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皇后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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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节

    第一百一十四章:暗杀

    翌日,任娴歌本着上头姑姑的安排,正在宫中给许盎城整理床铺,只见那金丝线一针一针缝上的锦被,让她忍不住感慨这个男尊女卑的帝都。首发』

    遂而又想起那日,许盎城为雪儿姑娘忙前忙后的模样,任娴歌总感到心里多了一根刺,她不知道许盎城是为着什么,将雪儿姑娘放入宫中的。听孟铮说,雪儿姑娘只不过是他在路上捡着的一个丫头罢了。

    有人从身后钻了出来,是许盎城,那熟悉的味道,任娴歌不可能会闻不出来,她敛去自己的心思,在心中无声的一叹,嘴角重新挂上一抹温婉的笑容。

    “皇上。”她轻声的唤了一声。

    “嗯?”许是方才起身的原因,许盎城声音带着一丝喑哑。他下巴抵在任娴歌的肩膀上,双手环在任娴歌的腰间,眯着眼睛假寐。

    “皇上可莫要耽搁了早朝。”

    任娴歌心中正因为雪儿姑娘,有些不虞,为了不被看出来,自是不愿同许盎城太近,故而小声的提醒了句。

    斜眼看了看殿外,早就等候的太监宫女们,瞧着许盎城还是没有一点动作,有些无奈的抬手晃了晃许盎城的衣袖,另一只手去掰开许盎城环在腰间的双手。

    奈何许盎城握的实在是有些紧,掰了半天也不见反应,只觉得心头越发的无奈。

    “皇上,外面可是还有人等着呢。”她不由得再次开口,她到底容不得身边有他人的男人,哪怕心在她这儿,身不干净也是枉然。

    “等朕下朝!”许是被任娴歌扰的有些不耐烦了,他皱着眉头从任娴歌的肩膀上抬起头来,轻点了点任娴歌的鼻尖,语气带着丝宠溺。

    任娴歌撇开眼,假装没有看见,低垂着头模样恭顺。

    许盎城上早朝这殿中便静了下来,任娴歌也无事可做,只在宫中晃悠,中间恍然想起某日许盎城曾说想喝喝自己泡的花茶,尽管心中,还是对雪儿姑娘的事情,还是有些介怀。

    任娴歌却还是提着篮子去了御花园。

    “任姐姐!”

    正在御花园采着花瓣,琢磨着给许盎城弄个什么样的茶水出来,冷不丁的听见有人唤自己,还将任娴歌给吓了一跳。

    她从花丛中探出头来,顺着声音寻过去。

    却是一个面生的宫女,瞧着倒不太像是周围殿中的。

    她心中有些疑惑,面上却是不动声色,提着篮子走了过去。

    “这位妹妹,可是有事?”她微微敛着眉心。

    “任姐姐!这,任楼楼小公子,今晨硬逼着奴婢带他出宫,奴婢推辞不过,便将人给带出去了,却是不知为何,才出了宫,小公子就被人给劫走了!奴婢知道此事事关重大,也不敢有片刻耽搁,就连忙找了姐姐,姐姐你看这可怎么办啊!”

    那宫女脸上尽是焦急,瞧着快要急哭了的模样。

    任娴歌却是一瞬间,恍若被雷劈中了一般,只觉得耳间一阵轰鸣,手中的篮子无意识的掉落在地。

    她脚步踉跄着往后退了一步。

    “你说什么?”她喉咙有些干涩,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瞧着那宫女再次询问出声。

    却也是不等宫女回答,便径直朝着宫门走去。

    许是想到了什么,走了一半又踉跄着小跑过来,拉起那宫女的手,面上是快要哭出来的表情。

    “这位妹妹,还麻烦妹妹带我去一下,楼楼被绑架的地方!”

    此时的任娴歌显然已经失去了正常思考的能力,若是平时,她已然开始分析该如何解救的事情,可此时她的脑海中,唯有任楼楼被绑走时哭泣的模样。

    自然她也没有看见那宫女在她转头之际,眼中露出的一抹精光。

    她快步跟着宫女离开,便是掉落满地的花瓣,与篮子也无暇顾及。

    一路上,她的情绪也逐渐缓和,意识到自己此时的举动,实则在浪费时间,眼看着已经走出了宫门,到了宫门外的一处园子,任娴歌忽然停下脚步,她眉头紧皱似乎是想到了什么,正欲开口说话,却直觉身后伸出一只手。

    她还未反应过来,口鼻就被人紧紧的蒙住。

    她瞪大了眼睛,瞳孔紧缩想要挣扎,却发现自己浑身已经酸软无力。

    那宫女也适时的转头,不再是唯唯诺诺的模样,脸上的笑容让任娴歌一瞬间,就想到了凤无双。

    这宫中要数有能力,能轻而易举的让宫女带着人出宫的,怕是只有凤无双了。

    这会儿,任娴歌才恍惚的想起被自己遗忘的细节,只是为时已晚。

    她心中隐隐的浮起一抹不虞,却也唯有无奈,只能凭着自己的意识缓缓消散,身体逐渐的软倒再无半点力气。

    她还半睁着眼眸,自然能看见那宫女快步的离开后,蒙住自己口鼻的人站至自己面前。

    大白天,那人却十分保险的,穿了一身夜行衣,壮硕的身躯,蒙着面巾,任娴歌只能看出这是个男人,且瞧着美誉之间的煞气,还是沾染了不少鲜血的男人。

    她狠狠的咬牙!舌头传来的刺痛,让她意识恢复了一些,瞧着那男人手中,举着刀就要朝自己砍下,她瞳孔紧缩,心中责怪自己太过于大意的同时,脑海中不断交替的浮现出许盎城和任楼楼的脸。

    眼看着刀就要落在自己的劲脖上。

    任娴歌已经几乎认命的闭上了双眼。

    却是惊觉背后有一阵风袭过,她只感觉眼前一花,方才举刀的男人就被人一掌打了出去。

    “是……你!”任娴歌的视线中,出现了熟悉的带着银色面具的男人。

    程阳转头看了她一眼,任娴歌不知自己有没有看错,在程阳转头看向自己的瞬间,她分明的从对方的眼神中看见了鄙夷。

    让她把忍不住的,翻了个白眼。

    许是这一来一回间的大起大落,迷药对任娴歌的掌控有些消散,她撑起身子从地上半坐了起来,抬手就在自己的腿间恰了一把。

    直恰的任娴歌倒抽亮起。

    她有些龇牙咧嘴的“嘶”了一声,意识回归了不少,连忙扶着身旁的小树枝站了起来。

    “阁下是何人!贵人办事还是希望阁下,不要参与进来的好。”眼看着就要成事,中间却是插出来个程咬金,那男人的语气自然是不好。

    若不是瞧着程阳还有几分功力,不想闹出太大的动静招来更多的人,此时那男人怕是已经不管不顾的同程阳对打在一起。

    程阳带着银色面具,手中拿着长剑站在任娴歌的面前,蒙着面具的脸看不出任何表情。

    只是偶尔动动双眼,露出他不屑一顾的神情来。

    “那不妨告诉你的贵人,你们今天要杀的人,我还真就保定了!”

    程阳的话语不带丝毫温度,让那男人脸色微微僵硬片刻。

    “既然如此,那也没什么好说的,那个人今天我是杀定了!”

    许是被程阳的话气着,那男人丢下这句话,便再不言语,视线落至任娴歌的身上,露出些许阴狠的神色。

    男人直直的朝着程阳撞上来,程阳瞧着自也是提剑迎了上去。

    任娴歌本以为,这两人还要打上一阵,却不想那男人中途,却是从衣袖见拿出一把短刃,卸去刃鞘中间赫然露出一根根洗如汗毛的银针来。

    银针在太阳底下泛着黑色的光,不用多想便知道这银针上定是有毒。

    “危险!”任娴歌想也没想的就大呼出声,整个人更是从地上跪坐了起来,朝着程阳伸手似是想要将人扯回来。

    但到底,她的动作没有那暗器的动作快。

    程阳躲闪不及,被暗器伤中手臂,手中的剑差点掉落。

    再看那男人似乎伤了程阳还不甘心,手中的暗器又对准了任娴歌。

    程阳想也没想的挡在了任娴歌的前面。

    不出意外的,程阳的手臂又一次被暗器射中。

    “卑鄙!”任娴歌只来得及对着男人吐出这两个字。

    程阳如今受伤,任娴歌身上的迷药,也还未散去还不能大幅度的移动,如此下去两人定会被这个男人动手解决。

    任娴歌知道事情不能再耽搁。

    视线在周边游移,触及到身后不远处的水潭,想也不想的,直接带着程阳就朝着水潭跑去。

    脚步尽管有些踉跄,却还是成功带着程阳,逃离了身后男人的视线,直接带着程阳跳入了看起来并不是很深的水潭中。

    许是因为之前两人打斗的动静太大,吸引了外人的注意力,不远处有脚步声传来。

    男人在任娴歌同被人发现中游移了一阵,听着脚步声越发的紧,这才转身迅速离开。

    水潭虽是不大,水流却是很急,银针上也不知道是什么毒,为了避免受伤的程阳被水流流走,任娴歌索性拎起了程阳的衣襟,另一只手用力的扒住水潭的岩壁。

    瞧着程阳额头已经开始冒汗,即使在冰冷的潭水中,程阳的身体也滚烫的跟个火炉似得,任娴歌知道,这是那银针上的毒开始发作了。

    她咬着牙,在程阳耳边唤了一阵,却是没有看见任何动静,不免越发的担忧。

    仔细的瞧了瞧周围,不见半个人影,就是想要呼救都不可能。

    眼看着时辰在一点一点的缓缓逝去,如今程阳因为中毒有些神志不清,楼楼还不知到底是什么情况。

    任娴歌紧紧的咬着唇瓣,因为太过用力,唇瓣微微泛白。

    第一百一十五章:回宫

    那潭水冰冷至极,从手指尖到全身,好似无孔不入,冰冷钻入了任娴歌的骨髓,全身上下,都是刺骨的寒冷。

    这丝丝凉意令任娴歌的身躯无法动弹,没几秒,便感到自己快要窒息,任娴歌大口喝着那冰冷刺骨的潭水,呛住了。

    她下意识的想要咳嗽,但随之而来的则是更多的痛苦。

    不对,方才自己落水之前,还看到了程阳顺着水势涌开的血渍,在这片水潭中渐渐弥漫开来。

    她本想向程阳游去的,奈何被壮汉刚刚下的药效力,似乎并没有过去,反而更加强烈,她只觉得自己四肢都开始软下来,丝毫没有力气。

    该死的,到底是谁想害自己!

    脑袋一阵阵地发晕,模糊中,任娴歌看到了程阳朝着自己游来,水中还透着丝丝血红,是他被壮汉砍了的伤。

    他应该没事吧?为何他总是一张面具示人呢?藏在这张面具之下的,是不是一个人的不堪的过去?

    此时此刻,任娴歌满腹的疑惑竟是围绕着程阳而来的。

    她担忧的看着程阳,想伸出手,身体却不给她这个机会,刚才的迷药,加上呛水,任娴歌的身体已经是连这简简单单的一个动作,也无法做出了,只能眼睁睁让视线变得愈加模糊,还有那在水中负伤,却还向自己游来的程阳,也消失在一片黑暗之中——

    她的身体终究是受不住这些刺激,昏了过去。

    可是她似乎看到程阳的嘴唇在动,像是说着“撑住”。

    程阳看着怀中昏迷的人,皱了皱眉,不知是在担忧任娴歌,还是手臂的剧痛加上潭水的冰冷令他疼痛难忍。

    他不断告诉自己,自己不应该是会死在这种地方,况且他还有没有完成的伟业,绝不能在这种地方死去。要不……放弃阿丑?

    望了一眼往深水区沉下去的任娴歌,惨白的脸蛋在这余阳之下显得分外病态,长长地睫毛像是失去了原有的灵气,她原本明澈的眼睛紧紧地紧闭着。那种放弃任娴歌的想法,仅仅在程阳的脑海里存在了几秒钟。

    叹了一口气,就看到程阳一把抓住任娴歌逐渐下沉的手,动了动身子奋力的往上游,终于,程阳的手似乎触到了土地。

    似乎是有点儿劫后余生的感觉,程阳将任娴歌推上了岸,这才轮到自己。

    他从水潭中起来之后,几乎用尽了所有的力气。

    手臂上面一阵阵地疼痛,程阳往自己的伤口上看了一眼,随即撕下衣服上干净的一处,将划开正在流血的地方简单包扎了一下。

    看着身旁被水呛晕了的人儿,伸手去探了探她的鼻息,发现没有事后,随即去附近捡了几块木材,升起了火。

    反正任娴歌尚且没有醒来,程阳就将自己的外衣脱了下来稍微烤了烤。

    河边,碧波滚滚,肥美的大鱼自在的游来游去,这个地方似乎很少有人烟,所以鱼完全不怕人类,这河,就是刚才弄昏了任娴歌的那条水潭,那些人想必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水潭,竟暗连着这条大河,任娴歌和程阳得以逃出生天。

    次日——

    任娴歌在宫中消失的消息,传入了孟铮和许盎然的耳中,当然,罪魁祸首凤无双也是知道了这件事,面目狰狞,无法自抑的大笑了起来,那个碍事的女人,终于是消失了。

    “你们确保阿丑是死了吧?”

    几个人跪在启华殿之下,“回娘娘的话,那个阿丑不出意外的话,是确确淹死在了水潭中,她跌落水潭之后,我们几人在水潭边转了许久,着实没有看到她从水中爬出来。”

    而彼时身在正德宫的许盎然双手微微握拳,眉头一紧,随即挥手让人去查,这时下人来报,“皇上,小公子今日不进食,反而是在房中发怒,宫人都不知道小公子怎么了,要不皇上去劝劝他吧?”

    许盎然心中了然,必定是这消息不知被谁透露了去,却也无暇顾及任楼楼,各种繁杂琐事令他繁忙万分,再加上那几个不消停的老家伙。

    “你们找几个逗趣的小宫女哄哄便是。”许盎然挥挥手,让宫人下去。

    偏殿之中响起了瓷器破碎的声音,连带着小孩子的哭闹声,此刻的任楼楼蓬头垢面的,一身华服松松垮垮,他双目气得腥红,一边砸了手上的白玉花瓶,一边叫骂。

    “都是你们这些宫里的坏人,你们都是坏人,就是见不得阿丑好,所以就欺负她!”任楼楼哭得嗓子都哑了,起初小公公告知他,娘亲失踪时他还不信,现在就连许爹爹也开始派人寻找了。

    定是这宫里的某个嫔妃,寻日里就对娘亲百般挑剔,眼下娘亲莫不是被人给——

    她是不是遇险了?任楼楼如此一想,哭得更大声了,干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谁来劝都没有用。他不希望就此见不到自己的娘亲,他宁愿自己和娘亲还在那小村庄里过日子,一辈子都行。

    “小公子啊,皇上已经派人去寻找阿丑了呀!再说了,不就是一个宫女吗,奴才给你再找几个漂亮的过来,你就吃几口吧!”公公端着手中的燕窝羹,往任楼楼那儿一步步靠近,这时任楼楼接过了饭碗。

    公公刚以为任楼楼是要用膳了,下一秒就被瓷碗破碎的声响给吓了一跳,只见任楼楼嘶哑着声音咆哮:“你们都滚出去!阿丑不是普通的宫女!不是!”

    孟铮刚要来宫中,便听到任楼楼闹脾气的时,问过公公才晓得原有,他原本要送往正德宫的奏折瞬间掉落在地,“你说……阿丑,阿丑失踪了?”

    公公觉得奇怪不已,“噫,你们为何听闻阿丑失踪都如此惊讶,大将军,奴才在这深宫中待了如此之久,也知晓宫女容易得罪贵人,平白无故消失的宫女,在阿丑之前还数不胜数呢!况且皇上已然派人前去寻找了。”

    他知道阿丑不是那种不打招呼就走的人,何况许盎然必定是会全力找寻她的,而现如今也还是没有消息,就代表着阿丑必定是出事了才会如此。

    而他自己——

    连许盎然都找不到阿丑,何况是他。孟铮握紧拳头,手上青筋暴跳,手中一片猩红。

    他竟用指甲在手中抠出了一道道血痕!

    也许,是因为阿丑有什么无法告人的神秘计划,要实施呢?孟铮心中抱有一丝丝明知是不可能的侥幸,那就像一根仅剩的木棒,支撑着孟铮。

    对了!完颜朵,她一定知道些什么,她是阿丑的好友,如果阿丑要做什么事,必定是会找完颜朵商议的!

    好像是濒死之人的最后一丝希望一般,孟铮直冲冲的向完颜酒馆奔去。

    街市上,小贩的呦喝声,过往闲人的聊谈声,都令孟铮心情烦躁。

    这时,一个小乞丐慌慌忙忙的,向孟铮的方向跑来,时不时回头的样子,似是在被什么人追着。

    一时不觉,竟撞上了孟铮。

    “对……咳咳……对不起……”那小乞丐看起来很害怕,却被孟铮挡住去路,无可奈何。

    孟铮看了那小乞丐一眼,那小乞丐衣裳褴褛,却也依稀看的出是个女子,再见那身上的淤青。孟铮微微叹了一口气,本是想要发作,这下却也不知怎么说出口。

    “咳咳。”那小乞丐咳出两口老血,竟直接昏死过去。

    这时,孟铮才看到那小乞丐的脸,当即便认出了她是那任楼楼的宫女么,只是,为何会落得如此田地?

    不容孟铮多想,路边便跑来一群彪形大汉,把那小乞丐,不,应该是伺候任楼楼的宫女给拉走了。也许在平常,孟铮还会出手救一救那宫女,但如今的孟铮,心中焦急,也只随着他们的意思去了。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孟铮便来到了完颜酒馆。

    “让我见你们老板娘,就说孟铮找她。“

    小二看着眼前的男人,用试探的口吻说道:“若是要问宫女阿丑的事,我们老板娘也是不知道的。”

    似是知道孟铮接下来要问些什么似的,小二继续说道:“在客官您来之前,便有一位大人也问过了,事前小娘子也未说过任何有关的事务,阿丑的事情我家老板娘也很是头疼,正差人到处寻找踪迹呢。”

    孟铮愣了愣,随即好似什么也没发生一般,挥手让小二去装了五斤白酒。

    入夜,黑色的帷幕之上挂着几颗星辰。

    孟铮提着酒,坐在自家将军府的屋檐之上,底下的奴仆看了也不好上前打扰,将军的脾气是众人所知道的,唯独是看到孟铮那道落寞的背影,几人为之感到同情。

    正所谓是酒不醉人人自醉,却也似是快活,只是酒过三巡,孟铮才从嘴中说出那个让他心心念念的名字,他红唇微微张开,“阿丑,你到底在哪。”

    夜,还未深,酒,也余下了许多,还够人再喝三回,只是心,终究是不再这里。

    此刻晨光初现,树林中传来凌厉的风声,鸟儿破碎的叫声,象征着这一夜表面上的宁静,在一棵巨大的榕树下,一位略显狼狈的少女躺在那里,身旁是早已熄灭的火堆。

    天已经大亮,阳光直直地射向任娴歌的眸子,她刚一睁开眼睛,便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赶忙伸手挡了挡照射在自己脸上的光束,随即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