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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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2章

    她垂至腰际的卷发倾散左肩,妩媚惊艳,秀美颀长的脖颈完全展露,内衬的白丝束胸睡裙熨帖修身,酥*胸半掩,光润的肩头,细美的锁骨,以及脖颈,吻痕斑驳,清晰可见,如此娇态--是要坦露一夜欢愉的证据。

    “辅政王,你来了!”她声音也透着甜腻的笑,似欢愉之后,幸福满足。

    “纨佳……”闻人拓缓慢沉重地迈上台阶,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你……”

    “我刚起,御天还在睡。他昨晚累坏了,我想让他多睡会儿,别进去打扰他了。”纨佳说着,仍是温柔明媚地笑着,迈出门槛来,“这是昨晚众人写的答案吧?劳烦辅政王了。”她的客气,滴水不漏,随即朝巧卉打了个手势,“把辅政王带回来的这些纸搁进我的书房。”

    巧卉与小新抱着那堆答案离开,然后,她又对闻人拓客气地笑道,“昨晚大家玩的都累了,母后和国师要成婚,就免朝三日吧,让礼部这几日多准备些有趣好玩的事宜庆贺,顺便……也别让使臣们太无聊了。”

    “纨佳……”他想道歉,却也知,道歉已然于事无补。

    他清楚地知道,她的微笑都是伪装的,她心存怨恨,她恼怒无助,他能听到她的心碎了一地,他还知道,昨晚,她一定一定对转身离去的他失望透顶。

    他该死!他混蛋!他可恶!在她最需要他的时候,他竟又一次抛下她置之不理。

    此刻,他终于……终于也能体会到,当初她得知索檀雅是他的人之后,是何等心境。

    她这样微笑相对,把最完好的一面展现给他,是又做好了独自承受一切苦痛的准备吧。

    他视线无法在她身上聚焦,每瞥到一处吻痕,他的心就被刺一下,以至于,他根本无法正常思考。“纨佳,你听我说……昨天晚上,我……”

    “看辅政王如此憔悴,昨天晚上,一定是一夜没睡好。”纨佳巧妙地接下他的话茬,“大概是因为见了任大小姐朝思暮想了。”

    “纨佳,你打我骂我都可以,但是,请不要这样。御天他心狠手辣,就算你要报复我,也不应该就这样和他在一起!”

    纨佳依旧笑颜嫣然,仿佛不曾听到他焦灼低沉的话,“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辅政王为任墨萱小姐彻夜失眠,也是人之常情。辅政王去休息吧!今晚的喜宴,还要麻烦辅政王帮我招呼百官呢。”说完,她对门侧生面孔的黑衣护卫道,“代我送辅政王!”

    “是。”黑衣护卫上前,便冷声说道,“辅政王,女王陛下圣旨已下,请!”

    纨佳转身便进入殿内,随手带上了殿门,她脊背倚着门框,却虚脱地瘫在了地上,眼前一抹蓝发垂下来,她戒备地重又打起精神。

    “刚才演得很好。”御天蹲在她身前,他金色龙袍上,酒气一夜未褪,更是没有脱下过。

    纨佳身上的吻痕,却的确是他留下的,只是昨晚的亲热进行到一半,他便被她咬舌自尽的举动激怒,他挥手打她,她却扑上来,狠咬住他的脖子不放,宛若一头厮杀的母狮子,狠绝,疯狂,凶残……

    那一瞬……他悲哀地发现,她除了想杀死他,对他再无请他情绪,他哪里还有继续下去的兴致?

    “呸--”纨佳朝他美艳俊逸的脸上啐了一口唾沫,咬牙切齿地冷笑,“你杀了索檀雅,杀了辛玉丽,再杀我呀!你这个胆小鬼卑鄙小人,你没本事和闻人拓慕容袭当面斗,就下毒,杀女人,毁孩子,玩这些下三滥的手段!你以为,昨晚慕容袭在众人面前打晕你,就可以制造你不在场的证据吗?人在做,天在看,西夏百姓若是得知他们的国君是如此龌龊且弑父杀君,绝不会效忠你这个畜牲!”

    他忍耐到了极限,脖子上被她咬出的伤口此刻又疼得钻心,他抿唇便猛然挥出一掌……

    纨佳头被打歪到一侧,长发凌散此遮了脸,脸上火辣辣地痛,耳朵里嗡嗡刺响,嘴角上有腥甜的血浸到唇里,她怒瞪着他,凤眸透过发丝,阴狠憎恶仿佛浓重的阴云,沉重而压抑。

    她唇瓣抿直,朝着他的脸也猛挥过去……莹白皓腕却被他精准捏住,她骨头痛得要碎断,不由得惊叫出声。

    “还反击?知道疼了吗?”

    她细嫩的皮肤被捏出深红的印记,整条手臂森森剧痛,“放开我!”

    见她痛得哭出来,他手上又矛盾地松了力道,随手一拉,将她扯进怀里,却痛苦地紧紧抱着她,“蓝儿,我们怎么会到了这个地步呢?还记得我们初见吗?也是这样撕撕扯扯,打来打去,可是,那样的情景竟然是甜蜜的,现在呢?纨佳,我们都像疯子!”

    “我要杀你!我一定要杀了你!”她在他怀里哭嚷,拳头挥打着,尽管已经使不出半分力气,她却还是不放弃,“我永远,永远都不可能忘记,你给恒下毒蛊,折磨得他人不像人,鬼不像鬼,我永远都不可能忘记,你的恶毒,凶残,狡诈!”

    原来,他竟已经在她心里根深蒂固了!如此也好。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就这样拥着她,在地毯上躺下来。

    纨佳颤抖不止,生怕他又与昨晚一样故伎重演,她谨慎地不敢妄动。

    察觉到她的紧张,他嘲讽苦笑出声,大掌将她的头按在胸前,轻柔安抚,“不管你如何恨我,我还是爱你的,我也想依了你,给辛玉丽医治头发,也想让索檀雅顺顺利利诞下孩子,可是,我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一关,我看不得伤害过你的人安然幸福,你忘不了我曾经伤害过闻人拓,我怎么可能忘记,她们曾经想杀你?”

    纨佳闭上眼,眼泪就停了,“我欠你的,我会还,但是,请你不要再伤害任何人。”

    “好,好,好,只要一成婚,我就解了各处水井里的毒。”他低喃似地,漫不经心地说着,轻抚着她顺滑的长发,在她发顶轻吻,“不过,你要尽快安排婚礼才可以,否则,若是晚了,苍龙,金山,慕容袭……这些个美男子们,还有可怜的你,全都要溃烂成一滩一滩的血水了。”

    她倒是不怕死,只是连累金山他们还有满皇宫无辜的宫人,实在不值得。“明天。”

    “那么今晚先洞房好了。”

    纨佳冷静地说道,“太心急,可吃不了热豆腐!我从来不怕鱼死网破。”

    殿顶天窗处,一抹暗金四爪龙袍,一晃而过,快如闪电。

    皇宫里一切如常,但是,隆重喜庆的气氛里,却透着一股如履薄冰的微妙。

    因为,太后成婚之后,女王陛下也要出嫁了,而她要嫁的人,却不是人人看好的女王前夫--当今的辅政王闻人拓,而是西夏皇御天。

    此一消息不胫而走,以至于,辅政王闻人拓行经之处,所有人如躲避毒蛇猛兽,纷纷远离到两丈之外,生怕被他的无名邪火波及。

    偏偏,太后与国师大婚,辅政王又似格外忙碌,不管是御花园,还是御膳房,还是御书房,还是伊芙宫外……这位无所不包的辅政王殿下就像是会分身术,随处可见其踪影,越是让宫人们惶惶不安。

    整座皇宫在辅政王严密的监视之下,清扫得崭亮如新,璀璨辉煌,短短一个时辰内,张灯结彩,雍容隆重……仿佛素颜女子顷刻间上了浓妆,顿时明媚鲜艳。

    喜庆波澜壮阔,严密覆盖了宫闱内外,然而暗藏如此叫人透不过气的狂澜之下,却是令人窒息的诡异惊险。

    伊芙宫门外两滩血渍刚刚冲洗干净,地上却还有红色印痕,浓稠的血,渗进了光滑如镜的白玉石板,剩了淡淡的红,叫人不经意地扫一眼,还是觉得大门上方仿佛悬挂了一颗滴血的头颅。

    虽然索檀雅与辛玉丽被杀之事被压下,诸国使臣不曾听闻任何风吹草动,宫人们却还是人人自危,步履也小心翼翼,宫道上穿梭来往的宫人不断,却一个个目视前方,只顾自己的份内事,仿佛被拔了舌头,不敢有丝毫私语交谈。

    御膳房的茶室内,一壶一壶的茶水送出去,却无人知晓,水中已经被下了剧毒……

    纨佳百感交集,头脑仿佛被热火炙烤焚烧一般,惶惶难以安定,却又不得不稳稳呆着,佯装一切正常。

    她一会儿这样坐,一会儿那样坐,看上去似乎百无聊赖,毓仙宫内的摆设被她看了又看,不禁有些腻烦。

    她走到内殿靠窗的美人榻,歪靠在方枕上,倦怠地打了个盹儿,又强自甩了甩头,深吸了一口气,端看金晗柔坐在梳妆台前被宫女们伺候着梳妆更衣。

    一身大红吉服的金晗柔,美艳无双,纨佳凝视着她,仿佛看到了十几年后的自己……若是自己还能多活十几年的话,的确应该是这个样子的。

    小新捧着纨佳的礼服进来,催促她尽快更换。

    宫女们都围拢上来,却不敢妄动。

    自从西夏皇一早离开伊芙宫之后,女王陛下被人发现躺在伊芙宫的地上哭得梨花带雨,脸色便一直不太好。

    倒是小新,疑惑暗忖着一路上的动静,总忍不住咂嘴叹气。她歪着脑瓜儿,却又百思不解,总想不透是哪里不对劲儿。

    纨佳从小几上捏了雪白的冰镇荔枝肉放在口中,虽然顿时清醒了不少,却还是因为太甘甜的味道而略感失望,最近口中粘腻,想吃点酸甜爽口的,却总也吃不到。

    听到小新又“啧”了一声,她不悦瞅着她,“越发没规矩了!在伊芙宫里随随便便就罢了,在母后这边也敢这样,我是太纵着你了?!”

    小新忙道,“奴婢该死。”说完,却又疑惑地啧了一下,见纨佳已见薄怒,她忙和其他宫女一起展开崭新的礼服。

    纨佳无奈地摇了摇头,“有话就说,你这样莫名其妙地叹气,母后还以为你对她的妆容不满哩!”

    小新歉然对着镜子里的金晗柔笑了笑,忙凑到纨佳跟前,低声道,“刚才真的好奇怪,奴婢从毓仙宫出去时,正见辅政王和齐康王忙着去使臣寝宫的方向,可是,奴婢从尚宫局里取了龙袍礼服出来时,却见辅政王带瑞贤王和李炎裕等人去御膳房那边,奴婢穿过御花园时,又见辅政王正带着几个宫人在湖边徘徊,似乎是在查验湖水……而奇怪的是,前后不过相差了片刻,就算奴婢走得再慢,辅政王也不可能咻--一下,就能飞到这儿,咻--一下又飞到那儿。”

    小新的话仿佛一颗巨石,正落在纨佳新湖,咚--一阵巨响,荡起一层一层宏大的涟漪,久久无法平息。显然,闻人拓已经知晓端倪。

    她混沌的脑子突然被打通了似地,忽然想起什么,忍不住问金晗柔,“母后,怎么一早没有见到国师?这个时辰,他应该在更换新郎礼服才对吧?”

    她太焦急,竟然忘记了,奇章子是御天的师父,不管是医术,还是制毒,解毒,技法都在御天之上,各处水井里的毒,只要奇章子一出手,必然能解。

    金晗柔早就看出女儿脸色不对,她从镜子里瞅着她陡然灿然生辉的笑颜,不禁更是疑惑,“蓝儿,你找他有事?”

    “当然有,母后若是方便,尽快叫他过来一趟。”纨佳说完,忙又凑到小新耳边低语几声,便示意她马上去。

    小新应下,转身便奔出了毓仙宫。

    金晗柔叹了口气,“奇章子说一早去先帝皇陵一趟,要晌午十分方能赶回来,所以……”

    纨佳狐疑一凛,忽然就想到了龙血草。

    一早,御天离开伊芙宫时,也曾提醒过她,如果要成婚,龙血草是陪嫁必须之物。

    而龙血草所在……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慕容袭应该将一部分收在了先帝皇陵之中。

    “母后,这个时候,国师去先帝皇陵做什么?”

    金晗柔不疑有他,说道,“他说,曾与先帝有过交情,既然要与我成婚,必该先拜祭亡灵!”

    “哼哼,恐怕拜祭是假,有别的目的才是真的。”纨佳平展双手,若有所思地说着,任由宫女们为自己更衣,转而便道,“母后,不如……这就称病抱恙,取消婚礼吧。”

    金晗柔成婚地喜悦被骤然冰封,脸上的神情在镜子里几乎要皴裂开,“女儿,婚事不是儿戏,再说,昨天晚上……”想起昨晚那样出尘脱俗的奇章子,竟也有狂热柔情的一面,她顿时又面红耳赤。

    纨佳也想到自己昨晚偷窥到的一幕,凭母后如此倾城之姿,没有哪个男人不会心动,只是奇章子,并非一般男子。是她把事情想得太简单,这样难以捉摸的男人,怎么可能会因为成婚,而安定了心思?!

    “母后放心,女儿并非真的反对母后与国师成婚,而是以此试探国师的真心,若是国师来我们大周皇朝是为龙血草,而非真心待母后,母后嫁给他,与嫁给先帝并无两样。”

    她也看了奇章子为她所做的那副寿辰酒宴图,当时大殿内,包括舞伶与宫人,护卫,有近三百多人,却每个人的神情样貌,举动,衣饰,都惟妙惟肖,更称得上精准精细。

    品赏那副巨作,不论使臣,还是百官,亦或是宫人,都能让她这位看图之人,轻而易举地分辨出,他们到底存了什么心思。试问,如此一位奇男子,怎会轻易臣服于她这个算计他背弃旧主的女王?

    在来毓仙宫之前,她也看到了闻人拓昨晚为她收起的那些猜谜答案。

    她画的那副画墨勾简笔皇宫图,将所有的字演化成了图,能答出一句的人,屈指可数,而自诩聪明的任墨萱,更是只猜对了“宫人”二字。

    闻人拓勉强猜出了二十几个字,却没有拼成一句诗……

    众人都当她是画得一副皇宫日出,意境吉祥,猜字也是朝着最吉祥最喜庆的方向猜。

    唯有奇章子,他在作画之余,不但一眼看出她画得非日出之祥景,还能将一整首诗猜出,而且是昨晚她离开之后,他随笔一挥便上交给了闻人拓……

    “未央宫墙青草路,宫人斜里红妆墓。一边载出一边来,更衣不减寻常数。”

    这是唐人王建的《宫人斜》。

    昨晚,她一见任墨萱,本想出一道简单的题目,她若能答上来,便将她封为宫廷女官以作奖赏。虽然任兆梁居心叵测,任墨萱却风华正茂,娇美宜人,其父之错,实在不该怪罪在她身上。如此如玉佳人,也实在不该供人调遣,受人驱使,生活在落寞的宫闱之内。

    一瞬间,心念千回百转,她又想到这异世界的宫廷残酷,一边运出刚死宫女的尸体,一边送进新选的宫女,那副凄惨的景象便跃然脑海,因此才画了那副简笔图。

    一副图,帮她试探出了任墨萱的斤两,倒也无心插柳,试探出了奇章子的怪奇之才。

    纨佳见金晗柔再无异议,便当即下圣旨取消婚礼,随即又传召赵嵘,李炎裕。

    金晗柔卸了妆,躺上凤榻,顺从女儿的安排,摆出一副生病的样子。

    小新也端来满满一大盆水,进来内殿,放在了桌案上。

    纨佳遣退了所有宫人,便道,“这水里已经溶了剧毒,两日之内,烦请太师与李御医在六个时辰内制出解药。”

    李炎裕忙拿银针试了毒,却见银针变成了诡异的蓝绿色,不禁暗惊失色,“这是师兄的幽灵散,女王陛下,这是从何处取来的水?”

    幽灵散?单听这名字,已经令人毛骨悚然。纨佳不敢想象宫人们齐齐毒发的惨状,也无法再隐瞒他们,“这是御膳房的水井里取来的。”

    “也就是说,我们都已经身染这种剧毒?”赵嵘震惊失色。“女王陛下,您怎么才说呢?”

    “是御天昨晚下的毒,恐怕整座皇城的水井里都被投了这种毒。”

    凤榻上的金晗柔也腾然坐起身来,“女儿,你说什么?御天竟恶毒卑鄙至此?他是要威胁你夺取大周吗?”

    纨佳没有否认她的猜测,歉疚地说,“所以,我们需要奇章子,如果他在六个时辰内没有赶回来,今晚的婚礼,就变成我和御天的婚礼了,而陪嫁,不但需得有龙血草,还有我整个大周皇朝!”

    “卑鄙!”赵嵘气得老脸涨红,“这个歹毒的畜牲!亏得他还是一国之君,怎能做出这种事?”

    李炎裕颓败地摇头叹了口气,跪下来请罪,“女王陛下恕罪,虽然师出同门,但臣太愚笨,这种毒,臣……无能为力。”

    “你不曾尝试,怎么能放弃?”纨佳恼怒地只想踹他一脚。

    从前,在诊苑楼阁时,她大病小病中毒解毒,都是他亲力亲为,她也总觉得李炎裕在医术上,是无所不能的,但见识到御天的本事之后,却才发现,李炎裕天资差了一大截,说愚笨,都是客气的。

    “那么奇章子呢?他可能解此毒?”说话间,纨佳示意他起身。

    李炎裕忙点头起身,又瞅了眼盆中无色无味,透明如常的水,惭愧一叹,不敢估量至今已经有多少人身中有零散。

    “师父倒是可能有法子解毒,但是,此毒解药搭配,需要千年灵芝,千年人参,千年水母雪莲,以及天山雪狐之血,就算皇宫药库之内不乏灵芝,人参,雪莲等珍奇之物,雪狐却不易寻找,而来往天山,至少也需要两月之久,此毒既中,在五六个时辰便会毒发,只需五日便能令人全身腐臭溃烂而死……”

    纨佳估算了时辰,从昨晚子时到现在,已经有四个时辰,而毒发的时间,恰巧是在婚礼举行之时,御天这一招棋,俨然胜券在握。她取消婚礼,尚能有时间争取时机。

    李炎裕话没有说完,听闻圣旨的闻人拓便闯进来,“纨佳,为何突然取消婚礼?太后与国师大婚岂能容你如此胡闹?你是要让那些使臣看笑话吗?”

    纨佳随手便掀了桌上的那盆水,一转身,怒容威严地瞪着闻人拓,“辅政王你这是在教本女王怎么做事吗?”

    闻人拓神情微怔,记忆中,她再难过,再悲痛,也不曾如此拿身份打压他。

    从早上,到现在,他方才得机会见到她,脑子里却还是她一早穿着红色纱袍的影子……一对上她冷漠如冰的凤眸,他的脑子又犯浑起来,俯首,却又见地上的水浸透了艳红的凤毯,血色一样深红,让他心口刺痛得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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