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城皇后太腹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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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节

    第一百二十章:酒肆共饮

    任娴歌不禁歪头想着,以往相见他皆是带着面具,回回都是如此。自己也曾问过他为何不以真面目示人,无奈他每次都不答。

    长此以往,任娴歌心中的好奇,便如那长势渐旺的小草,大有一晚上间蹿高之势。这不,一见着他,那些“草儿”又开始噌噌往上长了。

    刚想叫住程阳,便逢一辆马车呼啸而过。

    再回过神时,那人正望着自己。

    “程阳!”她兴奋招手,欢喜跑了过去。在此遇故人,当真也算是一种缘分,若不上前打声招呼,怎对得起那日他的救命之恩。

    如此一想,任娴歌便加快脚下步子。不料想远处的程阳竟陡然转过身去,一声不吭便步履生风的往前走。

    这人怎地这样无趣,看见自己不等等就罢了,竟还当做没看见一般的离去,他的心肠难道是铁做的?

    忿忿的她早已将什么女子要矜持之类的言语抛置于脑后,小手一抓,便锢住了程阳的手臂。

    “程公子见我怎如见了洪水猛兽一般,难道怕我不成?”任娴歌一个箭步冲至他面前,微微仰头,眯着眼用质问般的口气道。

    程阳眼睛都没垂一下,“姑娘请让让。”

    此话跟带着寒冰的长剑似的戳入她胸口,一股寒气弥散开来,周身的空气骤然冰冻住。

    怎么今日的他与那日的不同了,任娴歌微蹙着两道远黛,睁大杏眼打量着面前这“冰人儿”。

    许是觉得莫名其妙,程阳绕过了矮小的她,遂又朝前方走去。

    “你去哪儿啊?”她紧跟上来。

    人头攒动的长街之上,一身着玄色长袍的男子身后,跟着一模样可人的女子,男子紧抿着唇不语,女子则如只黄鹂般不停问东问西。

    “姑娘你别跟着我了。”他停下步子侧头道。

    时候也不早了,人们也该回去歇息了。可这丫头像只跟屁虫似的黏上来,他走一步她跟着走,他停下她也停,让旁人看了像什么样子!

    任娴歌非但没觉得不妥,反倒挺喜欢这样的感觉。

    “你还没告诉我,为何见了我就要走?”

    望了一眼努着嘴的女子,他这才无奈开口:“我可不想再惹上什么麻烦,每次遇见你都没什么好事情。”说着他抬脚就要走。

    说实话,程阳于她心中一直都是高大威武的形象,他是拔刀相助、行侠仗义的大侠,虽面冷且言语不客气,可心却是好的。

    若非如此,他也不会救下自己罢。

    “没好事情又不是我所能掌控的,”任娴歌张开双手拦住他,“再说了,你不是回回都能逢凶化吉吗?”武艺这么高强,还怕什么?

    被她这话噎得答不上来,程阳只好闭口不答。

    两人就这么僵持着,周围驻足的人多了几个。

    “不如这样吧,为了答谢那日程公子的救命之人,我……”此处她娇羞至极,低垂着眉眼痴痴笑着。

    方才还是忍着的程阳,这会儿忽然就来了兴趣,这女子未道完的话无疑如一根绳索,勒住了他的心。

    一种隐约的期待从心底冒了头,他这才垂下眼帘,饶有趣味的问道:“你如何?”

    “我请你饮酒罢,”任娴歌抚掌,不由分说便拉着那木头人往前面走着,“听闻城中新开了家酒肆,众人皆道酒好,咱去试上一试!”

    她兴冲冲拉着他穿过人流,全然忽视了身后那道复杂的目光。

    这女子当真是与众不同,竟拉着他来酒肆。别家女子皆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有如她这般玩性大发的。

    程阳内心无可奈何,只得随着她进了二楼的雅座儿。方才的期待已如云烟般飘了去,一股酒香扑鼻而来,他不禁勾起了唇角。

    好久没喝上一盅了,今日也算是给自己一个放松的时间罢。

    “小二,将最好的酒拿上来!”任娴歌豪迈的挥挥皓白的手,几个打扮普通的小厮皆点头下去了。

    没过多久,几坛子酒便被人扛了上来,“客官请慢用,有事儿您尽管唤。”

    又要了几个下酒的菜,两人才开始喝起来。

    雕花的木窗外是一片绯红的晚霞,偶有几只孤雁飞过,留下几声长鸣后皆又离去,此情此景,总给人一种莫名失落感。

    “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她手撑着下巴,目光缱绻于远山上那抹橙红。

    屋内的烛火早已点亮,暖黄的光中,她的侧脸落于对面人眼中,素来冷若冰霜的程阳这会儿也有所触动。

    “虽近黄昏,却也依旧美不胜收。”人大可不必伤怀于薄暮之景,是要心中怀有期待,每一刻皆是开始。

    烛光之下两人对饮一番,一大一小的影子投于地面之上,直到每户人家皆飘出了饭菜的香味儿时,她与他才放下杯盏。

    “程阳,你为何总戴着面具啊?”她目光慵懒的看着面前的男子。

    他别过头,举杯又是一痛饮。

    “这不是你该问的。”他剑眉平舒着,漆黑发亮的双眸如一汪深潭般让人琢磨不透。望着女子姣好的面容,心里微微迸出了些不一样的东西。

    任娴歌歪斜着头,羽扇长睫颤了一下又一下。许是饮了酒的缘故,她的双颊正烫着,殊不知两团红已印上了。

    开始两人还是用杯饮酒,后因嫌不够尽兴,便让小二将敞口宽碗给拿上来。

    外边的天儿已然黑透了,空气中飘着浓郁的酒香。

    微醺之际,她莞尔一笑,“如何,这酒肆的酒不错罢?程大哥尽管喝,酒钱我付!”说完她又举起了碗。

    心中的那个念头愈发强烈了,为此她猛地抱起疑坛子,“程大哥,是条好汉就干了!”眨眼的功夫,坛子已被接了过去。

    程阳单手举坛,仰头便“咕噜咕噜”猛灌起来。没过半晌,他便倒在了酒桌上。

    当真是条汉子。

    入夜的风有些凉,清冷的月悬于高空之中。

    “程大哥?你睡着了?”任娴歌饶过桌子,用手轻拍着那人的肩,见无反应,索性伸出手欲揭那银色面具。期待已久的一幕就要来了,她内心又兴奋又惧怕。

    刚触及到,一只手便紧紧扼住她的腕。

    却是程阳醒了,正冷冷望着自己,“想做什么?”

    任娴歌愣愣笑着,歪着身子就倒了下去,也不早了,该歇息了。恍惚间自己似被抱了起来,身上一片温暖。

    翌日清晨,收拾一番后她下楼,掌柜的正边敲着算盘边笑,想来是赚了不少银子。

    “掌柜的早,”任娴歌凑到他跟前,“你可知昨夜送我来的男子去往何处了?”

    她醒后发现自己置身于城中一客栈,全身上下完好无损,昨夜的记忆如潮般涌了上来,环顾着四周,并无程阳的身影……

    这人宛如鬼神一般来无影去无踪,不到关键时刻绝不出手,这会儿不在客栈中,多半是已经离去。

    “小姑娘,老夫并未瞧见那人何时离去的,但他留了银子,喏。”掌柜的指了指木托盘上的几锭花白,满脸堆笑道。

    她不由得暗忖,这程阳还真是出手阔绰!

    刚回到宫中,便听闻其他丫鬟们纷纷论着选秀一事。

    近日宫里正匆忙备着此事,据皇帝身边的公公所说,户部的人已将今年的秀女排单递了上去。待真正选秀那日,秀女们将乘着轿至神武门前,由嬷嬷领进御花园候着。

    从开始至结束需耗费不少人力物力,现在打点起来,也不算早。

    “这宫里啊,又要多出几位主子喽。”

    屋里不时传来这样的感慨,任娴歌听了后只觉胸闷无比。

    那个高不可攀、高高在上的君王此生注定是要妻妾成群、儿女环膝的。

    刚想走进去的她蓦然又将脚给收了回来,昨夜自己饮酒过头,全身疲累不止,脑袋如灌进了铅般重。

    一大早回来后又听到关于选秀的言论,心中自然是郁闷。

    “娴歌,你昨夜去哪儿了?为何没在宫中?”眼尖的丫鬟发现她凭栏而倚,皆走过来询问。

    “昨日我出宫寻了许久未见的友人,一时误了时辰,昨夜才没有回宫。”

    丫鬟们点头离去,廊中又之余下她一人。

    忽瞥到回廊尽头处一抹雪白的身影,螓首峨蛾眉,领如蝤蛴,长发于微风中飘曳,盈盈不可握的腰肢轻摆,连带着裙袂轻扬。纤瘦的人儿正迈着轻缓的步子走来,从远处看,当真是若柳扶风。

    此人正是那日许盎城带回来的女子,雪儿。

    “任姐姐怎的独自于廊中站着,”雪儿笑得蛾眉弯弯,双眸波光流转,“此处风甚大,为何不进屋?”

    “醒脑。”

    任娴歌盯着她小巧精致的脸蛋,不觉又想起那日两人于御书房无意碰到的场景。

    彼时的雪儿于书房内走着,目光则流连于多宝格上累着的竹简,见无人在时,竟伸手翻找着什么东西,其貌鬼鬼祟祟,警觉又有些慌张,与现下一张笑脸截然相反。

    她到底在找什么呢?她是如何能进到御书房中去的……

    一连串问题浮于任娴歌脑中,要知道皇帝不允外人随意进入御书房,凡能进入者皆需得过他的特批。

    这么说来,难道雪儿得了许盎城的信任?

    思及此任娴歌开口问道:“那日雪儿姑娘去书房中做什么了?为何一副偷偷摸摸的模样?”话语中的机锋不言而喻。

    “承蒙皇上信任,雪儿奉旨去寻一东西,并无偷偷摸摸。”如莲花般圣洁的笑于她脸上盛开,方才的这番说辞倒显得是任娴歌造次了。

    “那日我亲眼所见你将东西都翻了个遍,走之前却没带走一样,这即是姑娘所说的替皇上寻东西?”

    第一百二十一章:做了决定

    闻言,眼前的人面色骤变,方才的笑,俨然已被敛起,大抵也是没想到,任娴歌竟这样直截了当的问。

    但更让她料想不到的,还在后面。

    “既然你不信,我也没什么好说的,”雪儿睨了她一眼,“任姐姐继续于此醒脑,我先告辞。”

    “话没说清楚就想走?”拦住那抹白色身影,任娴歌继而狐疑追问道。

    “你到底是谁?”许盎城好骗,她可没这么好骗。自那日这雪儿被带回来后,她隐约就觉得这女子不是一般人。说是来京寻亲,可为何待于宫中如此之久也不见离去?

    若非没有不轨之心,为何长留在此而闭口不提寻亲之事?

    “我本就一普通女子,任姐姐为何咄咄逼人,不相信我?皇上既将我带回宫中,定是要替我做主的,我是何人,就不劳烦任姑娘惦念于心了。”雪儿面色依旧沉静如水,让人看不到一丝波澜。

    任娴歌不由得暗自腹诽,都开始搬出皇上了?这话摆明意指了这宫中乃皇帝最大,就算要问也轮不到她一个宫女儿来。

    可她偏偏就想淌这趟水!

    “那是皇上心善,不忍让你个女子流落于外地,你可不要利用旁人的善良做出些丧尽天良、有违人道的龌龊事!”

    袖下的拳头已然握紧,面对别有用心的人,她素来是毫不手软。

    本以为雪儿会朝自己发怒,谁知不仅没怒,反而落下了两行清泪,才没过半刻钟,这人已是哭成了泪人儿一般。

    “任姑娘错怪我了,我只不过是普通人家中的女儿罢了,哪里会做出你口中所说之事。”她以帕轻拭面颊泪痕,眼眶通红不已,俨然是一副受尽人欺负的模样。

    任娴歌抓住她凝脂般的腕子,“那你为何迟迟不外出寻亲?”

    “雪儿实在不是……”

    “够了!”一阵急急的脚步声,从廊子尽头传来,明黄色的身影忽现于两人眼中。

    许盎城怎么来了?

    还未行礼,一声呵斥陡然震颤了周身的空气。

    “娴歌你的疑心,为何如此之重?”他不解的看着她宛若星辰皓月般清明的双眸。

    这双眼睛,曾经盛满了天真与烂漫,现在却装下了多疑与排挤。

    许是感觉到他清冷的眼神,任娴歌这才回过神想要道些什么,却被一旁雪儿抢了先。

    “皇上,任姑娘一直对我心怀芥蒂,”她小声啜泣着,“雪儿自知身份卑微,可、可恳请皇上相信,我并无其他坏心思!”

    看着那不停抖动的双肩,任娴歌面色异常平静,终于知道为何方才雪儿倏的变了脸了。若无猜错的话,许盎城应到此多时了。

    怅然若失之际,她心下凉凉的看着面前男子。

    往日的情怀,怕是错付与他了罢!

    此刻的许盎城,正盯着雪儿通红的手腕道:“罢了,朕让太医来给你瞧瞧手腕。”

    看着两道身影渐行渐远,任娴歌整个人似从头到脚被浇了冷水般,凉透到了骨子里,他竟带着雪儿走了,留下自己在此处。

    仿佛闹了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她蜷着身子靠在廊柱上,失落如寒气般侵四肢百骸,明明正值暑天,整个人却像冻僵了似的。

    难过、失望、不平、后悔……一一涌上心头,世人皆道男子易变心,这许盎城不过亦如别人口中所说的罢了。

    今日他的言语举动,怕是说明了他心中早有权衡罢。

    既然他先不顾情意,就莫要怪她狠心了。

    任娴歌徐徐起身,眼中一片清明,心中自然是有了自己的决定。

    次日清晨,天刚麻麻亮。

    提着灯的公公匆忙来了,道是皇帝让她来请任娴歌和其他几位丫鬟去伺候更衣。

    卧于床上的人还未清醒过来,便被人从暖窝儿里给拉了起来,“怎么了?”左右不过才五更天,这些个丫头们就合力将她拖下了床。

    “娴歌快醒醒,今日皇上起得早,让三两个丫鬟们去边儿上伺候着,咱可别误了时辰。”

    一行人急急收拾了一番后,才随了公公赶往那边。

    刚入大殿,许盎城便屏退了屋内众人,几位摸不着头脑的丫鬟虽是疑惑,却也只好听命退了出去。

    任娴歌见状欲随那群人一同退去,刚抬脚,便被拦住。

    “你留下,其余人皆速速出去。”

    熟悉的声音回荡于大殿之内,她满腹委屈涌上心头,眸中似有水浪翻滚。目光中的他眉心微蹙,着了一身黄色长袍,袖袍处俱是金线绣的繁复花纹。

    今日的他依旧精神矍铄,威风凛然。

    许盎城三步并作两步,上前拉过她,眼中满是忏意,“昨日皆是朕不好,那种情形下,雪儿看起来实在像……”

    “像是被我欺负的,对吗?”任娴歌冷哼一声,硬生将那似要夺眶而出的液体给憋回心里。

    他当下的表现,不过是想要解释昨日之事罢了。殊不知她也是个有脾气之人,怎可能因那人的三言两语就改变心意。

    “你知道的,我并不是这个意思。”身为天子,做一件事必定都有自己的理由。

    “那就请皇上放过奴婢罢。”她奋力挣脱,终是将手抽了出来,刚要出殿门之际,一双手却又将她给环住。

    背后是一片温暖,偌大的殿内两人身影重叠。

    耳边是许盎城的沉吟:“朕已与你道歉,你还想如何?”早知她是如此介怀,昨日自己就不该带那雪儿姑娘走。

    说不后悔是假的,他事后也想过要将她找了来,却一直找不到理由。本以为过了一夜她的气就消了,可依现在的情况来看,非但没消气,反而是气得更甚了。

    怪不得旁人都说女人心如海底针,难以琢磨。

    任娴歌娇小的身躯一震,显然是吓得不轻,颈间还留有他的气息,淡如晨间的薄荷,又似雨后的茉莉。

    下一瞬她如受了惊的兔子般,立马用力掰开环于自己腰间的那双臂,“还望皇上自重,莫要让奴婢为难。”神色慌张,口气却是异常尊敬。

    才一个夜晚,这女子就变得让她觉得有些陌生了。

    温香软玉离开怀抱,许盎城心中有一种莫名的空虚感。

    “你怕什么,难道朕会吃了你不成?”说着他又要上前一步,欲将那只“兔子”给揽入怀中。

    看着明黄色的身影就要压了上来,她索性“噗通”跪于地上,俯首求饶。

    “皇上乃九五之尊,奴婢不敢高攀,还请让外面的丫鬟们一同进来,伺候皇上梳洗更衣罢!”任娴歌将头重重磕于地面上,连着三两下,细嫩的额头已然印上了一抹浅红。

    他看在眼里,疼在心里,不由分说便将跪着的人拉了起来,顺势想伸手探她额上的红印。悬于空中的手还未触及到,那人却往后挪了两下。

    她这般又是何苦!

    烦闷之际,他只得试探性伸出手想扶她起来,“你快起来,以后只有别人向你跪的份儿,你莫要轻易跪下了!”

    许盎城又往前一步,大手狠狠将她拉了起来。

    “皇上若无其他事,奴婢先退下了。”

    一口一个奴婢,当真是叫得人心肝儿疼。

    他垂下双臂,目光直勾勾落在那张神情漠然的脸上,“你非要与朕这么说话吗?”往日的她绝不是这样拒他于千里之外的。

    任娴歌眉目低垂,嘴角动了动,终究是没说出一个字。

    她昨夜也曾辗转反侧,也曾动摇,也曾找了许多借口,兴许是她误会他了。之所以带雪儿走,是因许盎城将其视做妹妹一般。

    可世间女子本就起多疑且敏感的,她对事情一直秉持着宁缺毋滥的原则,对感情也是如此。宁可不要,也不愿退而求其次。

    既然昨日已下了决定,要与这人断得一干二净,现在就不应该再心软。正所谓哀莫大于心死,她已失望透了,就不必再执着于对他的那份感情。

    “奴婢本就是听主子吩咐的人,说话与行事态度自然是要尊敬。”任娴歌目光中有一丝疏离,这一刻她表现出来的是从未有过的坦然。

    “什么主子与奴婢,皆是你不肯原谅朕的托辞罢了,”他愤然拂袖,目光狠戾的捏住她双肩,“朕与雪儿绝无你想象的那样,要朕说几遍你才肯相信?”

    看得出许盎城是真的动怒了,可那又如何?

    她眼神飘忽,不再做反抗,任凭那双手紧紧捏着自己的肩。

    “皇上英明神武,自当应与佳人成双,雪儿姑娘绰约多姿,仪态万方……”话音还未落下,对面的人已遮住她樱唇。

    “再好也比不得任娴歌。”旁人如何,与他何干?

    两人四目相对之时,门外众人也急急催促。

    一莽撞的丫鬟端着盆子就领着众人进来,“还不好生伺候着皇上更衣!”

    “奴婢先退下了。”

    任娴歌似逃了般的跑出殿内,殊不知她走了后,皇上于殿内大发雷霆,将那莽撞的丫鬟遣去了浣衣局。

    其后几日,她从多位宫人口中听闻,太后对不久后的选秀很是上心,届时会亲手操办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