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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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章

    辛玉丽带着一群随侍刚刚下来肩辇,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坤和殿巨大的金字牌匾,却被护卫阻拦在殿门外。

    直到闻人拓走出来,方才得见龙颜的她,已然火冒三丈,却还是不得不强壮笑颜,千娇百媚地迎上去。

    纨佳整理着衣衫,从雕花圆窗内看出去,正见辛玉丽身着粉底五色芍药锦袍,翩然如蝶地到了闻人拓身前,手臂亲昵缠上他的手臂,小鸟依人地依靠在他的臂膀上,娇声嗔怒,“皇上怎么躲来了这里?午膳时,臣妾可是等了您好久呢!”

    “朕不是叫沃伦传话给你了吗?”说话间,他冷冷地看了眼跟在身后的沃伦,分明是怪他刚才多嘴。

    沃伦悻悻减慢脚步,准备伺机溜走。

    辛玉丽娇声怨怼,“昨晚皇上答应要陪人家一整天的,梁公公一句话,臣妾还以为是玩笑呢!”

    “是朕疏忽,竟忘了这件事。”他踱着步子,带着辛玉丽走向她的肩辇,英俊的脸上满是温和的笑,并柔声安抚道,“丽儿不要生气,朕赏你好玩的东西就当赔罪。”

    “不嘛,人家除了皇上,什么都不要。”辛玉丽趁机撒娇,“皇上还宿在流华宫,臣妾就原谅皇上爽约之事。”

    纨佳从窗前离开,清楚地听到那温雅低沉的男子声音传来,是一个“好”字。

    辛玉丽的肩辇离开之后,她返回正殿,从武器架上抽下那把长剑,凝神摒除杂念,不再去想其他。

    那个男人再好,已经不属于她,她亦没有再为之倾心伤神的必要。而且,她已经借由他教导的剑招,达到了自己的目的。

    善于舞蹈的身姿,空灵迅敏如风,剑招随着脑海中深藏的招式青涩演变……

    熟而生巧,她手上的剑越舞越快,最终不再是舞步,也脱离了闻人拓教授的那几招,而是全然成了另一种天下无敌的剑法,那是原就深藏在她记忆中的剑法--是慕容袭亲自为她创建的,“袭蓝之剑”。

    前世慕容纨佳所习得的剑术,一幕一幕,宛若掀过书页。

    自她七八岁,慕容袭手把手的教导,到成为与他相濡以沫,助他除掉政敌的顶尖杀手,谁能想到,她这个表面养尊處优的长公主,竟是一个耸人听闻的杀手?!

    慕容袭为取天下,终究还是将她当成了一枚棋子,他不敢承认爱她,反而纳妃迎娶皇后,她定是伤心欲绝,才在他与皇后的婚礼落水,妄想毁掉他的幸福。

    可她那样做,并没有换取慕容袭的重视,他反而又将她送来伽神和亲。

    一再的伤害,令她心灰意冷,舍命救闻人拓之后,又跳崖自杀。她当初定是要告诉慕容袭,他夺了天下,也会失去所有,她不会再维系淮浏与伽神的和平,她受够了被利用摆布。

    她的招式虽然不够娴熟,手脚却灵活地不可思议,剑招一遍又一遍显现成事实,越来越熟稔,那些爱恨情仇,也越来越清晰,那些强烈的情愫竟仿佛是她亲身经历过,让她肝肠寸断。

    她尝试将闻人拓灌入体内的内力随着剑招催动,剑刃光芒闪耀,她将所有的爱与挥斩出去,嗡--一声巨响,铜墙上划过流星似地炫目光芒,可斩金断银的宝剑在铜墙上竟划出一道深深的细纹,触目惊心。

    这一招若是砍在一个人的身上,定会将对方腰斩当场。

    听到动静的护卫惊慌地忙破门而入。

    “皇后娘娘,发生了什么事?”

    “没事,本宫刚才一剑刺偏而已。”她走到铜墙前,水润的玉指轻抚过铜墙上的划痕,她清浅微扬唇角,转身便拿着剑朝门口走过来,“把那道痕迹修补好,要看上去完好无损,这件事不必呈报皇上,免得他发火儿。”

    护卫们异口同声,“遵命。”他们巴不得什么事都不曾发生过。

    她走到廊下,手上剑花飞旋,又停住脚步,“对了,明儿对皇上说,这把剑本宫很喜欢,暂拿去赏玩几日!”她要把袭蓝剑法练到和以前一样纯熟,这样她就再也不需要被人如影随形的贴身保护。

    “遵命!”

    她如风一样,潇洒离去,护卫们不由得都看向室内的地毯,可惜了皇上的一番心意,娘娘这是巴不得让那位婕妤得宠呢!

    纨佳返回息杞宫,刚下肩辇,尚未进入院子,便紧急下令,命御天和金山进殿。

    两人不明所以地来到殿内,纨佳屏退左右,命宫人关门,便眸光熠熠地凝视着他们。

    那双宛若宝石的棕色凤眸,亮如晨星,她脚步缓慢地从凤椅上下来,如同母狮锁定两个可爱的猎物,利爪倒是内敛收住的,颇沉得住气,只是眸光却显得有些许狡黠。

    阶下的两个俊伟男子被她看得不自然,不禁相视一眼,御天疑惑不解,脊背上毛毛的。金山勉强扬起唇角,“纨佳,你叫我们来,不会只是看着我们吧?”

    她走下台阶来,乌黑的马尾辫斜垂在左肩,手指勾着发尾,漫不经心地在指尖绕着圈儿,脚步也绕着御天转了一圈,“我要成为武功绝顶的高手!”

    “这倒是不难。”御天话虽然这样说,心里却还是不踏实。

    “要尽快成为高手,却并不简单。”

    “有些人骨骼精奇,天赋异禀,天生是练武奇才,纨佳,你就属于这一类。”金山笑道,“你想学,我可以教你。”

    “我是要借你们的内力。”她开门见山。

    御天仿佛嗅到腥味儿的狐狸,挑眉摇头,“蓝儿,你这叫不劳而获!”

    “在这个人吃人的世界里,身在高位,没有武功傍身,必死无疑。我们大计未成,将来危机无数,我不希望自己成为你们的累赘。”

    金山略怔了一下,见她视线只盯着御天,便猜到她的目的,“我早就鼓励你学武,这样直接传给你内力,突飞猛进,更省了麻烦。”他目不斜视,没有再理会御天,“纨佳,我可以给你五成。”

    御天不赞成地摇头,“金山,你未免太慷慨了些,万一有人要杀你,你恐怕这一晚都熬不过去。这里是皇宫,闻人拓可是一直拿我们当眼中钉,防人之心不可无。”

    那些金山倒是并不担心,闻人拓若真的要杀他们,早就在他们进宫当日便出手了。“纨佳这样做,没什么不对,身为她的贴身护将,给她内力,义不容辞。”

    御天还是摇头,而且,一脸抗拒与冷漠,全然没有商量的余地。他今晚另有安排,若是损耗内力,事情恐怕会被耽搁。“蓝儿,武功不是那么容易练成的,就算你得到我们的内力,全无章法掌控强大的内力,万一走火入魔,损伤心脉,不但会有内伤,还会致命。”

    纨佳一脸受伤,花瓣大的凤眸瞅着他,巴巴地眨了眨,霎时盈满水泽,仿佛得不到糖果的娃娃,泫然欲泣,我见犹怜。

    “御天,你是在拒绝我吗?”

    他的确是在拒绝。“蓝儿,我……”今晚之事,决定了他的成败,他好不容易拟定了一个足可以假乱真的“龙血草的用法”换取了邢氏暗藏的精锐人马,也劝服她离开大牢,他不能马虎。

    只是……他不得不怀疑,纨佳在这时候向他索要内力,是因为已经知道他的计划。

    “我没想到,你会……你会拒绝我!你答应过我,要保护我,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支持我的。”她气恼地带着哭腔,虽佯装完美,却被眼前的事实震惊。而她更担心的是,因为她为闻人拓诱出毒蛊解除方法,而亲中毒蛊,以身试探,而使得御天对她生了防备。

    两人如此相对,看似亲密,却皆是不敢直视对方的眼睛。

    金山也只是看着地上精致的凤翔九天的地毯,却不禁为纨佳捏了一把冷汗。

    “蓝儿,你不用担心自己的安危,我、金山、苍龙都可以保护你。”御天无奈地柔声安抚着,将她鬓边的碎发轻轻地为她掖在耳后,大手却又不知道该搁在何處,只得将她揽入怀中,让她的脸儿紧贴在胸前。

    因为,这个姿势,他看不到她失望的泪,他惧怕她那样的神情,与上次一样,她再多言几句,他必会妥协。而他,不能再这样沦陷。

    他清楚地知道,她心里爱的,不是他,而是闻人拓,不管他做什么,他注定是个坏人,是她心里最坏的人,恐怕到他濒死的那一天,她都不可能爱上他。

    “骗子!小气鬼!吝啬鬼!”纨佳挥拳打在他的肩头,顺势推开他,“你们所谓的保护,便是让辛玉丽得手害死我吗?宫女太监将你们揽在宫外,你们便不能进来救我,好在他们都没有伤害我,若当时他们一人捅我一刀,你们要保护也晚了!我不想做你们的累赘,为什么你连内力都不肯给我?”

    “蓝儿,下次,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他握住她的手,“相信我,那样的事,绝不会再发生第二次!”

    纨佳反握住他的手,抛出更大的诱惑,“难道你不想尽快一统天下吗?我想尽快恢复成为原来的慕容纨佳,就算你们全部外出打探消息,密布计划,我也能保护自己,甚至,我可以自己行动。”

    金山看着他们交握的手,眸光沉沉地一眯,还是转开视线。

    御天扶着她坐下来,“我的内力太特殊,若给你,必得叫你调息之法才可以,否则,内力反噬身体,反而对你不好,调息之法,也非一晚就能教会的。而且,内功心法传男不传女,非本门弟子,亦不能违规相传。”

    “可你以前答应我,要教我的嘛。”

    “我早已经准备好一套剑招教你,剑谱我都为你画好了,若是你想学,明日我就把它拿给你。”

    纨佳甩开他的手,转开头,乾脆不理会他,“没有内力,练那些花拳绣腿有什么用?我不要!”

    “那就当我没提过好了。”御天拍了拍她的肩,转头便对金山说道,“今晚我会很晚才会来,有劳你了。”待金山点头,他才开门离开,直到跨出门槛,都不曾再回眸。

    纨佳愤然起身,一改娇柔苦恼的神情,俏颜陡然凌厉冷怒,“盯牢他,别在这时候,出任何差池。”

    金山俯视着她,疼惜地叹了口气,“纨佳,你为闻人拓做的已经够多了,不要为他迷失了自己。”

    迷失自己?她没有,她也不会那么傻,她足够理智,绝不会为了那个不再属于她的男人做任何蠢事,她现在正在做的,不过是应该做的罢了。

    “闻人拓总是无时无刻不提醒我,我欠他三千人命!而我上辈子就欠他的,这辈子欠他也不只是这一桩!他逼我用孩子偿还,我不能那么做,我也做不到,我必须通过另一种方式……”她声音痛苦地哽住,在眼泪落下之前,她忙抬手按住眼角。

    他在她身前蹲下来,抬手捧住她的脸儿,疼惜地用拇指拂掉她的眼泪,“傻瓜,你怎么可以把这些错全都归咎于自己?当时,若没有我通传他消息,他又岂会折损三千?那条消息之所以能到他手上,是因为我。再说,我们本都是一番好意要帮他的,却中了慕容袭的诡计,闻人拓若真的要怪,应该怪他自己不是慕容袭的对手。”他环住她的肩,将她揽进怀中,“别再这样逼迫自己做任何你不喜欢的事,你不难受,我从旁看着也会疯掉。”

    她不肯回抱着他,两只手垂在身体两侧,不允许自己软弱,不允许自己放下那个只属于她的担子,“我好怕,等到夺取天下的那一天,他就不在了。我该怎么做,才能把他心脏里那只毒蛊抓出来?”

    “……”金山只能用沉默作答。

    这一****又是早朝,又是习武,又是勾心斗角,疲累至此,本该一粘枕头就睡着,却横躺,竖躺,朝左,朝右,辗转难熬,尽无睡意。

    她并没有害相思,与“月是故乡明”更无半点乾系,却数了几百只绵羊和兔子之后,仍是无法闭眼安睡。

    乾脆掀了纱帐门帘拢住纱袍起身,来到外殿那把金雕凤椅上坐下来,心倒是安宁了些,却空空的,沉郁地累极。

    满殿暗无烛火,窗外满月偷取了妖娆的阳光,亮的有些晃眼,门窗上的精致镂花映在地毯上,光怪陆离,那光线里仿佛暗藏了无数喧嚣的怨灵,讽刺着她此刻的狼狈和失败。

    怕自己会去猜想流华宫里正在上演怎样的缠绵悱恻,她乾脆把双脚收拢在椅子上,运功调息。

    这个法子的确是好了很多,心境空阔,呼吸沉缓,与她熟悉的瑜伽类似,四肢百骸却有神秘的力量在滋生,蓬勃,壮大,心底的另一扇窗倏然打开了似地,如此安闭眼睛,听觉也拓开,清楚地捕捉到宫苑中的动静,虫鸣,风动,花摆,叶响,如诗般唯美的夜景随即在脑海中浮现。

    忽然,前廊上有细微的脚步声打断她,凤眸倏然睁开,她诧异地盯着殿门上的镂花纹,看到白泽正在门外巡视,还有另一个她熟悉的身影到了门外,白泽颔首而立,两人刻意压低了声音的交谈。

    若在此刻之前,那样的声音,是她无法辨析的,但是这会儿,她却如听他们在面前交谈一般清楚。

    “皇后几时睡下的?”说话间,那龙冠都没有卸下的身影朝着门内看了一眼。

    纨佳紧张地在凤椅上缩了一下,不禁担心他会看到自己,可她如果现在返回内殿,凭他的听力,定能听到她的脚步声,如果他知道她还没有睡,必会进来奚落她一番。

    “已经有半个时辰。”白泽回答。

    “她今儿累了一整天,怎么睡得这么晚?”

    “娘娘在书房里看医书,不准旁人打扰,看着看着时间就晚了。”

    “又看医书?怎么不劝她?”

    “娘娘心情不好,与御天吵架,金山劝了,也没有劝好,属下更不敢冒然开口。”

    白泽口气恭顺,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对闻人拓如此偷偷禀报她的举动,而他如此做,倒不是背叛,而是经过了纨佳默然应允。

    她从没有做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也没有必要隐瞒闻人拓,她身边的男人,若是全部都死死忠诚于她,只言片语也不透露给闻人拓消息,反而会难在宫内久留。

    到了这一步,她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不觉被磨平了棱角,也陷入了宫闱的纷争里,圆滑地与他明争暗斗,她想不为自己与闻人拓这段夫妻之情悲哀都难了。

    闻人拓沉静了片刻,而他那样的沉静,纵然一动不动,亦是能给人窒息的压迫感。

    “她为何与御天争吵?”

    “娘娘说要成为武功高手,要向他们借内力,御天不同意,娘娘便有些不高兴。”

    “御天的内力剧毒,她不知,你们不知提醒吗?还好他并没有借给她,否则她现在恐怕早就断了气。”闻人拓恼怒地低斥,“荒唐!”

    “娘娘着急,并没有与我们商议,我们也没有想到娘娘会想到借内力的法子,不知是谁教她的。”白泽无辜地挠了挠眉梢。

    闻人拓气恼地沉叹一声,纨佳不禁扬起唇角,原来,他也有懊悔的时候吗?

    “皇后睡前派人仔细查过内殿吗?”

    “是,皇上,已经仔细检查过,没有什么可疑的。”

    “床下也查过?”

    “是。”

    “今晚在床前值夜的宫女是谁?”

    “娘娘不让守着,说是半夜醒来,看到有人在床前,会被吓到。”

    以前在诊苑楼阁,她也不喜欢让小新半夜守在床前,可她不知道自己晚上会蹬被子,一早又会嚷着肩凉腿冷。“在门外看着,我进去瞧瞧。”

    “是。”

    五层台阶之上的凤椅正處于室内最暗處,纨佳在凤椅上一动没动,她长发垂肩,水蓝纱袍也如静谧的夜幕,纵然殿门被推开,月光倾洒,光芒却避开了她的位置。

    闻人拓壮伟的身躯进门之后,她便紧张地屏住气息,见他脚步匆促地径直朝内殿走去,压根儿就没有在意这边的动静,她暗松一口气。

    翘首龙靴无声停在凤榻前,看到纱帐门帘半开,榻上并没有人,他平静的俊颜,陡然一瞬,惊涛骇怒,在黑暗中狰狞地仿如邪魔。

    心口那股剧痛让他窒息地透不上气。她被抓?被害?还是去了别人那里夜宿?种种猜测,不管哪一种,都痛到足以致命。

    听到身后迫近的脚步声,他猛然转过身躯,却吓得主动靠近的纨佳惊得一颤,见他眸光灼亮,猛兽似地气势凶猛,她不安地忙又后退两步。

    “去哪了?”他勉强克制着怒火。

    “哪也没去。”她迅速冷静下来,却戒备地看着他,恐惧他会突然暴怒失控。

    窗外撒进的月光,在她身上描染了暗金的轮廓,纤柔身子在蓝色纱袍下,若隐若现,唯美绝伦,只是……她在发抖。

    确定她毫发无伤,他怒火瞬间熄灭。“这么晚了,不在床上躺着,到處溜达什么?”

    是关切,她无法装作不知,但是,她却说不出任何悦耳温柔的话。她舌尖啐了毒,他不该进来!

    “皇上在流华宫忙完,又到息杞宫来,这脚踩两只船的节奏,未免太快了些。”

    月光正打在他俊逸的脸上,寒星似的锐利鹰眸赫然一僵,她绝然转开脸儿不再看他,“还是,皇上怕臣妾半夜逃走,错失一个绝妙的工具?”

    他与往常一样,对于她所有的冷嘲热讽不予置评,左耳进,右耳出。“这么晚,皇后刚才到底去做什么了?”

    “怎么?怀疑白泽的话有问题?”可怜的多疑的皇帝呀!“刚陪金山聊天才回来。”

    “朕刚刚去看过金山的母亲,他已经在那边就寝,说起来,他倒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孝子。”他走到她面前,借着月光,捕捉到她脸上惊慌地神色,便没有再靠近。

    “皇上是在对臣妾说,臣妾身边的人,都被皇上收买了吗?”他私下去探望金山的母亲,这一点,倒是出乎她的预料。他要如何收买的金山,美人计?金钱贿赂?还是加官进爵权势诱惑?还是他抓到了他的软肋?亦或是对他的母亲大肆关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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