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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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闻人拓双唇抿直,一双黑眸利箭似地怒盯了眼沃伦。

    慕容纨佳,她这是又出什么招?主动示好,装可怜,可不是她能做出的事。

    他不想再折回去,毕竟错得人可是她,生个孩子而已,有那么可怕吗?他咬住牙根,眸光冷冷地看向来的方向,才发现自己竟然已经走到了御花园来。

    他转身往回走了几步,又返回,又折回去,如此反复,举棋不定。

    沃伦视线随着他来回的晃,不禁头晕脑胀,“皇上,娘娘可是难得的一次……”

    他暴怒的狮子一样,忍不住咆哮,“她既然是来认错的,就该有个认错的样子,就让她在那边跪着好了!”

    “既然娘娘知道错了,定是要准备给皇上诞育皇嗣的,若是跪久了,恐怕会伤了身子。娘娘身子最是弱不禁风的,奴才听苍龙将军说,昨晚娘娘膝盖受了伤,还是……皇上亲自为娘娘上药的呢!”皇上恐怕是忘记了。

    “为什么不早说?”他低沉怒斥着,疾步如飞地返回去。

    “原来皇上只顾了生气,竟真的忘了娘娘身上还有伤吗?奴才还听巧卉姑娘说,娘娘为了保护皇上,练轻功摔得满身瘀伤……”沃伦对着他急促远去的背影喊道,“皇上,奴才把饭菜摆在前面的亭子里,您可一定要带娘娘过来吃呀!”

    纨佳跪坐在宫廊下,凤眸忧郁冷凉,凝视着拼接无缝光滑如镜的金色地砖。

    这个时间,苍龙那边,大概已经在流华宫事成八分,但愿那个神出鬼没的戎波不要跳出来捣乱。

    的确,她此来,并非认错的,对于一个欺骗她,利用她,将她呕心沥血的相助,踏碎成泥,践踏了她的感情,无视她的死活的男人,她无需认错,她……是来道别的。

    眼前,那双金黄的龙靴子急速靠近,如她所料想的,他弯下腰来,霸道地打横抱起她--一如往常地保持着绝好的帝王风度。

    她的泪无声落下,梨花带雨,美得惊心动魄。

    他即将爆发的怒生生闷在胸腔里,再也发不出,连嗔怒的声音都变有了温度,“别摆这副哭相给朕看!”

    “是呀,我哭得这么难看,怎么入得了皇上的眼?”她自嘲地拿帕子捂住脸,才有勇气开口,“恒,我是爱你的,我用我的心,用我的命,用我的全部来爱你,现在,我想对你说一万遍我爱你,就像一个成婚的仪式一样,郑重的,隆重的,温柔的告诉你,你,是我前世和今生的唯一。”

    他所有的怒火明明已经郁结到爆点,濒临崩溃爆发,却全部,都成了愧疚。

    俊逸白皙更苍白,仍是波澜不惊,鹰眸克制着不看她,脚步急促不停,要逃开什么似得,快得像是在奔跑,抱着她的双臂却还是稳稳的……

    “我知道,你不想听,可是,你不想听我也要说,我要让你记住。”她就在他怀里,亲密地搂着他的脖子,螓首靠在他的肩头,一遍一遍地说,“恒,我爱你,恒,我爱你……”

    随着轻柔如风的声音,她泪花潸然,到最后,泣不成声。

    反反复复,忧郁沁泪的三个字,成了魔咒,落在他心底盛满血腥与仇恨的渊里,仍是带着暖暖的水,嘀嗒一声,翻搅成一个巨大的漩涡,让他彻底沉陷进去,再也挣扎不出。

    “别说了,你说的不累,我听着都累。”

    “原来,我的爱竟让你如此疲惫?!”一直以来,她竟是爱错了。此刻,连她自己也不禁厌烦这样的自己,竟也善于勾心斗角了,如他,学会了利用感情。

    若是她坚持最初的决定,躲开他,与他相敬如宾,便没有这些困扰。

    孽缘啊!细想来,她竟是作茧自缚。

    “朕是皇帝,既然你无心为朕诞育子嗣,朕不想浪费时间只和你谈情说爱。”

    他遣退了沃伦,把她放在凉亭铺了软垫的石凳上,却见桌上摆着的是他曾经吃过的几个菜,一看便知,都是她亲手做的,“今儿不是一直在练剑法吗?怎么还有心思做这些?”

    “这些也让你看着累了吧?我的手艺是前世带来的,自是没有这个世界的女子做得饭菜好。”她端起两盘菜,走到亭子旁的花丛,直接把菜倒在了花下,“这些花大概会怜惜我的一番心血。”

    他气得低哼了一声,头痛地按住额角,见她返回来,把空了的盘子放下,又端起两盘菜要去倒掉,他忙拉住她的手肘,“刚才朕只是说气话,你到底是怎么了?好好的来认错,竟是来故意气朕的?”

    她把菜摆回来,人也坐回原處,淡然地扬起唇角,“人总是这样,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当初慕容袭来接他,他到底是如何做到以那样精湛的演技挽留她的?他让她爱上他的伎俩,都如此高超,相较之下,她这点小伎俩,太拙劣了。

    闻人拓拿起筷子,尝了一口,却发现菜里竟然没有加盐,他以为她是忘记了,但是,一一尝过面前的四盘菜之后,竟然都没有放盐,他又忍不住开口,“菜里没有盐呐,你是故意整朕吗?”

    “这些日子,我为皇上流的泪,足够咸的了,皇上尝不出,当真是不曾用过心。”

    他乾脆把筷子放下,两手按在桌面上,怒火爆燃,鹰眸一接触到她脸上淡漠的神情,却又发不出。

    她永远都知道,怎样说怎样做,最能让他最开心,又最能让他痛。“如果你不想道歉,朕不强迫你,如果你要和朕吵架,可以大吵一架,慕容纨佳,你用不着这样对朕!”

    她站起身来,绕过石桌,打开搁在石桌旁的食盒,从最底下一层,端出一个精致的托盘来,放在他面前,不等他注意到托盘上摆放了什么,就伸手捧住他宛若刀裁的脸,“对不起,是我认错人了。”

    然后,她头也不回,转身就走了。

    闻人拓看着她翩然消失在黑暗中的身影,怔了半晌,想不通她的“认错人”是指什么。

    她来时突然,去时无痕,搅得他心扉痛楚,就这么走了?!

    他摇头叹了口气,不再费心去想她的话,气恼地拿起筷子,正要继续吃着桌上的菜,看到托盘上摆放的一个个写着秀女名字的金色绿头牌,顿时胃口全无。

    “该死的!”啪一声脆响,纯银筷子在石桌上击出两条深深的沟壑。

    她果真不是来道歉--而是来宣战的!

    他猛然站起身来,鹰眸里火焰快要喷出来。

    他这就要去追纨佳,一身黑衣的戎波突然从天而降,停落在面前,“皇上,刚才流华宫出事了。”

    “流华宫?不就是辛玉丽被皇后打伤了肩吗?若是她要告状的话,倒是个好时机,朕正好要去找皇后算账呢!”他收敛着一身怒火,朝着息杞宫那边走。

    “末将要禀奏的,并非这件事。”戎波没有阻止他前往息杞宫,紧跟在他右后方,继续说道,“苍龙带人闯进了流华宫,救出了御天。”

    御天?闻人拓挑眉,他果真没有死。他逃去流华宫避难,他倒是一点都不意外。

    在这座皇宫里,也只有同为邢氏门下的辛玉丽才能救他,奇怪的是辛玉丽,她是施毒高手,竟然能放任苍龙将御天带走……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他的皇后,慕容纨佳,公然从流华宫里抢人,“皇后,这是又要做什么?”

    戎波无法回答这个问题,直接说道,“辛玉丽正带人赶去息杞宫,还一路叫嚣着说,娘娘爱上了御天,因为御天不接受娘娘的爱,就自杀向皇上谢罪,这才被她救到流华宫里。”

    “呵!辛玉丽当真敢胡言乱语,朕最近是太宠着她了!”同样是工具,纨佳聪慧,有自知之明,相较之下,辛玉丽的确是有些笨拙了,当初那一张九宫格,倒是真的试出了这一点。

    戎波亦步亦趋地,给他充足的思考时间之后,又道,“还有一件事,卑职不知道该不该说。”

    “说。”

    “末将查证,今日皇后娘娘之所以打伤丽婕妤,是因为丽婕妤撞见她与金山举止暧昧。”戎波见他脚步加快一径往前走,不说话,又道,“当初九王爷忤逆皇上,咒骂皇后,恐怕也是因为撞见她与金山有些暧昧的举动。卑职猜测,金山从巩魅地宫探查的那些秘密,甚至可能包括索檀雅的真正身份,早已告知了皇后娘娘。”

    闻人拓没有开口,从金山开始接近纨佳,他是一步一步看着到今日的,若是他们真的会发生些什么,也不会等到现在。

    “皇上,万一皇后娘娘携带哪些秘密返回淮浏……”

    “戒严皇宫,一只苍蝇也不准放出去!”闻人拓抛下这句话,便飞去了息杞宫。

    翘首龙靴无声落在息杞宫花园回廊上,脚步轻挪,并没有惊动任何人,也并无发现任何异常。

    两个小太监正在清扫兰花花圃周围,院子里花香在夜风里弥漫,沁人心脾,像极了纨佳身上清雅的体香。

    巧卉则端着猫食,在寝殿前的宫廊下喂一团雪球似地小小恒。

    那只波斯猫听觉格外敏锐,一蓝一绿的眼睛,精准地朝这边看过来。

    闻人拓便停住脚步,小小恒喵呜一声,这一次见到他不但没有逃,反而朝他这边飞快地奔了过来。

    巧卉不明所以,视线追随着小小恒,生怕它没入花丛又寻不到了。“笨猫,你去哪呀?!”

    “别这样训它,它会生气。”闻人拓迎过去,抱住了波斯猫,自然而然地爱怜抚弄它身上柔软的皮毛,“小小恒,你又胖了好多呢!你的母后呢?去哪儿了?带父皇去找她好不好?”

    “喵呜!”小小恒像是有满腹的委屈,直往他怀里钻。

    巧卉大惊失色,慢半拍地反应过来,慌忙跪在地上,“奴婢参见皇上。”眼见着金黄的龙袍威严冷酷地晃到了眼前来,她顿时手脚冰冷,手上盛放着猫食的盘子也哆哆嗦嗦。

    “起来吧。”闻人拓从她手上拿过盘子,搁在地上,把小家伙轻轻地放在盘子旁,就那么蹲着,全然没有半分帝王威仪,陪着波斯猫吃食。

    小小恒还是不肯吃,闹脾气似地蜷缩在盘子旁。

    他忍不住抚弄它的小脑袋,“小小恒,你是怎么了?今晚母后没有亲自喂你,你才不乐意吃饭吗?这样会饿瘦的。”他就那么蹲着,和小小恒说了会儿话。

    纨佳格外喜欢这只猫,他以为,她听到他的声音,就会迎出殿来,可……她并没有。

    他终于还是忍不住,进入殿内,巧卉慌忙站起身来,要开口阻止,却还是没有胆子开口。

    寝殿内,有两个宫女正在擦拭架子上的那些新添的精致摆件,因为殿顶上加了两盏夜明珠顶灯,亮如白昼,每一个角落大眼一扫,便看得清清楚楚--她并没有在殿内。

    “皇后呢?”他站在殿中央,问门外的巧卉。

    “娘娘……去了后院厢房里照顾御天将军了,御天将军腹部受伤严重,还因为和苍龙将军打斗又伤了手臂,娘娘说要亲自照顾才放心。”

    那个笨女人,应该不会是执着地为他求取毒蛊解救之法,要贴身服侍御天吧?“她何时去的?”

    “有一会儿了。”

    “难怪今日白泽和毒鸩没有守在廊下,他们也跟过去了吗?”

    “是,那两位就像是娘娘的影子,只有娘娘去找皇上,他们才不跟着。”巧卉低着头,两手交握在身前,端端正正地站得笔直,强自扬着唇角,拼命忍住不要再打颤。

    见闻人拓去了后院,她才按住心口呼出一口气,绷着的那根儿弦松懈了,身子便乾脆蹲坐在了地上,憋闷在心口的恶气,都发泄在趴在地上的小小恒身上。“刚才乱叫什么?饭不吃,是不是以后都不想吃了?”

    可怜的猫儿被她一阵乱拍,身子缩成一个球。

    “别跟我使xing子,娘娘不带你走,以后不吃,你就饿着吧!一只猫而已,还端着主子的架子,还真配得上娘娘给你取得这个名字。”

    小新端着托盘正巧过来,见巧卉打猫,不禁气结,“你和它生什么气?”她在诊苑楼阁时,养过这只猫,见巧卉这样对待它,心里着实不是滋味儿。“人家说打狗看主人呢,你这打猫,也不想想娘娘平日是怎么待你的。”

    小新一句话,便让巧卉落下泪来,见小新蹲下来喂小小恒时,它竟试探着吃起来,心里不禁更是难受。

    “我是真的怕娘娘一走,它就饿死了。”

    小新在她身边坐下来,眼瞅着小小恒,嗔怒说道,“想什么呢?娘娘拿它当孩子养的,不会丢下它的。”

    闻人拓在后院里查看了每一个厢房,都是黑洞洞的,连苍龙等人居住的房间都没有掌灯……

    这一夜,皇宫戒严的命令刚刚发出,皇城又被戒严搜查。

    天亮时,息杞宫传出皇后重病的消息,依旧和以前一样,禁止任何人探视。

    文武百官赶去早朝时,震惊地发现皇上难得一次,早早就等在了崭新的龙椅上。

    不等他们跪拜,闻人拓那股无名火就爆发出来,将他们一个个烧得灰头土脸。

    他们当然也不会知道,昨晚,他们尊贵的皇帝陛下,不是起早了,而是睡晚了,且,是一夜没阖眼。

    而他用了整整一夜,方才惊悟,纨佳口中所说的“认错了人”,是指,她放下了她心中美好的“前世”。

    这座皇宫,她虽然仅仅居住一月,却四處遍布她的痕迹与气息。

    照理说,她就这样离开,他不该再留恋,他们已经各不相欠了。

    而且,他应该即刻下令巩魅地宫的杀手去追捕她,剁下她那一双不听话的玉足,送去慕容袭面前,让慕容袭痛不欲生才是。

    他坐在御书房里,反复的抬笔,搁下,抬笔,搁下,半个时辰过去,密旨上却还是一个字都没有写成,耳边却尽是她昨晚轻柔的话语,“恒,”他双眸凌厉地暴吼一声,翘首龙案轰然翻了过去,奏折,笔墨,倾散一地。

    “恒,我是爱你的,我用我的心,用我的命,用我的全部来爱你,现在,我想对你说一万遍我爱你,就像一个成婚的仪式一样,郑重的,隆重的,温柔的告诉你,你,是我前世和今生的唯一。”

    “原来,我的爱竟让你如此疲惫?!”

    “人总是这样,失去了,才懂得珍惜。”

    她字字句句,轻柔如水,唯美娇弱,却……撕碎了他的心,不留余地。

    夜幕再次笼罩伽神,距离伽神皇城八百里外的绵密山林,风景宜人,只是夜风与皇城孑然不同,冷得犹如初秋。

    纨佳正在为托着她奔跑了十几个时辰的汗血宝马洗刷着皮毛,水泽从马身上落下来,是大片的血水,她手中的刷子一遍一遍滑下来,手上亦如鲜血淋漓……

    金山为她搭好了帐篷,远远见她强硬地拿着刷子,脸色发白,便忙上前来,催促她去休息,她握着刷子不肯让他代劳。

    不远處,正在生火的苍龙朝他们看了一眼,“难得她想亲手去做一件事,就让她做吧。”

    白泽和毒鸩去打猎,火麟,朱雀正在搭最大的帐篷,玄武,明貅,椒图,则四處巡逻查看,严防有人跟踪。

    御天坐在溪边的一条毛毯上,左臂被吊在胸前,右手则按住侧腰的伤處,长途颠簸,让他重伤未愈的身体仿佛煎熬在火海里,身上洁白的衣袍,也被高热的汗水浸透,冷风袭来,他反而瑟瑟发抖。

    他远远地看着一身藏青色男装的纨佳,站在马旁,踩在一片血水里刷着马背,和金山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话……好在她在,哪怕这样远远看着她,他的伤痛也不至于难以忍受。

    纨佳敏锐注意到他的视线,便让金山牵了马去喂草,她则一边拆解着身上的男装,一边这边走过来。“伤口疼么?”

    因为她口中透出的关切,御天的仇和怒都郁结在肺腑内,他想吼,却又渴又累又高热,一张口,乾裂的唇痛,嗓子更是快冒出烟。

    纨佳在他身旁坐下来,拉过他的手腕探了探,素手又按住他的额头试了试温度,随后从他身旁的包袱里取出药箱。

    她静默的举动,让他顷刻间变成被驯服的猛兽,由着她喂药,喂水,换伤口上的绷带和湿透的衣服……她对他还是温柔细心,周到体贴,可……分明又有哪里不同。

    见他气色好转,她拿了一条毛巾走到溪边,揉了一把,拧乾水,仔细地为他擦掉脸上的尘土,白皙的面容仿佛剔除了瑕疵的上等白玉,透出肌理的红晕来,搭配妖冶凌乱的蓝发,妖冶绝美。

    这等男子,足以让天下所有的女人为他失魂落魄,而她,看透了他的灵魂,连一丝喜欢都谈不上了。

    但是,纨佳却熟知了所有的喜好与习惯,若是拿他当仇敌来对待,倒是到了知己知彼,百战百胜的地步。

    纤柔的素手探入他衣内,他不明所以,心口一阵,却见,她……竟从他怀中取出他那把无价之宝的玉梳来。

    “你要做什么?”

    纨佳忍不住笑道,“担心我用一把梳子杀了你?”

    他倒是的确这样怀疑。

    她则在他身后坐下来,为他拆散了发辫,仔细为梳理他心爱的冗长蓝发。

    他的发丝顺直,虽已经被风吹得凌乱,也比她自然卷的长发好梳理得多。

    然而,她如此服侍,却让他越来越不是滋味儿。

    终于,御天隐忍不住心底那股痛涩,侧首对身后的她讥讽道,“慕容袭的生辰,你倒是还清楚地记得,把我收拾妥当送过去当厚礼,他就能原谅你的背叛了吗?你想得太天真!”

    她答非所问地柔声说道,“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一起共乘马车时,你就是这样为我梳理头发的。那时,我刚没了孩子,你说,是你救了我,可你当时却并非救我,至于慕容袭……”

    “纨佳……”他声音低哑艰涩,唤着她的名字,周身血脉都在痛。她失去那个孩子,慕容袭是凶手,那么他就是帮凶。难道,连这她也追查清楚了?她要为自己和孩子复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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