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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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章

    “太后,御天来看您了。”御天俯首行礼,清楚地分辨出,那第三个人就躲在邢氏背后。

    邢氏感觉到他的搜寻地锐利目光,这才睁开眼,没有浓妆修饰的杏眸,依然威严凌厉不减分毫,“龙血草的用法知晓了?”

    御天略一迟疑,只能摇头,“还没有,慕容纨佳刚被闻人拓带回皇宫,不过,太后放心,御天已经与慕容纨佳相熟,并已经劝服她跟随御天学习医术,很快就会获取龙血草的用法。”

    邢氏抬头看了他一眼,想指责他行动太慢,却又怕惹恼了他,日后身边再无可倚重依靠之人。“你做事,素来谨慎,哀家放心。”

    御天上前来,正看到邢氏背后的那抹石榴红的锦袍,他不着痕迹地移开视线,关切地微笑说道,“太后,让御天给您看看腿上的伤吧。御天医术浅薄,不能为太后复原双足,但是,御天可以为太后重新打造一双特殊的双脚,让太后可以如从前一样,双脚着地,平稳行走。”

    “此话当真?”邢氏虽如此问,却若有所思,并无惊喜,她眸光犀利地盯着他,“御天,哀家如今已经是个废人,你还能如此尽心,着实出人意料。不过,哀家是看着你长大的,你的心思,怎瞒得过哀家?”

    御天唇角的浅笑微变,优雅蹲下来,无奈一笑,“御天隐瞒太后,本是想报答太后养育之恩,救太后离开此處,好颐养天年的。既然您老如此开门见山,御天也就不客气了!您老在古井村布下一个受难美人,让闻人拓去救,如此破绽百出的计谋,您认为,闻人拓会不知吗?”

    破绽百出?邢氏呼吸一沉,低头侧首,苍白的脸上神情沉着,眼中却已满是怀疑。

    她之所以选择辛玉丽去古井村,便是因为她是她亲手训练出来的,不论是身份,还是出身,都难以追查,闻人拓怎么可能知晓?又怎会露出破绽?山贼掳劫,还有一对儿假的父母,都是她精挑细选之人,何来的破绽呢?

    御天见她还是沉静内敛,方寸不乱,忍不住失笑,“太后,您料定了对我你难以掌控,那么……您背后这位并非属于伽神国的美人儿,如今可是认定了伽神皇后之位,一心除掉慕容纨佳,要做闻人拓的皇后呢?!”

    御天话音刚落,眼前便有一股狂猛的真气回旋,忽然,邢氏右手翻转,仿佛一头凶猛的秃鹰,精准地掐住在她背后的辛玉丽的脖颈。

    “不要--太后,不要杀我!”辛玉丽恳求着,却不敢大声惊叫,她毛骨悚然地握住邢氏的手腕,也不敢轻易挣扎,但脖子被掐的生疼,脂粉染白的脸儿更是透出一股紫红色,双眼外凸,太过纤细的眉趁着漆黑的眼,反而诡艳的有些恐怖。“太后,您听我说……不是这样的……我,我一直在寻找机会刺杀闻人拓,只是……只是他防备太严密,我……我找不到机会!”

    御天站起身来,冷哼一笑,“你收买小盛子,施毒香‘无忧’,欲杀慕容纨佳。若非我出手及时,慕容纨佳定被你毒死,太后的长生不老的计划,也差点被你毁于一旦。凭你如此缜密的心思,混迹闻人拓身边那么久,你怎么会没有机会杀他呢?我看,你压根儿就是舍不得杀他!”

    “没有,我没有……我没有……”辛玉丽慌乱地摇头,“我是想做皇后,但是,我没有想过背叛太后!”

    邢氏勃然大怒,“御天从没有骗过哀家,他既然如此说,断然不会有假!”她眸中杀气狰狞,手上绝然用力,“谁准你杀慕容纨佳的?!嗯?”

    辛玉丽狼狈地侧躺在地上,窒息地双腿踢蹬着石墙,她粗喘着恳求道,“太后息怒……丽儿糊涂,丽儿……咳咳咳……再也不敢擅自做主了!”

    御天见邢氏修长尖锐的指甲,正刺破了辛玉丽有旧伤的脖颈,他深邃的凤眸幽暗一闪,一条毒计油然而生。“太后,既然她是您辛苦培养的……眼下正是用人之际,倒是不如留着她。”

    “天儿说的对!”邢氏手上用力一推,松了辛玉丽。

    辛玉丽心有余悸地忙向后退开,捂着脖子狼狈地跪趴下来,仿佛一条被猛兽惊吓的毒蛇,惶恐不安地低着头,眸中阴柔毒辣的光芒一闪而逝,“丽儿再也不敢了,谢太后不杀之恩。”

    邢氏身躯前倾,杏眸冷冷怒瞪着她,咄咄逼人地质问,“臭丫头,你真的喜欢上了闻人拓?”如此凝视着战战兢兢的辛玉丽,让她不由得想起邢澜兰,“那小子的确是有些魅力,当初不过一个傀儡,迷得满皇宫的女人,春*心荡漾,连哀家亲手扶养长大的秀儿,也不受哀家掌控了。看来,哀家失策,不该派女子到他身边去。”

    辛玉丽慌忙摇头,“不,太后误会,丽儿怎敢喜欢上仇敌呢?”

    “哀家见过的人,比你吃过的米还多,你心里想什么,哀家一眼便能洞悉。不必掩饰,也不必解释,你若是能杀了闻人拓,哀家自然会厚赏你,你若是杀不了,哀家也并不指望你。”

    辛玉丽惶惑茫然,一时间,分辨不出自己的分量。她以为,邢氏是依靠她反败为胜的,此刻,邢氏余党全部被关押在外面的牢房内,她分明已经走投无路!“太后这意思,丽儿竟是个可有可无的人么?”

    “人贵有自知之明,你明白自己的地位就好!”邢氏漫不经心地嘲讽一笑,略整了整袍袖,本是幽冷的眼里,阴沉地闪过一丝古怪,“不过,哀家还是需要你继续留在闻人拓身边,既然她封你为妃,你就做好自己的份内事,不过,你也要懂得感恩,否则,哀家给你的一切,也会让你顷刻间失去。”

    “太后,丽儿不明白!”难道,不必让她再杀闻人拓吗?这太奇怪了!还是……她的计划,已经被太后发现?

    “凭你,若是能明白哀家的用意,哀家岂不是早被你杀了?”邢氏不耐烦地嫌恶冷斥,“滚!”

    辛玉丽胆怯地忙起身,走到她身后,在地上拼接无缝的石面上敲了两下……吱呀一声细微的响动,东边那面石墙之上,划开一道正方形的小石门。辛玉丽钻进去,又把暗格关闭,与一整面墙拼接无缝,又恢复完整。

    “太后,您是为防万一,提前把牢房改了?”谁能想到,当一个人位于至高无上的巅峰之时,会做出最坏的打算呢?御天将刚才那一幕看在眼中,不禁暗暗震惊咋舌,也不由得对已经失去双足的邢氏,刮目相看。

    邢氏淡然感慨一叹,“高處不胜寒,一旦摔下来,不是死,便是生不如死。哀家在后宫这么多年,虽然身在高位,却是如履薄冰,哀家不得不时时刻刻做最坏的打算!”

    “太后英明!御天钦佩,五体投地!”御天不禁庆幸自己早来一步,他恭敬地跪下来,对邢氏一拜,顺滑的蓝发从白色锦袍的肩背處滑下来,他便那样保持着恭敬俯首的姿态说道,“御天这里有一条能相助太后反败为胜的妙计,只是……可能略出乎太后的预料……”

    “自从闻人拓那个傀儡一袭大胜,还有什么事能让哀家震惊?”在此之前,她并不曾期盼御天的出现,他没有在她落难之际落井下石,才是出乎她预料的。“哀家听说,你向慕容袭借了不少兵马,那么你来哀家这里,除了要给哀家一双假足,可是想要哀家秘密藏起的一万精锐杀手?这件事,只有你知道,你既回来,必是为这件事的。”

    既然她将自己的一举一动了若指掌,御天也便不再拐弯抹角,他直起脊背,优雅地跪坐着,柔声反问,“难道太后不想离开这里?”

    邢氏忽然笑了,她状似慈爱地伸手,帮他理顺肩头的蓝发,这亲切的举动一如疼惜自己的儿子,她阴沉的杏眸却满是对权势的精明算计。

    “以西夏为跳板,不失一条良策,不过,哀家如何相信天儿你?若闻人拓是一头桀骜不驯的狮子,你便是一直阴险的狐狸,你借着慕容袭狐假虎威,挑衅闻人拓肆无忌惮,利用慕容纨佳染指天下,哀家的杀手都是以一敌百的,若是送到你手里,哀家还能剩下什么?”

    御天深沉地一个呼吸,挑眉问道,“太后这是在拒绝御天?”

    “哀家给你的已经够多了!”邢氏的手落在他宽厚的肩上,轻轻拍了拍,“龙血草的用法,换哀家的万名杀手,这笔生意可是你赚了,御天!”

    事情还不算太糟。“太后放心,御天很快会查到龙血草的用法。”御天站起身来,抚了抚无半条折子与灰尘的白袍,“御天很快会回来探望太后。”

    邢氏没有再多看他一眼,依旧闭目养神,练功养神,“哀家不相信你的诚心,不过,哀家相信你的野心。”

    大雨倾盆,流华宫内却静谧地时间凝固了一般,跪在地上的宫人满头冷汗宛若殿外的雨滴。

    流华宫的掌宫大宫女跪在最前面,小心翼翼偷觑了眼纨佳的神色,“皇后娘娘,奴婢是流华宫的掌宫宫女青桐,淑妃娘娘在一个时辰前出去了,娘娘若是有什么懿旨,奴婢可以转告主子。”

    “主子?”纨佳挥了下睡袍的袍袖,弯腰,凤眸饶有兴味地俯视着容貌清秀的青桐,“本宫记得,在水饺大赛上,你可是信誓旦旦,说要一辈子服侍本宫,效忠本宫的,怎么?水饺消化完了,你的忠心也没了?”

    “皇后娘娘息怒,不是这样的!”青桐委屈地突然就哭出来。

    昨日吃水饺的人,可都在这儿了,可不只是她一个人那样说的。大家见皇后娘娘和蔼可亲,貌美倾城,还善良仁厚,都喜欢的不得了。

    纨佳见她低着头,眼泪吧嗒吧嗒直落,无奈地直起腰来,“本宫又没有为难你,你哭什么?本宫可没有打你,也没有罚你!”

    “奴婢,奴婢……”青桐忍不住看向她手上的匕首,忍不住哭嚷出来,“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奴婢们都是效忠皇后娘娘的,可是淑妃娘娘借着皇上的册封,威逼我们来这边伺候,我们也无奈……呜呜呜……”她哭着抬手擦眼,蝶袖从手腕滑到了手肘上,露出手臂上一道细长的血痕,那分明是被利器划伤的。

    纨佳忙拉住她的手肘,“你手臂怎么回事?”在内殿伺候的宫女,身上怎么会有这么重的伤痕?

    “奴婢……”青桐支支吾吾,似有难言之隐。

    纨佳松开她,拢了拢散乱的长发,不禁懊悔自己出门太急躁。或许,她这样子,真的像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抓狂妒妇吧!大半夜的不睡觉,拿着匕首跑到小三的地盘上耀武扬威,如此愚蠢的举动,都是被那个可恶的臭男人逼得。她昨日好不容易塑造成的华丽丽的淑女皇后威仪呀,这会儿是三观尽毁!

    “放心,本宫不会对你们怎么样的。”她亡羊补牢地堆上笑,把匕首递给身旁的巧卉,“本宫的确是来杀人的,不过不是来杀你们。”

    “谢皇后娘娘!”青桐顿时放松下来,这才解释自己手臂上的伤,“淑妃xing情古怪,一早,奴婢被叫过来伺候梳头,因为太紧张,不小心掉了梳子,淑妃就拿发簪刺奴婢的手臂。”说着,她撩起衣袖来,给纨佳看伤,两条小臂上,细长的伤口从手肘一直到了手腕,触目惊心。“她还说,奴婢们若是不尽心伺候,比这更厉害的惩罚都有。”

    后面的一个宫女忙道,“晌午,奴婢因为端着一大盅汤,走得慢了些,淑妃就把热汤倒在了奴婢的肩上……”说着,她扯开衣领,肩头上是一大片淤红的烫伤,还有密密麻麻的水泡。

    “你们活该!”纨佳随手拉起青桐来,一脸严肃的嗔怒斥责,“一个个看着机灵聪明,怎么不知反抗呢?在本宫面前告状有何用?为何不联名上书告诉皇上?都是傻子吗?”

    被纨佳一通训斥,宫人们不禁心暖动容,越是跪在地上,窘迫地不敢抬头。

    “以后谁在皇宫里私下惩治你们,你们要懂得团结反抗。联名上书,这是皇宫外的百姓都懂的法子耶,你们离得皇帝这么近,哪怕动一动嘴,事情便不至于如此!”纨佳义愤填膺,肾上腺激素呼呼高涨,一派保护小鸡的母鸡架势,“会写字的,都回去写折子,本宫拿去给那个昏庸皇帝。他若敢指鹿为马,颠倒黑白,本宫废了他!”

    宫人们忙叩谢恩典,却都忍不住偷偷笑起来。多了一个淑妃,也无损皇后娘娘的威仪,他们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

    流华宫,纨佳并非是第一次来,前后不过间隔一天的时间,却天翻地覆,从一座不起眼的闲置宫殿,变得整洁一新,奢华富丽,一应摆设比息杞宫还奢侈百倍。

    地上的地毯是西域进贡的波斯地毯,踩上去如踩在雪地里,脚步声都被吸纳。

    紫檀木镂花架上,拜访的各色玉器,瓷器,都是价值连城的稀世珍品,殿中所挂的薄纱垂帘上,不但有通福的江山刺绣,还点缀了细小的夜明珠……

    纨佳环看着殿内的摆设,如参观一座博物馆,不禁钦佩这位新封的淑妃娘娘。里里外外,都是深深浅浅的红,整座流华宫,布置地仿佛一座浩大的新婚婚房,俨然是在挑衅她这正宫皇后,新被封妃有这份勇气挑衅,当真是个狠角色。

    更夸张的是,内殿床前屏风,竟然用一株一人多高的千年红珊瑚来充当。

    纨佳围着那株红珊瑚转了两圈,看着珊瑚顶端形似鹿角的枝桠,忍不住摇头失笑。

    辛玉丽,她大概是把闻人拓的国库中值钱的东西,全部搜罗到了这座流华宫。闻人拓若是睡在这张床上,恐怕会被气得七窍暴血而亡吧!

    她转头,果决命令那些宫人,“今晚把这座寝宫里所有价值超过百两的东西,全部搬回国库,叫外面所有的护卫进来,把红珊瑚也抬回国库去。”

    “遵命!”

    一众宫人有序地开始忙碌,白天刚刚摆进来的东西,顷刻间,被清理一空。

    纨佳又转身进入书房,却见书房里竟然是另一番景色。

    桌上没有笔墨纸砚,倒是有一大堆瓶瓶罐罐。她疑惑靠近桌子,听到某一个瓶子里有悉悉索索地响声,忍不住又凑近了些……

    那细微的声音,诡异地令人毛骨悚然,纨佳水葱似地细柔手儿伸向一堆瓶瓶罐罐,指尖轻微的一颤,她怕极了,掀开某个盖子时候,会突然蹿出一条毒蛇。

    就算没有毒蛇,直觉告诉她,这瓶瓶罐罐里藏着的,也定会是不可告人的惊天秘密。

    她呼出一口气,强自鼓励着自己,硬着头皮分辨着声音来源,终于,视线最后盯在一个不起眼的青花瓷瓶上。

    那青花瓷瓶做得并不精致,看得出,这绝非宫里的物件,盖子上还磕掉了一点,分明是经常挪动所致。

    那盖子不过巴掌大,瓶身十寸高,这里面,应该不会藏匿毒蛇。

    她手飞快地伸过去,打开盖子,里面果真没有毒蛇--却是比毒蛇更恐怖,而且是她并不陌生的小虫蛊。

    半瓶鲜红的血液之上,漂浮着的密密麻麻的黑色点点,那是细小如蚂蚁的虫卵,有刚刚长成的幼虫则正在瓶壁上攀爬,嘶叫,掉落,在血液中贪婪挣扎。

    显然,幼虫虽然长成,却无法在这样简陋的环境里存活太久,它们只有在寄主体内汲取新鲜的血液才能生存下去……

    早先,她在诊苑楼阁时,从秦景茹口中得知,这种恶毒的虫蛊是由太后身边一位顶尖的邪魔毒医豢养,难道,辛玉丽,就是那位邪魔毒医?

    纨佳盖上瓶盖,凤眸一眯,不禁想起昨晚自己画出的那张并不太难的九宫格。辛玉丽用了一个晚上,却只完成了一个格子,她的智商与这邪魔毒医的传言,可是相差甚远。

    不管辛玉丽是不是邪魔毒医,她既有这东西,便足可证明她不但是邢氏的余孽,还是邢氏最信赖的人。

    纨佳庆幸地按住心口,还好,她发现这个秘密倒是并不算太晚。

    虽然御天为她探脉时,只说“无忧”是域外之毒,她还是猜到了,下毒之人是辛玉丽。这皇宫之内,除了这个女人,再没有谁如此想她死。

    辛玉丽,她既然是邢氏的人,会有很多机会杀闻人拓,为何不下手?

    尤其是在小客栈的那天晚上,她就在闻人拓的怀中,只需趁他疏于防范,刺出一把匕首,他必死无疑。

    她是爱上了闻人拓,才会妒忌她的存在吧。凭闻人拓的睿智,他就算猜不透辛玉丽的身份,却不难发现她的“痴情”,而他,也那么清楚的说,被辛玉丽的痴情感动,才册封她为淑妃。

    纨佳看着那青花瓷瓶自嘲地摇头失笑。她原是愚钝的认定,闻人拓仍是对她一心一意的,他因为命不久矣,不想她在他驾崩那一日太伤心,才执意留一个陌生女子在身边。

    直到,得知他与辛玉丽的邂逅,是一场绮丽的英雄救美,她才发现,自己不只是愚钝,还天真。而今晚,这些血淋淋的事实,不但印证了她的天真,还成了莫大的讽刺!

    闻人拓,他应该不知,辛素丽的书房里,有这种让他生不如死的小虫蛊存在吧!那个不可一世的男人,若是见到这东西,会不会倍感亲切?会不会更感动于辛玉丽为他背叛邢氏呢?

    毫无疑问,这堆瓶瓶罐罐中,一定有一瓶是毒蛊的解药。

    思及此,纨佳又从低落的情绪中跳出来,欣喜若狂地忍不住大声命令,“巧卉,过来!”

    “奴婢在!”巧卉一直担心地紧随在她不远處,一听到传唤,便忙上前来,“娘娘,请吩咐。”

    “去抬一个大箱子来,把这里所有的瓶瓶罐罐,都抬去息杞宫。”她把盛放着毒蛊的青花瓷瓶单独放在一處,“这一瓶,单独放在一个小木盒内,记住,里面的东西是致命的,要轻拿轻放。”

    巧卉忙小心地接下那个瓶子,“遵命!”

    纨佳不放心地压低声音叮嘱,“还有,抬回去若有人问起,就说是拍卖会的宝物,不得任何人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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