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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九阿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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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太子把庄子里的内鬼抓住的时候,那个内鬼直接自尽了。以至于线索就此中断,太子就只能让人去调查那个内鬼,看他平时都跟谁接触。

    一番调查下来,却发现那一个人是用了别人的假身份的。

    这让太子更加恼火,这说明这一件事情就是有预谋有组织的,幕后之人太过可气。

    太子不怕皇帝觉得他办事不力,他要是一直藏着掖着,那才是最为愚蠢的决定。只是皇帝现在还在南巡,就算太子传消息给皇帝,皇帝也不可能这么快回京处理,皇帝让太子监理国事,那就是考验太子。

    皇帝哪里可能在南巡的时候,还天天跟太子飞鸽传信啊,那不可能的。事情众多,也不是飞鸽传信就能好的。

    古代不是后世,没有网络,不能上网,相互沟通也就没有那么方便。

    太子再愤怒,那也就只能先调查。

    京城有信鸽飞出去了,飞到了九阿哥的手里,九阿哥得知事情成了,却也败露了。成的是一个庄子,不代表太子在其他地方就没有准备。

    这一件事情不算成功,九阿哥去跟八阿哥说了这一件事情。

    当时,八阿哥等人在船上,南巡的船只继续航行,去下一个地点。

    啪,八阿哥狠狠地打了九阿哥一巴掌。

    “那是高产的粮食,你还真让人动手了?”八阿哥确实想把太子拉下位,有时候确实也没有多说一些话,他自认为自己不是真的让九阿哥去做。八阿哥认为有的事情,一看就是不能做的,好比在那些水稻种子上下黑手。

    那些水稻种子是救命的东西,能拯救很多人的性命。

    要是九阿哥动手了,那就是间接害死很多人命。

    是,为了争权夺利,难免要有所牺牲。可这牺牲太大的了,还有就是皇帝必定不可能放任他们对高产水稻的种子下手,皇帝必定会让人去查。

    “你到底清不清楚你在做什么?”八阿哥道,“人都有底线,皇阿玛也有底线,你这是要踩着皇阿玛的底线。”

    “他们查不到的。”九阿哥没有因为八阿哥打了他一巴掌就不高兴,他就是没想到八阿哥会这么愤怒。

    “什么叫他们查不到,就算查不到,也会有所怀疑。你当我们的皇阿玛什么都不知道吗?”八阿哥道,“去,我们一起去跟皇阿玛赔罪。便说是原本只是想试探一下太子的警戒能力,谁那个人不听你的话。那个人……对了,就说他是白莲教的人,故意挑拨的,知道吗?”

    八阿哥灵光一闪,他们必须尽快解决这一件事情,不能等到京城。要是等到京城之后,太子再跟皇帝说,那么他们的机会就没有了。

    把一切过错推到白莲教的身上就可以了。

    “有必要吗?”九阿哥皱眉。

    “你看看这一路,老四都去做了什么,他就是紧盯着那些水泥路。”八阿哥已然知道四阿哥都在做什么,皇帝那么重视水泥,必定也十分重视高产水稻。要是被皇帝发现蛛丝马迹,那么他们就完蛋了,“去,我同你一起去,该承担的就一起承担。”

    八阿哥没有让九阿哥一个人出去面对,他知道就算九阿哥一个人过去,皇帝也会觉得九阿哥是为了他。他躲不过去,倒不如同九阿哥一块儿过去,至少还能表现得兄弟情深一些。

    在这个时候推卸责任,那是非常愚蠢的做法。

    八阿哥不可能那么做,自己没有阻止九阿哥,当初的沉默,现在的苦果。

    “不用,我自己去。”九阿哥认为没有必要牵累八阿哥,这一件事情是他策划的,不是八阿哥策划的,“我一个人去。”

    “你一个人去做什么,你当皇阿玛就认为是你一个人做的吗?”八阿哥道。

    最终,八阿哥和九阿哥一块儿去皇帝的面前跪着了。

    两个人统一了说辞,八阿哥没有阻止九阿哥,以为就只是试探一下太子的警戒能力,而九阿哥没有想到那个人是白莲教的人。

    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两个阿哥,心想白莲教什么时候都能出现,真的是一个绝佳的理由。不过就是九阿哥失败了,很快就要被人抓住小辫子,这才到他这个皇帝的面前。

    皇帝幼年登基,看过那么多的朝廷争斗,怎么可能看不出眼前两个人的这点手段。

    只是这两个人到底是皇帝的儿子,皇帝再愤怒,也不可能这真的不要这两个儿子。

    “胤禟,听说你手里有很多银子啊。”皇帝道。

    “儿臣平时喜欢做一些小生意,赚的。”九阿哥回答。

    “听说我们所在的地方是一颗星球,这颗星球是圆的。”皇帝想到之前看到的自然科技方面的视频,“航海一圈,最终能回到原点。在外面,还有其他陆地,那些陆地上还有各种各样的作物,也有高产的作物,比如那些番薯啊土豆,就是从外面传来的。这样吧,等回京之后,你就收拾收拾东西,准备出发,看看这颗星球是不是圆的,你在外面能赚多少银子,又能带多少东西回来。”

    皇帝说这些话的时候,神色很平静。

    八阿哥和九阿哥都没有看出皇帝的愤怒,可是他们知道皇帝愤怒了。

    帝王喜怒不形于色,帝王有别的法子对待他们。

    “皇阿玛……”九阿哥没有想到皇帝竟然这么说,这等于直接流放他了。

    虽然皇帝没有说让他什么时候回去,可看看星球是不是圆的,这哪里有这么容易啊。

    “知不知道星球是圆的,也没有关系,银子、农业作物,你总能带回来吧。”皇帝又道,算是降低要求了。

    既然九阿哥那么喜欢去算计,还算计到高产水稻上,那就让九阿哥出去找高产的作物,让九阿哥出去赚钱。要是九阿哥落魄回来,那也没有关系,就看九阿哥多久回来,别一两个月就回来,那就不是惩罚。

    “是,儿臣谨遵皇阿玛旨意。”九阿哥无奈,他不同意又如何。皇阿玛根本就不可能改变主意,九阿哥明白了,只能走。

    八阿哥听到皇帝话,他根本就不敢多说,皇帝要让九阿哥出去,要是他去求情,只怕他也会不好过。八阿哥认为九阿哥出去,不知道何年何月回来,那么自己的身边还有什么人可用呢。

    八阿哥想怕是那些原本站在自己这边的朝臣得知九阿哥的事情之后,他们很快就不站在他这边,选择离他而去。至于十阿哥,那就别想去想十阿哥能为他们多考虑,十阿哥沉迷换东西呢。

    “胤禩,你有多久没有看你的额娘了?”皇帝喝了一口茶,“你的亲生额娘良妃。”

    皇帝特意说良妃,他当然知道八阿哥以前多是去看望养母,就连八福晋也一样。这一对夫妻进宫之后都是先看养母,不一定就是看良妃。

    “南巡之后,便没有看。”八阿哥回答,他觉得这个回答比较好。良妃没有跟着他们一起南巡,那么他自然就见不到良妃。

    “你的亲生额娘啊。”皇帝幽幽地道。

    一个只知道孝顺养母,没有多孝顺亲生母亲的人,这样的人又怎么可能能站在更高的位子。

    皇帝重用八阿哥,不代表以后就会让八阿哥登上高位。皇帝之前喜欢八阿哥,爱屋及乌,也晋升八阿哥的亲生母亲的位份。可这不代表八阿哥就能觉得是他这个儿子惠及了亲生母亲,八阿哥就能少去看良妃。要是没有良妃,又哪里来的八阿哥呢。

    皇帝小的时候,皇宠幸董鄂妃,皇帝的亲生额娘也是备受冷落。皇帝就跟在孝庄太后的身边,但他也没有忘记自己的亲生额娘。

    而八阿哥呢,生恩不如养恩是对的,可是也不能把生恩看得太低。

    这些年来,良妃也关心八阿哥,八阿哥不敢多跟良妃走近,是怕养母不高兴呢,还是觉得亲生母亲无法给他带来大利益呢?这一件事情只有八阿哥自己清楚,皇帝不去多问,不代表皇帝没有其他的想法。

    八阿哥一听皇帝的话,连忙低头,“是儿臣的错。”

    “不是你的错,难道是你亲额娘的错吗?”皇帝直接把茶杯砸向了八阿哥的脚边,“整天想着争权夺利,没有一点为人子的心。”

    “儿臣知错。”八阿哥只能这么说,不能去反对。

    当八阿哥和九阿哥从皇帝这边离开之后,他们的衣服都湿了。他们早就想过皇帝会愤怒,却没有想到是这样的结局。

    “八哥。”九阿哥看向八阿哥,要是要出海,就算自己能安全回来,那也要很长的时间。那么长的时间,足够让太子做不少事情了。

    太子身边有四阿哥,宁懿给太子的东西也是好的。而八阿哥呢,十阿哥沉迷换东西,九阿哥又想自己要走,那么八阿哥身边就真的没有什么阿哥站队。

    “这样未必就不好,等一两年,也许你就立了大功。”八阿哥只能换一个角度去思考问题,总不能想着九阿哥出海了,身边没有可以用的人,不能去想不能争,争还是得争的。

    九阿哥的事情就是一个警醒,要是他们没有掌握大权势,那么他们就不能把握住自己的命运。像今天这样的事情,以后还有可能发生。

    “谁知道过了一两年,又是如何的。”九阿哥想等自己一两年后回来,那么自己在朝廷的根基也就没有了。

    “别都往坏处想,得往好处想。”八阿哥道。

    九阿哥要出去航海,这一件事情不是秘密,宜妃很快就知道了。

    宜妃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当宜妃听到九阿哥说明缘由的时候,她气得差点晕过去。

    “你跟老八折腾这么多做什么?”宜妃气愤,“你是不是没有长脑子啊,怎么什么事情都想掺一脚呢。高产水稻的事情,是你能去掺和的吗?”

    “额娘。”九阿哥舍不得宜妃,却也无法,皇阿玛的命令,他必须得去。

    “外面有多危险,你知道吗?航海,那不是运河。”宜妃忧心儿子,“在海上,不是你想靠岸就能靠岸的,要是有个狂风大浪,你该怎么办啊。”

    宜妃红着眼睛,她那么心疼这个儿子,这儿子却做出那么愚蠢的事情。

    “事已至此,就只能随顺自然。”九阿哥道。

    “什么叫顺遂自然。”宜妃道,“那是大海,不是小溪小河。”

    “船到桥头自然直。”九阿哥道。

    “直什么啊直,要是能安全,怎么样都好。”宜妃有点想去揪着九阿哥的耳朵了,“老八不去做那些事情,你就替他忙前忙后的。你要出海了,他呢,不还是继续在陆地上待着。”

    “不怪八哥,是我……”

    “弃车保帅。”宜妃打断九阿哥的话,“你当额娘不明白啊。额娘都明白,你就是老八手里的一颗棋子,要连累他了,就只能把你退出去。他跟你一块儿到你皇阿玛那边,不还是想博得你皇阿玛的好感,让你皇阿玛不从重惩罚他。他顶多就是没有看管住你这个弟弟,可你都多少岁了,他又怎么可能管得住呢。”

    宜妃认为八阿哥十分聪明,把什么事情都想到了,方方面面都很周到。而自己的儿子就是傻,在这个时候出去承认了,不是等以后,确实能减轻一些惩罚,可是九阿哥是为了八阿哥才去做这些事情。

    结果呢,八阿哥不用承担什么后果,九阿哥去承担。

    这让宜妃怎么可能高兴得起来,“现在想想,你的十四弟都比你聪明,没有跟你们搅和在一起。你当八阿哥真的成了皇帝,你能得到多大的好处?”

    反正宜妃想自己顶多就是成为太妃,贵太妃之类的,根本就不可能成为太后。还有就是自己儿子这般的,怕是到时候也不可能得到八阿哥的重用,狡兔死走狗烹,鸟儿尽良弓藏,自己儿子的脑袋就是不如八阿哥好用。

    “蠢,真真是蠢死了。”宜妃以前不多说,那是宜妃想着八阿哥若是能登基,那也不错。儿子有从龙之功,以后也好。

    可是现在,九阿哥出事,宜妃的态度就变了。宜妃以前是容许九阿哥站在八阿哥这边,可她也几次提醒儿子别去做一些事情。

    宜妃提醒来提醒去的,终究是没有什么用。

    “儿臣不孝,让额娘忧心。”九阿哥跪在了地上。

    “快,快起来。”宜妃连忙扶着九阿哥起身,“你最近也别多跟八阿哥说那些事情了,别想着你还能为他做什么。你就好好想着等出海了,会遇上什么事情,要提前准备什么。”

    “额娘……”

    “到时候都不知道能不能保住性命,别去想那些了。”宜妃板着脸,“八阿哥的身边又不只有你,不是还有老十吗?”

    “老十不顶用。”九阿哥道。

    “老十不顶用,你就顶用了啊。”宜妃翻白眼,“要额娘说吧,你不如去宁懿那边看看,看看能不能换一些有用的东西。你就卖卖惨,说你要出去航海了,也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回来,兴许能得到一些有用的东西。”

    要是以前,宜妃不这么说,她就是想到了十四阿哥的激光剑。要是自己的儿子也有这么厉害的东西,那么儿子的生命安全也就有些保障。

    宜妃忧心儿子,就是想为儿子都考虑齐全。

    “别说不去,顶多就是费一些银子而已。”宜妃道,“要是费一些银子,能救一条命,那又有什么呢。你若不去,额娘去。”

    九阿哥只觉得对不起宜妃,自己要外出航海,让额娘忧心,还是要忧心很长一段时间。

    宁懿原本不知道九阿哥要出去航海,当她见到宜妃和九阿哥就知道了,她以前怎么不知道宜妃这么能唠叨呢。要不是这两个人拿了一大叠银票来,宁懿还真不想听他们唠叨。

    “防水太阳能智能导航器。”宁懿直接拿出了这个东西,“随心所欲,想去哪里就去哪里。”

    别看没有联网,但是这个导航器能指名东南西北方向,只要提前输入地图,那么这个导航器就算离线了也能工作。导航器在没有网络的情况下,也能识别周围的情况,能根据最开始的定点,航行的地点,一一识别。

    这个东西对于航海,那绝对有用。

    古代的航海,就跟星际时代在太空航行差不多,确实得要一个导航器。

    宁懿自认为也不是那么残酷无情的人,就给九阿哥一个能用的东西。

    “记得充能啊,不晒太阳,那就只能知道东南西北了。”宁懿想那样的大方向,哪里有准备的经纬度之类的好用。

    九阿哥没有想到宁懿竟然真给一个好用的东西,他以为宁懿就只会给他青菜叶子呢。

    “好好看书。”宁懿又拿出了一本书,《如何做一条合格的咸鱼》《腌制咸鱼的三十六种方法》。

    “……”九阿哥嘴角微扯,怎么又有《如何做一条合格的咸鱼》这本书。

    “听说你之前烧书了,那是不好的习惯,得改了。”宁懿一本正经地道,“那会教坏小孩子。”

    “好。”九阿哥张张嘴,最终只说了一个‘好’字。

    九阿哥就想宁懿为何执着于《如何做一条合格的咸鱼》这一本书,这一本书到底有什么魅力,又有多大的好处呢。等他航海的时候,再好好看一看吧。

    “记得多做一些咸鱼回来啊。”宁懿不忘提醒九阿哥,“海里有很多很多好吃的鱼。”

    九阿哥怀疑宁懿的重点在于《腌制咸鱼的三十六种方法》上,宁懿就是为了让他带鱼回来,他就是宁懿的带鱼工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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