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殇，你在气什么？”我稳了稳气息，不由自主地解释道：“我去精神病院只是……”

    “我没兴趣听。”

    傅言殇冷冷打断了我的话，‘蹭’的一声将座椅放平，欺身压住我的霎那，车窗已经无声无息的关上。

    我已经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了，当然清楚一个男人压着一个女人是什么意思，沉声道：“你没兴趣听，可你在生气，生气到想强我！”

    “……生气？秦歌，你有哪里值得我生气？”

    我看着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傅言殇，你就这么喜欢口是心非吗？刚才吻我的时候，我不相信你连一点醋意也没有！”

    傅言殇瞳仁一沉，像是被我戳破了那层不愿接受的窗户纸，眼底那抹不自在的情绪更甚，过了好几秒，才嘲弄地笑了一下。

    “实话告诉你吧，我充其量只当你是解决生理需要的工具而已，我不会对你有任何感觉，更加不会有什么醋意！”

    我心头一窒，“解决生理需要的工具？你确定这是你的真心话？只要你说了‘是’，从今往后，我便不会对你再存有一分一毫的幻想。”

    我的每一个字都说得无比认真。

    仿佛想彻底掐灭自己对傅言殇最后的那一点幻想。

    “傅言殇，告诉我，你确定那些都是你的真心话？”

    我一动不动地躺在他身下，只想听到一个明确的回答。

    傅言殇的眉心逐渐蹙成‘川’字，久久也没说出一个字。

    要是平时，也许我会选择沉默，不再追问下去自讨没趣，可此刻，他的一句“解决生理需要的工具”，狠狠扎进了我的心里。

    我妈年轻时是出来卖的，我在傅言殇眼里，也是吗？

    傅言殇大概是受不了我的质问和眼神，大手扯下我裤子的同时，咬牙切齿道：“对。都是真心话。我爱的人是楚玥，除了楚玥，我不会对任何女人动情。”

    “可你心爱的楚玥是婊~子！”我忍不住吼道。

    傅言殇挤身进入我身体的动作一顿，仿佛没听清楚我说了一句怎样的话，一字一句地说：“秦歌，你说什么，嗯？”

    我咬了咬嘴唇，其实话刚出口，就已经后悔了。

    正如厉靳寒所说，傅言殇很可能会觉得我存心诋毁楚玥，可是，我为什么还要冲动？为什么就是忍不住！？

    傅言殇见我不吱声，冷厉地重复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心中苦涩，突然好想知道，这个男人会不会因为我说出真相而弄死我。

    说吗？

    我内心挣扎得快要无法呼吸。

    既然奢想终究只是梦一场，我亲手毁掉和傅言殇所有的可能，应该也能让他痛恨至极、刻骨铭心吧？

    “傅言殇，楚玥不仅没死，还跟我爸生了孩子。她由始至终都没有爱过你，没有爱过你！”

    傅言殇像是听到了荒诞无比的笑话一样，“我看你去了一趟精神病院，整个人都神志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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