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 第107章

第107章

    她的手染了他的温度,渐渐暖起来,从他手上传递的暖流,沿着手臂直淌到了心口……

    这温度,悄然震撼着她,吸引着她,魅惑了她清醒的神智。如此贴近,呼吸间都是他的气息,她有些羞赧,不敢看他太过俊美的脸,低垂眼帘,斟酌着话语,迟疑说道,“倒也没说什么,他不过是说,臣妾不允许辛玉丽奢侈,臣妾却自己穿的太华艳,说臣妾如此善妒,不配当皇上的皇后,皇上应该选贤纳妃,重新甄选皇后。”

    他勾住她的下巴,逼迫她脸儿抬仰,深邃的眼锁住她纵然笑却仍是忧郁难掩的凤眸,“皇后,你这欺君之罪,朕可是给你记下了好几桩!”

    纨佳从容按下他的手,还是忍不住贪恋于他对自己的在意与关切。

    “寻常百姓家,妯娌叔嫂之间,也有不合吵架的。这都是难免的,皇上日理万机,别为这种小事计较。”

    锥心刺骨的痛,被她如此轻描淡写,她这皇后娘娘,倒是越来越游刃有余了。就连他这与她最亲密的人,也难寻到她的破绽。

    他把她的手拉到唇边,温柔轻吻,视线始终粘腻在她的脸上,“你能看得开最好。”

    她被他的吻震惊,惶恐地忙抽回手来,“臣妾并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只是因为昨晚熬了一夜,刚才又爬了那么多台阶,实在太累,便回来休息。臣妾赶回来,真的与银煊无关。”

    “腿疼么?”他手摸向她的腿,隔着纱袍,仍是能感觉到她肌肤的细滑柔软。“朕帮你揉揉。”

    她忙挪动身子,躲开他的碰触,“没事儿,躺一躺就好了。”

    他不是没有看出,她这笑都是伪装,他若是就此离开息杞宫,恐怕再相见,她会比对陌生人,对他更疏远。“皇后既然想学武功,朕平日有空,亲自教你。”

    “臣妾谢皇上。”她完美地浅扬唇角,还是客客气气,“不过,臣妾近来筹备拍卖会,怕是没有多少时间。”

    “早晚各一个时辰即可。”他绝不会给她与他客套疏远的机会。

    “……好吧。”

    就这样简单的,她没有察觉,又被他温柔的陷阱牢牢困住。

    谈话告一段落,他闲雅侧撑着头,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前一刻害怕失去她的痛,仍是有阵阵余韵回荡心间。此刻,他无法去做其他的事,只想这样静静陪着她,哪怕什么都不做,只要她在眼前,天崩地裂,也无所谓。

    终是忍不住,他倾身,把她和小小恒一起揽进怀中,她惊得嘤咛低呼,猫儿喵呜一声,仿佛滚动的雪球,从两人之间逃开去,窜下床,似躲避洪水猛兽,一溜烟的出了殿外。

    “皇上吓到臣妾的小小恒了。”

    他只是笑了笑,拥着她不肯再放手。

    她嗔怒推他,他顺手握住她的手腕,将她的手臂拉到腰间,健硕的手臂把她娇软的身体紧紧包裹住,两人就这样宁静相拥,呼吸相缠,完美地仿佛没有丝毫裂痕。

    “皇后,告诉朕,你好好的!”

    “有皇上的关心,臣妾很好,很幸福。”

    “可是,为什么朕还是觉得你好遥远?”

    她脸儿贴着他的胸口,忍不住扬起唇角,却是无奈地自嘲。“臣妾不值得皇上如此相待。”

    她如此客气,又引得他烦躁起来,“你若不值得,还有谁值得?这样莫名其妙的傻话,以后再不准乱说。”

    殿外,巧卉通传,“皇上,丽婕妤派人过来,说为皇上精心准备了早膳,丽婕妤还亲手为皇上煲了汤,请皇上移驾用膳。”

    “值得皇上倾心相待的人,便是这位体贴的丽婕妤了。”纨佳静静躺着,一脸倦意难再掩藏,忍不住失笑嘲讽,“想必,因为臣妾清空流华宫的事,她心里还有怨气,才放肆地派人到息杞宫来邀请皇上。如此明目张胆的挑衅,倒也有趣。不过,若非她是能救皇上xing命的女子,臣妾是绝不会容忍的。”

    “纨佳,谁也抢不走朕,朕会永远陪着你的。”他要拥紧她,手却被她突兀地大力挡开。

    他反手握住她的手臂,却清楚地感觉到她身躯一颤,似是经受了某种刺痛,她脸色也陡然变得苍白……

    “怎么了?”

    他手上不敢再用力,见她紧张地缩回手臂,仓惶往下拉袍袖,他眸光陡然变得危险狐疑,迅速抓住她的手肘,小心地掌控着力道,并没有再弄痛她。

    他把她的袍袖撩高,水绿色绉纱,让本就雪艳的肌肤,更加剔透柔美,靠近手肘的小臂上--有新包扎的伤口。

    “怎么会有伤?”他强压着怒火,尽量不对她暴吼。

    纨佳向后退缩,趁他力道松懈,忙把手臂藏于身后,“皇上该去流华宫用膳了,别让丽婕妤久等,否则,她恐怕会误会臣妾故意留皇上,而对臣妾更加怨恨。”

    她竟然还能顾左右而言他?他抓住她的肩,霸道地不允许她再逃避,含怒的声音,更加低沉,“回答朕!”

    “我……不小心跌了一脚,被划伤了。”她敷衍回答着,转开头,却挣不开他铁钳似地手,“皇上息怒!”修长的黛眉吃痛皱起,她只得提醒,“皇上,臣妾的肩胛骨快碎了。”

    他可不满意这样的答案。她的身体是他的,包括她本尊在内,任何人都不能伤害她分毫。“谎话连篇,你何时才能改了这xing子?”

    “我没有说谎!”

    “是银煊伤了你?”

    她震惊于他的猜测,“不是!九王爷堂堂伽神王爷,怎么会对我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动手?”

    “朕要看伤口!如果真的是划伤,朕绝不再追究这件事!”无视她的抗拒,他强硬拆解棉纱绷带,绷带却不过拆了两圈,便有鲜红的血印透,显然,是他前一刻的抓握造成的。视线触及那红色,他强硬的动作突然便轻缓下来。

    棉纱绷带完全除去,狭长的伤口触目惊心,在纤细的仿佛一阵风便能摧断的手臂上,显得太过深重。

    “这的确是划伤。”

    他的确定,让纨佳呼出一口气,“臣妾没有骗皇上。”

    “不过,这划伤,恐怕是用那支兰花发簪划出的。”

    “皇上……”

    纨佳正要解释,御天推开阻拦他的巧卉,急匆匆地闯进来,“蓝儿,听金山说,你在找我……”看到凤榻的一幕,他脚步戛然停止,剃锐飞扬的眉紧皱成一团。

    纨佳神情惊慌忐忑,受惊的猫儿般,缩在角落里,闻人拓就那么拉扯着她流血的手臂,一脸怒容,仿佛一头抓狂的喷火龙,一口气就能将她焚毁似地。

    “闻人拓,你又对她做了什么?放开她!”御天疾步冲过来,白袍蓝发都飞扬起来,他这便要出手,纨佳慌忙抓住闻人拓的手臂,一个巧妙旋身,挡在他们中间。

    御天妒恨交加,俊颜狰狞地有些扭曲,“纨佳,他伤你,你还护着他?”

    “你误会了,皇上是在查看我的伤口,他并没有伤害我。”纨佳忙堆上笑来,“御天,正好你来了,帮我的伤口上药吧。”

    闻人拓鹰眸冷眯,狐疑看着这诡异的一幕,沉静幽冷,突然就像是一尊石雕,不动声色,无声无息,一双视线却始终追随着纨佳的每一个神情波动--她对御天的态度,还是一如当初,甚至连眉宇间的忧郁也寻不到半分踪迹。若是她已经知晓御天的身份,应该懂得避开他才对,而不是如此明知危险,还要与他亲近。

    御天小心地扶着她的手肘,提议,“药都在我房里呢,免得宫女拿错,你随我一道过去吧。”

    “好。”纨佳点头,不忘撒娇似地提醒,“我要用最好的金疮药,不留疤痕的。”

    御天旁若无人地点了下她的鼻尖,“当然是给你最好的用。”他笑颜俊美温和,五官也因此而变得柔美,眼里的宠溺怜爱更是毫不遮掩,他随手握住纨佳的手腕,仔细查看伤口,“不过,你得告诉我,这伤口到底是怎么弄的?!”

    纨佳哭笑不得,“划伤而已,一道伤口也值得你们大惊小怪。”她感觉到那双犹如芒刺的视线,尴尬地转头提醒,“皇上,别让丽婕妤久等,臣妾的伤口有御天医治,很快就会痊愈的。”

    她疗伤,还要顾念着他用早膳,是生怕他会插手这件事吗?她到底隐藏了什么?那伤口可以给御天看,为何不能让他看?

    闻人拓怒涛狂澜,没有理会她的话,他是不是去辛玉丽那边,也由不得她决定。看着她就那么随着御天离开,他的心也仿佛被剜走似地,整个人都空洞了。

    进入房中,御天关上房门,若有所思地转过身,温雅绝伦的笑只是略僵了一下,随即,笑颜又恢复过来,而且,比刚才更温和。

    他扶着纨佳在桌旁坐下,并随手握住她的手腕,细细探查她的脉搏,轻易探出,她的心跳脉搏,全然没有她表面这样冷静。

    “说吧,这伤口到底是怎么划伤的?”在她开口之前,他先警告,“我不是闻人拓,也不好糊弄,你休想用些什么乱七八糟的借口敷衍我!”

    纨佳嗔怒瞅了他一眼,无奈地摆出最娇柔甜美的笑颜,“你非要这样苛责我吗?御天,我真的不想说。”

    “好啊,那就让它留疤吧。”说完,他便站起身来,白袍一旋,走到窗口那边,严苛地背对着纨佳。

    这个举动,倒是并非不经意的,只因他关门之时,便听到了窗外不易察觉的呼吸声--是闻人拓,他还是不放心纨佳,悄悄跟了过来。

    “御天……”见他不肯过来,纨佳勉为其难地叹了口气,“你大概知道的,我清空流华宫时,从那边的书房里,搬了很多瓶瓶罐罐回来。”

    瓶瓶罐罐?定然都是装了毒药的。御天对于她的举动,并无意外,而他对于辛玉丽的秘密也早就知晓,但是,他又不得不表现出些许讶异。“那都是辛玉丽的?”

    “是。我想弄清楚那里面到底装了些什么,但是,在整理的时候,笨手笨脚,不小心打碎了一地,我踩到一个碎瓷片,就这样滑倒了,谁知,竟这么倒霉,不但划破了手肘,连膝盖也划破了……”她窘迫地补充一句,“膝上的伤,我自己涂药就可以。”

    御天再无法怀疑她的话,转身便从内间的卧房取来药箱搁在她面前,从里面拿出最好的金疮药,正要给她涂在手臂上……

    她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惊叹一声,“啊,对了!其中有一瓶,里面还盛放着混着一些黑点点的血,看上去好恐怖……”

    御天忙又把金疮药放下,忙打断她,“等等,你说那瓶子里面是什么?混着黑点点的血?”

    “那些黑点点比芝麻还小呢,飘在血上,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就拿回来仔细瞧嘛。”纨佳神秘兮兮地凑近他,生怕被人听到似地,抬手括在唇边,压低声音说道,“给我下‘无忧’的小太监,被闻人拓秘密處置了,但我还是怀疑,这件事与辛玉丽难脱乾系。”

    她鼻尖几乎贴近他的鼻尖,凤眸流转着,有些艳羡地忍不住摸他垂于胸前的蓝发,却似不曾察觉自己的举动有多么暧昧亲昵。

    她娇美如花瓣的唇近在咫尺,御天呼吸变得紧促,他忙转开头去,却又无法压抑心口那股烦躁和担心,“纨佳,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药都有危险?”万一当时辛玉丽在流华宫,她必死无疑!

    “我知道,可我当时没有想到那么多,就想尽快弄清楚事情的真相。我怀疑,辛玉丽深藏不露,是个极其危险的人物,她所说的闻人拓英雄救美,我也十分怀疑……我担心,她会对恒不利。”

    “你放心,她很爱你的闻人拓,绝不会做任何伤害闻人拓的事。另外,你的闻人拓也很喜欢她,昨晚可是有不少宫人都看到他们搂搂抱抱的。”

    “呃……是么?”她脸上的光彩,仿佛在风里飘摇的烛光,突然,就熄灭了。

    御天从药箱里面取出一面水晶放大镜,握住她的手腕,不再让她乱动,更加仔细查看伤口,并随口问道,“纨佳,你有没有觉得手臂麻痛?”

    “有点,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划伤之后,我的手是凉的。”

    窗外,闻人拓震惊地心口剧痛,他想起自己起初中了毒蛊之后的种种症状,不禁低头看自己的手……在纨佳给他抓出那几只毒蛊之前,他的手每日都冰冷如尸,就算在炽烈的阳光下,也感觉不到温暖。

    纨佳平日做事利落,怎会明知那些东西危险,还愚蠢地自己滑倒?她是刻意受伤,要利用御天对她的那点心思,诱使他交出毒蛊解药?

    毒蛊压根儿就没有解药。就算有,凭御天如此心狠手辣之人,怎会因为她舍命救他,而交出解药?

    最近辛玉丽的血液的确帮他减缓了痛苦,却也并不能尽解。不只是李炎裕证实了这件事,就连邢氏也亲口承认了,只有龙血草,才能解如此顽固的毒蛊。

    他当初唯恐纨佳如此冒险,才会对她隐瞒御天的身份,却没想到,她竟还是做了他最怕的事。

    就在他以为,御天会就此拿寻常的金疮药搪塞她时,却听他在房内说道,“纨佳,你曾经为闻人拓抓出过几只毒蛊,怎会不知,那些混着血的黑点点就是毒蛊虫卵?”

    “我见过的,是长了利爪的小虫子,可没有见过虫卵。”说话间,她小心探看御天的脸色,她的恐惧却无法佯装。

    此刻,她正走在刀刃上,步步伤痛刺骨,血迹斑斑,稍行差踏错,不但前功尽弃,恐怕连xing命都要搭上。

    若非与李炎裕求证过,辛玉丽的血液根本无法尽解闻人拓体内的毒蛊,她也不会如此铤而走险。

    拿取龙血草已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慕容袭那种可怕之人,恐怕带着龙血草下地狱,也不会拿来给她救闻人拓。不管是硬拼,还是智取,所付出的代价,她都无法估量。

    不过,她倒是不怕死,若是在御天这里失败,自有辛玉丽陪伴闻人拓,他活不到百岁,活到六十岁定然无虞。

    “御天,我会不会已经……中了毒蛊?”

    御天搁下放大镜,“你的确已经中了,而且,毒蛊正沿着你的血脉往上攀爬,不出两日,恐怕就钻进你的心脏里。”

    他把她的衣袖撂高到宛若削成的肩上,用放大镜照在上臂一處,指给她细看,“皮肤上有小小的凸起,能看到的就是这一个,不知道还有没有其他的。”

    纨佳毛骨悚然地握住拳头,虽然她做好了思想准备,但是,一想到给闻人拓抓毒蛊时,那虫子在皮肤下撕咬攀爬的情形,还是无法克制的颤抖……

    御天不想看她恐惧的俏颜,搁下放大镜,还是拿起刚才那瓶金疮药给她敷在伤口上,仔细包扎好。

    纨佳看着他细致温柔的在棉纱布外面系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不可置信地抬眸,“御天,伤口这样就可以了?”

    她这个问题,让他心尖惊颤,猜疑丛生。他甚至可以笃定,她是为闻人拓才做出这种蠢事来试探他,以换取毒蛊解药。

    “毒蛊必须得取出来才可以。”他叹了口气,只能这样回答。

    她恐慌地抓住他的手,“你……你会帮我吗?御天,只有你能帮我……”

    “可我没有解药。”御天强压着心口那股妒恨地愤怒,低沉斥道,“你既然猜到辛玉丽给你下了‘无忧’,却还如此胡闹,你这是咎由自取。皇后娘娘你应该备下厚礼,去讨好辛玉丽,好让她给你解药才对。”

    “御天,你这话是说,我求错了人吗?”她泫然欲泣地凝视着他,“没关系,你若见死不救,直说就可以。”

    “纨佳,你明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我真的很担心你,可你……”她的心里,只有闻人拓,他若是就此告诉她毒蛊的解法,她恐怕连这样与他独處的机会,都不肯再给他。

    “既然,伤口已经包扎好,我告辞。”她站起身来,走向门口,“我的确应该去找辛玉丽,她的血能帮闻人拓减轻痛苦,定然能解我的痛苦,不过,恐怕辛玉丽是巴不得我死……”

    “蓝儿……”御天追过去,自后将她揽进怀中,满腹怨恨,都发泄在拥着她的强硬力道中。“你知道,我不会放弃你的,可你这样这样做,无异于在我心口刺了一刀。”

    失去她的恐惧,仿佛一股鬼火,焦躁灼烧,似要将他的骨头都要烧成灰烬。

    研习毒蛊毒药多年,他从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会遭到如此残忍的反扑折磨。

    纨佳安静地没有反抗他的怀抱,利用他对自己的感情来达到目的,她是太卑鄙,但是,相较于他与慕容袭、邢氏联手,对闻人拓所做的一切,她这不过是小巫见大巫罢了。

    “御天,你不帮我,真的没关系。我不怕死,从来都不怕。我死过也不只是一回两回了,不过就是那么回事儿。”

    窗外,闻人拓大掌猛地紧握成拳,痛苦地脖颈上青筋崩突。她死过的确不只是一回两回,却每次都是因为他。

    “住口!不准再说下去!你若再多说一句,我必亲手杀了你!”御天埋首她颈窝,如重伤的猛兽,嘶哑怒吼。

    此刻,他才发现,他爱她已深,不能再回头,而这场劫难,无止无境,恐怕至死方休。

    纨佳眼泪沿着腮边滑落,她僵站着,任由他痛,任由他哭,任由他抱着,接下来,他若是还不动手解决毒蛊,她就不得不动用非常手段对付他。

    虽然,她没有绝世武功,但她还有聪明的头脑,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都必须救闻人拓。那笔债也算能还清了吧。她永远不想再听闻人拓在她面前提“欠债”二字。

    “御天,你既帮不了我,就放开我吧!”她冷静而厌烦,没有时间可以拿来挥霍浪费。

    激烈的痛苦被她淡漠的话冷却,御天很快恢复镇静,“不!我帮!不管有没有解药,我们都该尝试去医治毒蛊。”

    他迅猛地把她的身体扭转过来,相对拥紧她,将她的头按在自己胸前,不让她发现,自己眼中恼恨的杀气和痛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