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长安

卿长安 > 第一百四十九章 山间小村 雪间尸

第一百四十九章 山间小村 雪间尸

    当然,关于网络上铺天盖地的疫情新闻,奔跑在大山间的长宁并不知晓。

    本来她是打算吸收完青龙鳞之后便直接坐车去云贵的,奈何青龙鳞与朱雀翎之间吸收的太过频繁,不得不通过修炼来稳固境界。

    继在公路上狂奔被围观之后,便选择了深山。

    “这便是奇奇的家乡北地云贵吗?”穿过树林的长宁停下脚步,眼前是皑皑白雪与广袤的平原。

    一路上长宁凭借修为并未感觉到冷,直到见到这样处于冰雪之中的神奇北地之后。

    哈出一口气都能结出冰碴一般。

    她终于觉得冷了。

    北地的冬天还真是壮观呢。

    长宁并不急于去寻找人烟,运用周身魔气抵御寒冷的同时,漫步在这目之所及皆是雪白的国度。

    树木星星点点,其上是晶莹剔透的冰凌与霜花。

    不需要任何解释,长宁终于知道奇奇那般自由的性子是如何养成的了。

    只是光这么看着就觉得心胸舒畅。

    “汪!”

    一声狗吠于长宁身后响起。

    长宁自是回头看去。

    一个身穿绿色军大衣带着狗屁帽子的男人坐在四只狗拉着的爬犁上。

    男人显然发现了长宁,正在驱使狗往长宁这边奔来。

    “诶呀我滴妈呀,姑娘,你不冷啊!”男人咧着嘴从身后爬犁上取下了件与他同款的军大衣递给了长宁。

    “快,穿上。我是这的护林员,是不是上山玩迷路了,咋就穿这点玩应。”

    长宁惊奇的打量男人。

    他大约三四十岁,眉毛因为哈气结满了霜,黝黑的脸也被冻得发红。

    反应过来的长宁道谢接过了军大衣。

    还真是跟奇奇一脉相承的自来熟。

    “来坐爬犁上,我带你下山。”说着又叹气“镇子上前几天说是有传染病了,你不是从镇子上来的吧。”

    还不待长宁回答,男人又自己回答:“指定不是,穿这么点儿从镇子上过来早冻成干儿了。这林子总有年轻人上来然后迷路,一遍遍告诉不让各个儿上来,肥得各个儿上来。”

    “冻坏了吧。都说不出来话了,快溜的我带你下山上屋里缓缓吧。”

    “年轻不觉警,你瞅到老了滴,冻坏哪没有啊。到时候让你婶子给你拿雪搓搓。看再有冻疮。”

    长宁:……我觉得不是我冷的说不出话,是我根本插不上嘴啊。

    “汪吼!”

    “二柱子你给我老实点!”男人吼了一句对长宁充满敌意的狗:“你今天咋还扬巴起来了。”

    长宁觉得有趣,这只叫二柱子的狗居然能感觉到她身上的魔气。

    恶趣味的分出一缕打在了二柱子的头上,狗头一沉,顿时老实了。水汪汪的眼里都是惊悚。

    长宁也不敢逗弄太狠,还需要这只狗拉车呢,她还没坐过狗爬犁。

    路程不远,在男人的碎嘴中很快就到了。

    “瞅见没?内疙就是我们村里。”

    长宁目力极好,当然将小山村看得清清楚楚。

    房子不多,也就十几户人家。大多数都是砖瓦房,盖得很有北地云贵的味道。应该是附近游客比较多,商业化的结果。

    房檐下,墙头上挂着玉米穗,金黄色点缀在洁白间,很是讨喜。

    “呀,大贵带回来个漂亮姑娘。”村里有村民,看见了爬犁上的长宁。

    这小姑娘长得可真俊,跟仙女似的。

    “在山上迷路了,让我给带下来了。先走了嗷,这丫头穿太少了。”护林员大叔原来叫大贵。

    村民之间都很熟络,摆摆手示意知道了。

    狗爬犁终于拐进了一个小院子里。

    大贵带着长宁撩开厚重的棉质门帘进了屋子。

    屋子里很热闹,几个妇人正坐在炕上嗑瓜子聊天。

    一见大贵进屋身后还跟着长宁,斜坐在炕沿的妇人站了起来。

    大贵脱下军大衣,介绍道:“这是你春秀婶子。”

    又对着春秀解释了一下:“这孩子在山里走懵了,我路过就给带回来了,穿的太少,你瞅瞅有啥衣服给她找一件。”

    春秀婶子看见长宁军大衣里的衣服一咧嘴,心疼道:“冻坏哪没有啊。”

    长宁有点尴尬的摇摇头,低头看看自己这身随意买来的运动服,本来是为了赶路方便,现在看看是不太合群了。

    春秀婶子转头去柜子里翻找:“咱家闺女小香也跟你体型差不多,这有她上学没带走的衣服,你别嫌弃,婶子都洗干净收起来的。”

    找了毛衣,一条厚重的棉裤,还有一件羽绒服。

    长宁拿着,被春秀婶子带去隔壁房间。

    “这是西屋,小香的屋,里面东西你随便用,咱家也有给客人住的客房,但是你一个小姑娘不安全,就住这吧,爱热闹就过来唠唠嗑,喜欢静就在屋里玩。想出去的话可千万穿厚点啊。”

    长宁道谢,然后春秀婶子又从炕柜子里拿出了褥子和棉被,边铺边道:“闺女你叫啥啊,咋自个儿上了山了。”

    “春秀婶子,叫我长宁就好。”至于为什么上山,长宁没有回答。她能说她一直在山里跑来着吗?

    “炕都是热乎的,快进被窝里缓缓。”

    说着,春秀婶子开始回忆:“小香应该过几天也能放假回来了,这天天在比镇子还大的春城读书,念大学呢。”

    长宁被春秀婶子仔仔细细的裹紧被子里,看样子是想女儿了。

    见她眨眨眼把眼睛里的泪光隐去,不好意思地笑笑:“瞅我,耽误你休息,我上那屋了嗷,有事你喊一嗓子就能听见。”

    长宁点点头,这北地的火炕是真的很暖和。人心也是。

    暖和到长宁有些昏昏欲睡,当然,身边自有外放的灵气守护着。

    另一个房间里的人说了什么,甚至整个村子都在长宁的灵气笼罩之下。

    “春秀婶儿!你家大贵叔说上山接我接哪去了?”一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哆哆嗦嗦进了屋。

    “呀,半路看见个迷路的闺女,给她带回来了,把你落山上了。”大贵叔粗犷的嗓音里带着抱歉。

    “给我冻够呛啊,大贵叔。”

    这边小伙子还没说笑完,又连滚带爬的跑进来一个:“大贵!大贵在家不!”

    “咋地了,让狼撵了似的。”

    “山下的雪地里爬起来个人,瞅着像你们家秀儿啊。疯了似的咬了好几个人了。”

    “什么!”

    这下长宁也不打瞌睡了,闭着眼睛将灵气迅速扩散开来,看见了发疯的秀儿。

    蓦地睁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