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四爷的祸水妖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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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4章 以父之名

    “她的一言一行,都由本福晋授意~她做的,就是本福晋做的!”

    此时四福晋逸娴已经走到年糕身边,一脸不悦的瞪着佟锦娴。

    贝勒府门口的动静太大,附近已经聚集了不少看热闹的人。

    佟锦娴灵机一动,计上心来。

    “呜呜呜…福晋姐姐,妾身没有说谎,妾身哪里做错了?”

    “年氏只不过是个奴才,妾身的娘家人尚且没资格如此大摇大摆的来府里,她一个奴才的家人就敢在府门外喧哗滋事,福晋若不严惩,妾身不服!”

    年瑶月垂眸不语,她听见人群中在窃窃私语,她听到了杂种,孽种,野种,什么娘就有什么孩子。

    她气的浑身都在发抖,最后深吸一口气,疾步冲到四爷面前。

    “奴才腹中的孩子,是爷的亲骨肉!爷,您说对不对?”她鼓足勇气,小心翼翼的轻轻拽了拽四爷的衣角。

    有多久没有见到年氏温柔晓意的扯着他的袖子了?

    此时胤禛那一双幽黑深邃的眸子,亦有暗转的光泽。

    四爷迟迟没有开口,年瑶月委屈的抬眼与他无言对视。

    此时空气都凝结成冰,仿佛用刀都能将空气切开般的凝重。

    他看见年氏眸中水汽氤氲,点点泪光,柔弱中带伤。

    “自然是爷的血脉!”

    短短的七个字,他却仿佛用尽毕生力气,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语气极轻极淡,他的脸上没有即将为人父的温情,只微微挑了挑眉峰。

    此时佟锦娴惊得连连却步,她捂着嘴巴难以置信的看着四哥哥。

    她知道今日这一局,她又输得一败涂地。

    “听到没有,四贝勒都说了那是他的血脉,你必须道歉!你向我妹妹道歉!”

    平日里关于妹妹的一切,年羹尧就算理亏都要争到赢,如今他占了理,就更不能让妹妹受委屈。

    “福晋,后宅之事你来处理,爷去处理公务!”胤禛冷冷的丢下这句话之后,转身就不见人影。

    “妹妹,你看看,你怎么能污蔑皇族血统呢?这可是死罪啊~要不咱到万岁爷面前评评理吧~”

    乌拉那拉逸娴端着嫡福晋典雅大方的仪态,皮笑肉不笑的说道。

    “福晋,谣言止于智者,奴才相信侧福晋也是被小人蒙骗误导,定不是故意的。”年瑶月用眼神示意逸娴息事宁人。

    今日的事情,是她用过往的情份胁迫四爷,为了她的名声,四爷方才已经压着怒意,忍气吞声说了违心之言。

    她看似赢了,却输得一败涂地。

    将担心他的父母兄长们送走之后,四福晋逸娴陪着年瑶月回到无名小院。

    “年糕,这糟心的日子太难熬了,咱走吧..”逸娴苦口婆心的劝说道。

    “不了,不管有多难过,我都一定熬得过。”年瑶月勾唇苦笑,将娘家给的礼物用力拥进怀里攥紧。

    ....

    书房内,胤禛仰面靠在太师椅上,明明知道不应该,却还是再次沦陷在年氏的眼眸里,一眼岂止万年,仿佛生生世世那么长。

    轻叹一口气,他随手抓过一本书。

    看了看书名:《诗·小雅·裳裳者华》。

    随手翻了翻,最后拿起毛笔很随意的在君子宜之这四个字中,圈出一个字---宜。

    “告诉年氏,福宜,是爷赐给那孩子的名字。”

    苏培盛诧异的张了张嘴,按照康熙爷定下的字辈,爷的阿哥们都是弘字辈。

    可爷却没让年氏的七阿哥署弘字辈,这不是变相的拒绝承认七阿哥是爷的子嗣吗?

    压下心底震惊,苏培盛从爷的库房里捡了些顶好的布帛首饰送到年氏的院里。

    “年姑娘..爷赐了七阿哥的名字,叫..叫福宜...”

    看到年氏的脸色顿时变得煞白,苏培盛匆忙垂下脑袋,不知道该如何安慰。

    “谢谢~替奴才谢谢贝勒爷!”

    只觉得肚子翻江倒海的疼,可怜的孩子,似乎也知道他阿玛不承认他的身份,抗拒他的存在,甚至想要将他扼杀在娘胎里。

    “别怕,孩子,额娘喜欢你,额娘疼你,乖,不要难过...”

    她哽咽的伸手轻轻抚着肚子,柔声安慰道。

    .....

    侧福晋院里,此时佟锦娴的丫鬟脸上都是豆大的冷汗,侧福晋心情不好的时候,就会用一些不声不响的手段折磨人。

    此时丫鬟菊青浑身都因恐惧和疼痛而瑟瑟发抖,她的手腕正被侧福晋用一寸长的银针一下下的扎着。

    “贱人,该死的贱人!你怎么还不死!”佟锦娴口中喃喃低语的诅咒着。

    “侧福晋,福晋差人送来了一口箱子,说将您的东西原物归还~”

    佟锦娴将手里的银针戳进菊青的手臂,起身走到院里。

    但见一口红色的半人高木箱子横在院里,她缓缓走到那木箱前,心中满是疑惑。

    待打开那箱子,她只是初时惊讶的瞪圆眼睛,但也只是惊讶,没有一丝丝惶恐。

    箱子里躺着个嘴巴被针线生生缝合起来的死人。

    那死不瞑目的死人,是嫡福晋院里的粗使丫鬟忍冬。

    忍冬今日去给年瑶月报信,结果本就会沦为暴露的弃子,没什么好惋惜的。

    “来人,把这箱子抬到乱葬岗埋了!”

    而此时嫡福晋院里,乌拉那拉逸娴则着急的在房内来回徘徊,她不能让年糕大着肚子在这耗着。

    佟锦娴能将眼线安插到她的院子里来,虽然只是外围的粗使奴才,但难保她有一日会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人安插到她的身边。

    年糕是个不争不抢的淡泊性子,而不争不抢就能得了爷的宠爱,更会让后院里的女人如临大敌。

    不争不抢尚且能被爷青睐,若她认真的争宠起来,岂不是要独宠后宅?

    “你别晃悠了,多大的事情啊,你不就是担心年糕母子吗?你去紫禁城里找德妃啊,好歹她是孩子的玛嬷,定会照顾好年糕母子的~”

    郭络罗芷晴揉揉眉心,她都快被逸娴给转晕了。

    如今德妃娘娘圣牶正浓,俨然有宠冠后宫之势。

    能在紫禁城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活的游刃有余的都是人精,又岂能让年糕吃亏?

    “好好好,趁现在天还没黑,我这就去永和宫一趟,若德妃肯善待年糕,今后我真把她当成亲婆母,好好孝敬她老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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