼杀这种造谣传谣的风气。我才来医院没两天,就有这种传言,说明还没传得太广,是揪出源头的最好时机。

    “不杀鸡儆猴,很难起到威慑作用。而且流言伤人,今天是我,明天就可能是其他同志,源头的那个人乱传播,那是拿其他同志当刀,利用大家来达到自己的一己私欲。主任你也听到刚才温护士说的,在背后把我说得这么难听,这是在利用温护士他们伤我家耀武的心,我们都是受害者!”

    叶士兰那张嘴可谓是伶俐,旁边不再说话的温护士,也登时醒了过来。

    叶同志说得对啊!

    今天这个事的源头不就是最先乱说话的人吗?凭什么她和叶士兰闹了一场上来被主任训,那个人却一点事都没有?

    她也是受害者!

    温护士立马跟着帮腔:“主任,叶同志说得有道理!我们不能随随便便放过那个人。”

    说着,温护士还对叶士兰道了个歉,“叶同志,真的不好意思啊,我误会你了。”

    主任:“……”

    几分钟之前你还不是这样的。

    温护士又说:“主任,这件事我支持查清楚,不能让源头那人逍遥。你看我就知道,有人会因为这件事对叶同志有偏见,作风问题是组织一再申明的,就算我们知道叶同志是被冤枉的,但传出医院,别人不知道,还会对我们医院造成影响。”

    叶士兰眉梢一动,心说这温护士还不傻嘛。

    继续添油加火,“温护士的确是要比我想得要到位些,咱们在医院里把苗头摁下去,万一到时候真的传出去了,组织上怀疑我作风问题要来检查,才是把事情闹大了。”

    这二人一人一句,主任也明白个中危害。

    叶士兰是军属,组织都没说她作风有问题,医院却传出去,可就不妙了。

    主任越想越生气。

    是哪个吃饱没事干的,在背后搞这种小动作?

    便和叶士兰二人商量了一下,沿用叶士兰刚才的办法,一个一个问下去。

    没一会,被指名的同志们都被叫了上来,共有十多个。

    接着又叫了一位老护士长上来。

    主任办公室的人着实把她给吓了一跳,而一听说问的和叶士兰相关,心就跳了一下,朝屋里的一个护士指了指。

    这样指下来,便成了一个闭环。

    主任看着她们,对那个老护士道:“也就是说,是她给你说,然后你给她……”她顺着点了一圈,轻轻一笑,果然如叶士兰给料到了,“那应该就是你们这群人传出去的了。”

    被指到的那伙人皆是一惊。

    这主动传出去的,和听到别人说再说出去可不一样,前者那可是说谎话陷害人啊!

    那圈人当然不干了,七嘴八舌地给主任辩解,自己是听人说的,她们就是顺口告诉别人了而已。

    主任敲了敲桌子,“好了好了,我知道,所以说现在,就是你们两个嫌疑最大。”他指指老护士长,和被老护士长指认的那位。

    被指认的那位慌得脸色都白了,“不是……主任,我真的是听她们给我说的!我的确给护士长说过,但只是随口提了一下,是……是在上午上班的时候。”

    听到时间,众人了然,都强调了自己听到传言的时间,这样一指下去,老护士长在听到别人说此事之前,就已经在传这件事了。

    被当众扒出说谎,老护士长脸臊得通红,好半天才小声说:“是……上午来医院的路上,遇到了甄大仙甄同志,她给我说的。”

    主任愣了一下,又很快收敛了情绪。

    叶士兰说意外也不算意外,就是想不通,这个甄大仙和她有什么仇啊?至于这么一而再吗?

    半分钟后。

    甄大仙也被叫到了办公室。

    和其他人一样,也是被这一屋子的人吓了一跳,满脸不解:“主任,这、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甄同志,你说一说,上午上班的时候你给老护士长都讲了什么。”

    甄大仙脸上的血色突然褪尽,她瞅了一眼叶士兰,心想不会这么倒霉吧?

    “没、没什么啊,就拉拉家常。”

    主任:“你拉的是沈家的家常吧?”

    “主、主任……我没听懂你的意思。上午我遇到老护士长,就随便和她说了两句,然后就到医院了。”

    “人家老护士长说,你告诉她,叶同志家闺女不是亲生的……”

    主任每说一句话,甄大仙的心就凉了一寸,但她自然是不可能承认的,赶紧摆手说:“没没没……没有的事,主任,这话可说不得,我没说过叶同志的闺女不是沈团长亲生的。”

    主任眼神一沉,死死瞪着甄大仙,语气失望,“我没说是沈团长,你怎么就自己加上去了。”

    甄大仙知道自己被诈了,额头上立即起了一层密密的汗,情急之下,指着老护士长就道:“是老护士长给我说的!上午来医院和她吹牛的时候,她就告诉我,叶同志家闺女是和外面的男人生的!”

    突然咬到自己身上,老护士长怒了,“甄同志,你这人怎么这样,明明是你给我说的!”

    “是你说的!”

    “你昨天还暗示我让大家知道叶同志的为人,你怎么现在把脏水泼向我呢!”

    “到底是在泼脏水!”

    主任拍了两下桌子,“好了!你们当我这里是哪啊,留给你们吵架的吗?!”然后又指着甄大仙道,“甄同志,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甄大仙真有点急了,声音里都带上哭腔,“主任,我……我……”

    旁边有护士道:“甄同志啊,你就承认了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呐。”

    “对啊,赶紧给叶护士好好道个歉。”

    “这多大仇多大怨,居然在背后传这种话。”

    甄大仙急得心跳加速,事已至此,大家都咬着她不放,她就算把锅甩给别人,也会被看破的。

    慌乱间,她想到杨大嫂,只能尽可能减轻自己的嫌疑,“主任,这也不怪我啊!是杨嫂子,杨嫂给我说,叶同志家书韫和沈团长长得不像,我就给想歪了,以为书韫不是沈团长生的,但我不是故意的啊!”

    叶士兰抬了抬眼。

    她没想到,这居然还能和杨大嫂有关。

    主任呵了一声,“废话,叶同志的闺女当然和沈团长长得不像了,那是叶同志从她大哥那里过继来的。”

    一屋子不明真相地都瞪大了眼。

    纷纷朝叶士兰看了过来,心中都有些羞愧。

    她们也真是的,听了一个东西就乱传,这也太对不住人家了!只希望到时候叶同志不要计较的好。

    还有那甄大仙也是,太可恨了。故意说这些确定不是嫉妒人家叶同志?

    众人心头想法各异,唯独甄大仙一颗心完全变得拔凉拔凉。

    叶书韫居然是过继的?她当时就怎么给想歪了呢?哦对,就算叶书韫不是沈家夫妇生的,那叶士兰和沈耀武自由恋爱总是真的了吧!

    “主任,主任……我知道是我自己做事荒唐,但我也是听说了其他事,才想歪的。叶同志和沈团长是私下看对眼才结婚的,我才下意识以为叶同志作风不好……”

    主任听到这话,更加怒不可遏。

    都这样了?这个甄大仙怎么还不死心?!

    “甄同志,你不要再诬陷叶同志了。我原本还想着看在你是老员工的份上,让你在职工大会当面给叶同志道歉,这件事就算完了,现在看来,你根本不知悔改!既然这样,你以后不用来医院上班了!”

    此话一出,屋里众人纷纷震惊。

    她们还以为甄大仙顶多就是在党内公开批评,这下居然直接开除了!

    一时间,大家心头都在庆幸,还好自己不是那个最先造谣的人,要不然事情就落在自己头上了。

    尤其是老护士长,还狠狠瞪了一眼甄大仙。

    这坏东西,居然还给自己泼脏水!心太黑了!

    甄大仙是真的无力反驳了。

    她愣愣地看着主任,全身骤然脱力,跌坐在地上,边哭边说:“我、我错了……主任,我知道错了,我马上给叶同志道歉。叶同志,对不起……”

    然而现在的知错有什么用呢?

    大家都知道,让她知错的不是真的反省了自己的行为,而是这个惩罚。气失望,“我没说是沈团长,你怎么就自己加上去了。”

    甄大仙知道自己被诈了,额头上立即起了一层密密的汗,情急之下,指着老护士长就道:“是老护士长给我说的!上午来医院和她吹牛的时候,她就告诉我,叶同志家闺女是和外面的男人生的!”

    突然咬到自己身上,老护士长怒了,“甄同志,你这人怎么这样,明明是你给我说的!”

    “是你说的!”

    “你昨天还暗示我让大家知道叶同志的为人,你怎么现在把脏水泼向我呢!”

    “到底是在泼脏水!”

    主任拍了两下桌子,“好了!你们当我这里是哪啊,留给你们吵架的吗?!”然后又指着甄大仙道,“甄同志,你实在是太让我失望了!”

    甄大仙真有点急了,声音里都带上哭腔,“主任,我……我……”

    旁边有护士道:“甄同志啊,你就承认了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呐。”

    “对啊,赶紧给叶护士好好道个歉。”

    “这多大仇多大怨,居然在背后传这种话。”

    甄大仙急得心跳加速,事已至此,大家都咬着她不放,她就算把锅甩给别人,也会被看破的。

    慌乱间,她想到杨大嫂,只能尽可能减轻自己的嫌疑,“主任,这也不怪我啊!是杨嫂子,杨嫂给我说,叶同志家书韫和沈团长长得不像,我就给想歪了,以为书韫不是沈团长生的,但我不是故意的啊!”

    叶士兰抬了抬眼。

    她没想到,这居然还能和杨大嫂有关。

    主任呵了一声,“废话,叶同志的闺女当然和沈团长长得不像了,那是叶同志从她大哥那里过继来的。”

    一屋子不明真相地都瞪大了眼。

    纷纷朝叶士兰看了过来,心中都有些羞愧。

    她们也真是的,听了一个东西就乱传,这也太对不住人家了!只希望到时候叶同志不要计较的好。

    还有那甄大仙也是,太可恨了。故意说这些确定不是嫉妒人家叶同志?

    众人心头想法各异,唯独甄大仙一颗心完全变得拔凉拔凉。

    叶书韫居然是过继的?她当时就怎么给想歪了呢?哦对,就算叶书韫不是沈家夫妇生的,那叶士兰和沈耀武自由恋爱总是真的了吧!

    “主任,主任……我知道是我自己做事荒唐,但我也是听说了其他事,才想歪的。叶同志和沈团长是私下看对眼才结婚的,我才下意识以为叶同志作风不好……”

    主任听到这话,更加怒不可遏。

    都这样了?这个甄大仙怎么还不死心?!

    “甄同志,你不要再诬陷叶同志了。我原本还想着看在你是老员工的份上,让你在职工大会当面给叶同志道歉,这件事就算完了,现在看来,你根本不知悔改!既然这样,你以后不用来医院上班了!”

    此话一出,屋里众人纷纷震惊。

    她们还以为甄大仙顶多就是在党内公开批评,这下居然直接开除了!

    一时间,大家心头都在庆幸,还好自己不是那个最先造谣的人,要不然事情就落在自己头上了。

    尤其是老护士长,还狠狠瞪了一眼甄大仙。

    这坏东西,居然还给自己泼脏水!心太黑了!

    甄大仙是真的无力反驳了。

    她愣愣地看着主任,全身骤然脱力,跌坐在地上,边哭边说:“我、我错了……主任,我知道错了,我马上给叶同志道歉。叶同志,对不起……”

    然而现在的知错有什么用呢?

    大家都知道,让她知错的不是真的反省了自己的行为,而是这个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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