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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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她调皮地嘿嘿直笑,躲开他,便叫来宫女进来伺候。

    金山一听到她的声音,就率先闯进来,“纨佳,赫连银煊已经死了……”他注意到纨佳刚刚罩在身上的睡袍,而闻人拓亦是一身晨起的慵懒,他脸上欣喜的笑顿时僵冷,“我来的不是时候。”

    纨佳叫住他,关切地说道,“风,昨晚你们一定都没有休息,都去安心睡一觉,其他的事,我会处理好的。”

    金山背转过去,腮骨微动,隐忍地咬住牙根。

    是呀,他们没有休息,他们救出了有孕的秦景茹,和秦景瑞一起攻入皇宫,以闻人拓的名号,劝降了那些试图厮杀的巩魅杀手,一入御书房就见赫连银煊倒在了血泊中已经断气,而她却不见踪影……

    他们找不到她,慌得六神无主,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可她呢?若非伊芙宫的宫女来报,说她已经和闻人拓就寝,他们恐怕要翻遍整座皇宫。

    见他僵立不动,隐隐一股幽冷的寒气从棱角分明的俊秀背影迸射出来,纨佳疑惑看着他,“风,你怎么了?你是在生我的气吗?”

    是,他是在生气,他岂能不气?!金山胸膛起伏,脸色气到苍白,他按在剑鞘上的大手握紧,又松开,又握紧……终于,心里那股酸涩的怒濒临爆发……

    他转过身来,就劈头盖脸地指着闻人拓对她怒声咆哮,“我没想到,你竟然好了伤疤忘了疼,又和他在一起!”

    纨佳俏颜顿时垮下来,她不知所措地指着自己的鼻尖哭笑不得,“我……”

    “你忘了他从前是如何伤害你的吗?再说……我……我到底哪一点比不上他?哪怕你选择的人是苍龙,我也无话可说!”说完,他脸却涨红得发紫,如果不是气急,这些心里话,他是绝没有机会对她说出口的。

    “风,你到底在说什么?”纨佳不禁怀疑自己听错。

    金山仍是怒视着她,理直气壮地咆哮,“我说了什么,你听得很清楚。”

    闻人拓倒是难得没有吃醋,他视线在金山和纨佳之间来回流转,并没有开口指责任何一方,他倒是也没有理由指责。

    每次他伤害了纨佳,都是金山在陪着她,保护她,帮她分担痛苦和悲伤。

    纨佳怔怔看着金山,黛眉紧皱着,哑口无言。她只有一颗心,既给了闻人拓就给不了别人。而且,她一开始,就告诉过他,她不可能给他任何回应。

    她知道自己不该依赖他。可她每次受了伤,身边连一个说体己话的人都没有,她只能将心里的苦水倾吐给金山和苍龙,她拿他们当最好的朋友……她也知道,不该让任何一个喜欢自己的男子留在身边,可是她却又需要他们帮她完成所有的计划,除了他们,她当时连闻人拓都无法信任,而闻人拓那会儿也无法信任她……

    “是我错了!”她无奈地低下头,懊悔又难过,眼泪便落下来,“风,你这样说,是要离开我的意思吗?”

    一见她的泪,金山又烦躁地顿时六神无主,“该死的,你哭什么?我……我没有!我怎么会离开你呢?”

    他不离开,现在是要怎样呢?男人和女人,往往如此,情愫谈开来,做不成情人,连朋友都做不成了。不能爱,便只有恨,金山这样的xing情,她无法去估量别的后果。

    “我们当初说好的,只为天下不为情,是我……犯规了吗?”

    “你没有犯规,是我犯规,而且……是闻人拓该死!”金山恼恨地抽剑,直指向闻人拓,“只要他一死,事情就简单了。赫连银煊昨晚谋逆,罪当诛九族,闻人拓……不巧就在其中之列!”

    “风,你要做什么?”纨佳忙挡在闻人拓身前,“你不能这样做,我有了他的孩子,你杀了他,我的骨肉就没有父亲了。”

    闻人拓在纨佳身后沉声叹了口气,他了解她救她的紧张心情,但是,有孕这个借口太拙劣。

    果然,这个借口刺得金山,狂如猛狮,怒不可遏,“慕容纨佳,你还想骗我?!为什么,你要为这个曾经差点害死你的男人,欺骗真心待你的我?我就这么让你看不顺眼吗?”

    “我没有!我没有骗你,是……真的!”纨佳心慌地不敢直视他,她从没有见过金山这样恼怒,如果真的打起来,她不一定是他的对手。

    而闻人拓,是不好出手的。这祸毕竟是她引起来的,一旦闻人拓参与,苍龙他们就必会站在金山那边。

    “风,我没有骗你!”她鼓足勇气,有些强硬地坚持撑起借口。

    “你忘了你当初如何为他死,为他伤,为他痛吗?他不但不知珍惜,反而还抛下伤心的你,是去宠幸别的女人!为什么你要为这样一个龌龊卑鄙之人骗我?”

    “我真的没有骗你!”纨佳有些站不住脚,她想为闻人拓辩解,一时急得脑海空白,竟寻不到半句话。

    “狡辩!”金山冲过来扣住她的肩,狂如猛兽地咆哮,“你不可能有孕,慕容袭毁了你,你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孩子!而闻人拓,是最希望有孩子的,最后,你还是会被他抛弃!”

    闻人拓不可置信,怒容惊骇,“金山!”他万万没有想到,这件事会在这样的境况下揭露出来。

    “风,你刚说什么?”纨佳的眼泪凝滞在眼眶上,她总算是可以直视金山保藏太多情感的眼睛。

    但是,这次,他却迅速躲开,大手也不稳地从她肩头松脱。

    “告诉我,你刚才的话是什么意思?慕容袭毁了我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这辈子不能有孩子?说--话!”

    金山顿时就懊悔地恨不能杀了自己,他心口疼地喘不上气,低哑地颤声说,“我什么……我什么都没说。”他不敢看她的眼泪,慌乱地转开头,“我真的什么都没说,不信你问闻人拓……”

    闻人拓担心地靠近,“纨佳,事情不是那样的,金山是吃醋气疯了才胡言乱语。”

    金山仿佛抓住一颗救命稻草,忙解释,“对,我是我胡言乱语的,我刚才被你气疯了,都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她远远地躲开,“出去,全都滚出去,我要一个人静一静。”见他们还是不走,她转身抓了床上的枕头乱砸过去,“滚!”

    一早,皇宫里恢复宁静,宫女们正欣喜于女王与伽神帝夫妻重归于好,并张罗了丰盛的早膳备着,岂料,不过一阵“风”侵袭而过,早膳被原封撤回了御膳房。

    伊芙宫一时间又变得静悄悄的,闻人拓在宫廊下踱着步子,焦躁地停不下来……他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有用,曾经想得到孩子的渴望,她清清楚楚,他就算辩解,她也只是当谎言与安慰,偏偏那是她最不需要的。

    金山和苍龙等人等了半晌,见纨佳迟迟没有出来,都疲累地难再支撑,不得不去休息。

    天塌了,又被支撑完好,伊芙宫的一切还是如初建落成般,娇艳如新。

    纨佳站在窗口,看着走到院子里在假山旁坐下来静看着流水的闻人拓,脑子里仿佛有无数雀鸟在低鸣。

    而心头,却总盘桓着他期望得到孩子的情景。

    从一开始,他与她商讨,到后来强迫,到后来失去那个孩子,再到后来,她害怕重蹈覆辙,吞避孕药被他下毒惩罚……

    其实,她不是不想要孩子,是不敢,他的仇敌太多,而且个个都无所不用其极,她不想自己的亲骨肉有朝一日跟着陪葬。

    她原是做好了打算,扫除所有的障碍,天下太平,待到没有任何残杀与争斗,适合脆弱幼小的生命安然存活,再生也不迟,她毕竟还年轻,就算二十岁在这个时代是老姑娘,却并不耽搁生宝宝。

    宫女、内监、护卫们都静立于院中,一个个皆是精挑细选,极为美丽,映在伊芙宫美如幻景的宫苑里,越是美的不真实。

    她之所以如此用心的挑选,是因在现代时曾经看过一篇调查报告,怀有身孕的女子,多欣赏美丽的人物,心情欣悦,将来宝宝也会容貌美丽。

    她之所以搬进伊芙宫来住,亦是想着,这里最适合养胎,孩子生活在这里,也会开心快乐。

    她在最黑暗的石屋中时,也曾幻想有夫有子的美好,只有心存美好与光亮,才不会觉得这异世界黑暗,好在,闻人拓至此至今,总算没有让她失望。

    可……她等到了天下太平这一天,却幻想破灭。

    他是喜欢孩子的男人,他一直期望能做一个好父亲,她不能强留他在身边。现在的她,是一个让他看不到任何希望的女人。

    等到自己完全冷静下来,她利落地沐浴,梳妆完毕,更换了朝服从殿内走出来,不再看闻人拓。

    “摆驾,千秋宫泰元殿,传召所有官员前来议政,补上今日早朝。让慕容袭必须来!”

    一群随侍忙列队齐整,尾随在后,肩辇也迅速抬到了伊芙宫的宫门外备着。

    闻人拓一袭黑色龙纹常服,忙跟上她的肩辇,“纨佳,其实……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就好,如果非要孩子,我们可以收养。我们这么多风浪都走过来了,这一关不难过的。”

    她坐在肩辇上,淡然沉静的鹅蛋脸,掩映于女王皇冠下,寻不到半分伤痕。

    怜悯,安慰,同情,等到有朝一日,年老迟暮,他就会埋怨,就会懊悔,甚至会痛恨她不会生孩子,不管是赫连皇族,还是完颜皇族,都需要孩子来继承,她身在皇位,那些臣子必然会拿此来大做文章。

    她不想把他拖进那样残酷的冰窖里。

    “闻人拓,你……坐上来吧。随我一起去大殿。”纨佳说完,又命宫女,“去叫醒金山、苍龙等人,即刻前往泰元殿。”

    百官奉召入宫,犹如往常,每个人就算是旧友至交,并肩而行,亦避讳地不敢多言。

    慕容袭与闻人拓那等厉害的人物,都被女王陛下一夕推下龙座,他们的一举一动,定是尽在女王陛下的监视之中。

    而今日,方才是女王陛下一统两国的第四日。

    倒是入了殿内,官员们才发现,殿内多了曾经的两位帝王--闻人拓与慕容袭。

    他们与秦景瑞,金山,以及传说中的八大高手之五并立两列,都在丹陛之下,掩映于恢弘富丽的大殿内,个个风神俊秀,尊贵冷酷,锐气凛冽,犹如天神。

    因秦景瑞一早封锁了消息,官员们只注意到,朝堂之上安静地不同寻常,却并不知晓,宫内一夜惊变反复,龙椅差点易主。

    他们尊贵绝美的女王陛下一身金黄的女王朝服,华艳无匹,黛眉如翠,眉心一点紫色幽兰花钿,与灵幻深邃的棕色眼眸交相辉映,典雅的正红双唇,艳若花瓣,远远望去,花钿更美,棕眸更深,双唇更红,肌肤也愈加白腻,更胜初雪,这样美丽的女子,足以叫世间所有男子心甘情愿的低头臣服。

    官员们跪下来,高呼,“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听习惯这样呼声的闻人拓和慕容袭不由得转头望去,却见在列的臣子不过四五十位。

    “怎么?你们不跪么?”纨佳俯视着鹤立鸡群的他们,冷声下令,“给我跪下!”

    闻人拓倒是一撩长袍,优雅地跪下来,“爱妻在上,请受为夫一拜!”

    因为他的油嘴滑舌,纨佳双颊不自然地微红,知他是故意逗自己笑,不禁越是烦躁伤感,却还是依旧绷着脸,不着痕迹转开视线。

    慕容袭见闻人拓跪下,也只能跪下,“蓝儿……怎么官员剩了这么几个?其他人呢?”

    “你没有必要知道。”纨佳说完,随即命众臣平身。

    慕容袭忍不住看向群臣左列第一位新封的丞相,任兆梁。

    任兆梁会意,轻挪了一步,压低声音对他细数这几日的事情。闻人拓从旁耳廓微动,也都听在耳中。

    第一日早朝,纨佳揭露了慕容袭非皇后嫡子的真实身份,并解释了伽神先帝之死以及两国之间的诸多误解。因完颜皇族再无其他皇子与亲王继位,她这位准女王陛下,就成为了淮浏皇族唯一的继承人。

    第二日早朝,纨佳又宣告登基,改国号为“周”,改淮浏都城为凤安城,统管伽神与淮浏,两国再无战乱,还举行了祭天大典,大赦天下。

    第三日早朝,纨佳则是在朝堂上摆下一个一个有关民生大计与个人德行的考题给官员,六十分为及格,不及格的官员,全部被免去了官职,因此,朝中就剩了这四五十位官员,而空缺官职则经过春秋大考来甄选。

    如今这是第四日,该议官员升降调度以及律法修整,他们不按常理出牌的女王陛下,显然是暂时没有这个意愿了。

    “任爱卿,你在那边和慕容袭嘀咕什么?”纨佳斜倚在龙椅扶手上,眸光幽冷,已然近乎尖锐。偏偏那绝美的面容,无半分骇人之感,倒是陡然绽放的王者霸气,让她愈加艳美得惊魂。

    倒是唯有闻人拓泰然凝视着她,贪恋地眼睛一眨不眨。

    任兆梁惶恐地低着头,恭敬地说道,“启禀女王陛下,前淮浏帝问臣关于官员缺少的问题,臣就简单答了。”

    “朝堂喧哗,藐视君威,慕容袭自今日起降封御前四品护卫统领,他只负责我的安全,并没有资格议论朝政,日后,他问起有关朝政的任何事务,每一位在场官员都有权利拒绝回答。”

    纨佳凌厉斥责,“慕容袭,你还不领旨谢恩?难道嫌品级太低?”

    “蓝儿……”慕容袭被打击地措手不及,只当她是开玩笑。他堂堂前淮浏皇帝耶,怎么可能被封为护卫?最差也该是个王爷才对嘛。

    纨佳勃然大怒,“放肆!我的名讳,也是你可直呼的吗?”

    这简单的一句话,已然是在提醒他,再敢驳斥,将是以下犯上的死罪。

    众臣对于如此圣旨,皆是一脸惊愕地不可置信。

    不处死前朝帝王却还给以官位,相较于历代骨肉相残夺取皇位的皇帝,女王陛下是宽容的。

    可……慕容袭到底是将她扶养长大的人呐,他们相依为命多年,封个四品护将,委实大材小用了,而眼下,朝廷虽说不是百废待兴,却也用人之际。

    而闻人拓、金山、苍龙等人则嫌这样的惩罚太轻了些。而且,御前护卫统领职位虽然低,却是个“吃香”的肥差,尤其能天天跟随纨佳左右,几乎与她形影不离。

    闻人拓话脱口而出,“朕不同意!”

    纨佳在龙椅上冷冷挑眉,“闻人拓,你算哪门子的朕?抗议无效!”

    满殿哗然失笑,闻人拓这才惊觉自己自称口误。

    随即,纨佳便口谕册封,闻人拓为伽神王兼辅政王,金山为齐康王,苍龙为瑞贤王,秦景瑞为安和王兼护国大元帅,而其他官员的册封事宜,交由辅政王与其他诸王相商决定。

    事情刚刚告一段落,驻守皇宫大门的护卫统领便来禀报,“启禀女王陛下,原伽神顺王爷带领赫连银煊的几位侍妾正在城外,还运来了原伽神帝闻人拓豢养的一头猛虎,一头雪狼和一头豹子。”

    “猛虎,雪狼和豹子关入兽园养着!至于人,交给辅政王处理。”纨佳说完,问丹陛之下的闻人拓,“辅政王,可有异议?”

    闻人拓摇头叹息,她封他当这个辅政王,却还是做着皇帝的差事呢!他岂敢有异议?

    “难为银煊如此煞费苦心,想必,他是想借由让猛虎,雪狼和豹子参与到我和慕容袭的比武之中,增添乐趣吧!”

    纨佳有些疲惫地从龙椅上站起身来,“至于伽神原来那些皇亲国戚和官员,辅政王可自行裁夺该如何册封或贬职,另外,请辅政王五日之内与众臣重新商定新的国法,至于赋税,暂免两年,安抚百姓,不得有误!”

    闻人拓俯首领旨,“爱妻放心,一切交由为夫就好,爱妻尽管歇息调养即可。”

    “我是女王,不是你的爱妻!”

    闻人拓顿时脸色铁青,“纨佳,就算你是女王,可……我们是有夫妻之实的呀!”

    怕他说得更露骨,纨佳抢先一步,斩钉截铁地厉声说道,“本女王从现在就休夫,众位爱卿谁家里有适龄婚嫁的女子,都可以供未婚配的三位王爷甄选妻室或侍妾,退朝!”

    说完,她无视闻人拓苍白僵冷的脸色,径自快步走下台阶,皇冠上垂旈轻摆,映得本已苍白的肌肤,越是如雪般白腻苍冷。

    当慕容袭快步迎上来,伸过手臂到她面前时,她毫不犹豫地扶住他的手腕。

    说完那些话,她已然耗尽体力与心力,不寻一个支撑点,她怕自己真的会滚下丹陛。

    走出泰元殿,她就听到身后除了一行随侍步履整齐地尾随在后,还有急促地几个脚步声正追上来,直到坐上肩辇,她都没有回头。

    她知道追上来的人是谁,她也知道,他们要做什么说什么,尤其……是闻人拓。

    “慕容袭,马上去挡住他们。”她现在谁也不想见。

    慕容袭哭笑不得,“蓝儿……你这又是何必呢?你明知道他们都不可能离开你。”

    他们?何来的他们?竟然连他都误会她和他们关系非同一般,那些臣子不知会如何议论。一个闻人拓已经让她生不如死,何必再牵扯那么多无辜?封他们为王,远远地拉开距离,果然是最明智的决定。

    “慕容袭,你亲手毁掉了我的未来,你没有资格置喙我的任何命令。去!”

    她字字掷地有声,凌冽如刀,砍打在慕容袭的心头,让高傲伟岸的他,着实抬不起头。

    “是,末将……马上就去阻止他们。”慕容袭转身离去。

    她在金色薄纱垂坠的肩辇上,依旧威严尊傲地高扬着头,满目美景,煞然模糊,竟已是泪如雨下,心痛地仿佛几只利爪在硬生生地撕扯。

    返回伊芙宫时,纨佳搭着宫女的手迈过门槛,就见小新怀抱着小小恒,正和巧卉跪在院子里,而她们身后,是原先在伽神息杞宫时的一张张熟悉的面孔。

    “参见女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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