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和我结婚吧!虞惟笙岑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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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 好孩子没有那个那个

    虞惟笙很快意识到,那股若有似无的气味并不是错觉。

    气味的主人正站在他的面前,微微扬着头,用略显湿润的眼神凝视着他。

    “……你在做什么?”虞惟笙问。

    岑星眨了眨眼,神情中透出几分茫然。

    虞惟笙一时间无法确定他到底是不是在装傻。这孩子老实的过分,偶尔有一些无伤大雅的小心思,也总会在神情中不自觉暴露。岑星从来不擅长掩饰。可若非他故意,此刻自己不该闻到这气味。

    那不是单纯的香水味。虞惟笙作为一个alpha,能清晰的察觉到自己在吸入这味道后身体本能所产生的反馈。

    这是属于omega的,信息素的味道。

    它不该出现在这儿。

    在虞惟笙幼年时,大多数人还是惯常仅在发.情期使用胶囊或者喷雾型的抑制剂。那些药物能起到一定的抑制效果,可惜并不稳定,也不能做到让处于特殊时期的omega彻底摆脱生理影响。

    以现在的角度来看,只能算是聊胜于无。

    如今,所有omega都会定期去医院接种长效抑制剂。注射用的长效抑制剂副作用小,效果持久且稳定,能让他们在日常中就像一个beta那样生活。岑星这个年纪的孩子,初分化时就会接种,对所谓的“发.情期”早就没有任何实感了。若无意外,有生之年都不会经历。

    不仅如此。在抑制剂的作用下,若非因身体接触或是被alpha的信息素所影响而情动,omega日常状态下很难主动向空气中散播自己的信息素,需要一些辅助手段。简单说,就是只有在亲密行为时才会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

    自从长效抑制剂推广开来,也曾一度因生育率的降低而遭到部分人的抵制,但也因为犯罪率的大幅度降低和对omega生活品质的彻底改善受到了绝大多数人的支持。如今,定期接种长效抑制剂是每个omega必须履行的公民义务。

    岑星肯定是接种过的。虞惟笙依稀记得学生时代从课本上学习到的相关知识,大多omega的发.情周期在一到两个月内。通常刚分化几年时间里,这个周期会更短一些。

    岑星在他家住了两个多月,以往从未有过异状。

    可空气中这隐约飘散的令他无法忽视的气味,却又真实存在。虞惟笙已经很多年没有见过与“抑制剂失效”有关的新闻了。这太反常。

    岑星还是一副茫然的模样,傻傻地看着他,显然是完全意识不到任何不对劲。

    “你站着别动。”虞惟笙对他说。

    说完后,他快速走到床边,打开了柜子。里面果然有不少计生用品。岑星站在原地,伸长了脖子,看着虞惟笙在那一个个盒子间来回搜寻,整个人都变得局促不安。

    他大概是懂的,放在那里面的都是一些做大人的事时会需要用到的东西。

    虞惟笙很快找到一个小瓶子,拆掉了上面的保险扣后一边拿在手里来回摇晃一边向着他的方向走来。

    岑星慌张不已,不由得向后退了半步,整个身子都紧贴在了落地窗上。

    见虞惟笙向他抬起手,他赶紧闭上了眼睛。

    紧接着,一声轻响过后,他的颈侧微微一凉,鼻息间传来了一股掺杂着薄荷清凉气味的茉莉花香。

    岑星睁开眼,只见虞惟笙又换了一只手,把手里的喷剂对准了他另一侧的脖子。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虞惟笙问。

    岑星皱着眉头,摸了摸自己凉飕飕的脖子,摇头。

    “刚才那股甜甜的味道,你有没有闻到?”虞惟笙又问。

    岑星还是摇头。

    虞惟笙皱了皱眉,接着用那瓶喷雾对着附近的空气反复喷洒了几次,一直到整个房间里全都弥漫着茉莉花香才停下。

    他在这过程中再次问道:“你有去医院接种过抑制剂吧?”

    这一次,岑星立刻点头了。

    他当然有。从开始出现分化前期症状起,他就老老实实每周跑医院,该用的从来不曾拉下。

    虞惟笙相信岑星没有撒谎。这孩子现在一副茫然模样,肯定不是装的。他应该没有进入发.情期。除了不自觉散发着信息素气味,岑星看起来与往日没什么不同。相较之下,虞惟笙自己的状态反而要更糟一些。

    “不早了,我有点不舒服,”他对岑星说道,“先去休息了。”

    他说完后,把那个小小的喷剂瓶子放在了一边的桌上,叮嘱道:“洗完澡最好再往脖子上喷一下。”

    岑星满心茫然。虞惟笙离开以后,他拿起了个小瓶子,仔细看了上面的标签,接着立刻陷入震惊中。

    omega用紧急中和喷剂。

    下面的小字还写着,本品能有效分解omega专属信息素,当喷洒在腺体上时有一定抑制效果,但不能完全替代抑制剂。

    岑星一下子糊涂了。他今天虽然疲劳、兴奋过度、情绪有过不小的起伏,可整体而言身体状态并无异常。他虽从未亲身经历,也知道什么是发.情期,什么是信息素。

    从他所了解的知识来看,omega在陷入发.情状态时很难保持理智,整个人会变得不对劲,非常难受,不受控制地向空气中释放大量的信息素。

    可他现在,根本没有任何症状呀?

    会不会是虞惟笙闻到了什么别的味道,误会了。

    岑星以前在电视剧里见过,会有一些居心叵测的omega在与alpha单独相处时用一些特殊的办法释放出自己的信息素,对alpha进行诱惑,以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通常,这种omega不会是主角,而是主角的情敌。

    到最后,这种omega的目的也不会顺利达成。他试图勾引的alpha必然能抵挡住本能的诱惑,对其大声呵斥或者一脸不屑地转身离开。当然了,主角omega十有八.九会为此误会一番。

    偶像剧看多了,岑星总觉得这所谓的本能好像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长得帅的alpha都可以轻松抵抗。

    等等,从虞惟笙的角度来看,方才他俩之间完全就是这样的剧情吧。

    岑星心中忐忑。那虞惟笙岂不是要觉得他是那种坏坏的omega了。

    他在房里团团转了好一会儿,觉得自己有必要去解释一下,于是找出手机向外走去。

    刚打开门,就在客厅看到了虞惟笙。

    虞惟笙肯定是洗过了脸,前额的刘海湿嗒嗒的,有些凌乱地散落下来。他坐在沙发上,正和人讲电话。听见了动静,他十分明显地开始打发起正在与他通话的人,很快便把电话挂了。

    岑星拿起手机开始输入。

    “我打扰到您了吗?”

    “没事,”虞惟笙摇头,“是虞文洛,知道我出来玩他不高兴了,怪我不带他。”

    岑星在短暂的心虚过后,突然得意起来。虞惟笙是跟他一起来的,这让他很想要炫耀。

    “你怎么还不洗澡?”虞惟笙又问。

    岑星这才想起正事,快步向着虞惟笙的方向走去,紧挨着他坐了下来。

    虞惟笙向另一边挪动了些许,皱着眉看他。

    “我没有。”

    岑星举着手机发言。

    “你没有什么?”

    没有发.情,也没有释放信息素。要直白地把这几个字表达出来,怪不好意思的。

    岑星想了想,侧过身子又歪起了脑袋,把自己腺体的位置暴露给虞惟笙看。

    “没有味道。”

    虞惟笙皱着眉,一副视线不知该往哪儿落的模样。

    “真的,不信你靠近闻闻。”

    岑星红着脸按下播放,然后斜着身子向虞惟笙的方向凑过去。

    虞惟笙往后仰,与他保持相对静止。

    “行了,我知道了,可能是那个房间里本来就有的味道,被我误会了,”他说着站了起来,“不早了,你赶紧去洗个澡睡觉吧。”

    岑星看着他,委屈地眨了眨眼。

    他伸手在自己脖子上搓了搓,又把手凑到鼻尖的位置,仔细闻了闻。呼吸间全是薄荷和茉莉花的味道,哪有什么蛋糕。

    虞惟笙见状,心里好笑。

    绝大多数人对于自己的信息素都缺乏敏感性。方才就是因为岑星毫无所觉,他才更能确定那味道是出自岑星身上。如今,在大量喷剂的掩盖下,原本就不浓郁的气味早就寻不到踪迹了。

    岑星不愿意承认,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肯定是自己根本没有察觉。虞惟笙觉得等回去以后若再次出现类似的状况,有必要带他去看一下医生。

    万一岑星和他那个alpha同学单独相处时突然变得香甜起来,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岑星第二天一觉睡到了中午。

    前一晚彻夜失眠,之后又高强度玩了一整天,身体自然疲乏。虞惟笙很早就醒了,刻意没有叫他。

    岑星刚醒来时还有些懊恼,遗憾自己浪费了游玩时间。等整理完毕退了房,在园区里逛了逛,才回过神来大多感兴趣的项目昨天都已经玩过了。

    他有心剩下一点。虞惟笙昨晚在花车游行时说,“下次”。岑星已经偷偷在心里做起了准备。

    临出园,必经之路上是一个非常大的纪念品商店。岑星看什么都感兴趣,瞄了价格立刻冷静。这儿的东西都太贵了,一个小小的钥匙扣能卖到七八十块,他零用钱不富裕,舍不得。

    虞惟笙问他有什么想要的,他只摇头。

    以身相许还没许成,不能总让虞惟笙给他花钱。

    “全都不喜欢?”虞惟笙不太信的样子。

    岑星低着头,抿着嘴,假装玩手机。

    “那个好不好,”虞惟笙指了指不远处的货架,“那是我们昨天晚上坐的旋转木马吧?”

    岑星快速地瞟了一眼。他知道虞惟笙指的是什么,方才他也留意到了。那是一只旋转木马造型的八音盒,转下发条后会伴随着音乐像真正的旋转木马那样旋转起伏,还自带光效。

    外型精美,并且贵的要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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