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倾国妖后:皇上,来宠我 > 第145章

第145章

    当她发现自己再也使不出半分内力时,却又忍不住感激他手下留情,终于……他没有要她的命。

    经历过这么多,她最懂得一个道理,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凭她现在的状况,她除了顺从他的种种安排,伺机逃离,再无路可走。

    突然,车帘被拉开,有两个宫女在外面端着衣物和首饰行礼,“皇后娘娘,皇上有旨,请您即刻更衣,迎接百官跪拜。”

    皇上?皇后娘娘?真是恍若隔世的称呼,只可惜,皇上不是闻人拓,皇后娘娘也不是她。

    纨佳小心地护住掩藏宽大袍服下微隆的腹部,“我太疲乏,身体不适,你们转告皇上……”

    车下上来一位四旬左右的嬷嬷,眸光刺冷严苛,冷绷着脸,上前来不由分说扣住她的手腕,“皇后娘娘,别敬酒不吃吃罚酒,这里是西夏,不是伽神,不是淮浏,更不是能让你称王称霸的大周皇朝……”

    纨佳惶恐不安,担心她再用力自己会摔倒,忙扶住车窗框,尖利地朝着外面大叫,“啊--痛,痛……放手……御天!御天救我!”

    嬷嬷听到外面的响动,大惊失色,慌忙松开她……

    恰在此时,车帘被一股冷风掀起,一身明黄龙袍的御天仿佛一头张狂的豹子,愤怒地冲进来,精准伸手,一把扣住了嬷嬷的脖子,“朕只是要你服侍皇后更衣,谁准你对她动粗的?嗯?”

    纨佳不可置信地看着他,她是因为睡了太久的缘故吗?他竟然还会保护她?

    见嬷嬷快要断气,她惊慌地起身抓住他另一只手,“御天,算了,我只是说我有些乏,不想更衣,她就过来拖我……好在我唤你及时……”

    嬷嬷被掐的喘不上气,丰润的脸长红得发紫,却不敢与御天冷魅震怒的双眼对视,“咳咳咳……奴婢知错,皇上息怒!奴婢咳咳……真的知错!”

    御天反手一拧,嬷嬷臃肿的身躯飞出了车门,摔在了车辕下,“以下犯上,杀!”

    纨佳忙开口,“罪名不重,就派去浣衣局吧!”

    “杀!”御天说完,冷冷地瞪着她,“朕的圣旨是圣旨,不是谁可以随意更改的。皇后既然已为皇后,最好记清楚这一点,尤其,朕,不是闻人拓,也不是慕容袭,你不乖,没人宠着你,纵着你!”

    纨佳低下头,松开他的手,越是紧张地大气不敢出,“臣妾谨遵皇上教诲!”

    御天挑眉,俯视着她因为久眠而粉润的俏颜,眸光尖利地越是透着骇人的锋芒,“很好,现在更衣,皇后还有异议吗?”

    纨佳听着那个嬷嬷被拖走时的惨叫声,身子不由得颤抖不止,“没有,臣妾不敢有异议。”

    “难得你这么听话。”他嘲讽地扬了下唇角,视线不着痕迹地看了眼她的腹部,“衣服和首饰拿上来,朕亲自给皇后更衣。”

    “不,不,不……”纨佳花容失色,惨淡地顿时面如死灰。她语无伦次地说道,“臣妾很久……很久没有沐浴,身上发臭……臣妾……臣妾自己来。”

    她不敢想象,他发现她有了身孕,会是何等恐怖情景,“一会儿就好,皇上请去车下稍等。”

    他没有下车,反而欺身上前,大手伸向她腰间宽阔的刺绣缎带,三两下便拆解开,“你的意思是,我们拜堂之后,朕还要等你睡着才能上你的凤榻?做夫妻,可不能这样生疏!”

    纨佳无措地挥开他的手,本能护住腹部,惊得频频后退。

    宽大如屋的车厢因为他的逼近,顿时显得狭窄,她不慎踩到裙裾,脊背磕在车厢上,腰身却被他猛然一拥……

    她身躯前跌,撞进了他的怀里,恐惧地差点尖叫出声。

    “慌什么?不就是有个孩子吗?既然你喜欢,养着就是了,朕会把他视如己出的。”

    他心口刺痛地把她抱紧她,大手按住她的头,不让她看到自己隐忍愤恨的可怕神情。

    “今日拜堂。我已经等了许久,不能再拖延了。留住这个孩子的条件便是顺从朕!可明白了?”

    纨佳顺从地忙点头,“明白……我都明白,谢皇上隆恩。”

    他这才松开她,宫女进来搁下水盆,衣袍、首饰、胭脂水粉,便自觉地退出车外。

    车外,文武百官仍是站在原处,一个个恭顺垂立,雕塑一样,隐忍着毒辣辣的烈阳,不敢交头接耳,不敢低头私语,皇宫门外偌大的广场上,风声也似停止,静谧莫测,落针可闻。

    车厢里,纨佳还在抖,好在,御天并没有卸除她的中衣,只为她更换了外袍……

    她僵硬地坐着,由着他亲手为自己梳妆打扮,最后嫁衣如血,浓妆淹没她吹弹可破的脸儿,蒙上了红纱盖头。

    他又从头到脚的仔细打量她一遍,最后帮她抚了抚袍袖,“很好,这样的你最完美,是我当初想要的样子。”

    纨佳却还是毛骨悚然,“这套嫁衣准备了多久?”

    “从我登基第一日,就开始准备。它和你有缘。”

    她黛眉跳了一下,越是胆战心惊。

    他登基第一日,便惦记着她的国,她的臣民,她的未来,这样的“惦记”背后,不知道暗藏了多少陷阱和阴谋,万一闻人拓带人来救她,恐怕不只是强弩之末,还正落入他的陷阱。

    “走吧!”他早已经急迫地快要抓狂,却又更怕她会来个一哭二闹,毁掉婚礼。

    片刻后,她被抱下马车,被御天抱着踏上红毯……

    站立红毯两侧的宫女,手持花篮,天女般散扬了漫天缤纷花瓣,她与御天一起沐于花瓣雨下,不禁感慨万千,这恐怕是普天之下最美丽的地狱了!

    文武百官整齐地跪拜下去,“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众卿平身!”御天抱着纨佳坐上肩辇之上宽如床榻的垂纱肩辇。

    护卫们将肩辇扛上肩头,御天又半揽着纨佳,居高临下的俯视着众人,威严说道,“皇后已经有了朕的骨肉,因此,朕今日……不得不奉子成婚,呵呵呵……”

    纨佳在他怀中愕然,“御天,你怎么能说……”他怎么能说孩子是他的骨肉呢?闻人拓万一收到消息,不知道会怎么想。

    隔着红纱,御天的手指近乎凶狠地压在她的唇瓣上,她的话音中断,只能隐下所有的怒火。为了孩子,她不能生气,她不能急躁,她不能动粗。

    当她一连三个深呼吸之后,压下怒火时,就听文武百官高呼,“恭喜皇上!恭喜皇后!”

    御天怡然扬起唇角,凑到她耳畔,“放心,后宫里再没有其他女子,你住进去,没有人和你抢朕,等待我们的孩子出生之后,一切只会更好。”

    纨佳对于他所谓的痴情,没有半分兴起。他要几个女人,那是她的事,与她慕容纨佳,真的没有半毛钱关系。

    倒是他口中所谓的更好,又是指什么呢?

    肩辇前行,入了皇宫大门,尽是一派陌生的景象。

    深灰色石板地砖铺就的皇宫地面,苍冷萧索,古老厚重,仿佛阳光几百年都不曾探访过此处。

    四处冷寂无声,林立的护卫,仿佛永远不会发出声响的石像,目不斜视。是他们太御天这位新皇的话,还是太恐惧他的所作所为,便不得而知。

    一座座宏伟的宫殿肃穆阴冷,由白石建成,经年累月的风吹日晒,又因其原来的主人只贪美色而属于修缮,已不复初建而成的辉煌明丽之感。石头拼接的每一道缝隙里,都仿佛有冤魂飘出来,凉飕飕沁入毛孔里,叫人只觉得冷。

    母后伪装成另一个女子,隐姓埋名多年,是如何熬过来的呢?

    奇章子,竟是在这样一座宫闱内,效忠于一个所谓救命恩人的愚蠢皇帝。而多年之后的今时今日,他定然不曾想过,他会与那样的金晗柔成为夫妻吧。

    真是造化弄人!

    思及远在凤安城的闻人拓,纨佳不由得长叹一声,心底旧伤复发,新伤刺疼。不知此生,还能否有机会再与他相见。

    鼻翼酸涩,她想抬手按住眼角,不料,手却正被御天紧扣住。

    她想挣脱,却见他手腕上还缠着白色棉纱布。被闻人拓的金镖射穿了手腕,是不容易那么康复的,可是,他刚才为她梳妆,更衣,两只手却利落地仿佛不曾受伤过……而这一路上,他给她下了毒,让她总是长眠不醒,他却也将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且不说他这一身龙袍崭新,就连纱布都是白如雪的,顺滑的蓝发依然美丽如丝缎,仿佛从沙漠里走过一圈,身上都没有沾到半粒尘埃。

    不管有多疲惫,他都是如此整洁干净,无懈可击。

    只这一点,也足以令身为女子的她汗颜,这些日子,她像一个失去自理能力的废人,太狼狈!太愚钝!这样的慕容纨佳,颓废地已经不像她了。

    不知他到底给她服用了什么催眠药物,如果再这样下去,她恐怕会真的睡成一个废人。

    她如此瞧着他的手腕,颦眉沉思,面上红纱飘逸,四周金纱婆娑,流光幻影落了红妆的她满身,愈加美得惊心。

    御天静静瞅着她,唇角冷傲的笑,又变得温柔如水,“已经不疼了,毒也解了,伤快要痊愈,不用担心。”

    她没有担心,只是在估量,若是她从他眼皮底下逃走,他凭完好的一只手,能有多快抓到她。

    “不要胡思乱想,安分些,少受些苦。”他艳若星辰的眸,一瞬间又如如隼之瞳,透过她面上的红纱,锐利,精准地捕捉到她轻颤的睫毛下掩藏的一闪而逝的慌乱。“闻人拓,或慕容袭,或金山,或苍龙,他们最好一个都不要出现,若是来,必死无疑!瞧着这座皇宫没有几个护卫,在你看不到的位置,暗藏着朕的鬼影杀手,他们可都是邢氏当初精心培养出来的。”

    她干脆阖上眼,封闭了耳朵,不再听他说话,泪却沿着腮畔潸然滑落。

    入了大殿,百官随即跟进来,列位完毕。

    龙椅左侧的太后之位上,随即坐了一位刚过三旬的娇美女子。

    她一身黑底凤纹锦袍,是西夏太后无疑。

    通过玄武等人之前探查的情况,纨佳猜到,她就是西夏先皇在死前的几个月内,最宠爱的婕妤--昭梨。

    此女曾经是银州城里最顶尖的舞姬,偏爱美色的西夏先皇,每隔几日便乔装成富商,前去花楼观其舞姿。

    后来,西夏先皇便欲罢不能,时常夜宿花楼,被史官们记录成为西夏历史上最荒唐的皇帝。

    西夏先皇不想为皇族留下污点,便命奇章子为他另伪造一些辉煌事迹,称外出只是微服私访,体恤民情。

    奇章子趁机劝言,却惨遭怒斥。

    最后,难敌美人迷惑的西夏先皇,不顾众臣反对,将昭梨纳入后宫,两人每日形影不离,夜夜临幸,早朝之时,昭梨亦相伴他坐在龙椅上……一时间闹得后宫前朝乱成一团……

    而谁又能料到,这位唤名昭梨的女子,正是御天精心培养的杀手?!

    皇子争权,宫妃祸乱,在西夏混乱的关键时刻,正是昭梨,在枕边给西夏先皇施了毒手。

    只是,让纨佳疑惑的是,丹陛之上冷艳雍容的昭梨,竟然脸形,眉宇,唇形都与她有些相仿,不……具体来说,应该是像金晗柔!

    御天是早就知晓西夏皇对金晗柔爱而不得,心中怆痛,才对症下药,施展这一招美人计吧!

    他果然,不只是凶残,还睿智绝顶。可怜的西夏先皇,连自己为什么会被枕边美人杀死都不知道,听闻他死后,双目是圆睁的……

    就在纨佳打量着昭梨时,昭梨亦打量着她,而且,视线清寒地随即便移到了纨佳的腹部,仿佛暗藏了刀刃铁钩,要将肚皮划破似地,让纨佳脊背上一阵发凉。

    “给太后请安。”御天状似恭顺地跪下,“这些日子,太后辛苦!”

    “为了西夏,为了皇上,哀家再辛苦也值得!”昭梨太后俯视着御天,眸光瞬间变了又变,那股刺冷,就像是涟漪,一圈一圈扩散开,最后便温柔地笑出来,“所以,御天,你……终于得到了自己心爱的女子?”

    纨佳听出她的话尾音轻颤。“心爱”二字,更像是搁在后牙上碾碎了,才说出来的。口气中似隐忍了不易被人察觉的痛。

    纨佳微低着头,静默站立一旁,听着二人“母慈子孝”似的对话,脑子飞快地转动。

    那些暗藏杀气之下的恩怨情仇,不必她太过费神去猜测,水落而石出。

    纵然她脑子已经愚钝,却用脚趾头也能猜到,昭梨为何为御天如此冒险。他这样妖冶的男子,一言一笑,一举一动,都能牵人心魂,普天之下,有哪个女子能够抵抗如此魅力?就连她,当初也差点栽进他的陷阱里。

    在众目睽睽之下,懦弱的百官面前,昭梨与御天,一个在太后凤椅上,一个端坐龙椅,踩着无数人的血,飞扬跋扈,共拥西夏。

    纨佳又忆起自己在那座无名山石屋里的恐怖经历,她此生并没有杀多少人,已是噩梦缠身。难道他们午夜梦回,不会被冤魂惊扰吗?一个杀夫,一个弑父,篡权夺位,狼狈为奸,他们如何能安心呢?

    “蓝儿,来,拜见太后!”

    御天说着,站起身,握住纨佳的手,温雅地笑容明媚如旭阳,再寻不到前一刻在肩辇上的阴沉。

    “以后,在后宫里,你要与太后和睦相处。”这番劝勉之言,倒是像极了将妻子介绍给母亲的儿子。

    纨佳不肯跪,修长的睫低垂,心念一转,唇角就扯出一抹狡黠的冷笑。

    她凤眸轻缓再次抬起,无辜娇美,澄澈清明。她从昭梨脸上移开视线,掀起脸上的头纱,妩媚地瞅着御天,撒娇似地说,“可……你刚才还说,后宫是人家一个人的,这位太后如此年轻,又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和她……不会有什么吧?你把这么一个女人,搁在我头上,一点都不顾及我的感受吗?你让我怎么和你成婚?!”

    话说得如此直白犀利,无异于撕破脸。百官们头压得更低,一个个连交换眼神的勇气都没有,有人甚至毛骨悚然地在发抖。

    这位新来皇后娘娘,哪里像是当过女王的?压根儿就是胆大妄为,待皇上一掌拍下去,毒气攻出,她便顷刻间化为一滩血水。

    倒是唯有一个身穿铠甲的魁伟男子,在纨佳右后侧三步的位置,不着痕迹地扬起唇角。

    然而,御天却并没勃然大怒。他脸上唯一的反应只是,眉头微皱。

    昭梨的确是他的人,这一点他无法否认,也无需否认。只是,他没有想到,如此隐秘之事,纨佳竟也能知道。她这些冠冕堂皇地“吃醋”说辞,委实牵强?她是生怕天下不乱,非要搅混了局面。

    不过,他刚才的确是说,后宫里没有其他妃嫔,而太后……也不算妃嫔。

    “蓝儿……咱们先拜堂!”

    他眸中的笑幽冷刺骨。

    纨佳顺从点头,玉指却指向丹陛之上,“拜堂可以,前提是,那个女人得滚出去!要不然,孩子你也别想要了!”

    御天眉梢冷怒跳了两下,她倒是大胆,竟然借由孩子,反将他一军?!这孩子不是他的,除掉更好,倒是前一刻他在宫门外接受了百官恭喜,踏踏实实地说明了孩子是他的亲骨肉……他弑父之名已经背负,如果再杀子,定会落得个凶残无道的罪名。

    昭梨见御天迟疑,端起太后的威仪,恼怒冷斥,“慕容纨佳,哀家是当今太后,掌管后宫天经地义,再说,你有身孕,也不宜操劳太多。皇上宠你,可不是任何事都由着你,他日理万机,不远千里去接你来,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纨佳摇头失笑,被她这样一说,御天倒是成了个痴情种,而她,却成了一个不识抬举无理取闹的坏女人。

    好吧,她就当定了恶魔女人!“昭梨姑娘,你出身花楼,身份低贱,坐在那个位子上,可是辱没了皇族!你让皇上如何唤你一声‘母后’呢?”

    纨佳毫不留情地把一切都揭露出来,就见御天脸色顿时铁青,而文武百官却诡异地越是死寂,他们仿佛都是永远不会说话的哑巴,连一个敢站出来指责御天的人都没有。

    她不禁暗自讽笑,这样的朝堂,这样的政局,全然被御天一人掌控,而一个高高在上的皇帝,又怎么可能眼观四路耳听八方。从这样的局面看来,西夏,注定要早亡了!

    “母后”两个字,让昭梨在凤椅上顿时如坐针毡,她一掌拍在凤椅扶手上,尖利的指甲几乎要刺透纯金打造的凤椅宝座。

    她绞尽脑汁地想了多时,才反驳,“慕容纨佳,你不同样也是出身花楼吗?当初你被闻人拓一两银子卖掉的事,眨眼就忘了?你讽刺哀家,岂不等于自嘲?”

    此话一出,百官们倒是不禁纷纷抬头,偷觑纨佳的反应,而那位身穿战将铠甲的男子一挑眉玩味挑高,正期待着她的反应。

    纨佳不怒反笑,笑声甜美却又放肆,足以让英雄气短,让丹陛之上的太后气绝。“呵呵呵……昭梨姑娘,我和你区别可大了。闻人拓将我送入花楼,是为掩人耳目,躲过楚后的暗害。而且,我不过是在台上跳过一两次舞。至于你,入幕之宾恐怕不少吧!你是先皇的女人,却在与先皇邂逅之前,也曾是皇上的女人,满朝官员之中,定然也有不少人曾经观赏过昭梨姑娘动人的舞姿,你……生意很兴隆呀!”

    “你……”昭梨气得惊怒站起身来,不堪的往事,像开闸泄洪似地,汹涌而来,她的耻辱,她的愤怒,再也压抑不住。“慕容纨佳,我这就撕碎你的嘴!”

    纨佳佯装惊骇地躲到御天背后去,就像是撩拨虎须的猫儿,妩媚地娇声低嚷,“皇上,您瞧呀!臣妾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她竟然本性毕露?!若是这样的女人掌管后宫,不知道多少宫人跟着吃苦哩。”

    御天没有来得及开口,昭梨便勃然大怒,“你还敢胡言乱语?!”她眸光狰狞,一脸浓妆几乎要剥落下来,见纨佳一双手就要自后环住御天的腰际,她忍无可忍,朝着纨佳探于御天身侧的螓首,猛然挥掌打过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