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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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昨儿,有位秀女在回音绝妙的假山丛林里高歌练嗓,被皇上恰巧欣赏到。

    今儿,又有一位秀女在花丛弹琴,被皇上听到,惊叹此曲只应天上有。

    三天里,皇上竟有两天不到流华宫用膳,反而是沃伦跑这边跑得勤快了,却是来传话,说是皇上接受了某位秀女亲手做得糕点,又有某位秀女炖了参汤,烹调了小菜,邀请皇上一起享用……

    辛玉丽不禁生出些厌烦,脾气也越来越压制不住,一日流华宫的掌宫宫女青桐为她梳头之时,发现她长发有大片脱落,而后几日,脱落竟愈加严重,发髻已掩盖不住森白的头皮,御医们却查不到她有任何中毒的迹象。

    倒是秀女们,因为丽婕妤脱发郁闷,皇后又不管宫中事务,她们愈加肆无忌惮,风生水起。

    但是整个后宫,还是以息杞宫为马首是瞻,秀女们不懂这一点,宫人们却个个谨记于心。

    纨佳以身体不适为名,已有近半月不出宫门,宫人们的举动却越是小心翼翼,就连脚步也不敢发出半点声响。

    他们都了解,精明的皇后娘娘越安静,就越警醒,她不出门,可不等于什么都看不到。

    诸如上次尚宫局账簿一事,他们皆是被罚去扫大街,拿几个月的奉银去接济乞丐,那样不会皮开肉绽的惩罚,却让他们疲累的几天爬不起来,尤其是银子都交出去,心滴了好几个月的血--毕生难忘啊!

    不过,这天底下却也唯有皇后娘娘一人,能让冷寂寂的皇宫有难得一见的包水饺大赛。说来不过一场游戏,却从没有哪个主子为了让宫人们开心而这样用心过宽容过。

    因此,眼见着皇上偏宠流华宫,宫人们一个个着急地成了热锅上的蚂蚁。

    却在这种非常时刻,竟有莫名其妙的传言流出,说是因为息杞宫里的最美的蓝发将军御天不辞而别,使得娘娘心情抑郁,无心约束后宫。

    不过,经过查证,那位惊为天人的御天将军,倒是真的消失半月有余,而且,生死未卜。

    有人说,皇后娘娘不爱皇上,爱上了御天,因此郁郁寡欢,悲痛万分。还有人说,皇上因为妒忌御天和皇后太亲密,而派人杀了御天,也正因如此,皇上与皇后裂痕加重……

    谣言四起,倒是脾气古灵精怪的小公主赫连一雯成了息杞宫的常客。

    这一日,隐忍不住的尚宫局的掌司们,簇拥着尚宫齐芮安,精心准备了一大堆的宫务为缘由,求见皇后,让齐芮安好言相劝,恳请娘娘尽快邀宠。

    酝酿了满腹话语的齐尚宫,却被挡在了息杞宫的门外。

    说来倒是奇怪,却有一个人,竟然顺顺利利得了皇后一张懿旨宣召,要求其入息杞宫叙话。

    此人倒也不是什么惊天动地之人,而是小公主赫连一雯的新太傅,白辕,他刚来到息杞宫大门,就被齐芮安拦住。

    白辕在宫里常来常往,对她并不陌生,齐芮安也不与他客套,“还请太傅在皇后娘娘多劝两句,后宫里近来乌烟瘴气,需要有人主持公道。”

    白辕没有答应,倒也没有摇头,修长的眉疑惑微扬,“外面的官个个骂她是妖女,民间和宫内倒是拿她当菩萨了,我们这位皇后娘娘还真是亦正亦邪。”

    “有劳太傅。”齐芮安给他浅行一礼。

    白辕抬手一挡,这才拒绝,“别,内宫里的事,哪轮得到我一个太傅插嘴?!尚宫你这是害我呢!”

    “皇后娘娘谦和仁厚,若是她知道您是陛下的舅舅,定会听您的话。”

    “别高估了我的分量,也别高估了她的善良。”

    白辕迈进门槛,便听得院子里伴着嗖嗖的舞剑声,传来一声调侃。

    “太傅够不够分量,本宫不知道,不过,本宫倒是清楚地知道,太傅你是个没有胆量的人!”

    这柔婉清丽的话音落,白辕抬眼,只见一个绾着简单倾髻,身穿一袭碧蓝蛟绡纱袍,惊艳如仙女子,挥剑直刺而来,那无丝毫脂粉缀饰的惊人美貌,出尘脱俗,让天地黯然失色,叫他不敢直视。

    剑光迫近,他赫然一凛,却谨慎地不敢接招,却也不能坐以待毙,只能侧躲开一步,长剑却如影随形,灵蛇一样缠绕过来,他只得单手一伸,精准捏出剑刃,优雅俯首,“皇后娘娘恕罪!臣罪该万死!”

    “想不到你果真如传言中一样,能文能武!”纨佳赞赏挑眉,一眼打量过他。

    白辕气韵儒雅,锦绣官袍衬托出他健硕秀美的身形,年过四旬,却看上去如三十一二岁,尤其是那张沉稳英俊的脸,男人四十一枝花,用来形容他,最为恰当!

    “见到你,本宫倒是才知,原来闻人拓长得更像他的母亲,你若是不承认和皇家有什么关系,倒也没有说服力,你这五官太俊美。”纨佳感慨一叹,俊美的男人,与美丽的女人一样,都是祸水的代名词,闻人拓如此,这位白辕更是如此。

    白辕慌忙松开剑刃,跪下去,“娘娘,臣惶恐!”

    纨佳哭笑不得地冷哼,“惶恐?”她回剑收于肘后,抬手抚了抚鬓边的发丝,指尖习惯性地触及到可当杀人利器的并蒂兰花步摇簪,“本宫不过是说了闻人拓的名字,夸赞了你的美貌,你惶恐什么?在你心里,本宫是否也成了一个大逆不道的妖女?”

    “臣不敢!”白辕一张俊脸几乎贴到了地面上去。“臣……臣只是没想到,皇后娘娘话语如此率直。”

    “本宫就当你是不敢承担责任的推诿之词吧。”纨佳随手把剑丢给身后跟过来的毒鸩,示意白辕起身,“以前早朝,还有在拍卖会,为何都不曾见过你?”

    白辕忙俯首回话,“回娘娘,臣无心官场,皇上厚爱,允许臣只领一个贤侯的封号,安心于家中。因为小公主前几日气跑了太傅,所以,皇上才指派臣前来。”

    “你的话倒是简单,还是本宫帮你说吧。”纨佳没有允许他起身,只是在他面前蹲下来,她身材高挑修长,如此蹲着,愣是比他高出半头,一脸的威严让他越是抬不起头,“早先,邢氏当朝,皇上四面受敌,他为了保护你,只给你一个闲职是为保护你。你呢,贪生怕死,便顺水推舟,当了缩头乌龟。皇上在巩魅地宫秘密筹谋夺取天下,你对此也一无所知,如今皇上坐稳了皇位,你便开始蠢蠢欲动……”

    白辕冷汗冒出来,忙拉着衣袖擦了擦,他阅女无数,却是第一次见这样刁钻的女子。人人都说他是世外闲云野鹤,她竟然将他说成缩头乌龟,他冤枉呀!“娘娘误会臣了,臣不是那种急功近利的小人。”

    “是就是,何必辩解呢?你若承认了,本宫还能佩服你呢。”纨佳冷嘲热讽地恶意打击他,“闻人拓也有用错人的时候。看你这古板的样子,恐怕是教不了一雯公主的。”

    见白辕愕然看过来,纨佳失笑揶揄,“怎么这样看着本宫?本宫这样说,你还不高兴了?”

    “臣不敢!”他之所以看她,是因为,她是第一个敢这样轻蔑地嘲讽他的女子。

    纨佳踱着步子,赏着院子里她亲手打理的兰花,不客气地说道,“你自打当上太傅的第一日,就称病告假,一日没有执教,说来有趣,你称病的时间,几乎是与本宫病期相同。而一雯近来倒是颇关心本宫,几乎每天都来,所以,本宫也不得不关心一下一雯。”

    白辕又低下头去,实在不知该如何回应这样的话。他装病之时,可是又找郎中,又吃药,该演的戏都做了全套,这个女人是怎么知道他是装的呢?

    宫女端着托盘上前来,纨佳从上面端过茶,轻嗅了一下茶香,确定茶水安全,才喝了一口。

    “白辕,既然你教不了一雯,本宫不勉强你。本宫请皇上另选太傅时,不要只选亲近之人,而应该选贤任能,免得被人骂是偏宠外戚的昏君!”

    白辕慌忙又俯首贴地,“臣……”

    “惶恐?”纨佳接下他的话茬,便忍不住笑了,“你果真一无是處,只会说这一个词。”

    白辕又忙乱地擦冷汗,他原是以为他那位皇帝外甥就已经够阴险的,却没想到这位皇后比他的皇帝外甥有过之而无不及。“不,不,不……臣是想说,臣一定会教好小公主。”话脱口而出,他才恍然大悟。原来,皇后刚才那一番冷嘲热讽,将他骂得一无是處,分明是激将他,他聪明一世,竟然上了她的当!小公主那样的脾气,他不是教不了,是压根儿就不想教,所以才一直躲着。

    “好,打今儿下午开始,你开始教一雯,本宫与她一起听你教习。”纨佳说完,见他站起身来,忙毕恭毕敬地对他一拜,“纨佳先拜见太傅。”

    白辕本能地又想高呼“臣惶恐”,见她一脸狡黠的嘲讽,他忙将那三个字硬生生地憋了回去,转而说道,“齐尚宫托臣向娘娘传句话,后宫需要娘娘掌管。”

    掌管后宫?哪还用得着她?闻人拓一人打理前朝与后宫,游刃有余,用不着她多插手。“本宫现在只想杀人,杀念太重,如何去理智地管人?!”

    “娘娘……有心魔?!”白辕更清楚地知道,她的心魔是为何而来,若是无爱,又如何有恨?

    那场拍卖会,她让那些女子以秀女身份入宫,换取了高价售出所有的物品,表面看来,她是大获全胜,那些官员的魔爪却成功地深入了后宫。而皇上偏宠流华宫,并开始接纳秀女,始终对息杞宫不理不睬,这分明也是给她提醒,莫要再擅作主张。

    “还请太傅指教。”纨佳扬着唇角,从容不迫,却是一副全无烦恼的样子,而是有意给白辕出一个难题。

    她前两日病体痊愈,就听说宫里发生了不少趣事。

    辛玉丽脱发快变成秃子,后宫里的一枝独秀,绚烂一时,便荼靡败落,到现在大门紧闭,闻人拓也被她拒之门外。纵然她浓妆艳抹,珠翠头钗却无處佩戴了,倒是闻人拓派御医尽心医治,对她仍是深情厚爱,倒是成为一段佳话。

    闻人拓的佳话,从来不会少。

    太公主赫连如珍之孙女薛菀菀与肃和王吴允之孙女吴桐欣,是众秀女中格外受闻人拓青睐的,薛菀菀的参汤被他夸赞过,吴桐欣的歌喉也被他欣赏过,二女眼见着侍寝有望,谁也不肯忍让,竟为了在御花园里抢占闻人拓喜欢乘凉的亭子,撕扯打斗起来……美丽的薛菀菀被抓花了脸,面目全非,极善唱歌的吴桐欣则被刺伤了咽喉,当时只剩半条命,后来救治不及,一名误会,香消玉殒,那一幕之惊险,宫人们都绕道躲避,难分孰是孰非。

    而宫外,太公主赫连如珍一家则遭到了肃和王吴允之的报复,太公主在去拜佛祈福途中,被杀手刺杀,经过追查,竟是肃和王府为替吴桐欣复仇,买凶杀人。

    御状告到了朝堂上,闻人拓这位俊美的祸水皇帝则一脸无辜冷酷,一番严审,太公主被厚葬,薛菀菀杀人偿命,肃和王一家因买凶复仇,被削王贬为庶民。

    之后,后宫里却仍是没有消停,顺王送入宫中的秀女--顺王妃冯氏侄女冯清宁,早先被闻人拓称赞琴艺超凡,近日却开始生病,奇怪的是,她手指溃烂,再难抚琴,身上却并无病痛。经过御医详查,竟是因为有人在琴弦上投毒……冯清宁恐惧不已,害怕死于深宫,便与早朝之时恳求顺王,要求顺王恳请皇上放其出宫返家。

    顺王左右为难,倒是闻人拓宽宏大量,走出大殿时,看到那一幕,便随口答应了冯清宁出宫。

    如此连番事故,秀女们却越挫越勇,刑部尚书邹远达之长女邹丽姝,大胆地抱着自己亲手刺绣的靴子进献到御书房,因为被闻人拓拒之门外,邹丽姝大受打击,不但被众秀女排挤,还被辛玉丽密令派人重重责打……

    邹远达听闻爱女被欺辱,上书进言,恳请皇上惩罚辛玉丽的恶行。

    闻人拓却对辛玉丽偏袒爱护,让百官不禁忿忿不平,倒是有人上书,请仁善的皇后娘娘出息杞宫主持公道……

    细想来,后宫里这堆烂事儿,都是她慕容纨佳的事儿,都该她来管,可纨佳并不想管,她只想由着那群不可理喻的女人自生自灭。不,她还想放一把火,烧了这整座皇宫,连同那个引起这场祸乱的男人一起烧尽。

    可她也没有忘,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她不该像这个世界的人一样泯灭人性和良知,她应该做正确的事。

    如此进退维谷,反而让她将自己囚闷于这座华美的牢笼,懒怠也成了习惯,每日练功,看医书,派苍龙等人,周*旋于三国较量,她的脑子还灵活,可这副美丽的躯壳,恐怕用不了多久,就会长出青苔,被人遗忘在不为人知的角落里。

    白辕诚恳进言,“娘娘可以读经书静心养神,经书里有佛,亦有魔,有莲花净土,也有修罗地狱,娘娘若要积德行善,可以学佛,娘娘若想降妖除魔,可以寻魔之死穴。”

    “哈哈哈……白辕!”纨佳激赏地赞叹一声,一时激动之下,一句更大逆不道的话脱口而出,“我喜欢你!”

    “臣惶恐!”白辕又跪下去,而且这次是额头贴地,再也不敢贸然起身,耳根脸颊都红透了。

    “来,跟本宫到后院去,本宫舞一套剑给你看。午膳就留在这里用,别走了。”她婉丽娇柔的声音飘到了远處。

    “臣……”白辕惊慌失措地抬起头来时,只见俊美的毒鸩微笑站在面前,给他摆出一个优雅的请的姿势。

    见他一脸忐忑,毒鸩忍不住安抚,“太傅不必紧张,娘娘喜欢很多男人,她的喜欢,都是欣赏的意思,不是男女之情。和娘娘相處久了,太傅会发现,娘娘是个真性情的女子。倒是连在下,也不禁佩服太傅呢,在下是第一次听人将佛经说得如此新奇。”

    “臣知道,不过,娘娘身为皇后,却不该在任何人面前暴露这样的真性情,就连在皇上面前,也是不能的。”

    毒鸩不敢苟同地摇头,“娘娘已经很累,若是还要如此伪装,岂不是更累。”

    “如果把这样的累当成一种习惯,也就不觉得了。更何况,这样的累,能带给她永世安稳。”

    毒鸩恍然一怔,旋即爽朗地笑开来,对白辕更是亲切,“太傅说的有道理,但是,娘娘恐怕宁愿做惊艳一时的昙花,也不愿做常青的劲松。”

    白辕到了后院,穿过一小片竹林,就见一大片洁白的玉兰在枝头争奇斗艳,大朵大朵的花叫人看着欣喜,每一朵都犹如荷花一般大。

    于玉兰树林中穿过的蓝色倩影,仿佛一抹云,轻巧无声,婀娜的身姿,一举一动优雅绝美,宛若舞蹈。她随手摘了一朵玉兰花簪在了简约的倾髻上,转头唤他,“太傅,前面就到了。”

    白辕因那洁净无尘的笑不禁惊艳一叹,他那位皇帝外甥到底是怎么了?如此佳人竟然自甘禁于这座深宫里无人赏,委实可惜可怜。

    穿过玉兰林,便是一處隐秘幽静由七彩石修建而成的舞场,风过處,花瓣雨如梦似幻,若舞于其中,必美若飞仙了。

    纨佳就站在那片舞场里,将那一晚闻人拓带她练的剑法,用沁冰展示出来,剑刃飞旋如电,招式却并没有完全发挥出来。

    白辕一眼便看出她的意图,话没多说,便三两步上前,从她手上拿过沁冰,接着她那一招冰火两重天,慷慨地将剩下的招式全部教给她。

    纨佳坐在舞场边的石凳上,记下所有的招式,不禁匪夷所思地笑着问,“太傅,你不怕本宫用你白家的独门剑法,去刺杀闻人拓?”她并非一个善良的女子,对闻人拓虽仍有爱,却也恨之入骨。

    白辕敛气收剑,上前来,将原属于白家的沁冰双手托住,恭敬地颔首奉上。“皇上从没有教过任何女子剑法,所以臣相信,皇后娘娘这普天之下最为独一无二的女子,永远不会做任何伤害皇上的事。不过,夫妻之道,却不该是像皇后这样对待皇上。”

    纨佳接过剑,从石凳上起身,便温习他教授的剑法,她挥出一招,准确无误。“别教我三从四德,我不喜欢那一套。”

    白辕真气探入林中,吸纳一根树枝拿在手中,与她一起练剑,并顺势纠正她不到位的姿势。

    “臣断然不会教娘娘那些,不过,臣既然已经受皇后一拜,便不想皇后重蹈覆辙。”

    “重蹈覆辙?”纨佳不明白他的话,却讶异于他的细心。

    “臣指的是,皇后如此下去,恐怕会重蹈臣之长姐的覆辙!”

    就这样,两人一起练着剑,有一句每一句地聊起来。

    “当年,长姐亦如皇后这般,是深受先帝宠爱的女子,先帝亦对她情有独钟,但是,朝堂与后宫紧密相连,皇上不得不左右权衡,长姐为此自甘沉寂,不争,不抢,也不再理会皇上。但她忘记了,皇上并非普通男子,他的一个眼神,一个举动,都能左右后宫之人。最后,长姐虽然诞下了先帝最爱的儿子,却终是落得任人欺辱的下场,最后,被与她结拜为姐妹的邢氏下毒害死。”

    纨佳自然知晓,他的长姐,就是闻人拓的生母,白珺。

    可她是慕容纨佳,而闻人拓也不是先帝,她成不了白珺,闻人拓也不会成为他的父皇。

    “白珺不是先帝的仇敌,而我和闻人拓之间,不但有仇,有债,还有一个无人能及的慕容袭,而我,也不只是伽神的皇后,还是淮浏的女王。所以,太傅你应该把你长姐的故事,讲给闻人拓听,或许,还会对我有些帮助。”

    “皇后娘娘怎知,臣没有给皇上讲过?!”

    纨佳招式停住,见白辕招式如流水,仿佛没有说过刚才那句话,她忍不住有些烦躁,犹豫良久,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他怎么说?”

    “他说,他和他的父皇都是凶残的人,寻常百姓是先有家才有国,他是皇帝,他是先有国,才能有家。”

    纨佳冷哼笑了一声,“好一句都是凶残的人,他可真是无辜又无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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