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四爷的祸水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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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为了她,把清冷熬成温柔

    耳畔隐隐约约传来压抑的哭声。

    年瑶月睁开眼,就看见苏培盛站在床前悄悄抹泪。

    而四爷,则面色铁青的坐在床前。

    “徐太医,把刚才说的话,重复一遍!”胤禛语气仿佛淬了冰,令人不寒而栗。

    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老太医把头贴在冰冷的汉白玉地砖上。

    “回…回四阿哥,这位姑娘因为长期服用避子药物…导致…导致体虚脉滑…又服了烈性极强的滑胎药,所以孩子没保住。”

    老太医太难了,四阿哥的气场能冻死人。他说话都吓得直哆嗦。

    “都滚下去!”胤禛咬牙切齿地说着。

    苏培盛和老太医后背都是冷汗,顿时如蒙大赦,匆匆离开。

    “谁给你的药?谁强迫你?额娘?”

    “哎哟喂!天杀的啊!如果是本宫在造孽,就让本宫逢年过节胖三斤!出门立即被雷给劈死!”

    门外传来德妃呼天抢地的赌咒发誓。

    “不关娘娘的事。”年瑶月理屈词穷,该死的逻辑,她总不能说是祸水群里拿的药吧。

    “那是谁!!”胤禛怒不可遏,攸然起身,居高临下质问道。

    “不说?那就将阿哥所那些与你有交情的宫女太监全部杖杀!苏培盛……”

    “不是他们!是我自己!我自己藏的!没人逼我,也没人害我!是奴才自己主动服用的避子药,可是这药奴才早…”

    早就停用这几个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年瑶月的下巴就被四爷钳住。

    “年瑶月!你到底把爷当成什么!”

    心痛的无法呼吸,他才沉浸在即将为人父的喜悦中不到两个时辰,就要承受丧子之痛。

    而这致命一击,是他的挚爱给的!

    “那是我们的孩子。一条活生生的命,那是爱新觉罗胤禛的第一子!你有问过爷的意见?毒妇!你不配为人母!”

    “你不必再服任何药!是爷错了。爷这辈子都不会再碰你!”

    “年瑶月。如你所愿,我们结束了!”

    不要了,他什么都不要了,连遗落在这个无情无义的女人身上那颗支离破碎的心,也扔了吧。

    她没有心,她放下了所有女人都放不下的爱情,而他,为这样不堪的女人,放下了所有男人都放不下的江山。

    为了这样的女人,他把思念熬进骨血,把清冷熬成温柔。

    最后,把期望熬成绝望。

    转身,再睁开眼睛后,眼中只剩下淡漠疏离,一滴泪,猝然滑落。

    “对不起…”年瑶月看着四爷决然离去的背影,咬着被角低声啜泣。

    “爷,该如何处置年氏?乱棍打死?还是逐出紫禁城?”苏培盛跟在四爷身后,小心翼翼的问道。

    “逐出紫禁城?不!她必须为爷的孩子赎罪忏悔!逐出阿哥所,到辛者库当差!”

    ……

    “啪!”乌雅氏气的一巴掌扇向年氏,这丫头到底有没有脑子?

    别人巴不得早些生下子嗣,母凭子贵,而她倒好,竟然上赶着把胤禛往外推!

    “滚出永和宫!”

    年瑶月虚弱起身,朝着愤然离去的德妃拜别。

    门外四福晋乌拉那拉逸娴看着好姐妹失魂落魄的样子,心疼的上前搀扶。

    “年糕,爷心里放不下你,你们还会有孩子的,你放心,我定想办法让爷重新接纳你!”

    “别担心我,这样也好,今后他喜欢谁,宠谁,留在谁那过夜都与我无关,我再也不必等他到天黑天亮,终于能睡个踏实觉了。”

    从前他没回来,她一个人总是辗转反侧,睡不安稳。

    年瑶月看着匆匆赶来的太子妃和七福晋两个小姐妹,心中百感交集。

    “我的孩子!呜呜呜!”

    情绪终于崩溃,她抱着乌拉那拉逸娴嚎啕大哭起来。

    亲手扼杀她的孩子,她难道不难过吗?

    ……

    辛者库的管事嬷嬷祝氏,接到个烫手山芋,四阿哥打发来一个犯事的宫女。

    可四福晋却命令她不得苛待年氏,紧随其后七福晋也亲自前来,耳提面命不准苛待年氏。

    更要命的是,太子妃也派人来提醒她必须善待年氏。

    可德妃娘娘和佟妃却不约而同派人来提醒她,不得善待年氏。这年氏即是尊不能得罪的菩萨,又是个送不走的瘟神。

    于是祝氏只能谁都不得罪,让年氏在辛者库里自生自灭吧。

    腊月三十。

    “嘤嘤嘤嘤,小龙女中了情花毒会死吗?”

    祝嬷嬷咬着帕子眼泪汪汪看向站在椅子上当说书先生的年氏。

    “欲知后事,且待下回分解!祝嬷嬷,奴才还有一大堆衣服没浆洗呢!”

    年瑶月边啃冻秋梨,边调皮的朝着祝嬷嬷眨眨眼。

    “叫雀儿去洗!死丫头。你就知道吊老娘胃口!”

    自从年氏来了之后,原本死气沉沉的辛者库顿时多了许多欢声笑语。祝嬷嬷打心眼里喜欢年氏这古灵精怪的丫头。

    “今儿大年三十,一会御膳房会送来饺子和除夕晚餐,咱今晚早些休息!”

    辛者库总管太监李道全火急火燎地冲进来,拉着祝嬷嬷到角落窃窃私语起来。

    不一会,祝嬷嬷就面色凝重地走到院子正中。

    “东三所四阿哥那的东西最近都是谁在负责?”

    “回嬷嬷,是奴才~”年瑶月回道。

    四阿哥有洁癖,所以他的衣衫用具都必须浆洗至少八遍,辛者库的奴才们都刻意避开东三所的东西。

    看四爷可怜,于是年瑶月主动揽下浆洗四爷衣物的活。

    “拖下去杖责三十!四阿哥在浆洗干净的马褂上发现一根长头发。大发雷霆。”

    “这大过年的,就饶了年氏一回吧!”祝嬷嬷开口说情。

    “四阿哥的性子容不得沙子,你…哎呀!老婆子,依你依你!”李道全揉揉被拧红的耳朵,委屈巴巴的说道。

    “这还差不多,咱就走个过场,要不然晚上回去跪搓衣板吧。”

    祝嬷嬷和李公公是同乡,又是对食夫妻,辛者库里的人都知道李公公是个耙耳朵。

    年瑶月心里郁闷,四爷这么不近人情,就不怕辛者库的奴才报复?在浆洗他的衣物的时候吐口水?

    康熙三十二年新春,年瑶月在辛者库里和辛者库的太监宫女们一块守岁。

    大年初一晚上,年瑶月穿着喜庆的新衣衫,被太子妃派人请到毓庆宫里参加私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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